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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by初七见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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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by初七见喜
视角:主受
类型:宫廷侯爵、穿书、帝王
(文案)
云清无意中看了一本虐恋情深的书,书中主角眼里只有彼此,家国天下于他们而言都是可以用来讨心上人欢心的把戏,最终引来群狼环伺。
山河将坠,他俩却拍拍屁股隐居去了,只有炮灰皇子在外敌来犯时挺身而出,最后血战而死。
看完全书的云清:……有病就去治啊
随即带着对炮灰皇子的惋惜入睡了。
第二天醒来他就穿成了炮灰皇子的未来男妻,刚刚接到赐婚圣旨,正在绝食抗议。
云清:……
云清想了想几年后风雨飘摇的江山和为国身死的炮灰皇子,熄了跑路的心。
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炮灰皇子贺池此时还在尽心扮演着京城里的小霸王,整日打马游街,喝酒玩乐,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纨绔。
伯府公子云清惊才绝艳,容貌俊美,是京中所有未婚女子的梦中情郎,听说云清要嫁给贺池,不少世家小姐都哭湿了手帕。
成婚当晚,贺池冷声道:“本王不喜欢男人,以后互不干涉。”
云清笑了笑,应道:“好。”
然后转头就设计让两人暂时脱离了京城的泥潭,去了贫瘠的封地----宁城。
一直想走没走成的贺池:……怎么回事???
云清修建城池,提高粮食产量,发展本地经济,研究武器弹药,直接把贫穷的宁城建成了经商枢纽,粮仓满溢,府库充足。
贺池也不再韬光养晦,展现出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厉兵秣马,做好了打仗的准备。
后来天下大乱,二人起兵勤王,粮草充足,士气旺盛,武器先进,直接结束了一百年来的割裂乱象,开启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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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池登位,众人以为云清即将被休弃,都瞄准了皇后的位置准备送女儿入宫。
贺池却直接封云清为有史以来第一位男后,并给他与自己同等的权利。
朝臣纷纷扼腕,三天两头去劝贺池。劝得贺池烦了,放话道:“若你们实在不愿,我便让位给他做他的皇后。”
众臣子跪成一片,大呼不可,从此不敢再劝。
后宫里,贺池抱住云清耍赖,“清清,陪我去上朝吧。”
云清懒懒地把头搭在他肩膀上笑着道,“天下已经助你打下来了,我要开始当一条咸鱼了。”
贺池:“……呜”
主CP:十项全能聪慧大美人受云清X表面冷酷小霸王实际纯情修勾攻贺池
副CP:程樾X苗疆少年医毒双修苏木
原主角攻贺澜X原主角受沈时予
(剧透)
1-20章,京城。
1、如何离京?曾尚书贪污一案,曾恒川判流放之刑,同谋的张宣吉处以车裂之刑,查抄两人家中赃物,充入国库,数名从犯则由大理寺量刑,必从重处罚,广而告之。紧接着,皇帝便宣布了开国郡公曾崇远的爵位降为开国子、平王贺泓自请降爵离京的消息。……从开始让人送信给贺澜引他去查曾家贪污一案,到后来特意与曾家有了往来,这一切的算计,都是为了让贺池能有一个机会,奏请离京。
……
这起贪污巨案牵连甚广,两广折了将近一半的官员进去,京中的情况稍好一些,主要进去的都是户部的官员,只是和曾家过从甚密的人家却难免受到弹劾——每逢这种情况,定然会有人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因此这几日早朝都是人心惶惶。
这日,朝会开到一半,一位满脸刚毅的御史站了出来,众人见状都绷紧了皮,不知今日又会是谁被参。
吴御史朗声道:“臣要参奏瑞王与罪臣曾恒川有勾结。”
整个大殿倏然一静,上首的皇帝还没什么表示,贺池便冷哼一声,呵斥道:“一派胡言。”
吴御史继续陈述道:“据微臣所知,瑞王府前段时日刚收了罪臣曾恒川送出的两箱礼物……”
贺池冷声打断:“那只是因为内子帮忙寻回了郡公府的贵重物品,曾家给的谢礼。”
紧接着他便话锋一转,沉声道:“吴御史你不明真相便贸然上奏,太和殿可不是你搬弄是非的地方。”
吴御史却不紧不慢地顺着他的话反问道:“王爷说那是谢礼,那可有证据,可有证人?”
