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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三案 ...

  •   吴端拉着闫思弦回到房间,看他仍在思考的样子有些好笑:“平时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这时候反应不过来了?”
      “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啊,”闫思弦突然笑起来,摇摇头看向吴端,“你昨天不是说有礼物给我?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眼含笑意,吴端被晃到后赶紧错开眼神走到桌边:“你怎么记得这么牢?我没什么好东西送你的,喏,就是一条围巾,正好冬天了可以戴。”说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从袋子里抽出一条驼色的短围巾扔给他。
      围巾盖在手上毛茸茸的,暖到了全身。闫思弦心头一热,上前更靠近了些:“怎么围?吴队,要不你帮我围吧?”
      吴端脸一下子红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不能输,梗着脖子抬头对视:“竟敢让爸爸帮你围围巾,胆子肥了。”
      闫思弦一动不动,仍旧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吴端一个人的身影。
      空气陡然升温,他不明白怎么事情就到了这个地步,只好拿起围巾给他围了一圈,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缩减。当鼻尖轻轻碰了一下时,吴端猛然后退半步,被闫思弦拽住了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那长着老茧的手掌上有道浅色的疤痕,看起来是新添的,“你也没跟我说起过啊。”
      “呃,剪刀划的。”吴端被他举着手腕浑身不自在,对着虎口的方向企图转出来,却没想到闫思弦的力气大得惊人,忍不住吐槽,“小闫,你力气那么大之前是怎么被受伤的?”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让我想想……”闫思弦沉思片刻,“不会是织围巾的时候划伤的吧?”
      吴端感觉脸上已经热得发烫,还在嘴硬:“你怎么知道是我织的围巾不是我买的?”
      “吴队不会是在考校我的推理能力吧?”闫思弦自然地改拽为拉,把人拉近了些,另一只手点点围巾,“从围巾本身的针脚和你手受伤的位置以及你认真的性格都可以判断出这是你织的。”
      “……”吴端无话可说,只好转移话题,“你刚才不是也说有东西送我吗?在哪呢?”
      “哦,对了。”闫思弦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似的,松开他的手走到旁边翻找,两人之间的暧昧感又消失了。吴端心情复杂,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这个包送给你,”闫思弦拿着一个公文包样式的东西走过来,“是我设计的。这边可以放案卷,这边夹层放证件,这格大的放手铐,还有伸缩带可以背。”他将包放到吴端手中,狡黠地笑了一下,“里面还有更贵重的东西。”
      “是什么?”吴端一边低头伸手去摸一边说,“你可别送我太贵的,还不起。”
      包还是崭新的,里面空空如也,吴端什么也没摸到,抬起头正要询问时,被闫思弦扣着后脑勺吻住了。
      “唔……”
      两人自再次见面之后因为案子的缘故一直没有好好聊一聊,此时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这个吻一触即收,带着点男人温柔的克制,吴端才感受到唇瓣的温热时两人就分开了。
      “早点休息吧,”闫思弦哑声说,“昨天都没睡。”
      却没想到吴端主动抱住了他:“我也……挺想念你的。”还搓了搓他的短发。
      闫思弦回抱过去,他们就静静地贴在一起站了会儿。
      “对了,再换一下药吧。”吴端想起他手上的伤,转身去拿药箱给他解绷带上药,闫思弦不知道想起什么又开始笑。
      这张脸在经过知识的丰富、岁月的洗礼之后越发有魅力,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更上一层楼。吴端之前就被晃了一次,这是第二次,忍不住恼羞成怒:“笑什么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哎呀,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啊~”闫思弦笑着摇头,“想知道?叫声爸爸来听听呗。”
      “……”吴端将酒精棉重重按了一下,强行打断某人的嘚瑟,“爱说不说。”
      “嘶——”
      “现在知道谁是爸爸了吗,小闫?”
      “嗡嗡”“嗡嗡”
      两人的手机同时开始震动,打开微信一看,“六扇门”微信群消息闪烁,原来是貂芳发了一张新闻截图。
      吴端点开一看,正是他凌晨接受采访的照片,照片上他严肃认真,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群里都在浮夸地说他好帅好有范。
      闫思弦拿着手机轻笑一声,看了眼吴端:“微博上这个视频浏览量很高呢,我看看……已经有热搜了。吴队,这次又要出名啦?”
      “嗯……”吴端接过他的手机看视频,半晌皱眉说,“可是案子还没有结束,媒体把部分案件情况透露出去了,不太好。”
      “其实已经基本结束了,”闫思弦宽慰他,“你如果真的不放心我可以找人帮你压热搜。”
      吴端沉吟片刻,认真地说:“我觉得有必要。小闫,麻烦你了。”

      次日,两人起床照常洗漱,出门见到陈歌时,见他看起来神色委顿,脸上的黑眼圈还更重了。
      闫思弦问:“怎么了?客房睡着不舒服吗?”
