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章 ...
-
刚进家门，仙道彰就接到了佐藤雅子邀约的电话。
晚上应约来到饮品店，才一落坐，她的问题就来了：“仙道，你是不是喜欢若晴？”
他一愣，然后，轻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是的，我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动心了。”
“第一次？你…指的是哪一次？”
“呐，我不是和你提起过吗？那个虽然没有看清楚却让我找了如此久的女孩。原来她是离我这么的近。”
这下，佐藤雅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若晴。”
“不错，没想到就是她。”
她没有也不想去打扰明显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的仙道彰，因为他唇边渐渐清晰起来的笑意。
半晌后，她才唤回了他的思绪：“既然这个让你念念不忘且心动不已的女孩就在身边，那么，你是不是该去告白了？”
“也许不会吧！”
“啊？”佐藤雅子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那时候对我说过的话都忘了？”
“我没忘，其实，最初我的确打算要去表白，但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仙道彰搅着杯中的咖啡，语气中尽显失落。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觉得像她这么优秀的女孩是不可能没有男朋友的，所以，表白了又能怎样？”
佐藤雅子翻翻白眼，兀自叹了口气，“这若晴和仙道还真是绝配呢！”
思及此处，“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呀，不轻言放弃，这不是你一贯信奉的吗？更何况，若晴就是那个非你莫属呀！”
“对，正因为她就是那个唯一，我才没有这个勇气。这一次我无法像以前一样了，我的内心在害怕，你知道吗？”
“你到底在怕什么？”
杯中的咖啡泛起了圈圈水晕，仙道彰放下了手中精致地小勺：“如果她已经有恋人了，那么表白后我该怎么办？不去表白也许我和她还可以做朋友，即使不能与她相恋，但她能快乐幸福我也就满足了。可一旦被她拒绝了，我们就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假如…我是说假如，她真的已经不是单身，我也不希望这个消息是由她亲自告诉我的。我不敢想象，面对着那种情况，我还可不可以如平常一样地冷静。”
“仙道”佐藤雅子再次庆幸自己的决定没有错，“我理解你的心情，爱情都是自私的，你会对她产生如此强烈地感情，那是因为她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如果她真的在别人怀里笑得幸福，这样，你会甘心吗？我相信你不会。所以，你要去告白，不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都要尽力去争取，明白吗？”
“的确，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呐，你和她同在泳队又是好朋友，她对我感觉如何？”
望着那个正向他们所坐的位置走来的人，她狡黠一笑：“这个我不知道，换个人来回答你怎么样？”她抬起手指向他的后方。
反射性地回头，一袭紫衣的童若晴正迎面而来，他起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越走越近的她。童若晴也因为注意到仙道彰的存在而停下了脚步。
佐藤雅子打断了两人无言地对望，笑着站起身，把童若晴拉了过来：“来，若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篮球队的仙道彰，他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和宏明的好朋友。仙道，这位是今年刚加入泳队的童若晴！”
“你好”仙道彰先开口了。
“嗯，你好”童若晴腼腆一笑后礼貌回应。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佐藤雅子主持着全局。
眼看天色渐晚，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和若晴还有比赛，我们改天再聊吧！”
结帐后三人一起走出店门，佐藤雅子拉着童若晴来到仙道彰面前：“仙道，你和若晴家顺路，你送她回去吧。”
童若晴赶忙加以阻止：“雅子，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走我怎么放心得下？仙道家和你家同方向，就让他送你吧，没关系的！”
“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没见我刚才发了短信吗？宏明马上会过来接我的，放心好了，你们赶紧走吧。若晴，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要比赛的，嗯？”
佐藤雅子眼中不容拒绝地神色让童若晴无法推辞：“好吧，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佐藤雅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而望向仙道彰：“仙道，拜托你了，一定要把若晴安全送回家哟！”
“好”仙道彰应着向童若晴走去，经过佐藤雅子身边时，他轻轻地说了句，“谢谢！”之后就与童若晴一起走了。
目送他们离开的佐藤雅子开心一笑：“仙道，加油了！”
走在路上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到了童若晴家楼下，她转过身向仙道彰道了再见后走了进去。
走进家门的她抚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心脏仿佛就要跳出来一样。想想刚才的一切，她仿佛还置身于梦中，而且还是个甜蜜地美梦。
同样的想法也产生在仙道彰的心中，但对此他更多的是高兴，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更加坚定了心中那要与童若晴在一起的想法，他决定无论结果怎样都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给她。
第二天一早，灿烂地阳光把仙道彰从梦中唤醒，今天是周末也是陵南泳队友谊赛的日子。吃过早餐，他心情愉快地向学校走去。
看到他，在校门口等待的越野宏明脸上只剩下了不可思议：“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你居然这么早就到了？”
仙道彰勾勾唇角：“快走吧，再不进去一会儿就没位子坐了！”他拉着越野宏明一起走进了游泳馆。刚刚坐下，仙道彰就搜寻起了童若晴的身影。
同一时刻，在更衣室中作着最后准备的童若晴也在心中作了一个决定，“比赛完后就去找仙道，把自己喜欢他的心情都告诉他，就算会被他拒绝也要告诉他！”深呼吸后她与其他队友一起走出更衣室，向泳池而去。
今天的比赛有陵南、三浦台、武园、津久武四所高中的泳队参加，女子200米蝶泳是最后一个项目，前三项陵南都轻而易举地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到了蝶泳比赛的时候了，顺序与前三项比赛时一样，先是参赛选手的介绍。当童若晴的名字被报出时，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声迭起。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环视全场并向观众点头致意，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了某一点上，那是仙道彰所坐的位置，继而她展露出了一个微笑。感谢她一直有入场就戴上泳镜的习惯，泳镜遮挡住了她直视他的视线。
即便如此，但坐在看台第一排显眼位置的仙道彰却知道她视线所及之处的正是自己，他也笑了，笑容中有着鼓励，还有着他不再想隐藏的感情。