曾家人已经离京,哪里来的证人,贺池一时语塞,吴御史转身向承安帝躬身行礼道:“请皇上明察。”
贺池也紧跟着躬身,语气中含着被无端冤枉的不忿:“父皇,儿臣绝没做过与罪臣曾恒川勾结之事,请父皇明察。”
承安帝坐在上首,冕旒的遮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语调淡淡道:“既如你所说,晚些时候便宣瑞王妃进宫说明清楚吧。”
……
之后几日,无数弹劾贺池的折子如雪花般送进宫,堆满了御案,其中大部分都是揪着瑞王府和曾家的银钱往来不放,参他和贪污案有牵连,剩下那些则是把贺池之前做的旧事拿出来说事。其中也掺杂了许多提议让贺池前去就藩的折子,通篇表述着快赶走这个害虫的中心思想。
贺池得罪的人不少,一时之间简直成了众矢之的。这次皇帝却没有像之前贺池闯祸一样轻轻放过。帝心难测,众人皆道这下瑞王怕是要栽了。两天后,贺池上了折子自请出京,皇帝朱笔亲批——允了。
……
听到贺池让元福公公带来的消息,云清满意一笑,看来他赌对了。
承安帝的心思伪装得实在是深,若不是他看过原书,他也不可能猜到,承安帝心里属意的储君,竟然是贺泓。
原书中,贺泓几年后因为曾家的事被牵连,自请出京,所有人都觉得他已经无缘储位了,兀自在京城争得天昏地暗。
可争到了最后,承安帝竟然一道圣旨将贺泓召回了京城,立为太子。
也是到这个时候书中才揭露,原来承安帝属意的储君一直都是贺泓。
这个儿子最像他,最得他喜爱,承安帝为他精心挑选了家世清贵的文人之女,目的便是为了让贺泓不再像他一般,被强势的外家掣肘。
曾家的失势甚至也是他所乐见的,他知道贺泓参与了曾恒川的案子,顺势让他出京也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越界。
云清根据原书的剧情推测,承安帝把所有皇子都留在京中,便是想给众人放一个烟雾弹,他不想早早地立太子,以免太子心太大威胁到他的地位。
他对贺池特殊的偏爱,既是因为要做出感念程家牺牲所以善待程家后人的样子,也是他特意为贺泓竖起的靶子。
但是既然他属意的贺泓已经提前离京,那么贺池离不离开,他实际上是不会太在意的,若是贺池再犯了错,被众人联手参奏呢?
毕竟只要有赶走贺池的机会,另外的两位皇子是一定会抓住的。
云清放松地躺在躺椅上,在心里给这次帮了大忙的贺源和贺澜深情献唱了一首听我说谢谢你。
2、京中势力保持平衡。
考生被杀害一案最终以两个王府家仆被斩首告终,对外的说法是两名家仆贪图公子钱财,见他独自进京无依无靠,便起了歹心。……贺源被禁足,门庭若市的恒王府冷清下来,贺澜一时之间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贺源的气焰被打压下去,等他解除禁足,贺澜的势力肯定早已今非昔比,到时两人势均力敌,相互制衡,一时之间必然难以斗出胜负,那他们在封地默默发展的时间便会多了许多。
3、封地宁州,“宁州气候适宜,种植水稻可以一年两熟,虽然山匪多,但是中部却地势平坦,耕地众多,而且宁州的位置也不错,南邻岳州,北接沃州,沃州有运河,若治理好了匪患,打通宁城到沃州的路,通商便极为便利了。”
而且,山林多便可藏兵马……云清没有明说,但他相信贺池一定能想到这一层。
19章,苏裕悯眼神一凝,蓦地笑了笑:“贾大人,你提议宁州可有什么说法?”
