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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三章 见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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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尘歌壶泡了大半个月，享足了跟钟离的二人世界。钟离喜欢听戏听书，闲暇时赏花遛鸟，可在尘歌壶没那么多娱乐，他除了逗弄草，就是弄草。
有时候他会感叹：“怎么就不大呢？”
草吃着刚长出来的清心，无论是甜还是苦她都嚼囫囵吞枣，吃不出味道，“什么不大？”
“肚子。”
“你想生孩子？”
“嗯。”
“可是男孩子生孩子，怪怪的。”
“是你来生。”
草瘪嘴，“朗朗说生孩子好痛哇，你是龙诶，可以下蛋。”
“你是凤凰，也可以。比起夫君的话，你更相信朗朗的话是不是？我伤心了。”
“不是的，我就觉得不同的物种，能生吗？”
钟离弹了下她充满奇思妙想的脑袋瓜，“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也是。”
“明天跟我去看看若陀龙王。”
“老王八？”草记得自己跟若陀龙王关系不太好，可以说是水火不容来着。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晃着光洁的腿，“我不去。”
“总归去看看他，毕竟结婚是大事，身为好友他也该知道。”
“你真的只是单纯看看吗？”我怎么感觉，你想炫耀自己有了个老婆？
“咳，或许还有别的原因。”
杀生丸早些时候带来的霓裳花制成的布匹，能做不少件漂亮衣裙，草和钟离穿着相衬的情侣装，就这么走着去看望故人了。
目之所及的这片净土夹杂在山岩缝隙间，清泉潺潺，游鱼嬉戏。蝴蝶振翅飞来落在草的发间，她看到了稀有的绝云椒椒，便跑过去摘。
走出两步，地面震了震，她赶忙稳住身形。
钟离道：“不用怕，是他在打招呼。”
先前钟离曾与旅行者空来过一遭加大封印了若陀龙王，让他归于平静，再没有祸害苍生的危险。那次吸引了钟离过来，是神力渐失，封印磨损，不得不加固封印。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若陀龙王嗅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你又带了谁过来？”
低沉的吼声传来，大地连震两下。草掏了掏耳朵，“是我，炎之魔神。”
“炎之魔神？”
俩人往洞府深入，地下视野开阔而昏沉，草亮了火球，只看到坚硬的石壁，层层封印包围着，匍匐的巨兽被枷锁固定得死死的。
若陀龙王睁开了眼，慵懒瞥了她一眼，“我记得你，小丫头。”
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或许不比你小很多。”
钟离掏出一坛酒缸，“来找你喝酒的。”
那山岳般的龙王迅速缩小身形，成年男子的体型，漆黑长发散落肩膀，他哼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哇，”草惊叹，“你居然可以变成人。”
若陀龙王露出看傻子的目光：你不也可以？
他走不出封印，招招手，“快，快把酒给我。啊，好清香的酒气，我喜欢。”
三人对饮，席地而坐。
草问：“你就是那个成天睡在家里，打呼噜打滚能引起地震的龙王？”
龙王：“你就是脾性火爆无理取闹，硬要逼迫摩拉克斯就犯的炎之魔神？”
“幸会。”
“久仰。”
草敬酒一杯，感叹道：“实际上我脑子坏了，许多事记不清了，只记得零零散散一些。”
“记不得好啊，我现在回忆起摩拉克斯干的破事，就想朝他的脸来一拳。”
“可不许你打他的脸，他是我夫君！”
若陀龙王露出如吃到苍蝇的面色，他晃了晃头，估计是认为自己睡太多，大白天发梦了。
钟离：“她说的是真的，我们过几日完婚，你做个见证。”
草以为龙王反应大，会像温迪一样不支持，哪知他夺过一整缸的酒就往嘴里倒，喝完了一抹嘴，“可以啊，虽是看不到，到时候你们来我这走个过场，就是你们入土了我都能记起来。”
草挠头，“看来你寿与天齐。”
龙王哈哈大笑。
草跟若陀龙王拼酒，喝着喝着，就开始斗起酒来了。