他对她挥了挥手，童若晴唇边的笑更甜了，调整好呼吸，她站上了起跳台。
发令枪响后，比赛开始了，全场观众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童若晴的身上。她一个轻盈且有力地起跳，整个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优美地弧线，然后优雅地钻入水中。
光是这个动作就让观众们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仅仅入水她就超出其他选手一臂的距离，再次钻出水面的她挥起双臂，奋力地向前游着。
仙道彰深深地感觉到以前听过的及看过的那些对她的比喻都太肤浅了，他确定，再华丽地词藻也无法形容出水中的童若晴。
第一个50米童若晴领先于其他选手一臂的距离，到了转身时她利用身高的优势在第二个50米时又多超出其他选手半臂的距离。
她匀速地前进着，被拍打起的透明水花将她的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就像置身于水晶世界中一样。
第三次转身后，童若晴这次比赛的最后50米开始了，她明显地加快了速度。紧跟其后的一名选手渐渐地赶了上来。
即使在被紧追，她也依然那么轻松，恰到好处地控制着节奏，始终保持在领先地位，最终童若晴以绝对优势获得了第一名。
当大屏幕上显示出她的成绩的时候，全场再一次沸腾了，陵南的队员们激动地冲向刚刚从池中走上来的童若晴，把她团团围了起来，安原奈美、宫崎心、佐藤雅子三人更是将她紧紧地抱住了，大家都高兴地大叫着：“若晴，你真是太棒了！”
童若晴对着激动地大家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跟着看向看台上的仙道彰，两人的视线越过空气与泳镜的阻隔胶著着。
结束比赛，一走出游泳馆，佐藤雅子预料之中地见到了越野宏明与仙道彰的身影。将手中的书包交给体贴的男友后，她转向了仙道彰：“做好决定了？”
“是。”他眼中的坚定让她已然明了了答案，果然，得到了他的证实，“我不会让幸福轻易溜掉的！”
“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仙道彰！”她的笑容中充满着鼓励。
当童若晴的身影出现在仙道彰的视线之中时，他也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挂上比平时似乎还要灿烂地笑容，他向她打了招呼。
“仙道学长，你怎么会在？”她有些惊讶。
“嗯…呃，我可以叫你若晴吗？”
“当然可以！”
“那好，若晴，你就叫我仙道吧，这学长学长的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这个…好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向脸色红润的她说：“若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吗？”
征得了她的同意，仙道彰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包，与她一起走出了校门。
一进饮料店的大门，两个人就吸引住了店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因为，这两个人是那么地相配。避开大家的目光，他们来到靠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下。
待饮料上齐侍者转身离去后仙道彰先举起了杯子：“首先，我要祝贺你赢了比赛，刚才真是太精彩了！”
“谢谢！”童若晴也举起了杯子。
庆祝完了她的胜利，他再次开口时已满是温柔：“若晴，今天约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开学那天早晨，我在一片花海之中见到了一个女孩，虽然当时我看到的只是她的一个背影，但从那时开始我就已经无法忘记她了。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感觉论者，对于爱情，我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感觉。这个女孩，她的出现带走了我全部的爱。所以我要找到她，我要让她永远的陪在我的身边。因为她穿的是陵南的制服，所以我一直在校园里寻找，却没有找到，直到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她就在我的身边。若晴，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考虑做我的恋人呢？我也想过，也许你早已有了一个疼你、爱你的男朋友，但雅子说得对，不管你会不会拒绝，我还是都要把喜欢你的这份心意告诉你！”
惊讶、不敢相信，现在盘踞在童若晴脑中的感觉只有这些，他刚才说的每一字每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吗？
许久后，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仙道，你说了我想要对你说的话！”
“什么？”
童若晴凝视着他的双眼，目光中都带着幸福：“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感觉，是我爱情的主宰。我一直在等，等着那个人的到来。你出现了，我终于等到了。我也喜欢你，从那时开始直到现在，我常常在想，如果你能陪在我的身边，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却不敢告诉你我的心意，因为我怕，怕你已经有了相爱的女友。能认识你与你做朋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好怕如果让你知道了这份感情会与你连朋友都做不成，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个。当我把对你的感情告诉给雅子的时候，她说，能否幸福全在一念之间，不要因为一时的害怕而毁了也许是属于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我决定在今天赛后把一切都告诉你，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有着与我同样的想法。”
说到这儿，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仙道，能成为你的恋人是我心中最期待的。我希望你能就这样一直一直地陪着我，但我也知道未来的事谁也预测不到。那么，假如有一天，我们无法再在一起，我也绝不会让你为难，我会安静地离开的！”
仙道彰抬头看向童若晴，她的双眸中已经弥漫起了一片水气，他紧紧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双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我从不祈望自己的爱情会是怎样地轰轰烈烈，怎样地刻骨铭心，只要能与爱人相伴一生，即使平淡无奇却也是幸福无比。正如你所说，未来的一切还都只是个未知数，而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爱你，不会让你伤心，因为我最喜欢看到的是你的笑容。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快乐。誓言这些东西太过空泛，所以我从不轻许诺言。若晴，让时间来考验我对你的爱吧，我有信心，自己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他坚定地眼神和话语让童若晴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流出了眼眶，但她的唇边却有着美丽地笑容。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那一刻，天地万物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们的眼中、心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