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茴香》不想考数三

45、第 45 章

　　接下来外面发生了什么，赵茴就不太清楚了，她在11号房间待着倒是风平浪静，期间张伏景可能又收获了几件拍品，显得心情不错。

　　就是有点惦记还没回来的谭耀勋，担心他的安危。还有些担心婷婷，今天晚上孩子没看见父母，不知道能不能乖乖入睡，肯定会哭的。

　　过了一会，张伏景提出先送她回家，赵茴同意了，反正在这里等下去谭耀勋也不一定会回来，晚上在小树林里吹了风她有些头昏脑胀，脑子里像有针在扎，想回家躺着歇歇。

　　沿着走廊心不在焉地往出走，从拍卖所出来后，刮来的一阵晚风将她吹得一个机灵。眨了眨眼睛，好像看见老谭开的车停在路边呢，这是错觉吗，明明来的时候两人将车停在了树林里。

　　走进一看车牌照，还真是他的车没错。

　　车门打开，下车的是顾卫兵，“嫂子，营长叫我来这里接你，我怕进去之后再和你错过，就在这里等着了。”

　　原来是特意接自己的，赵茴知道谭耀勋做任务的同时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安全，有些小欣喜。

　　天色也晚了，和张伏景简单地告个别，大家都很疲惫了，她坐上回家的车，深深倚进座椅里面，松懈下来。

　　心里想着，回去的路上正好能问问谭耀勋的消息，顾卫兵多少能知道一些。

　　“老谭他怎么告诉你的我在这里啊，那他现在在哪里呢？”

　　顾卫兵手把着方向盘，边开车边回答道，“我是接到通知有行动出来的，营里有特殊的暗号可以联络，我是跟着线索找到车子，赶到这边。”

　　赵茴点点头，了解到他们一定是有高效联系的方法，就又问，“那你是不是也能知道老谭现在在哪里啊？他自己追着那帮人走了，我有点不放心啊。”

　　“嗯—”他点点头，“我能知道个大概的位置。”

　　知道大概位置就行啊，在这方面，赵茴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联络方式。

　　“那咱俩就先别回去了呗，我们去接应你们营长。”也不算是突然兴起，这只是赵茴内心真实的想法，想马上看到谭耀勋。

　　顾卫兵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今晚的任务是安全把嫂子安全送回家。”“要相信营长的身手，在我们营里，营长一挑十没问题，该担心的是对方的人。”

　　哈哈哈，赵茴听了有被安慰到，但又不死心，“咱俩可以去附近啊，而且也不用下车，就在车上等着。”

　　顾卫兵觉得不妥，但又想不出直接拒绝的话。

　　赵茴看出了他的为难，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任性，贸然去找谭耀勋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也就不再劝了，她知道，军人不能违抗命令。

　　不再说话，汽车正在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嘶嘶声，就像是轻轻的呼吸声，轻微的颠簸令赵茴昏昏欲睡。

　　“嗤——”一个紧急刹车，在惯性的作用下赵茴的身体猛地往前伸着，脸差点贴到玻璃上。

　　她看见顾卫兵急匆匆地下车。发生了什么，是撞到人了吗？不然以顾卫兵稳当的水平，不可能急刹车。

　　她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看见顾卫兵正想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那个人晃了晃脑袋，刚想破口大骂，突然视线对上，一看绿色的军车，连忙手舞足蹈挣脱开了，顾不得摔倒的疼痛，灰头土脸连滚带爬地起来跑走。

　　顾卫兵扶了一下没扶到不说，让人给推开了，又回头看了一眼车里，赵茴赶紧按喇叭，“上车追上车追。”朝他摆手。

　　上车追毕竟速度快，虽然前面跑的人七拐八拐就挑小胡同钻，但是凭借顾卫兵对路况的熟悉，终于赶在前面，用车挡住了此人的前路。

　　眼看他也没力气继续跑了，顾卫兵下车拦住他，问他为什么跑，刚才优有没有撞到他。

　　那个人只摇头不说话，还不停地喘着粗气，突然伸出藏在身后的手，朝顾卫兵挥去。

　　原来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幸好顾卫兵反应迅速，在车里的赵茴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下车去看看。

　　“嫂子，你别下来了，这有我。”

　　顾卫兵用一条腿死死地压住他，然后在他的身上检查出血迹和淤青，像是打斗过的痕迹。

　　而且顾卫兵刚才开车并没有分散注意力，他明明没有撞到此人，是这个人突然冲出来。

　　看他实在可疑，不能就这么把人放走，如果遇见的是普通人，可能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别人了。