贾大人拱了拱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谄媚:“下官想着,宁州本来是个富庶的地界,分封给瑞王殿下也不会辱没了他的身份,现下虽然因为山匪的原因没落了些,但那都是些乌合之众。”
“王爷既是天潢贵胄,又有程将军这样的外祖,想必镇压那些匪众不在话下,到时候王爷既能得到一个富庶的封地,又能造福一方百姓,岂不美哉?”
他说得冠冕堂皇,可在座的没人是傻子。
编个好听的名头,实际给的却是个烂摊子,众人都知道他这么做无非便是为了巴结苏相,心里不屑他如此奴颜媚色,脸上却不会泄露分毫。
果然,苏裕悯听完后笑着点了点头,“甚好,便拟定宁州为瑞王殿下的封地,诸位可有不同意见?”
大臣们都笑着拱手,口称没有。
贾大人则是笑得十分欣喜,众人撇嘴,小人得志。
中书省拟定的折子很快便呈了上去,苏裕悯本已做好了应对皇上诘问的准备,却没想到竟然异常顺利,皇上看过之后没多犹豫便批了折子,直接令人起草诏书。
21-88章,宁州,基建。贺池在山中训练军队,制备武器,云清在封宁坐镇,发展宁州。
按照原书剧情,延国入侵便是在明年夏天。这三年里,他们做了火炮,制了弩箭,铸了长刀,府库粮仓满溢,山中武器齐备。云清让崔鸿做的大船也快要完工,他此次前来,便是要和贺池一起去池县和崔鸿商讨战术。他们做了所有能做的准备,接下来便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
两季稻的种植、灌溉工具和肥料的推广让宁州的粮食产量翻了好几倍,普通百姓也能年年有余粮,而月和布坊的成功,则是带动了整个封宁甚至是宁州的发展。
月和布坊的女工便是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后来月和布坊又在城外建了工坊,招了许多女工,封宁城内,一时之间都以家中有布坊的女工为荣。
而月和布坊带来的行商,则是让封宁的各种铺子都看到了机会,酒楼客栈纷纷发展起来,宁州其余的大商人也都努力借着这股风将生意扩展出去。
李老板眼光毒辣,早早就在月和布坊附近买下铺子,主动和行商合作,为他的瓷器打开销路。
几年下来,封宁便成了如今这样繁华热闹的模样。
宁州修建了水泥路,各处往来都十分便利,宁州其余的县城在封宁的带动下,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发展。
宁州的府库如今已是钱粮充足,而在众人不知道的白马山中,更是武器炮弹满仓,兵强将勇,只待出征。
89-94章,回京,原主角攻贺澜,主角受沈时予
93章,1、主角受沈时予身世。93章,贺澜笑了笑:“郑相莫不是老糊涂了,你既然有解药,今日便别走了,好好尝尝王府刑房的手艺。忘忧教余孽潜入王府,刺杀本王时不慎失手杀死了郑相,父皇想必也不会怪罪本王。”
一国丞相,他说杀就要杀,轻松得仿佛只是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郑鸿熙却仍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王爷还不知道小予的身世吧?”
