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扭转历史》风小七

6、历史真得无法改变么？

　　（六）——

　　展昭房内此刻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白影看看右边，展阙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展昭；再看向左边，展昭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展阙。四目相视，同样的平淡似水，却也同样的暗藏汹涌。

　　白影已经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的快透不过气了。终于，率先打破了这场无言的较量。

　　“你们倒是说话啊！”

　　没人理她。

　　白影不死心，拉着展阙的衣袖晃道：“阙，现在可不是三脚跺不出一个屁的时候，情况危急阿！你快点对展昭直说原因啊！”

　　展阙的眼睛仍然没有丝毫转移，但总算开口了。她淡淡道：“我说，他信么？”

　　“那要看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回答的是展昭，平静的语调让人猜不透他心里所想。

　　“展大人，原因以及事实就如在下所说过的，还是那句话，你若和丁月华结婚，白玉堂就会死！”展阙一字一句道。

　　像是怕他不相信，白影急忙点头附和，“展大人，你一定要相信阙的话，她没有骗你！是真的！”

　　看着一脸郑重其事的展阙，再看看自白影眼中流露出来的焦急，展昭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拳，“为什么？”

　　“白玉堂刚丢失信印，心中本来就不甘心，以他的倔强好强的性格迟早要讨回这一笔的。你若是在此刻成亲，以你们的关系……这件婚事必定成为白玉堂爆发的导火索，他若一旦去了襄阳王府，必定会化骨扬灰！”

　　“在没有万全把握下，我不会让他去冒险的，”展昭斩钉截铁的说道，“况且，你们也太看低白兄的武功了。”

　　“我说展大人呐，这不是你让不让他去的事，也不是他武功高低的事，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家主子，呃，白玉堂拉，他那脾气，你越不让他去，他却不信邪，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们告诉你的话跟他说，不然他是铁定要上襄阳王府闯上一闯了！”白影急得又是指手又是画脚，只差没把房顶给掀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展昭警戒的审视着眼前两个凭空冒出举动神秘的两人。

　　白影愣了一下，随即摆手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帮你们的，绝不会害你们就行了！”

　　展昭闻言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那展某多谢二位的关心了。”

　　展阙看着那疏远又客气的笑容，露出一个无谓的笑容：“我知道展大人并未相信我们的话，不过我们句句属实，字字真心，将来展大人一定会明白的。”

　　正当白影又想开口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走来。

　　难道那个老夫人这么快就来找展昭了？

　　展阙和白影同时互望了一眼，暗自叫遭，她们还没来得及说服展昭串供呢！

　　（都是你啦！谁叫你一直在那和展昭大眼瞪小眼，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想要展昭相信这么荒诞却真实的事自然需要特殊方法。）

　　（可到头来他不是还没相信么？但老太婆那边的人却先来了，你说该怎么办？）

　　“展昭！展昭！”

　　这声音……白影和展阙再次面面相觑，是蒋平？！

　　门被拉开，蒋平一把抓着展昭的胳膊，满头大汗的说道：“展老弟，你快去劝劝五弟吧！他竟然要独自去闯襄阳王府！”

　　话音未落，蒋平的胳膊便被一左一右紧紧抓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展阙白影异口同声地喝问道。

　　蒋平这才发现原来房间还有其他人，他看着展昭，微皱眉头：“展老弟，这两位是？”

　　“我们是展昭的朋友，你先说白五爷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要去襄阳王府？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又打算什么时候去？”展阙也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语发连珠的追问道。

　　蒋平见展昭也一脸询问的看着自己，便顾不了别的了，把刚才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刚才我和五弟去院子里聊天，然后碰见了丁家妹子和丁兆蕙两人正从内院出门来，我见丁家妹子脸色不好，便关心地问怎么了，丁家妹子没吭声，倒是丁兆蕙搂着她安慰道说什么保证让她和展老弟三天之内完婚什么的，正当我想恭喜丁家妹子的时候，在旁边的五弟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转身就走。我追上五弟，他便告诉我明晚要去冲霄楼盗盟书，惊得我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展老弟，你是不是和五弟吵架了？怎么闹得这么僵，他连你的婚礼都不愿参加，啊？”