      “咳,”陈歌不着痕迹地揉揉腰,“没事,昨天半夜觉得口渴起来喝水,一不小心把水洒了,收拾好久。不好意思啊,闫先生。”
      “哦,没事没事,阿姨来打扫的。”
      三人在餐桌边坐下,吴端看了眼手机开玩笑地说:“今天总算能好好吃个早饭了。”
      “乌鸦嘴还是省省……”话音未落,吴端的手机就响了,闫思弦没再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喂,小王你说。嗯……嗯……”坐在对面的陈歌只见吴队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还看了自己一眼,“出租屋是吗……好,我知道了,马上来。”
      “怎么了?”闫思弦起身去拿了几片烤好的吐司和一盘太阳蛋分给他们。
      “今天凌晨西郊派出所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出租屋外死了,看起来也是面部神色惊恐,初步对比来看,和前面两起案件非常接近。”
      “前两起案件的犯人已经被我抓到了,这个肯定是其他的原因。”陈歌语气坚定。
      “我相信你,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模仿作案,”吴端见他这样说,略一思考,“我们去现场看看吧。你还要一起去吗?”
      “我还可以去吗?”尽管这个案子已经和陈歌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也很希望看看这个模仿作案做到了什么地步,此时听吴端问起,他也有些期待。
      “其实是可以的。前两起案子你给我们提供了那么大的帮助,这次的案子初步分析和前两起相近,叫你过去看看也没事。”吴端看了眼闫思弦,“说起来你的性质其实跟小闫现在差不多,大家都是挂名的专家。”
      “哦哦。”陈歌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闫思弦将他们两人面前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说:“先吃早饭吧。”
      快速解决完早饭,三人乘车先去了市局刑侦大队,派出所的人正在交接。
      “辛苦了小刘,你们到现场的时候情况怎么样?”吴端率先和西郊派出所的打击副所长打了声招呼。
      被称为小刘的副所长把桌上一叠照片材料递给他,说:“吴队客气。我们已经固定了证据,给报警群众做了笔录。从外表上看这个人是撞到了廉租房的墙上撞死的,颅骨损伤严重,全身没有其他伤痕,就等法医的死亡鉴定了。”
      “好,那就这样。我们去现场吧。”后面半句却是对闫思弦和陈歌说的。
      市局离案发现场有不少路,开车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才到。吴端还担心陈歌会不会不舒服,毕竟他早上看起来脸色很差的样子,从后视镜里问他:“陈歌,身体不舒服的话就直接跟我们说啊。”
      闫思弦接过话茬:“我看他坐上警车脸色都好了些。”
      “啊,”陈歌挠挠头,“之前在九江也经常坐,很有安全感。”
      吴端调侃:“你和警察也太有缘分了吧,没有考虑换个工作吗?”
      “我现在的工作也有很多让我牵挂的地方啊。对了,两位如果有空的话要不来九江找我,到恐怖屋来玩一玩,也算是这几天的房费。”
      “咦,九江的恐怖屋吗?我前段时间好像听貂芳说起过,她说那个挺有名的。”吴端突然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了这段记忆,恍然大悟。
      “鬼屋吗?”闫思弦很感兴趣,“陈老板需要的话我可以投资。”
      “哈哈哈哈哈,两位股东先来玩,到时候再决定是否投资吧。”
      “等等,”吴端突然意识到什么,“鬼屋?你那边的鬼……不会是真的吧?”
      “既然叫鬼屋,肯定得有鬼才行啊。”
      “老婆饼里还没老婆呢!”
      三人熟悉起来之后渐渐开起玩笑,没多久就到了案发地。这间廉租房已经用警戒带封住,现场到处都是刑警在忙碌。
      只见外侧的墙壁上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最深的一块大约是在头部,上面似乎还沾着点血肉和脑浆,惨不忍睹。
      “老张,脚印在哪?”吴端直接询问现场的刑警,老张指着墙壁对面的小路:“吴队,目前主要是这条路上有较为明显的足迹,其他地方足迹比较杂乱,这边村民也常常经过,还在排查中。”
      “小闫,你怎么看?”吴端见闫思弦看着墙上的血迹若有所思,便问他。
      “我初步猜测他是被人揪着后脑勺的头发撞在墙上撞死的,”他比划了一个揪头发的姿势,“看这边的血迹有明显的蹭动现象,看起来像是被人拖的。”
      闫思弦此时却不是从他最擅长的心理学方面回答问题,反而是从痕迹检验的角度出发,吴端想着,一边感叹天才就是天才,这段在国外的时间出了进修心理学,他恐怕还自学了痕迹检验。
      陈歌与自家员工们交流一会儿,凑到吴端耳边小声说:“吴队,这肯定是人为的,现场没有厉鬼的气息。”
      “好,那就先从邻居开始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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