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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催情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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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奎见到无忧长老的时候,愣了一下,虽然他平常的表情最多的时候都是呆呆的,但他自认为这时候自己的呆一定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如果说师父是他眼中最像修仙的人,那眼前的无忧长老无疑就是仙人本仙了。
不是说无忧长老的样貌有多不凡,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像画中的仙人飘下来了,让人情不自禁想摸一摸,姜小奎自己也说不好,就拿一旁被困在结界里的合欢派掌门举个例子吧,即使被困,她的眼光,她的全部注意力依然在无忧长老的身上,眼神中的渴求,贪婪,欲望,丝毫没有收敛,恨不得立马扑上去。
姜小奎的喉头忍不住滚了滚,他倒不是想吃了自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二师伯,只不过本能使然,这种想亲近的欲望他控制不住,
“姜璧,先把你小师弟带出去。”
守着结界的姜慕云看了一眼眼神呆滞,嘴角已经开始淌哈喇子的姜小奎,心里忍不住叹口气:作孽啊,没想到小徒弟人生第一次识得情愫,竟然是对着一个男人。
师父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姜璧及时稳住了心神,他这才注意到这屋子里满满都是一种催情香味,而且那香的来源还是正在闭目打坐的无忧长老,他来不及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师父的这声喝令下,发现了貌似已经动情的小师弟,于是他再一次拉着姜小奎离开了。
“玉霖铃,你身为一派掌门,怎会用如此下作的法子,好歹我师兄曾经还救过你的性命,难道你就是如此报答他的吗?”
姜慕云也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想到求爱不成的玉霖铃竟然连合欢派最厉害的催情蛊一夜寻欢都用上了,
“姜掌门,正是因为柳长老救过奴家,奴家才想以身相许报答于他,奈何柳长老百般不从,奴家实在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为了这救命之恩,奴家连师门列祖列宗的教诲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姜掌门怎还这般苛责于我?奴家实在是委屈得很。。。”
玉霖铃红着眼眶,媚眼如丝,嘴上应付着姜慕云,眼睛却一瞬都未离开过那个闭眼打坐如玉般的男人,十三年了,她宵想了这个叫柳无忧的男人十三年了,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沦陷了,可是他却对她这个男人眼中的尤物一直视而不见,再加上有个坏胚子一直从中作梗,十三年了,她都未曾一亲芳泽,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如今,玉霖铃好不容易将师门至宝一夜寻欢种在了柳无忧的身上,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即使被困在姜慕云的结界里,她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一夜寻欢无药可解,除非欲望倾泻而出,所以,姜慕云早晚会亲自放她出去的。
姜慕云看着一动不动的柳无忧,这都将近一个时辰了,他还是逼不出那催情蛊,看来真如那玉霖铃所说,除非与人交合,否则性命难保,姜慕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他觉得柳无忧的额头已经渐渐布满细汗,脸色也开始发红,
“二师兄,你怎么样了?”
柳无忧的嘴唇微动,终究是一个字未吐出来,姜慕云的心里咯噔一下,
“姜掌门,你还是快些放我出去吧,只有奴家才能救柳长老,而且还能成全奴家一片痴心,姜掌门何不成人之美?”
“我。。。”
姜慕云突然觉得无话可说,他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只是一夜春宵而已,犯不着搭上二师兄的性命啊?
“姜慕云,你敢。。。”
似是感应到他的想法,柳无忧怒喝一声,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二师兄,你放心,我绝对不敢,只不过这催情蛊实在棘手,纵使你修为再深,这次怕是也。。。你若是实在不能接受这个妖女,要不试试其他人?”
姜慕云的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但又无比认真,玉霖铃嗤笑一声,这些年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柳无忧一人身上,她着实没想到这个西境仙门的掌门也这么。。。有趣?
“姜掌门,据奴家所知,你这西境仙门已经百余年未有女弟子上山了,这方圆百里,别说女人了,恐怕连个母的都没有吧?”
“那又如何?没有母的,总有公的,没有女人总有男人吧?”
似是经不起这个妖女的言语相激,姜慕云觉得自己开始胡说八道了,果然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柳无忧杀人的眼神,
门外并未走远的姜璧和姜小奎听到师父的豪言壮语,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古板的师父口味竟然这么重,两人互看一眼,忍不住一哆嗦,心里都琢磨:师父不会真的病急乱投医,就近开始给无忧长老找解药吧?
玉霖铃不知道是不是瞧见了门外两人“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脸色,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奴家只当西境仙门就出了那么一个坏胚子,没成想姜掌门也擅此道?也罢,一夜寻欢,男子亦无不可,我看门外两位小道长就长得眉清目秀,不知柳长老是否中意?”
姜慕云一个此山不出,二山不迈的掌门会擅哪门子的道?只不过托某人的福,他真是曾“有幸”研读了几本分桃,龙阳之类的话本,他当然也知道玉霖铃刚才那番话并不是为了讥讽他,而是为了激怒柳无忧,毕竟玉霖□□中的那个坏胚子可是他的禁忌。
还好,柳无忧并未受此影响,他再次闭上了双眼,似乎不想理会这两人的口舌之争,玉霖铃知道他是在强撑,只是没想到他能撑这么久,不知道这一夜寻欢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要是真的伤到他,她也会心疼的,不过她也笃信他撑不过去,毕竟列祖列宗有言:纵使是大罗真仙遇上这一夜寻欢,也会堕入这凡间的欲望洪流中,这催情蛊切不可妄用。
这时的柳无忧已经彻底听不见周遭的任何声音了,他确实已是强弩之末了,自小腹而起的一股热流瞬间传到了四肢百骸,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他知道自己此时想要什么,他不是非要克制身体的欲望,只是他恨自己,他想要的那个人,他脑中浮现的那抹身影,让他觉得无地自容,这么多年的逃避,自欺欺人,被一记催情蛊,击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