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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事件的回顾 ...

  •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在夏黎看来是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了,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皮。进入视线的第一个画面便是宫颜放大了的俊脸,夏黎不禁吓得向后一缩。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在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处境时昏睡前的回忆便如潮水般袭来。记得自己是陪宫颜去吃饭,却在车上睡着了,醒后发现自己在此刻这长大床上,然后……然后……被宫颜……嗯,夏黎实在是吐不出那几个字,就算在心里也说不出来。接着自己就昏过去了,然后是再次醒来的现在。

      身边的宫颜还熟睡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服帖地排列在眼睑上,英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微微上翘着,使整张凌厉的脸庞显得柔韧、温暖。这样的一张睡脸,不禁让夏黎想起宫颜第一次和自己说话时的样子,记得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是“噢?是啊,不过就一顿饭而已,你不用为了感谢我把生命都奉上吧?”,当时宫颜的表情好冷漠,感觉说出的话都带着寒气。然而此时熟睡的宫颜,看起来却那么无害而温暖,一点没有醒着时凌厉的样子。想着想着夏黎的手不禁抚上了宫颜的脸颊,顺着夏黎的动作滑落到腰间的薄被却提醒了他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夏黎忙缩回手,看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凌晨五点,也不知道今天是几号了,在宫颜救了自己之前到底自己在那条马路上躺了几天根本不清楚,身上的伤痕已经不那么明显了,看来是过了好几天的,但是刚才宫颜又为自己添加了“新伤”,唉。夏黎想自己不能再再这里逗留了,因为有人还等着他去营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后、穴处因为这一动作被牵扯得生疼,夏黎心里一阵难过,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被人上了呢,自己真是祸不单行!夏黎一边自怜自哀一边翻找着衣服,宫颜给他的衣服早已被撕成了碎片,裤子勉强还能穿,套上裤子,夏黎把宫颜穿来的衬衣套到了身上,想着这个之前那样对自己的人,拿走他一件衣服应该不过分吧?夏黎收拾好自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走出饭店,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走了好久,终于走到了自己家门口,从信箱下面摸出备用钥匙,悄悄地开了门。门锁转动时带出的“咔哧”声在这个宁静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夏黎不禁打了个寒噤。房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那些人闯进来时撞倒的茶几依然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翻倒的茶杯、书籍也都还在那里,看来在那之后并没有再来过他家。夏黎关上门,不敢开灯,现在差不多已经6点了,幸好夏日的天总是亮的特别早。夏黎匆匆扑向电话,播下杨珊的号码,听筒里传来没有感情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杨珊这是去哪里了?怎么会不在服务区?紧张地放下电话,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杨珊有个三长两短夏黎无法原谅自己!

      痛苦地倒在沙发上的夏黎,又想起了让自己生活变成一团乱的那个开始……

      夏黎是A新闻社的实习记者,大四还未毕业。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他现在应该还是个快乐的即将踏进社会的大学生。那天接到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他要揭发一件企业违法走私案,刚当上实习记者的夏黎自是很兴奋,立马赶去了电话里人说的采访地点。他们在一个咖啡厅碰面,打电话的人看起来有二十多接近三十岁左右,平凡的相貌,中规中矩的穿着,一看便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拿出笔记本开始采访,上班族说自己叫张辉,在S企业就职,昨天无意间看到经理忘带回家的文件,本想帮经理收到办公桌里,但那份文件的名字让他不得不翻看了里面的内容。文件似乎是一次交易的记录表,上面商品那一栏写的许多名词晦涩难懂,但□□和□□这两个词汇他还是认识的。张辉被这份文件吓了一条,随即他复印了一份相同的文件,将原文件放回桌上,逃也似的离开了经理办公室。说到这里张辉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了几张复印纸,夏黎看完后吓了一大跳——上面写的全是违禁药品,后面写的药品数量更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夏黎问张辉为什么来找记者,这种事应该联系警察才是。张辉告诉他的结果令他更加吃惊,张辉说:“我当然也去警局报案了,可是警察简单的调查了一下我们企业后不仅没收了我给他们看的犯罪证据,还恐吓我不准对外张扬这件事!”夏黎为这样黑暗的社会感到深深的悲哀与恐惧。

