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荀/曹荀荀令留香》森狱玄少

4、第 4 章

　　荀老三去世后，荀彧正式进入了学堂和荀攸一起学习，不再像以前充个人头，挂个名字，荀彧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只不过原本怎么皮都没事的身子，渐渐开始体弱多病起来，被荀攸更为小心的照顾着。原本圆嘟嘟的小脸瘦了下去，虽没了可爱，五官却更显精致了。
　　“小攸，干嘛一直盯着我啊？！难不成明天冠礼你紧张？“荀彧笑着放下抄录的笔，看着荀攸微笑。荀攸被看的面色微红
　　“咳咳，不……不是。”
　　荀彧起身拍着荀攸的背，看着荀攸一副你怎么这么幼稚的神情，无奈的感叹
　　“唉，小攸你这么大了，还能被口水呛着。让我怎么放心的了。”
　　“咳咳，咳咳，”荀攸这次是真被呛着了，一脸郁闷，满头黑线。
　　“小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几年你经常看着我发呆，我还以为你被元常传染了。”
　　荀彧叹了口气，笑了恢复了原本气定神闲，温温润润的样子。而荀攸却没有笑，静静的等着荀彧说下去。荀彧拖了个席坐在荀攸旁边。
　　“自幼父亲离世，三叔，六叔和小攸照顾我长大，三叔待我如亲子。人总会长大，有时候就在那么一瞬间……”
　　“攸虽知晓，可攸并不喜欢小叔父如今的样子。”荀攸低眉，轻声说道。
　　荀彧看向荀攸，荀攸的表情真的很悲伤，那是一种被呵护的珍宝蒙尘，不复当年璀璨的心疼，无奈和自责。
　　“这样不是更像颍川荀家人么”荀彧勾起了唇角，有些自嘲。颍川荀家代表什么？名门望族，规矩，桎梏。
　　“小叔父不应该如此，这样很累。”
　　荀攸是看着荀彧长大的，前八年他欢欢喜喜，不刻意守着规矩，只做自己喜欢的。荀靖过世，荀爽出走，他被誉为“王佐之才”是荀家后辈最受瞩目存在。他开始担起大梁，为了颍川荀家的名望，收了自己的性子。君子如玉，君子如彧。
　　“好了，不聊我了。”荀彧笑眯眯的结束了这个沉闷的话题。“近几日，我在茶肆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里面有一个妙人。”
　　“叔父说的可是曹操，曹孟德？”荀攸顺着荀彧的话回道，“那确实是个妙人。身为官宦之后却能申明禁令、严肃法纪。棒杀了宦官蹇硕的叔父蹇图。”
　　“听说他是与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一同长大的。瞧起来曹孟德的才智丝毫不逊于名门望族的袁本初。果然英雄不问出处。”
　　“叔父很欣赏曹孟德？”荀攸有点惊奇，虽然荀彧交友不怎么注重门第。可若是论辅佐……
　　“如今时局动荡，我就算想辅佐他，也要他在遇到我时有足够的资本。若只是一个庸人，我去辅佐岂不可惜。”荀彧嗤笑，如今谈这些都还过早。他啊，还不想那么早的涉足尘埃。
　　“不出十年，天下必乱。”
　　说这句话的时候，荀彧抬头望了望星星，继而又切换到了不正经的调侃模样，望着荀攸道，“小攸，不是我说你，这么晚了你还赖在我这儿，你的阿鹜该和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