　　得知始末后，最先发飙的是白影。她咬牙切齿的提着剑就要往外冲：“这个死丁兆蕙，我要是不劈了他留他在这坏大事，我就跟他姓！”

　　展阙一把拽住怒火中烧的白影，眼神却牢牢锁在展昭身上。“影，不要冲动！”

　　展昭眉头微皱，安抚道：“蒋兄先不要着急，我这就去找白兄劝他打消此念。”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不可！”展阙一个回身拦住他，眉宇间的焦急不言而喻：“展大人，此刻白五爷想必正在气头上，你若此时前去，他非但不会听你的，反而可能会更加坚定心中的念头。五爷的想法一旦定下，任谁都无法改变，除非……”

　　“除非什么？”展昭当然也了解白玉堂的性格，展阙所说的这番话他不是没有考虑到，但是展阙的警告和现在的形势都让展昭心中沉甸甸的，所以他一定要阻止玉堂这次冒险。

　　“除非，你取消婚约。”展阙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极为诚恳让人信服。猫猫阿，不要怪我逼你，虽然我说的未必是唯一的办法，但是为了你们将来的幸福，和我们前来的任务和心愿，原谅我的虚言吧！

　　展昭再次沉默，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他几经深思熟虑，才应下这门婚事，若是此刻退婚，丁月华的闺誉，丁家庄的名声，丁氏兄弟的情义，开封府的信誉，以及他和玉堂那份隐藏的情愫，岂非全都要被他亲手毁掉？他知道他的婚事伤害了玉堂，可长痛不如短痛，他也是为他们的将来着想啊！原以为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可没想到眼前平空出现的两个不速之客却一举推翻了他所有的想法。

　　“怎么？展老弟的婚事会左右五弟的决定么？”站在一旁的蒋平不解的问道。

　　展昭又看了展阙一眼，朝蒋平点头道：“蒋兄，我先去看看白兄，稍后我们再作打算。”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展昭，白影也要追出去，却再次被展阙抓住：“你要去哪儿？”

　　“找丁兆蕙算账！”白影说的斩钉截铁。

　　展阙轻叹一口气，摇头：“现在不是找谁算账的时候，”扭头对蒋平道：“蒋四爷，我们先去看看展大人能不能说服白五爷放弃冒险的念头，若是不能，还请你立刻请陷空岛其他三义速来丁家庄，共商大事！盗盟书绝非一人之力便能取得成功的。”

　　蒋平看到展阙和白影慎重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态严重，严肃的点头道：“好，若有需要，我会立刻通知大哥他们前来相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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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矗立在门外，右手举起，又落下，再举起，再落下，反反复复，犹豫了好久。

　　玉堂，我是敲还不敲？

　　白玉堂斜倚在床边，手中不断抚摸着爱剑，眼睛瞟向房门，抬眼，又垂下，再抬眼，再垂下，来来回回，期待又挣扎。

　　猫儿，你是进还不进？

　　周围一片寂静，静到只听到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一个在门外徘徊，一个在屋内等待，究竟谁会先踏出这一步？两人的心都乱了。

　　终于，

　　“梆”

　　“进来。”

　　敲门声与话音同时响起。

　　屋里屋外同时闭上了眼睛，朋友虽断，默契依旧啊……

　　“吱——”门被推开了，展昭看了一眼正在床边擦剑的白玉堂，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白玉堂抬眼注视着展昭的背影，复杂的感情在眼中不断变换着。然而，当展昭转回身面向他时，他去再度垂下了眼，不再多看一眼。