      又洽谈了两个小时,了解清楚整件事后夏黎决定一定要把这样黑暗的事实揭露出来,曝光在社会上,他无法容忍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滋生蔓延,这也是他之所以选择实习当记者的原因,他有强烈的正义感和社会责任感,只希望为社会做一点贡献。如果说为什么他不去当警察,那是因为他实在没那个体质。

      他拟好了稿,几天后将稿件向主任上交。主任看到他写的内容时惊愕的脸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但后来他写的这个采访并没有见报,亦没有得到主任的回应。杨珊和夏黎是同一个报社的,并且他们关系颇佳,夏黎将事情告诉了杨珊,杨珊陪夏黎一起去找主任理论。主任找了一堆莫须有的借口,什么文章不真实一看就是夏黎胡诌的,什么这种题材的报道太多,夏黎和杨珊气不过,在他们穷追不舍的追问下,主任只说了句:“这事你们就放弃吧,不是什么事我们都能管的”。说完还撇了撇嘴角,似乎是对夏黎他们的幼稚天真表示无奈。

      也正是在那天,下班出了报社,夏黎带杨珊回家打算再商讨一下关于稿子的事,刚进家门就看见里面好几个剽形大汉叉着腰站着。穿着黑衣的几个彪汉将他们架出门,拖上停在楼下的面包车,车子迅速驶离了市区。终于开到一条毫无人迹的公路后,车子停了,夏黎和杨珊被押下车,他们面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皮衣打扮的人。那人戴着墨镜,看不到长相。一群人把夏黎和王珊围在中间,墨镜人说话了:“你们就是夏黎和王珊吧?知道今天为什么请你们到这里来么?因为啊,有人拖我们来教你们些道理,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有些人都能管得了的,做人不要太严肃,有时候该迷糊的还是迷糊一点好,知道了吗?”这个人声音听起来并不是特别阳刚,但话语间却透这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或者说是,威胁。

      夏黎和杨珊很快明白了墨镜人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但夏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能容忍这种黑暗存在于世!王珊见这情形,拉住夏黎,生怕他作出什么冲动的事。果不其然,夏黎开口了:“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正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敢说,那些违法犯罪的人才这么越来越无法无天,这种事情必须制止、必须被揭露出来才对!”

      “噢?必须被揭露出来?你这样说让我们很不放心让你回去啊,呵呵,干脆,你就永远的留在这里吧!”墨镜人看这个男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倒是他旁边这个女子,乖巧地不发一言,比较懂事。

      话音刚落,围着他们的大汉蜂拥向夏黎他们冲上来,戴墨镜的人说:“解决了那个嘴硬的小子就好,别动那姑娘!”大汉们有些不解,算了,只当作是老大守信,答应不说这件事的就放了,还要说的就死!夏黎腹部挨了一拳,顿时倒地,杨珊被一个大汉反扣住双手,拉到了墨镜人旁边。看着夏黎挨打,杨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眼眶外滚,口里不停喊着求他们放了夏黎,并保证再也不过问那个走私的案子。戴着墨镜的人看着眼前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顿时心里一动,说:“要我放了他也可以,但是作为条件,你得跟我走,怎么样?”

      杨珊未等他说完,便忙不迭点头答应,她不愿意看到夏黎就这样被他们打死,即使是死,她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她杨珊,没错,其实她一直爱着夏黎。

      随着杨珊的点头,墨镜人吹了声口哨,所有人立即停止了对夏黎的殴打,杨珊就这样被他们带走,坐上车,从车子后窗上望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夏黎,这大概是她此生看夏黎的最后一眼了吧……这样想着,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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