贺澜眼神一顿,便听他说道:“十五年前,江南杜家因牵扯进谋逆一案被株连九族,全族五百三十八人,全部伏诛,本家嫡子名叫杜岚,被处死时只有十岁,死前被火烧伤,面目全非。”
“我的小名叫阿岚,王爷便叫我阿岚吧。”
“不是喜欢喝酒……这酒的味道……像娘亲酿的……娘亲…我好想娘亲……”
贺澜收起了脸上的全部表情,声音沉得像含着刀锋:“说吧,你要什么。”
2、调换边防图。
云清手下正在画的,和另一份乍看上去别无一致,细看便能发现,兵力和工事的布置全都做了改动。
贺池负责设计,云清负责临摹,之后再交给程樾做旧处理,便能得到一份以假乱真的边防图。
从沈时予好起来开始,他便猜到了郑鸿熙定会借此机会要胁贺澜。
晚来青的解药配置复杂,至少也需要一个月,本以为他们还有时间,却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
没有解药,他们便没有谈判的资本,既然不能阻止事情发生,那便将错就错,让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他们的人盯了郑鸿熙这么久,此时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只要将边防图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假的,就算不能配合边军让延军受到损失,也能稍微阻挡住他们入侵的脚步。
3、原剧情
京中,沈时予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回到了朝堂。他醒来后不久便知道了郑鸿熙用他来威胁贺澜的事,和郑鸿熙彻底决裂,只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郑鸿熙送出的边防图几经周折已经在暗中送到了骨索手里,延国的军队调动得十分频繁,入侵大瑜的意图越发明显,朝中却还在为了是否要增兵派粮的事争吵不休。
云清拿着暗报,眼神飘远,战事一起,朝中众臣定会谏言皇帝立储,皇帝属意贺泓,原书里便是召他入京立为储君,这一世想必也不会例外。
他们的打算便是在贺泓被立为太子后趁乱夺权,掌控局势后再由贺池亲自带兵出征。
毕竟有这样的朝廷拖后腿,再好的将领和军队恐怕也发挥不出作用,原书中贺池的结局便是佐证。
他们要改变结局,打败延军,一并要推翻的,还有这个腐坏的朝廷和昏聩的君主。
……
95-102章,与延国之战
1、铤而走险的计划
95章,他们可以确定,骨索从郑鸿熙那里拿到的边防图就是他们伪造的那份,郑鸿熙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骨索拿到了假的边防图,却按照正确的布防攻了进来,唯一的解释便是——骨索并没有完全相信郑鸿熙,他的内线也不止郑鸿熙一个,他从别的地方拿到了一份真的边防图。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发现了朝中的情况已经脱离了郑鸿熙的掌控,为了避免大瑜重新设置边防或是生出别的枝节,他选择以迅雷之势攻入大瑜,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本意是为了阻拦延国,谁知却无意中加速了他们进攻的步伐,云清也不得不感叹,时也命也。
事到如今,他们原来的计划已经行不通了,根据延军现在的速度推算,再过一个月,他们便能打到愈州,只要拿下愈州,延军便能直指京城。
而宁州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就算他们想去支援也来不及,更别提这么多私兵一旦暴露于众人眼前,皇帝根本不会相信他们是真的去支援的,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他们。
最佳的方案已经废弃,稳妥起见,他们最好静观其变,依仗他们这几年的积累,要在这乱世中有一处安身之所,却还是不难做到的。
可他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大瑜的百姓被延国的铁蹄践踏吗?
黑暗中,云清缓声道:“王爷可是已经传信给崔鸿了?”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贺池动作一顿,无声叹了口气:“是,我本打算白日里再和你商议。”
延军打到愈州要一个月,而他们的军队若是立即出发,从白马山到岳州,再从岳州出发走海路一路北上,登陆后疾行到愈州,一个月内也能赶到。
只要能让愈州的守军和他们配合,前后夹击,打延军一个措手不及,消灭延国的主力部队,甚至杀死骨索,那这个局便算是解了。
只是他们只有四万人,延国的主力部队却有足足二十五万人,就算再加上愈州的八万守军,他们也仍有足足一倍的兵力差距。
他们要想赢,必须出其不意。
这注定是一场血战。
这是一个绝对铤而走险的计划,却是他们唯一能够搏一搏的机会。
……
景序二十八年四月初八。
贺池率军出征,往岳州而去,同日,云清乔装改扮,骑了快马,一路赶往京城。
2、贺澜请命前去镇守愈州。谈判,晚来青的解药。
96章,云清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青瓷小瓶,沉稳道:“若我说,晚来青只有这一种解药呢?”
贺澜抬头看向他,云清接着道:“中了晚来青的毒,每年毒发一次,若没有解药,则内脏慢慢被腐蚀而死,若毒发时服下解药则安然无事,这些殿下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可郑鸿熙没有告诉殿下的是,就算有解药,中毒者每毒发一次,便离死更进一步,中了晚来青,最多二十年,便会衰弱死去,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能彻底解开晚来青之毒的解药。”
云清直视着贺澜的眼睛:“郑鸿熙在骗你。”
贺澜勾起嘴角笑了笑,眼里倒映出云清的身影:“我为什么要信你?”
