《带着淘宝穿50年代》水厂厂长

14、一顿胖揍

　　小元宝给的酥糖甜甜软软，口感像棉花糖一样软糯，还比棉花糖更有韧劲，英子吃了一颗还想吃第二颗。

　　元宝看她喜欢，摇了摇她的手，“我家里还有一颗，等明天我拿给你。”

　　英子：“……”又被感动了。

　　不不不，她不能昧着良心从一个4岁的孩子那里骗吃骗喝。太无耻了。

　　她郑重拒绝：“你自己留着吃吧。“

　　元宝不解：“你不喜欢吃吗？”

　　英子点头：“喜欢。但是你是我的朋友，你和我一起吃，我更高兴。”

　　小元宝高兴地看着她，笑得露出酒窝：“嗯……”

　　英子拉起他的手，“走，咱看看有啥玩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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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愉快地度过了一个荒废的下午。

　　英子完全忘了上货这回事儿了。（主要是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新的货源）

　　真是印了那句老话：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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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饭，小队长爷爷又叫大人们去开会。

　　这回三个孩子不去了，因为华子正摩拳擦掌打算给弟弟妹妹上课呢。

　　他从犄角疙瘩里翻出自己用过的一年级课本，一本《语文》，一本《算数》，一本《汉语拼音字母》，他吹掉上面的灰，庆幸自己没把书扔了。他把三本书放到弟弟妹妹面前，清了清嗓子，“咱们现在就开始认字吧。”

　　英子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提起其中一本，略过封面上黄不拉几的不明污渍，看到了这本书的书名：“初級小學課本語文”。

　　她瞬间瞳孔巨震。

　　视线扫向另外两本书，她惊讶地发现，几本书居然都是繁体的！她马上翻开书看里面的内容，也全部是繁体字！

　　她感到眼前一黑。

　　没想到都1958年了，学校里还在教繁体字！

　　她翻到书的背面，印刷时间写着1957年9月。

　　脑阔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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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伟子淡定地坐在一边，他不管眼前的书是简体还是繁体，反正就一个态度：不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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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子拉着拒不合作的弟弟和灵魂出窍的妹妹，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道：“今天是第一天，先从简单的学起。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是从拼音学起的，你们俩也先学拼音吧。”

　　他打开拼音课本，开始给弟弟妹妹教abcdefg。

　　华子指着书上的字母，一个一个念道：，“阿——波——呲——的——……”。

　　英子和伟子在后面有气无力地跟读：“阿——波——呲——的——……”。

　　华子让弟妹跟着念了几十遍，问道：“记住了吗？”

　　英子点头，伟子摇头。

　　华子：“……”为什么记住的是5岁的妹妹而不是7岁的弟弟？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不确定地看着英子问：“英子，你真的记住了吗？”

　　英子点头。

　　华子有点怀疑，“那要不你给念一遍？”

　　英子张嘴：“阿——波——呲——的——呃——佛——哥——”

　　华子拍手：“没错，太对了！”他学着老师上课时的样子，说道，“现在我打乱顺序再考你一遍，这次你全部答对，才是真的学会了，知道吗？”

　　英子点头。

　　华子指着e，英子：“呃——”

　　华子指着a，英子：“啊——”

　　华子指着f，英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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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子一脸惊奇地看着她，“英子，你真的学会了！”

　　伟子也一脸惊奇地看着她：不是吧？这么快就学会了？

　　英子：“……”都读了几十遍了，正常人都该会了吧？

　　华子转头看向伟子：“伟子，你记住了吗？”

　　伟子为难道：“……好像还差点。”本来他想说不会的，但是妹妹都会了，自己还不会，好像有点没面子？

　　华子催促：“那你快点记，我再带你念几遍。阿——波——呲——的——呃——佛——哥——”

　　伟子打起精神，跟着念：“阿——波——呲——的——呃——佛——哥——”

　　又是十几遍。

　　华子：“记住了没？”

　　伟子：“好像还差点。”

　　华子：“……差哪了？”

　　伟子：“……不知道。”

　　华子：“……”突然体会到老师看着他的时候为什么表情总是带着一丝忍耐了。他提气，“那你再读几遍。阿——波——呲——的——呃——佛——哥——”

　　伟子：“阿——波——呲——的——呃——佛——哥——”

　　又是好几遍。

　　华子：“记住了没？”

　　伟子犹豫着点点头。

　　华子坐直身体：“好，我现在来考考你。你给我先念一遍。”

　　伟子：“阿——波——呲——的——呃——佛——哥——”

　　华子：“对，没错。现在我打乱顺序考你……这个是什么？”他指着c问。

　　伟子：“……呲”。

　　华子指着f，“这个呢？”

　　伟子：“…………佛”，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数到第六个。

　　华子又指其他几个，伟子磕磕绊绊地答上了。华子松了一口气，开始往下教hijklmn。

　　华子：“跟我一起念呵——依——几——棵——了——摸——呢——”

　　英子和伟子：“呵——依——几——棵——了——摸——呢——”

　　又念了几十遍，华子冷不丁问伟子，“你还记得刚才那句吗？”

　　伟子：“……”

　　华子指着刚才的c，问：“这个怎么念？”

　　伟子：“……”

　　华子：笑容逐渐消失.jpg

　　华子问英子：“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英子：“呲——”

　　华子点头，又指着e。

　　英子：“呃——”

