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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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齐然真的不知道时以霍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能在那样的场景把尴尬的画面变得更加尴尬。
但他又有点哭笑不得，因为时以霍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欢乐。
社死归社死，时以霍正好有借口趁机入座，直接把穆子昂原本坐的地方占了，他还没理说。
不仅如此，时以霍还乘人不备，偷偷摸了一下顾齐然的小手。
后果当然是被他瞪了一眼。
眼下有个问题摆在顾齐然面前，是大方承认时以霍呢，还是装作不认识他呢？
不过时以霍显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因为他直接上手，一把搂住顾齐然的肩膀，像是熟悉已久。
“你……”此情此景让穆子昂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但他没有气馁，而是拉了另一张椅子过来，也不管顾齐然什么反应，径直坐到他对面。
然后缓缓开口：“你这个朋友，性格挺有趣的。”
表面是跟顾齐然说话，实际上是向时以霍开炮。
知道自己这时候再假装不认识时以霍已经来不及，顾齐然无奈地说：“他平时性格就比较跳脱，你别介意。”
“平时？”穆子昂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你们很熟吗？”
“可不……”时以霍搭茬，然后掐指算算，“认识好多年了。”
“真的吗？比我还久？”穆子昂不确定地再问一遍。
比穆子昂还久吗？当然是了。
要说自己和时以霍相识多久？满打满算，应该也有八年之久了吧？
还记得那是高二的暑假。虽然要升到高三，但是家里出了变故的顾齐然就想趁没有补课的时机去找个兼职。
无奈他当时未成年，可以打工的时间又不多，找来找去，连去饭店洗碗都没人要，只能在街边发发传单。
当时他是帮一个旅行社发传单，或许是因为相貌出众，顾齐然的传单总是比别人发得快，也能有点提成。
有一天，他照例出去发传单，才刚发出去第一张，就被一个少年抓住胳膊，问自己用愿不愿意给他当导游？
那个人，就是时以霍。
顾齐然时至今日仍旧记得那个操着东北口音，长得人高马大的少年。
说起来也好笑，现在的时以霍几乎没有东北口音了，甚至有时候还会有点兰渝的口音。除开身高身材，到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有浓重的北方人味道。
总而言之，顾齐然和时以霍的相识，就是这样平淡，又带有一丝丝奇妙。
见他发呆，少年挑挑剑眉，有些不耐烦地问：“怎么样？”
“嗯？可我不是导游……我只是发传单的。”顾齐然老老实实回答，他也想给别人当导游，可他只是个未成年，没有导游证，也就只能发传单。
“给钱都不要吗？”少年说着掏出一大把红色钞票，满脸都写着：“我很有钱，快来宰我吧！”
顾齐然也想拒绝，可是他给得实在太多了。
以高出市场价几倍的价格，可以跳过旅行社不用被抽成，而且也不会被举报做童工……
或许是怕他不相信，少年当场了他一笔钱，说是定金。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既然拿了别人的钱，那就要替别人办事，顾齐然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所以他陪着时以霍在兰渝市加上周边的城市游玩了半个月，最后得到一笔非常丰厚的报酬。
本以为他们在此之后不会再见面，直到高三他考上景城的大学，到了时以霍的地盘……
后来顾齐然才知道，时以霍是来送死党肖东煜出国，顺便来兰渝市旅游的。如果不是肖东煜转学来兰渝市，自己和时以霍根本不会有交集。
或许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顾齐然的走神让穆子昂有些不满，他认定顾齐然是肯定了时以霍的说法。
心中烦躁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肢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
可能连顾齐然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时以霍到来之后，他的身体放松许多不说，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亲昵感，都让穆子昂心中警铃大作。
他猜测，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肯定远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或许是多年的好友，又或者是，顾齐然也和自己一样……有可能吗？
不敢去细想，穆子昂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听说你新戏要开机了？”
顾齐然怔忪片刻，微微颔首，“再过几天就要进组。”
真关心啊。在一旁听了个大概的刘振心中不由吐槽。
顾齐然这次参演的电影导演在国内知名度并不高，都要开机了也低调到几乎没有任何宣传。而且顾齐然的行程上目前也没有写，这要是没有特意去打听，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哦，我听说那个导演挺好的。”
看这样子，不仅是打听顾齐然要拍什么戏，连导演是谁怎么样都认真调查过。
“嗯，肖导很有才华，我相信他。”说到这里顾齐然感激地看了一眼时以霍。
如果不是他，自己不一定能得到这个角色。
正好顾齐然也心有灵犀地看过来，瞬间get到顾齐然意思的男人摸摸头，笑容有些傻气。
两人之间的互动穆子昂都看在眼里，心想果然是自己想的那样。