云清道:“郑鸿熙为了让你为他所用自然什么话都说得出,他下毒只为了控制手下的人,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怎么会费心准备彻底解毒的解药?”
“南萸最好的大夫就在瑞王府,只要在他手上好好调理,便能延缓毒发,延长寿命,除了他,没人能做到。”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彻底堵死了贺澜打算自己去南萸找大夫的路,贺澜想起前些年“四处游玩”的程樾,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云清话中的真实性。
果然,云清接着道:“阿樾前些年为了查明昭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辗转各地,便是在南萸找到了真相,而告知真相的医者,正是南萸第一的用毒高手。”
贺澜的眼神终于起了波澜,他曾在两位程将军死亡的那场战役中发现过蛛丝马迹,只是当时这件事与他无关,他也隐约知道不能沾惹,便及时停手,没有继续查下去。
因为此事,他自然也怀疑过程昭的死因,只是他也是现在才知道,贺池竟是当真都查了出来。
能给程昭下毒的那人,用的自然是举世难得的毒药,这样一来,云清话里的神医,可信度立即高了起来。
贺澜嘴角的笑意终于淡了下来,淡声道:“说吧,你的条件。”
云清道:“我要你率军迎战延军。”
贺澜一怔,神情很快转为讥诮:“王妃不会天真地以为这十一万人能挡住延军吧?再说了,就算真救了大瑜,功劳也不是你们的,你图什么?”
云清表情不变:“你们负责咬住延军,王爷带兵从后方偷袭,两方包夹,出其不意,我们便有胜算。”
贺澜脸上嘲讽的表情顿住,自进屋以来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贺池?他怎么带兵过来?你们有多少兵力?”
云清不答反问:“殿下这是同意了吗?”
贺澜收起脸上的表情,半晌后,他眼神阴鸷地道:“若你们敢骗本王,本王便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云清温和地笑了笑:“请殿下放心。”
3、变动
99章,云清本来计划设障拦住胡荣手下的兵马,当场策反,却从暗卫那里得知了大瑜的军队并未出兵、只有延军拨出了骑兵前去支援的消息。
虽然不知贺澜和骨索到底是怎么谈的,为何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但是大瑜的军队没有出手,对于城外的贺池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对他要做的事来说也更为方便。
他当机立断,让程樾带他强行闯进了胡荣暂住的府邸。
……
云清脸色一沉,瞬间明白胡荣定是早就成了贺澜的人,他立即转换目标,一边跟着程樾左右闪避,一边朗声道:“几位将军,你们当真要跟着胡荣和晏王做卖国贼?你们留在京中的妻儿老小难道全都置之不理了吗?”
“京中若知道了此间之事,第一个拿来开刀的便是你们的家人,胡荣早知今日,提前安置好了家人,你们的家人又该怎么办?就算不提家人,延军若为天下之主,你们作为异族人难道还妄想得到重用吗?延军的所作所为你们也不是不知,他们可曾把大瑜百姓当作人来看待?你们又有何不同?”
云清嗓音清冽,直直砸入众人心间,有两名副将露出了犹豫之色,胡荣见状不妙,断喝一声:“胡言乱语!!都给我上!”紧接着竟是亲自拔了刀上前加入了战局。
……
胡荣的心腹副将跟着上前,其余几人却踯躅着没有动作,云清对着周围的士兵道:“诸位将士,你们听从胡荣的命令,他可能保护你们的家人不被杀害?你们帮延军夺取大瑜江山,受到世人唾骂,值得吗?到时大瑜的江山变为延国的江山,又岂容瑜人染指?你们做着加官晋爵的美梦,真的能实现吗?”
