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风云企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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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摇摇欲坠的情感还能维持多久？还能恢复到和从前一样吗？她不敢去想，可是她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如果放弃掉，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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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天堂电影院。
说实话，今天的片子的确很一般，看到海报雪倩便一脸不满意，可是张晴却依然坚持要看。
“我请客总可以了吧？”她开始软磨硬泡。
没办法，雪倩只好答应。放映厅里空荡荡的，离电影开始不到10分钟，里面才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很显然他们不是为了看片子，只为找一个可以卿卿我我的安静去处。雪倩觉得有些别扭，可是已经买了票，又不好意思提出离开。张晴倒是无所谓，只顾悠闲地吃着爆米花。
前方十米处，雪倩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又是宇飞和千千。怎么会这么凑巧？张晴非要拉自己到这里来，难道她事先知道什么，这次是专门来跟踪他们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站起身。
“怎么了？”张晴奇怪地问。
“我想我还是走比较好。”这种偷偷摸摸尾随在别人后面的事，雪倩做不出来。
“你给我坐下。”张晴硬是把雪倩拖回来，“说好要陪我的，我不走，你也不许走。”
“可是……”雪倩坐在椅子上感觉如芒在背。这下可好，只要他们一扭头就能看到自己，万一被发现怎么办？跑都跑不掉。
张晴依然悠然自得。雪倩瞪了她一眼：算了，舍命陪君子吧，下次再也不上你的当。这时灯光暗下来，电影开始了。
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丝毫提不起雪倩的兴趣，没多久她便开始昏昏欲睡。旁边张晴拿出手机播弄了一通，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走出放映厅。接着她推醒了雪倩。
“怎么？电影结束啦？”这是睁开眼后雪倩的第一句话。
……这家伙这么不想陪我？“才开始二十分钟呢。”张晴说，“从那个门出去，外面有人等你。”
“谁呀？”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张晴瞪起眼睛，一副不可抗拒的神情，“快去快去。”
“哦。”雪倩纳闷地站起身来。
宇飞正站在外面的大厅里！两人见面后，互相吃了一惊。
“怎么是你？”这是宇飞的第一句话。刚才收到张晴的短信，要他到外面来，没想到见到的却是雪倩！那家伙还是这么会恶作剧，真是的。
“不是你找我的吗？”雪倩一脸疑惑。
“这个……我们出去走走吧。”
现在八点半，正是大街上人最多的时候。
“你近来还好吗？”宇飞问。
“嗯。”雪倩点点头，她又想起自己在医院的举动，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当时不知怎么的，好冲动哦，不像自己的作风呢！再次见到他，难免感觉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实在迫不得已……”宇飞指的是转学和换手机号的事，他有点奇怪：新的号码张晴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没关系，我都知道，那不怪你。上次寄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吧？”
“东西？哦……收到了，谢谢。”宇飞一愣，自己完全不知道，又不想让雪倩失望，只好撒了个谎。立刻，他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我爸亲手做的，我们一人一份，算是个纪念吧。”
“回去替我谢谢叔叔。”
“我会的。”
什么时候，两人间的谈话变得这么客套起来？当初开心随意的那些日子到哪里去了？
“东成的事我已经查清，它现在变成了风云的一家子公司，名字叫‘风云房地产开发公司’。”
“也就是说，当时是被风云兼并的？”
“没错。”宇飞点点头，“不过二十年前风云不叫这个名字，叫方天。”
“方天？”
“是的。”
“那么，它后来为什么要改名呢？”雪倩不解地问。
“我也不太清楚。”宇飞也很纳闷——名字是一个公司的标志，一般没有人会随便动它，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这样吧，”他说，“我继续想办法调查具体情况，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事情已经开始有点眉目了。
回到电影院，等宇飞走进之后，雪倩过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电话打了这么久？”千千问。
“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宇飞的语气有些生硬。
“怎么样？聊得有成效吧？”刚坐下，张晴便笑嘻嘻地问。
雪倩点点头，脸有些发热，好在电影院里光线昏暗，不容易被看出来。