　　华子指着其他几个提问，英子一一答上来。

　　华子满意地点头，他谴责地看向伟子：“你看看，妹妹都学会了，你还没学会！”

　　伟子：“……”这能怪他吗？他都说了不想学了。

　　华子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有点暴躁：“你能不能用用脑子啊，学了后面忘了前面，笨死了。“

　　伟子噘嘴不说话，还翻了个白眼。

　　华子更暴躁了：“你什么态度？教你这么多遍都学不会，你比猪还笨啊你！”

　　伟子：“……”气死了！他不学了！谁爱学谁去学吧！他把课本往前一推，想下桌走人。

　　华子拎住他后领，“去哪儿？不学完不准走！”

　　伟子挣扎起来，”我不学了！“他伸出小拳头呼呼往大哥身上砸，反抗大哥的暴政。

　　华子也怒了，抓着他的手，用胳膊去压他，不让他动。

　　伟子手挣扎不开，开始用脚踢，左一脚又一脚，在大哥裤子上踢了好几个鞋印子。

　　华子被踢了好几下，气得也去踢伟子。

　　“呼……呼……”

　　两个人都拿出吃奶的力气想制服对方。

　　英子：“……”这走向太过猝不及防。

　　她只用了几秒钟来反应，大哥和二哥已经打得难舍难分了。她无奈地在旁边劝架：“你们别打了，要是被爹看到，你俩谁都跑不了。”

　　小哥俩都犹豫了一下，转念又一想：爹不是开会去了吗？根本看不到他俩打架。问题不大，继续干就是。

　　俩人谁都不服输，伟子人小，力气也比哥哥小，但他咬着后槽牙，愣是用劲到把脸都憋红了。

　　英子：“……”完犊子了，两头倔驴。

　　她还想劝，结果两人纠缠着纠缠着往旁边倒去，“砰——”一声，把椅子带倒人也摔倒了。

　　俩人倒到地上，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手脚却还执着地纠缠在一起，谁也不停手。

　　英子还没来得及上前将两人分开，院子里就传来爹娘的脚步声。夫妻俩开完会走进家门听到巨响，跑到堂屋一看：好家伙，搞学习搞到地上去了。

　　英子爹上去一手拎一个，把两人分开，反手两个巴掌打到两人脑门上，“闹什么闹呢？！叫你们认字，给我打起来了？你俩皮痒了是不是？”

　　伟子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眼里包着泪吼道：“我说了不要认字！不要认字！你们非要叫我学！”

　　英子爹气不打一处来：“不认字你去干嘛？天天到外面玩，你是想做文盲是吧？”

　　伟子大声地呐喊：“做文盲就做文盲！”

　　英子爹咬牙：“……我打死你个文盲！”忍不住要抬手开打。

　　英子娘赶紧上前拦住他，“孩子还小呢，先别打，等我好好跟他说说。”

　　伟子被她娘护着，委屈得眼泪哗啦啦流。

　　英子爹一时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只能转向华子：“你也皮痒了是吧？叫你教弟弟你不好好教，还在家里打架，你给我过来，你不打也不行了！”

　　华子护着屁股后退：“不能怪我！是伟子不好好学！他要跑出去，我才拦着他的！”

　　英子爹：“他要跑出去，你拦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华子冤枉：“是他先动手的！”

　　英子爹反问：“他先动手你是哥哥难道打不过他？为什么一直抓着他不松手？你好好跟他说，他会动手吗？”

　　华子也委屈：“谁让他那么笨，学了后面忘了前面，怎么教都教不会。他比猪还笨，我怎么教？不教了！”

　　英子爹头上青筋爆出，“你还当哥哥的呢？！骂自己弟弟比猪还笨，你自己聪明到哪里去？“

　　华子嘴快道：“那我和弟弟都笨还不是因为你生的嘛！”

　　英子爹：“……”

　　英子娘：“……”

　　全家都沉默了。

　　英子爹气得脑出血，“是我生的，所以我现在要揍你你就得给我受着！你给我过来！”他猛地上前抓住华子的胳膊，把他拖到面前，拉下裤子开揍。

　　“啪——啪——啪——”他一边揍一边骂，“自己念书念不好，让你教弟弟不好好教，考试你给我考倒数，打架倒是积极，你能得不行了是吧？找理由倒是挺会找，做试卷怎么就不会做？……”

　　“哇——”华子再也端不住大哥的面子，忍不住哭出声来。

　　英子站在旁边：“……”看来这顿打，她爹是酝酿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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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爹啪啪啪啪打了华子十几分钟，直到华子的屁股红肿不堪，手指印印满两个屁股才停下来。

　　华子哭得鼻涕冒泡，声嘶力竭。

　　伟子在一旁围观大哥被打的全过程，倒是奇异地治愈了自己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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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子爹给华子提上裤子，让他继续反省，“你自己给我好好想想，以后要在学校里怎么样，在家里怎么样。学习不好到底是你自己的原因，还是别人的原因。”他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来，背着手出去了。

　　英子娘拍了拍伟子，又检查了华子的屁股，叹气道：“你俩自己看着办吧。爹都是为了你们好，叫你们好好念书，不是想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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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俩谁也不理对方，闷着头回房了。

　　爬到床上钻进被子，还是不搭理对方。

　　睡觉的时候，伟子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推了华子一下，华子马上还了他一脚。

　　两个人又开始在被子里较劲。

　　你抓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最后又无声地打了一架，但是谁也没有喊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