有士兵听进了云清的话,挥刀劈砍的动作慢了下来,胡荣的心腹见状,竟是一刀砍向那名士兵,大声啐道:“叛主的东西。”
那名士兵捂着脖子,大睁着双眼倒了下去,其余的精兵动作一滞,云清趁机扬声道:“如今带人夜袭延军军营的正是瑞王殿下,你们带人从内而出,延军不备,定会慌了手脚,到时候大败延军,你们就是护国有功的英雄,而非叛国卖主的千古罪人。”
胡荣听他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有煽动性,怒极攻心,举刀便要砍向云清,云清身前的暗卫刚被砍中腿部,力不能支地往旁边歪了一个身位,露出了空档,程樾不惜暴露后背侧身去拦,胡荣的动作却突然顿住。
胡荣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却见胸口处赫然冒出一截带血的刀尖。
下一瞬,嵌在他胸口的刀被猛地抽出,胡荣难以支撑地缓缓倒下,他努力扭头看杀他的人是谁,却只侧过一点身子便失去了呼吸。
胡荣倒下,院中的打斗都被这个变故惊得停了下来,云清抬眼看去,便见一名年轻的副将正握着染血的刀站在胡荣身后的位置。
胡荣的心腹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反了!反了!”他连忙指挥院中的精兵:“给我上,杀了这个叛……”
话还没说完,另一名不知何时站到他身侧的副将突然发难,将他一刀斩杀。
院中登时一静,众人神色各异,杀了胡荣的那名副将倏然低下身去,对着云清跪下拱手道:“末将谨遵王妃号令。”
其余几名副将也随即跪下:“末将谨遵王妃号令。”
其余的小兵见状,终于回过味来,也连忙跟着跪下。
顷刻间,院中站着的便只剩下云清和程樾手下的人。
云清缓缓呼出一口气,扬声道:“众将听令,立即杀出城去,歼灭延军!”
……
4、主角攻受前世的结果。
100章,好在眼前的画面在景序二十三年时,终于发生了不同的分岔。
梦中的“贺澜”没有收到密信,自然也没能揭发曾恒川的罪行,贺泓没有离京,贺池也没有被牵扯进曾家的事,那一年什么都没有发生。
贺池和贺泓都留在京城,贺源也没有被揭发强抢百姓杀害无辜的事,“贺澜”手上的权势自然没能如他一般迅速发展起来,即使在后面几年里“贺澜”也努力扩展势力,却也没能逃出为他专门设下的圈套。
“贺澜”被陷害入狱,沈时予舍弃一切救了他。
而“贺澜”也舍弃一切,用大瑜的江山换了阿岚的命。
延国统治天下,“贺澜”则是和沈时予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
贺澜看着两人幸福的生活,嘴角勾起笑容,待此间事了,他本也打算和阿岚隐居,如此看来,倒是和梦中的“贺澜”殊途同归了。
他本以为后面便都是两人相守的情景了,可眼前的画面却急遽变换起来。
两人平静快乐地度过了六年的时光后,在某次两人对弈之时,沈时予突然吐血毒发。
贺澜的笑容倏地凝固在嘴角。
梦中的“贺澜”也没有全然相信郑鸿熙,这些年他让人找了各地的大夫来给沈时予诊治,所有人都说沈时予体内无毒,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可现在他才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
他被骗了。
“贺澜”让人给阿岚吊着命,下令派人去把郑鸿熙从京城劫来,各地的有名的大夫都被“他”让人威逼利诱地请来了,却全都束手无策,沈时予日日承受煎熬,痛不欲生。
郑鸿熙被带过来的时候,沈时予已经被折磨得快要没有生气了。
“贺澜”对郑鸿熙施以极刑,却只得到了晚来青没有解药的真相,他出卖大瑜换来的所谓解药,其实只是能够压制晚来青的另一种毒药。
晚来青被压制之后,不会再每年毒发,中毒者看上去和寻常人无异,可强行压制必当引来更为猛烈的反扑,事到如今,沈时予的毒已经药石罔效了。
贺澜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一个看客,直到此时他才悚然一惊。
他不自觉地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梦吗?为何梦中发生的事竟会应验云清之前跟他交易时提到的事?
