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欢乐》远方无城

6、第 6 章

　　时间转得快，两周转眼就快过完了。镇上的氛围也紧张起来，虽然大家都和平常一样，但是神色却都微微藏着什么东西。
　　时间越临近，大家倒怀疑了起来，“难道过两天真的要烧死那两个男人？”
　　沐山虽在都市的边角，现代文明的风气还未完全吹进来，但是当真要实实在在烧死两个活人，这种落后民俗倒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大家上街在集市上碰到头都隐秘地笑着点一点头算问好。偶尔有一两对女人照面，手腕上挂着菜兜子，并着肩贴着头嘁嘁喳喳地下党接头似地摆一摆，彼此走了一截路，然后散头各向不同的地方去。只剩苍亮的太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歪歪扭扭地投在地上，扯得老长。方才聊过什么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空气紧绷起来，有点不对劲。
　　那档歪斜的风气却隐隐鼓足劲，等待着爆炸。

　　夜静沉沉的，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走得咔咔咔咔的响，屋里黢黑，一片死寂。
　　徐凯再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天何游对他恶狠狠说的那句话：“都是你害死他们！都是你！”
　　门外传来按灯开关的声音，应该是他外婆起夜，他实在睡不着，从床上坐起身来。
　　回想白天发生的事，他现在都觉得情绪立刻发作，胸腔发涨，脸上一阵烧红。
　　中午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有人在他背后用力扯了一爪他的衣领，将他猛地从桌面上扯起来，衣襟立刻勒住他的脖颈。
　　“小畜生！”咬牙切齿的，“是你把人带到教堂去的吧！”
　　徐凯两只手忙忙去抓自己的衣领，用力往下拉，一边偏过头去看是谁，见到是何游在他身后死扯他的衣领子。
　　“你干啥！”徐凯恨恨道。
　　“整你！”何游挑衅的口吻。
　　“快松开！”徐凯一侧身就从何游手里挣脱了。
　　这时教室里的学生都醒了，或坐或站，远远地在自己位置上看这边的情况。只有几个同是班干部的学生吼道：“何游，你干什么，快回到自己座位上，别惹事！”
　　何游理都不理那些人，虽然徐凯从他手里挣开了，但是他哪里能放过的，直接走近徐凯，一把又揪住徐凯的领口，死死扯着，然后另一只手捏住拳头便朝徐凯脸上狠狠连揍了几圈。
　　口里咬牙切齿：“徐凯！我X你妈的！我X你妈的！”
　　徐凯生生挨了两圈，眼睛发黑了一阵，一档子热兜头兜脑。过了两秒，他才想到第一次在教堂遇到何游，这人也是不要命打他。
　　吃痛着一把推开何游，跟着一脚踹了上去，嘴里也不留情：“悖时砍脑壳的，老子没得罪你吧！”
　　何游胸口被踢一脚，更是分外眼红，不由分说就扑上去，把课桌椅撞倒一地，骑跨在徐凯身上。周围的学生吓得立刻弹开。
　　何游伸出两只手就掐在徐凯的脖子上，把全身力气用在双手上，手臂青筋暴起，手背涨得通红，恨不得立刻把徐凯掐死。
　　徐凯双臂一开始还有力捶打何游的手臂，渐渐软下去，虽仍在捶，却像两跟面柱子软趴趴的。脸上也涨得紫黑，要看将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