　　“白兄，听蒋四哥说你要去冲霄楼盗盟书？”展昭走向白玉堂，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展大人消息倒还满灵通的吗。”白玉堂轻轻吹了吹手中明亮如镜的利剑，说的风清云淡。

　　展大人？展昭的眼神黯了下来，玉堂，我们真的疏远到了这般地步么？

　　黯然归黯然，话还是不能不说：“白兄，盗盟书此事非同小可，冲霄楼机关重重步步危机，陷阱数不胜数，若没有精心细密的计划，断不要冒这个险！”

　　白玉堂闻眼冷笑出声：“怎么，你是怀疑我白五爷的能耐？冲霄楼我又不是没去过，别说那座小小的破楼，就算是整个襄阳王府白爷我都不放在眼里！”

　　“白兄，前两次你能平安从冲霄楼回来是因为和大家一起在周密的计划下成功脱身，但这次你突然要独自去闯冲霄楼，况且还要盗盟书，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想起白玉堂曾两次从冲霄楼里死里逃生，展昭心就一阵阵揪紧。玉堂，你难道感觉不出我为你的担心么？

　　“展小猫，你未免也太低估你白爷爷的武功和能力了吧！”白玉堂不屑的冷哧道，“白爷我偏要去把那盟书拿出来扔在你面前，让你这只三脚猫知道没了你，我白玉堂照样可以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以后咱们谁也别管谁，各走各的路！”

　　一声展小猫叫得展昭心理猛一热，久违的感觉再度浮现，可温度刚刚转温却被白玉堂后面的话顿时又打回冰窖。各走各的路？展昭暗自苦笑，是啊，这不是当初自己的意愿么？为什么从白玉堂的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沉重，好伤人……这就是报应么？当时的玉堂，是否也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或者，比我受伤更深？

　　“白兄，”强压下心中的痛楚，展昭依旧耐心劝说道，“展某绝无轻看白兄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白兄的安危。”

　　不去看展昭那受伤的眼神，白玉堂狠下心，故作不在意道：“担心我？我看展大人你还是多把精力放在你的大喜之事上吧，白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了。”

　　“白兄，展某的婚事……”展昭心中开始动摇，他不能忽略展阙和白影的那些警告，玉堂的决心，已经让他有些隐隐不安，他又怎么能在这关头结婚呢？

　　还未等展昭把话说完，白玉堂剑一横，止住他：“展大人的婚事不是定在三天后么？放心，五爷我倒时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盟书，这份礼够不够大？

　　“白兄，你听我说……”展昭见白玉堂误会他的想法了，急忙想解释，却被白玉堂再次打断。

　　“展大人，如果没什么事，白某就要开始准备了，请便。”说完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摆明了对于展昭的婚事不愿再多谈半点。

　　“白兄，你不能去！”展昭一时着急，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胳膊，担忧之色令白玉堂冰封的心在某一处似乎有些融化了。

　　猫儿，你还是关心我的么？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多少还是有我的吧？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的不是么？可惜，你的责任心，你的道德感，你的思想，把你束缚的不敢也不能去正视我们那份超出友谊的情愫。如果你认为你的决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那么，我成全你，我帮你去盗盟书，解决开封府的危机，了却你的心愿，或许，这是我在离开你前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白玉堂拨开展昭的手，正色道：“展昭，你我相识多年，你也知道，我白玉堂一旦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我会赶回来喝一杯你的喜酒，从此，你我二人，再无任何牵连。”

　　话音一落，不待展昭反应，便转身向门口走去，那随风摆动的袂袂白衫转瞬消失在展昭的视线里。

　　那决然的神色，飞舞的衣袂，飘动的青丝，挺毅的背影，展昭突然有种如幻似影的感觉，开始的一丝不安逐渐转化为波涛巨浪，一阵阵强烈的冲击着那敏锐地感觉。

　　玉堂，不要走！他想呐喊，可话却硬生生的被堵在嗓子眼口，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任由那抹白在院子尽头一点一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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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依然站在门外，注视着白玉堂消失得地方，久久不语……那瘦削的身影在诺大的院子中显得那么的孤单凄凉，眼睛里的寂寞与担忧又是那么的莫落……