只是还不等他想出结果,眼前的画面已经再次发生变换。
沈时予最终痛苦地死在“贺澜”怀中,郑鸿熙被“贺澜”用各种酷刑日夜折磨,始终不给他痛快,两日后,“贺澜”的府宅被围了。
“贺澜”并不意外,他曾经对骨索承诺过再也不会踏足京城,他毁约在先,骨索自然不会容忍他。
可骨索难道不知道解药的事吗?
贺澜神情讥诮,或许在最开始和他达成交易的时候,骨索便已经计划好这个结局了。
贺澜回过神时,赫然发现他已经融进了梦中“贺澜”的身体里,虽然一举一动都不受他控制,各种感觉却都是切实的。
他没有去管宅院外围着的浑身杀气的皇帝爪牙,只是径直进了屋,将床上沈时予的尸体抱进怀里。
即使知道这是梦,贺澜却还是因为怀里的触感觉得心脏抽疼。
打斗声渐渐离得近了,骨索现在已经是天下之主,他下定决心要杀人,“贺澜”怎么抵挡得住?
没过多久,有人踢开了“贺澜”所在屋子的房门,“贺澜”终于抬起头,正好对上向他刺来的刀尖。
刀尖越来越近,寄身在他身体中的贺澜却根本无法挪动。
一股令人窒息的憋闷感涌上心间,贺澜猛地醒了过来。
5、延国王骨索中毒身亡,贺澜死了
101章,不多时,贺澜便捧出一个四方的木盒,他当着众人的面将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放着一枚玉质的兵符。
城楼上的鼓声越来越急,骨索没再多说,探手取出兵符,便要带人离开。
却听贺澜突然开口道:“王上,晚来青真的有解药吗?”
骨索脚步一顿,不胜其烦地道:“解药最迟后日就送来,晏王如果再纠缠下去,耽误了战机,我……”
贺澜打断他道:“解药?那当真是解药?不是毒药吗?”
骨索猛地停下,转身看向贺澜。
贺澜面色沉静,眼神里意味不明。
骨索沉声道:“晏王这是什么意思?”
骨索虽然掩饰得极好,下意识的反应却已经能够说明一切,贺澜倏地露出一个笑容:“王上知道中毒是什么滋味吗?”
骨索看着他的表情,心底突然一凉,紧接着却是一热,如火焰炙烤般,瞬间蔓延到五脏六腑,让他片刻后便忍不住闷哼出声。
骨索又惊又怒地看向贺澜:“你做了什么?”
贺澜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他温声应道:“本王在兵符上下了毒。”
……
6、打败延军
这一战从城外打到城内,剿灭了延军十六万兵力,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也十分惨烈,现在还不知道具体的伤亡人数,可光是估计也知道会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数目。
贺池正在出神,眼睛突然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捂住,云清温柔笃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别想了,苏木说你现在必须休息,这些事交给我,将士们的抚恤银,一分一厘都不会少,该给他们的军功和荣耀,也不会少。”
贺池回过神,拉下他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唇边蹭了蹭,他看着云清,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云清昨晚深入敌营,以身犯险为他们搬来救兵,奔忙了一整夜,此时眼下染着青黑,脸色也有些憔悴,再加上这些时日他连着赶路又接着和贺澜周旋,整个人都比分开前消瘦了一圈,看着便让人心疼。
贺池嗓音温柔:“我知道。你也需要休息,不急于这一时。”
一天之内,百姓们先是经历了主帅率军投降,又亲历了半夜的混乱,现在突然得知大瑜的军队战胜了号称无往不胜的延军,许多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不敢相信。
7、禁军的投靠
战斗结束之后,瑞王下令送出的军报上,延军仍在攻城,丝毫没有提及这次交战和与瑞王有关的任何消息。
如此作为,已是欺君。
摆在他们面前的两个选择,一个是上表朝廷,奏明实情,另一个则是不管不问,彻底投向瑞王麾下。
经过昨晚一战,他们已经比谁都明了,瑞王根本不是京城人尽皆知的废物纨绔,相反,他骁勇善战,用兵如神,而被京城勋贵津津乐道的男王妃,也是有勇有谋,计策过人。
瑞王既然敢让他们知道军报的内容,又怎么会不防备他们上报朝廷?