时间过得快，已过一天，该到分别的时候。草醉醺醺地听到若陀龙王对钟离说：“珍惜你的眼前人吧，我虽不太希望她跟着你，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个外人不能插手。”
“都多少年了还介怀不放呢。”钟离一手扶着草，单手插着裤兜，他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龙王，“璃月港没了我的庇护，我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倘若真到了那一天，还得你出面。”
若陀龙王重重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来没好事。”
“怎么会没好事呢？孤身六千余年，孤独太久了，终于有人陪了不是？”
“滚滚滚，回你老巢去秀。”若陀龙王回身，只留了背影。等钟离和草离去，他才喃喃道：“没想到摩拉克斯还有温情的一面，也是石头开花，奇了怪哉。”
海灯节将至，璃月港的热闹不输于请仙典仪之时。红灯笼高高挂起，人们也选择更隆重的装扮，奔赴码头参加节日庆典，大白天也有不少烟火绽放，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钟离和草的婚礼，七星派人送来祝贺，礼物堆满了玉京台，来看热闹的人们沾沾喜气。能说服七星借用玉京台举办婚礼，也是钟离的本事。
新人未到，宴席已坐满宾客。
派蒙和空坐在前排，她对着满桌食物忍着不动筷子，“真是物是人非啊，想当初刚遇见草的时候，哪会想到如今看着她跟摩拉……咳咳，是钟离结婚。”
人太多，刚赶到的重云无奈坐小孩那桌，他回头问道：“摩拉？什么摩拉？”
“诶？重云你也来了。怎么不过来跟我们坐一起，人多热闹啊。”
“不不不，我就不用了，我喝不了酒。”他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的体质你是知道的，一不小心就烧没了理智，再把酒席砸了怎么办？不好不好。”
派蒙露出轻蔑眼神，“是哦，只能坐小孩那桌。空，小草和钟离怎么还不出来啊，太阳都快比他们还早落山了，总不能等到晚上？”
“旅行者。”空正要说话，听到耳熟的声音，他起身张望。
“我们在这里。”便装的琴打扮素雅大方，拎着沉重的礼物，身后是芭芭拉和凯亚。
“来都来了，还带这么多礼物！”派蒙高兴的仿佛是自己的婚典，她搓了搓手，“怎么没看到迪卢克老爷，我还等着他把晨曦酒庄送给小草当嫁妆呢。”
凯亚气笑，“他在后头，虽然迪卢克对晨曦酒庄不上心，也不是说送就能送的吧。来，接着，这些蒲公英酒可是我亲手酿造的，绝对好喝！”
“那我们就不客气啦，嘻嘻。”
玉京台上方的山顶，红发男人曲腿坐在树上，将璃月港的景色收尽眼底，亲眼看着最后一丝霞光沉入海平面，烟火悄然绽放于夜幕之中。
他捏紧了手里的酒壶。
魈无声落在他身侧，“还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你。”
迪卢克动了动耳朵，没有偏头去看他，沉默着又饮了一口酒，“炎之魔神和岩王帝君的人间婚礼，有趣。”
魈并不意外他知道钟离和草的真实身份，他双手抱胸傲然伫立，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也是弥补当年缺憾了。”
“你一定懂得很多。”
“你想听故事吗？酒给我。”
……
漂亮夺目的烟火接二连三跃至高空，精彩的图案，缭乱的颜色。点燃的浮灯随风而起，几十上百的霄灯汇聚于空中，形成震撼的景色，有的落在海里还未灭灯，灯芯坚-挺。
盛装少女跟男人执手走过大红色地毯，两旁有小童抛洒柔嫩的花瓣，被她的长长的衣摆扫过。
玉京台上，钟离握着草的手，周遭景色美轮美奂，竟生出不真实之感。
挑起娇羞的少女面上薄纱，钟离温柔道：“累么？累的话，早点结束休息。”她为了妆容服饰折腾了一天，也都没有进食休息过。
她想摇头，头上的装饰太沉重，便笑着道：“我好看吗？”
精心打扮之下，如今的她的美貌不输当年惊艳他的花魑。
“好看。”
轻揽过她的腰肢，钟离口吐实话。
抛绣球的环节必不可少，色彩艳丽的霓裳花扎成圆滚滚的一团，新娘捧着，往人群抛去，正落在埋头吃饭的空面前，他下意识就接了。
空看过去，草俏皮眨了眨眼睛，做了个口型：祝你找到妹妹。
接到绣球者，心想事成。
空心中暖流涤荡，鼻子竟有些泛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