那么……只要他们不是真感情，自己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思忖至此，他打起精神来，当着时以霍的面，故意提及往事：“时间过得真快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拍戏的时候吗？”
作为第一部男主戏，顾齐然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还记得非常清楚。
本来就对这段友谊还怀揣希望的顾齐然顿时找到话题，克制但又不失热情地同他聊起来，一时间忘记时以霍的存在。
时以霍几次想插话都找不到机会，郁闷到想把穆子昂叉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话茬，像个小学鸡似的炫耀起来。
“这件事情我和小然早就做过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没有过吧？”指的是一起打篮球。
“哦，谢谢你教小然这些，以后跟我就熟练了。”这说的是打麻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然长得好看，谁不想和他做朋友呢？”
每句话都阴阳怪气的，偏生穆子昂还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顾齐然又开始走神。
听他“小然小然”的叫，顾齐然恍惚间有种被他呵护在掌心的错觉。
其实时以霍除了偶尔有点大男子主义，还有点臭屁，以及在某些方面需求有点频繁以外，好像也没有太多缺点。
只是顾齐然心里清楚，他和时以霍注定无法走到最后，注定不会有结果，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的未来。
他甚至在思考着要不要早点结束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毕竟时以霍的家庭不是自己能高攀得起的。
时以霍和穆子昂明争暗斗，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坐在这个位置的其他明星早就逃离这个战场，只有顾齐然夹在中间，埋头苦吃。
饿，今天就早上喝了点粥，后来都没怎么吃东西。还因为穆子昂的到来有点紧张，这会儿解除那种紧张的状态，自然是敞开了吃。
这个晚宴过得并不愉快。
虽然几个人是一同离场的，但最后还是各奔东西。
打道回府，吃饱喝足的顾齐然和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的时以霍走在前面，刘振和小舟跟在后面。
前头两人在聊天，但是气氛，似乎不太对？
顾齐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路沉默寡言陷入思考，没有说话。
倒是时以霍抢先开口：“想什么呢？在想你的旧情人是吧？”
“什么旧情人？”沉浸在自己思绪的顾齐然被他一句话拉回现实，神色略显迷茫。
“你说呢？”时以霍人冷哼一声，意有所指。
今晚和穆子昂一阵battle，他才知道自己当初出国造成多大的损失！他们居然曾经那样要好过，好到让自己心生妒意。
“什么？哦，你说他啊。”顾齐然认真思索片刻，才明白他说的是穆子昂。
眉头微微蹙起，他既无语又忍不住说：“你别胡说。”
虽然否认了，可顾齐然想起今天江叶衍跟自己说的话，就觉得很有道理。
当断则断。
顾齐然其实都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穆子昂他的态度会如此暧昧？他不能真的喜欢自己吧？可当初为何又要那样？
想到这里顾齐然再次跟时以霍强调：“我只是把他当朋友。”
时以霍冷哼一声：“你把他当朋友，可人家不把你当朋友。”
男人最懂男人。
顾齐然可能没发现，但他早已察觉到穆子昂对顾齐然的感情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假如穆子昂知道顾齐然是弯的，那他对顾齐然做过的有些事情，就有点暧昧了；假如他不知道，那么现在又来说这些事情，显然是在试探顾齐然的性取向……
本就对穆子昂非常不爽的时以霍低头瞄到顾齐然在走神，更加不满，粗声粗气地开口：“想谁呢？还想他是吧？”
“什么？”
“都走了这么久，你还要还在想他呢？想他你就回去追他呀，腿在你自己身上，我又不会拦着你！”
某个大少爷口是心非。明明醋意翻腾，却还要在这边说违心话。要是顾齐然真回头去找，怕是要当场吞炸药了。
偏偏这时候顾齐然正在思考江叶衍今天跟他说的那段话，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觉得江叶衍说得对，不然还是问清楚穆子昂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吧？无论是哪个原因也好，给过去的友情做个了断。
是想重新开始当朋友还是一些别的不方便说的原因，至少要让自己知道是为什么？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想到这里顾齐然迫不及待，转身就想去找穆子昂问清楚，可他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个醋桶正虎视眈眈盯着他……
见他居然还扭头要去找人，时以霍当即火冒三丈，怒不可遏，“顾齐然！你给我站住，你要干什么？你要敢去找他的话，我今天就给你好好看，说到做到。”
顾齐然看了一眼时以霍，现在跟他说，他肯定不让自己去……
算了，等回来再跟他解释，今天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以后就不一定能见到穆子昂，没有这个机会了。
时以霍的话还有很多次可以见到他，等自己回来再解释吧。
他要是不想听想断的话，那就由他去。
想到这里顾齐然加快脚步，经纪人和助理小舟一同跟上，三个人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以霍手指着他离去的方向难以自信，他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没有任何犹豫。