“这次应该好好谢谢我吧？”
“才怪。我现在才知道，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这个导演当得怎么样？消除了你们的分离之苦。”
“去去去！净胡说八道。”雪倩扭过头不理她。
“又在死鸭子嘴硬不是？”
张晴的声音很大，吵到了前排的一对情侣，他们一起扭头瞥了她一眼，张晴只好闭嘴。
雪倩依然在想着刚才的谈话。二十年前的商场纷争和香雪有什么样的联系呢？从宋思诚的毕业学校看，很明显他来自小县城，没有什么大的家庭背景，那么，他又是如何被牵扯进去的？解开一个谜团，却发现它背后的谜团更多了，一层一层，要剥开多少层才能看到真相？
电影演完了，宇飞和千千走入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宇飞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千千问。从宇飞回来后就发现他有些异常，千千也很纳闷。
“千千，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宇飞尽量压制住心头的怒火。
“瞒着你？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千千的目光有些散乱。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宇飞的声音冷得让人发抖。
千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份邮件，难道……突然她全明白了：“原来你出去见雪倩了，是不是？”
“不用你管，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我把它藏起来了。”
“那是我的东西，我有通信自由，你凭什么干涉？”宇飞回过头狠狠地盯着千千，就好像要用目光把她洞穿。
“对，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吗？上次暂且不提，这次偷偷去见她，你告诉过我吗？”
“你……”
“你们还有联系是不是？宇飞，你表面说的是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千千的语气带着哭腔，“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骗我，不是吗？”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简直是无中生有！刚才我就是怕你乱想，才没对你说实话，结果你还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一个朋友，她寄给我东西，不可以吗？”
“真的是这样吗？宇飞，你好好问问自己，在你心里，她真的仅仅是个朋友吗？”
这句话一下把宇飞问得愣住了。他没想过这个问题，难道是自己一直在回避？一直不敢去面对它？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没想到现在却变成这样。是的，我做的的确不对，可是你不想想那是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爱，或者说是因爱生出的恨。
这一点宇飞自然清楚，可另一方面，他突然觉得千千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变得令他难以捉摸。
“我现在不想说那么多，总之，明天把它还给我！”
“好，给你就给你，放在我那里还嫌弄脏了我的地方！”说完，千千转身跑出停车场。
宇飞一拳狠狠打在柱子上。
夜晚的空气凉爽许多，白天的炎热消失得无影无踪。雪倩和张晴并肩走在路上，沐浴在柔和的夜风里。
“对了雪倩，你真的很在意宇飞吗？”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回答。”
雪倩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么，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吧。”雪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说雪倩，你怎么越来越回去了？那样，你知道将来会有什么结果吗？”
“我当然知道。”
“那么，你决定了？你不后悔？”
“是的。我考虑了很久，而且，我不想伤害千千。等把我们之间的事弄清，那时我就不会再见他。”
“唉！”张晴长叹口气，“既然这么说，一切随你吧。”
第二天一早，千千来到宇飞住处，丢下邮包转身就走。
宇飞上前一步拉住千千的手。
“别碰我！”千千用力甩开。
“对不起，”宇飞歉意地笑着，“昨晚我实在太冲动，不该对你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就是给你欺负的？有气冲我大发一通，发过了又来道歉。”千千咬着嘴唇，眼眶有些湿润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些话，总之，是我的错。”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谁对谁错，没有再追究的必要，而且，即使分得清对错，解决不了问题，又有什么用？”说完，她大步离开了房间。
宇飞坐回到沙发上，脸上写满失落。过了许久，他才伸出手，拆开邮包。