除非他们拼死抵抗,或许还有一线机会送出消息,可这样值得吗?
先不论他们能否或者将消息送回京城,就算侥幸真的送到,他们的功劳都是跟着瑞王一起打下的,到时候朝中降罪于瑞王,他们真能独善其身吗?
到时候他们得到的到底会是加官晋爵的赏赐,还是断头的铁刃?
可若是投靠瑞王,瑞王又有多大的胜算呢?京中有恒王,平州还有一个平王,都不是省油的灯。
就在众人权衡利弊犹豫不定之时,之前出手斩杀胡荣的年轻副将赵元率先表态道:“瑞王和王妃大义,令人钦佩,堪为明主,在下已决意投入瑞王麾下,不知诸位如何抉择?”
听闻此言,其余几l人面上的犹豫之色更甚。
赵元继续道:“瑞王善战,王妃善谋,宁军勇猛,皆为我们亲眼所见,试问朝中别的王爷,有谁能做到?”
另一名副将一拍桌子:“算我一个!”
朝堂腐败,若没有瑞王,大瑜恐怕很快便会被延军收入囊中,如今延军被瑞王重创,大瑜才有了翻盘的机会,如果他们上报朝廷,瑞王被处置,下一次延军再打过来,还有谁能抵挡呢?他虽然算不上多高尚,却也不想眼看着大瑜山河破碎。
在两人的带动下,其余几l人动摇挣扎半晌后,也都做了相同的决定。
事已至此,不如索性赌一把,挣一个从龙之功。
……
103章,救君之劳
1.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免不了和大瑜的军队正面为敌,或许还会背上谋反的罪名,可现在贺源先对皇帝动了手,他们只要将苏木送进宫中救醒皇帝,皇帝清醒后自会对贺源动手,贺源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两方争斗之时,贺池再带人以清君侧的名义进宫救援,便合情合理,无可指摘。
到时候,贺池便是剩下的皇子中唯一一位成年皇子,而皇帝在经历了逼宫后身体再次衰败,撒手人寰,贺池既有护国之功,又有救君之劳,继位之人,非贺池莫属。
2、承安帝却不再理会她,只将目光转向殿外,看向宫门的方向,眸色深沉。
他既然召贺泓进京立储,自然防备着贺源,却没想到贺源竟在他身边埋了个这么深的棋子,他中招后手下的青龙卫费了不少功夫才解开他的毒,将他救醒。
他仍装做中毒昏迷的模样,暗中计划要将贺源和苏家趁此机会一网打尽,制定的行动时间也正是今晚,原本一切如常,却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贺源竟会抢先一步起兵逼宫。
承安帝面色阴沉,他一手打下的江山,想给谁便给谁,贺源想要硬抢,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3、后世记载,景序二十八年秋,武帝贺池御驾亲征,将被延军占领的大瑜城池一一收回,勇猛无匹。之后趁胜追击一直打到延国王廷,延国无力再战,只能对大瑜俯首称臣。
另一位则是一身赤色官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百姓们大多都认识,这是瑞王妃,大瑜的第一位男王妃,同时也是如今的摄政王,是下令修了新路、推出了新粮种、带来了水车和肥料的人。
这一年云清当政,朝中颁布了不少利民的政令,更别提众人见也没见过的水泥路和灌溉工具,百姓们丝毫没有感觉到改朝换代的动荡,只觉得日子越过越有盼头。
云清在宁州的事迹也渐渐传到了京城。
赈灾民、修新路、发粮种、造水车……五年下来,宁州从土匪横行的贫困之地,变成了如今富庶繁荣的州府。
宁州的百姓将王妃当作神仙,京城的居民听完宁州的事,也俱是叹服。
除此之外,他们更是庆幸如今云清已经不只是宁州一州之长,而是拥有了执掌天下的权力,他们在云清的管辖下,定然也能过上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百姓们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男王妃还是摄政王,只要他真正为天下百姓带来了便利,他们自然会拥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