男人顿时垂头丧气，眼神写满落寞与失望。
难道就真的像肖东煜家那位说的那样，自己在小然的世界里面只是个炮灰而已。他终究会和别人在一起，而自己只能是他生命的过客？
不，他要相信小然，等他回复自己，一定可以的！
时以霍把车开到顾齐然小区门口停下，静静地等待顾齐然归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晚上。
时以霍在车上等了一个晚上，等到他睡着也没能等到顾齐然回来。
最后是被手机一条推送吵醒的。
【顾齐然同穆子昂，相谈甚欢，旧情复燃？】
评论都是嗑死我了，祝99之类的。看的时以霍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
虽然打的是问号，可从那几张有些模糊的图片，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顾齐然笑颜如花，至少时以霍从照片上捕捉到的信息是这样的。所以他夜不归宿就是真的跟那个男人鬼混去了是吗？
时以霍现在有种一片真心喂了狗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或许在你的眼里，我一直都是在做无用功。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滋味，难受，浑身都难受。
他摸摸口袋的烟，想抽出一根点燃，想到昨日自己跟顾齐然开的玩笑，霎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烟放了回去。
万一呢，万一他只是有别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手机没电才没能联系自己呢？
安慰自己一番，给自己打上一阵强心剂，时以霍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即便对方戴着墨镜和口罩，时以霍也一眼认出那是顾齐然。
心中的火苗顿时燃烧起来，他急忙打开副驾驶座让顾齐然进来。
“你该不会在这里睡了一晚上吧？”
“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双方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后相视一笑。
“我……也没一个晚上，就是不小心睡着了，嗯！”时以霍口不对心，说完还重重点头，似乎这样可以增加说服力。
可他胡子拉碴，眼睛还有些红血丝，一看就等了自己很久。
顾齐然有些心软，伸手摸摸他略带胡渣的脸颊，明明以前不喜欢他不剃胡子，今天竟觉得有点帅。
被他这样轻柔抚摸，时以霍享受地眯起眼睛，大掌盖住他白嫩修长的手，不让他轻易挣脱，哼唧一声道：“你一整晚都跟他待在一起？”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顾齐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是和他待在一起，但是刘哥和小舟都在。”
言下之意就是，并不是媒体拍到的那样，只有两人独处，算是给时以霍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时以霍心里好受一点，可随后又忍不住问：“谈什么事情要一个晚上，该不会是谈恋爱吧？”
他敢和别人谈恋爱？和谁谈自己就撕了谁，一都别想染指他时以霍的人！
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的顾齐然摇摇头，声音有些飘忽地说：“他说他喜欢我。”
“什么？”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时以霍的一颗心被揪起，“然后呢，你答应他了？”
“没有。”顾齐然很坦然。
他一直都是把穆子昂当朋友的。
可能是朋友特别少，所以没有办法不在意。
顾齐然甚至没有料到穆子昂会告白，并且还从他嘴里得知，当初他想炒cp也是因为喜欢上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的拒绝感到愤怒。
后来取消关注拉黑等等一系列操作也是想引起顾齐然的注意，可惜他的行为被顾齐然认定是不想和好……自尊心让穆子昂没有选择纠缠下去。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他们垂垂老矣，或许有一天穆子昂会用开玩笑似的告诉顾齐然：“我以前喜欢过你”。
但是他没有做到，他后悔了。
“我喜欢你，顾齐然。你应该……也是喜欢男人的吧？你身边那个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看上去就像会家暴，到处乱搞的人……不如，你考虑一下我？”
可能是因为着急，又可能是时以霍给的压力太大，穆子昂有些口不择言。
虽然他说完就后悔的想要补救，但顾齐然什么都听清楚。
正是因为这句话，过去对穆子昂的滤镜在这一刻瞬间碎了。
在他眼里的穆子昂，一直是个善解人意，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教自己演戏，为自己替导演求情，鼓励自己……过去的穆子昂，真的很好，好到顾齐然时至今日都忘不掉。
可他偏偏不该说这句话。
是的。时以霍看上去很不着调，连份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但顾齐然不允许别人这样贬低他。
穆子昂他都没有了解时以霍的为人，凭什么这样说他？
自己从来没有觉得时以霍“不是个好东西”，他明明很好，只是感情方面不太适合自己而已。
除了在床上以外，他们经常会因为一些小摩擦发生不必要的争吵，即便是这样，时以霍至少光明正大，而穆子昂，竟然在背后硕人坏话。
不是不能说坏话，而是这样没有根据的诋毁，他接受不了，更加接受不了是从穆子昂嘴里说出口的。
眼下，他正小心翼翼地看自己脸色，让顾齐然忍俊不禁，噗嗤一笑：“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喜欢他吗？”