　　扯过一条绳子，把人反绑着，推到了后座上。

　　赵茴再副驾驶回头看着顾卫兵说，“咱俩还能直接回去吗？是要把人押送回军营里吗？”

　　顾卫兵思索了一瞬，咬咬牙，迟疑地说，“我们先把人送去派出所关着，然后再回去。还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性质，不能越过警方往回带。”

　　好吧，赵茴也觉得可行，她提出由她开车，让顾卫兵坐在后面看着那个人，怕他恢复体力之后又想逃跑，再跳车。

　　顾卫兵答应了，完全没有怀疑赵茴会不会开车，只以为她提出来了，就一定考过驾照，或者谭营长教过她。

　　其实她只是在现代开过手动挡的车，也觉得没什么难的，在这里也可以驾驭。

　　赵茴直接从副驾驶跨到驾驶位上，回想了一下应该怎么开车。

　　先打火，然后踩离合挂挡，轻轻地抬着离合，感受到车子开始发抖，赵茴感觉有门，肯定能开起来。

　　结果车子咯噔咯噔地熄火了。

　　她心想，没事没事，好久不开了，这辈子还没开过，再试一次。

　　又重复上面的步骤两次之后才将车开走。

　　在顾卫兵的指挥下找着去派出所的路。

　　离派出所越近就越能听见一些风声里捎来的杂音，越走看见的光亮越多。

　　快到附件才发现，他们这辆车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因为附近停了不少摩托和自行车和油车。

　　赵茴想把车直接开到派出所院子里，开到大门口才发现，院子里已经蹲满了人，双手抱头，围成一圈。

　　顾卫兵将人送下去，和警察解释一下情况。

　　赵茴也下车了，她想在这里找一下谭耀勋，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看见他。

　　即使是办过像李义民那样的大案子的派出所，这次也显得有些兵微将寡，狭窄的走廊里人们来去匆匆，夹着文件像是回到了上班路过绿灯的大马路。

　　赵茴在摩肩接踵中前进，没有人关注她。

　　就像电影中的情节一样，在走廊尽头的屋子里，她一眼就瞥见了谭耀勋，在众多男性中，他显得格外突出，仿佛是一颗耀眼的星星，让人不能忽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就像命运安排好的那样，也许是一种无声的默契，谭耀勋也在这时回头，看见了赵茴。

　　他像是有些惊讶，和身边的人打声招呼说了几句，就侧身走了出来。

　　这回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到没有多少光线的屋檐下。

　　他用温和而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细细地打量着赵茴，“怎么到这来了，不是让卫兵直接送你回家吗？”

　　“是要直接回家的，但是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可疑的人，就把他送来警察局了，没想到还真来对了。”也没多久没见，赵茴心里像是点燃了小烟花，没办法将视线离开谭耀勋。

　　任哪个男人也无法招架妻子这样的眼神，难分难舍中透露着依赖。

　　谭耀勋一把抱住赵茴，趁没人往这边看，还偷偷亲了一下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茴闻见了腥腥的铁锈的味道，拽起一块衣裳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

　　“你受伤了？”还想继续检查一下别处。

　　“没关系没关系，这都是别人的，我没有受伤。”

　　他又捏住赵茴的脸说，“我现在还不能走，一会让卫兵送你回家，距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你还能睡一会。”

　　蜻蜓点水地一吻。两个人心灵相通，虽然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分离，但是现实如此。

　　看见他没事赵茴就放心了，即使只是短暂地见了一面，她也能感受到自己心灵深处的踏实心安。

　　告别了之后她们在谭耀勋的目送中离开。

　　回家的路上也很顺利，心里没有了压力，时间也过得快了，一眨眼就到家属院了。

　　和顾卫兵说好，就不把车开到楼下了，现在的楼房也不太隔音，汽车的声音可能会吵醒邻居。

　　赵茴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就下车了，“卫兵，你一会是回家吗？”

　　他没有下车说，“我开车回镇上，去那里帮帮忙，回来还能把营长接回来。”

　　“好的，那你慢点开车。”

　　赵茴目送小汽车驶远，周围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她静静地感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仿佛将自己融入到了风中，走着这条回家的路，一点也不会感觉到害怕。

　　进屋后，赵茴简单地洗漱后就睡着了，今天经历的太多，她是伴随肚子咕咕叫睡着的。

　　窗外繁星满天，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