里面是一本精美的相册，打开封面，雪倩那美丽可爱的笑脸顿时闪现在眼前。从来没有看过她那么美的笑，之前没有，之后更是从未出现过，那种笑，不是做出来的，是发自内心的！“为什么，为什么你选中的是她不是我？为什么你在有了她之后还要找我？为什么找到我又对我说这些？……”那天雪倩的话依然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含义已经很明确，她的的确确在喜欢着自己。而自己给与她的，只有痛苦和泪水，可她依然对自己那么痴迷！如果当时不找到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给了她那么多伤心、委屈，无意中把一个人的心伤得如此之深却浑然不觉，宇飞给自己的评价是：“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
那天之后，千千依然常来宇飞住处，帮他收拾下房间转身就走，两人最多只是象征性地寒暄两句。千千在尽力地维护着两人之间摇摇欲坠的感情，可是她已经没有把握抓住宇飞的心了——他做梦的时候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每当想起，心里就感到一阵刺痛，而她只能把这种痛苦压在心底，独自一人品尝。人不怕有痛苦，怕的是有痛苦却只能默默承受。这种摇摇欲坠的情感还能维持多久？还能恢复到和从前一样吗？她不敢去想，可是她必须继续坚持下去，如果放弃掉，一切都完了。
而宇飞似乎也在回避着同样的问题。就这样，两人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是心里都很清楚，一层隔膜已经形成，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正在拉大，只是双方谁都没有说破，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将就着。
2004年5月29日星期六
雪倩突然觉得，她必须去风云的所在地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凉凉的风吹着，天上飘着蒙蒙细雨，道旁树的叶子被冲洗得油油亮亮，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雪倩在风云总部大楼前下了车，这是一栋十层的建筑，正门上方，“风云集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熠熠生辉。
门口有两名保安把守，只有胸前佩有公司徽标的人才能随意出入，雪倩正犹豫不决间，一辆小汽车停在了身后，从车上走下一位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
“小姐，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男子彬彬有礼地搭着话。
“我……谢谢，没什么……”雪倩有些手足无措，到现在她还没想好自己应该调查什么，怎么查。
“没关系，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
“那……劳驾了。”盛情难却，雪倩只得随着男子走进大门。
“我叫吴秋石，请问你怎么称呼？”
雪倩报出自己的名字。
“呵呵，很好听。”秋石笑笑，笑容里闪过一丝狡黠。雪倩发现，他的笑也很迷人呢。
“这家公司现在归伯父所有，这栋楼是20多年前建的，老古董了。”
雪倩环视着四周，果然是很久以前的建筑风格，粗大的柱子，古朴的吊灯，木质墙裙，水磨石地面，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过去。
“现在在市高新开发区正在修建新的总部大楼，今年年末就能完工，到时候这栋楼就要卖掉了。”
雪倩点点头，她对这些并不关心，她想了解的是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
“当时这家公司不叫风云吧？”雪倩认为必须主动出击。
“没错，听伯父说，叫方天。”
“您对当时的事有印象吗？”
“这个……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因为那时我还不想来到这个世界上。”秋石风趣地说，雪倩也被逗笑了。
“后来公司为什么改名了呢？”两人边走边聊，雪倩不动声色地问出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那时候这家公司还是由我父亲管辖的，后来，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他去了国外，伯父上任后就把名字改掉了。我是在国外出生的。”
“原来是这样。”
现在又有些疑问出现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难道仅仅是家族内部的争权夺势？
“看来柳小姐对弊公司的历史很感兴趣。”
“不……我只是随便问一下。”雪倩感觉继续追问下去不太好，而且看样子秋石对以前的事也知之甚少，所以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秋石望着雪倩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回来的路上接到宇飞的电话，约雪倩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刚坐下，宇飞便开门见山地说：“关于风云我有了新线索。我问过养父还有公司的几位前辈，他们对当时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
雪倩马上竖起耳朵。
“二十年前的风云，也就是那时的方天，老板叫吴长庚，是集团创始人吴子严的小儿子。吴子严早在解放前就去了马来西亚，一开始做些小生意，后来开起了公司，名叫正远，这就是现在风云的前身。1978年后吴子严把发展的重点从国外转向国内，投资创办了方天。当时吴子严年纪大了，吴长庚又聪明能干，所以国内的所有事务老爷子全部交由他管理，长子吴长绪则负责东南亚地区的本部。”