“你说哪方面？”
“当然是那方面。”
顾齐然有意逗他，故意装傻：“那方面是哪方面？”
时大少爷不想打哑谜，眉毛上挑，不耐地说：“就是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啊！”
“哦……”顾齐然故意拉长尾音，在时以霍一颗心被彻底提起以后，才漫不经心地说：“不会考虑。”
“不喜欢就好。”时以霍暗自松了口气。
“你好像很紧张？”
“谁……谁说的？他喜不喜欢你关我什么事？”
“哦，我以为你等了我一个晚上会很生气呢。”
男人闻言眉峰骤然挑起，“你也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还说你没有生气？”像抓住他的把柄一样，顾齐然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时以霍等了自己一个晚上，他这个炮友的身份能不能保住，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在他面前这样跟他说话都是个未知数。
岁月并未抹去他所有的棱角，顾齐然依旧有他自己的骄傲。倘若时以霍还是大少爷脾气，那么不好意思炮友都没得做。
“哼，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也能比得过我？”时以霍不屑地笑了笑，随后捋了捋自己没有多少毛的板寸头，“老子这么帅，他怎么能比得过？”
傲娇大少爷可真有意思。
别看他这么大块头，还挺可爱。
“既然你没有生气的话，本来还想跟你赔礼道歉，那就算了吧。”说罢转身就要下车，可人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时以霍一把拽住，“什么？什么什么道歉？”
顾齐然回眸，一脸无辜地说：“你不是没有生气吗？那我也没什么好道歉的。”
这下可让时大少爷急眼，“不是！谁说我没有生气，我可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你必须得跟我赔礼道歉！”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何况是主动送上来的便宜。
顾齐然瞥了一眼他握着自己的手，不紧不慢地说：“刚才是谁说没有生气的？”
“我这不是怕你说我小气吗？”是猛1就要表现得大度点！
但时以霍发现自己在顾齐然的事情上面没有办法表现的大度，爱情是小气的，他不想和任何人共享顾齐然。
“你还不小气嘛，我就跟人家聊聊天，你也生气，这还不小气？”
“我这不是怕他对你图谋不轨。”时以霍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随后又开始兴师问罪：“而且你都不跟我报平安，一条短信都不发！我等了你一晚上，肚子都饿死了……”
适当地示弱，可以引起对方的同理心。
正巧这会儿时以霍的肚子咕咕作响，更加验证他的说法。
顾齐然一愣，诚恳地说：“下次不会了。”
其实自己原本就没打算跟时以霍说这件事情，也没想过现在会这样主动来找他跟他道歉，只想着后续有空跟他说明阐述一下就好。
可偏偏时以霍等了自己一个晚上……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他的真诚让自己无法拒绝。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就是你的赔礼道歉吗？”
“怎么，还不够？”
“嘿……晚上能不能……”说罢像只小狗一样用大脑袋在顾齐然的肩头蹭来蹭去，暗示意味很明显。
“看心情。”顾齐然虽然回答的很淡定，喉咙却有点发痒。
他有点怀疑自己在那方面的瘾，完全是被时以霍勾起来的。
“就一次，一次可以吧？”
那只大手悄悄握住他的手，顾齐然挣扎两下没能挣脱，就放弃了。
算了，看在他等待自己一夜的份上，让他握一会儿吧。
时以霍不知道，假如他负气离去，那么今天，他和顾齐然就会结束。
虽然是个炮灰攻，但时以霍，一直在为他的爱情做努力。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难道……你看监控了？”
“不是，新闻有报道。”想到自己看到的新闻，顾齐然差点没忍住笑。
“什么新闻？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拍到我的飒爽英姿？”
“你还是不要看看了。”顾齐然阻止他看手机，还是不看为妙。
可时以霍一身反骨，顾齐然越是不让他看就越是要看，于是干脆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不让我看我自己看……神秘男子等待顾齐然一夜，疑似保镖声东击西……”
大声念出标题以后，时以霍当场气到爆炸。
配图是他站在车窗前肃穆的表情，你别说还真的有点像保镖……可时以霍当时明明是在emo中。
再仔细看新闻，无论是哪个狗仔拍到的，居然都把自己当成顾齐然的保镖，而不是他的男人。
新闻看了几条他已经气到差点没把手机摔了，抓狂地说：“什么保镖？我哪里像个保镖了？哪个媒体写的，我要让他们报社倒闭，倒闭！”
“呜呜呜小然，你要为我做主……”
被时以霍强行抱在怀里，听他干嚎，顾齐然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时以霍，你手往哪里摸呢？”
差点伸到他腰间的手被顾齐然抽走，时以霍干脆把他压倒在座椅上，迅速在他脸上偷香，小声嘀咕着：“不摸亲总行了吧？”
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顾齐然已经被他亲到说不出话。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和充满野性的气息差点将顾齐然烧灼，他主动用长腿勾住时以霍，接吻的间隙抓住机会，气息不稳地说：“去……去楼上。”
瘾犯了，他现在只想吞下时以霍。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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