　　那孤影，那神情，湿了两双眼睛。

　　“阙，怎么办？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么？”

　　展阙看着身边眼睛异常晶莹的白影，默然了。

　　“你们，没事吧？”说话的是蒋平，他心里虽然也很难受，但是看到身边两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两名男子，仍旧很是惊讶。虽然五弟去冲霄楼是很危险的事，但是这两个年轻人至于把它看成天塌下来一般么？虽然展昭和五弟分开时的神情令人有些伤感，但是这两个小伙子至于把他们当成生离死别看待么？居然都难过得想哭了，这两个人的举动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展阙仰起头，眼睛转了一下，把眼泪憋回去，故作平静的回头对蒋平说道：“没什么，蒋四爷，请你立刻通知你们其他几位兄弟前来帮助白五爷盗取盟书，襄阳王府马上就会有一场恶战了！”

　　“你们怎么知道？”蒋平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两个年轻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神秘，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

　　“你没看到刚才白五爷脸上的决心么？冲霄楼他是必去无疑了，你难道放心他一个人去闯那鬼地方么？”白影瞪着眼睛吼道。

　　“影，不要这样，”展阙悄悄握紧了一下白影的手，对蒋平报以歉然一笑，“蒋四爷，舍弟有些激动，还请见谅。不说五爷，单是展大人要成亲了，这件事难道不该通知其他三义一下，请他们前来喝杯喜酒么？”

　　蒋平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我这就去放鸽子，叫大哥他们来丁家庄和五弟共商盗盟书大事，也好事后喝杯展老弟的喜酒。”

　　“有劳蒋四爷了！”展阙双手抱拳，笑着目送蒋平离开房间。

　　门一被关上，胳膊便被白影紧紧抓住。

　　“阙，怎么办！怎么办！小白要死了么？历史真得不能改变么？我不要，不要啊！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

　　展阙拉住白影有些颤抖的手，轻声安抚道：“影，既然石老头子送我们回来，就说明事情一定有转机，你先不要绝望，我们想办法，既然来不及阻止白玉堂去冲霄楼，那我们就要把悲剧降到最低，保住他的命！”

　　白影方寸大乱，迷茫的看着展阙：“可是我们的武功根本不如白玉堂，还谈什么保护他呢？”

　　展阙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反而沉思起来。

　　“阙，你说话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白影看到展阙沉默不语的表情，心中更加慌乱了。展阙一向很有主见，若是她也想不到办法，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白玉堂悲惨的命运注定无法改变了？不要！以前因为那是书中的结局，所以她无能为力，只能自己痛心。可现在，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扭转历史的机会，那她的主子就决不能出事！

　　片刻，展阙抬头，忽然问白影：“你说小白为什么要去盗盟书？”

　　“因为昭昭要结婚了呗！”

　　“昭昭结婚只是个导火线，就算他不结婚，将来小白还是会去冲霄楼盗盟书的。”

　　“那他是想向昭昭证明自己的能力。”

　　“小白性格虽倔强，但也不至于盲目的冲动，难道你以为他真得不知道冲霄楼有多危险么？”

　　“那是因为？”白影此刻心中早已乱成一片，思绪根本无法稳定。

　　“影，你现在太激动了，以至于这么简单的原因你都想不到。”展阙叹息，“你再好好想想，我们此次前来除了改变历史，还有什么心愿？”

　　“昭白……”白影蓦然睁大眼睛，叫道：“我明白了！小白之所以要坚持取得盟书，就是为了不让昭昭身涉险境！他若是提早把盟书盗回来，那襄阳王也就越早玩完了，这样一来，展昭就不必再亲自去冲霄楼涉险，开封府的危机也就解除了！襄阳王府的谋反一旦被平定，昭昭也就可以得到暂时的休息和安宁了！”

　　展阙边听边微笑点头，眼中露着赞许之色：“没错，我想也是这个原因。一开始我就不信小白会对昭昭这么绝情，也不相信小白会这么任性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事，直到我们到他刚才离开时握紧的双拳和背对着展昭时闭上的眼帘，我才猜测，他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保全展昭，不想让他受到任何危险！”

　　白影眼睛又亮了起来，她再次抓住展阙的胳膊，不过这次，是因为兴奋：“照你这么说，他是爱猫猫的？”

　　“当然！他们本来彼此之间就有相惜之情，倾心之意，只是机不逢时，出生在这么一个思想观念封建的时代。”展阙继续微笑。

　　还来不及高兴过瘾，白影的手又垂了下来：“喜欢又怎样？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怎样改变我家主子悲惨结局的命运啊！”

　　“既然我们想通了他非去冲霄楼不可的原因，那么也不是全然没有解决的办法。”展阙神秘的抿起了嘴。

　　“什么办法！你想到了？！阙，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白影再度狂喜起来，“阙，你说，快说！”

　　展阙踱到窗边，又看了一眼依旧立在对面门外出神的展昭，回头朝白影难得俏皮的笑道：“你说，如果我们先把盟书给拿到手，那么，白五爷是不是就不用再去冲霄楼了？”

　　“啪！”白影一巴掌拍在展阙肩上，笑得好不灿烂：“没错！襄阳王只要一倒，那小白和猫猫就没理由再去那个什么早该灰飞烟灭的冲霄楼了！”

　　展阙苦笑的揉着被拍得生痛得肩，眼中的笑意却不可抑制：“你有拍我的精力，不如赶快去准备材料吧！”

　　“什么材料？”白影无辜的看着展阙。

　　叹口气，展阙无奈的摇头：“人家白五爷都知道在去冲霄楼前把剑擦利点，况且是我们这两个武功经验都不如那对猫鼠的无名小卒呢！当然是去准备夜探冲霄楼的材料和装备了！”

　　“对对对！”“啪！”白影又是一掌拍在展阙的肩膀上，大笑道：“还是你这只假小猫细心，不然我们刚进冲霄楼，说不定就变成刺猬了！”

　　“我说你这只冒牌小白鼠，下次拍我肩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展阙脸色忽然变得极为严肃：“影，我们这次去盗盟书，凶险自然不必再说了，历史上的白玉堂都死在铜网阵里，所以你我能不能平安出来……”

　　白影手搭在展阙的肩上，一改笑嘻嘻的表情，也同样郑重回道：“阙，我既然决心扭转历史，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我什么都不怕！也没有任何事能改变我的决心！”看着展阙的脸，白影眼神忽然加入了许多歉然：“倒是你……不但放弃一切陪我来到了书里，而且生死都是未知数，我……”

　　“别说了，”展阙身手捂住她的嘴，脸上坚定的表情一如当初陪白影跳入书中一般，“我早就说了，改变结局不但只是你一个人的心愿，五爷的死也是我的遗憾，别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爱我所爱，终生无悔！只要我们爱的人能幸福，我们还会为自己的结局而怨言？而后悔么？”

　　“阙，冲着你这句话，这份义，我白影在此对天发誓，若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定让我……唔……”

　　你又捂住我的嘴！白影怒视展阙。

　　“我只是不想听你说那些恶心巴拉没啥创意陈词滥调，”展阙笑着说道，“你有时间在这发无聊的誓，还不如陪我去街上准备材料吧！”

　　四目相对，暖暖的情谊在空气中流动，热了她们血，暖了她们的心，士为知己者死，也就是如此吧。

　　“走！”

　　“走！”

　　门外，春暖花开，半点暴风雨来临的征兆都没有，只有春风拂过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