“这么说来，我刚才见到的就是吴长庚的儿子？”雪倩脱口而出。
“你去过风云？”这倒是宇飞没有料到的。
雪倩点点头：“他说自己出生在国外，并且称吴长绪为伯父。”
“原来是这样。”看来宇飞对此一无所知。自然，傅丛云他们了解的都是吴长庚在国内的事，他出国以后的情况，他们是不可能知晓的。
“那么，吴长庚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去了国外，让吴长绪接手呢？”
“吴长庚是个经商天才，可是他也有他的毛病，据说他在本市的那段时间里，用各种明的暗的手段挤垮了不少竞争对手，使公司的实力飞速壮大，可同时，也惹出了不少乱子。吴子严出身书香门第，为人正直，后来也渐渐看不惯吴长庚的为人，就把他赶到了美国，国内外公司的一切事务也都交给吴长绪主持。吴子严死后，吴长绪把国外的资产逐步转移到国内，现在在东南亚，风云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产业了。”
“那么，他去国外的时间是……”
“1984年9月下旬，公司改名就在当年12月。”
三个时间非常接近！1984年9月3日，1984年9月7日，1984年9月末！这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两个大学生，一个溺水，一个泥石流中遇难，之后不久吴长庚就去了国外，总觉得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可是，又是什么事件呢？还有，吴秋石的回国，与此有什么关联吗？
两人都陷入沉思中。似乎已经接近谜底，可是在面前却出现了更浓的雾，使得通往谜底的路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他们清晰地感觉到，扫清眼前的迷雾，一切就能真相大白，可是，入手点又是哪里呢？
雪倩突然想起什么，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洪水从地下喷涌而出，把自己卷入黑暗中，现在可以确定，那就是韩香雪之死的暗示。那么，其它的梦又在暗示着什么呢？或许这就是一个个突破口，沿着这些梦的指示走下去，一定可以到达终点的！接下来，雪倩讲述了那个梦，宇飞补充了一个：桥，小山，山顶上长着一颗粗大的柳树。宇飞对这个梦一直感到困惑，梦中的景象太奇怪，以至于他不相信有这个地方。可是，雪倩的一句话使他震动了：“那里，我到过。”
“真的？现在就带我去，马上！”
两人上了车，汽车疾驰而去。
路边，海风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看不出什么表情。
下面还有课，可宇飞已经顾不得这些，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地方，在那里，是不是可以找到以前的记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地面很滑，出了市区，宇飞把车开得飞快。
“宇飞，开慢点，注意安全。”
可宇飞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两旁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车轮碾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发出急促的咝咝声。
雪倩手里捏着把汗。上次是张晴飞车，这次又是宇飞，看来自己真不适合去那个地方。
突然，一阵眩晕袭击了宇飞，天地飞快地旋转起来，他本能地踩下刹车。可汽车依然向前滑行，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水沟里。
宇飞面色苍白，伏在方向盘上大口喘着粗气，所幸的是两人都没怎么受伤。
“宇飞，宇飞，你怎么了？”雪倩拼命摇晃着他。
“没……没什么。”宇飞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可是手颤抖着，怎么也打不开。
雪倩夺过药瓶，拧开盖子。
吞下药片后，宇飞的症状减轻许多。“可恶！”他怒冲冲地拍了下方向盘。
目标近在咫尺，可是到达的路却一下子变得那么遥远……
雪倩坐在CT室外等待着结果。出门没有带伞，现在身上单薄的衣衫全湿透了。
“不行！不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必须马上离开！”雪倩突然站起身。傅家的人很快就要赶来，这样，自己的处境将会很尴尬，尤其是见到千千。她抬脚要走，可是想到宇飞还在治疗中，又犹豫起来。没有人照顾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
这时，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正是傅千千，她瞟了雪倩一眼，在长椅的另一端坐下来，背对着雪倩，一句话也不说。
压抑的空气笼罩着雪倩，她转身离开了。
宇飞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血管破裂导致的脑部淤血，压迫了大脑神经所致。
可是宇飞坚决拒绝治疗。
“为什么？多危险啊！出了车祸，你差点连命都没了。”千千大声说。
“没关系，只是个意外，我以后会注意的。”宇飞摇摇头。
“答应我，宇飞，住院接受治疗，否则，我会天天为你担心的。”
“治疗可以，不过不是现在。”宇飞很清楚，两年前的车祸使他拥有了现在的特异功能，很有可能与脑部的这个异常有关，一旦治愈，自己的能力将会消失，所以在把那件事搞清楚之前，他绝对不会住院的。
“为什么？早一天消除掉就能早一天轻松，不是吗？”
“我已经决定了，不用多说。”宇飞摆摆手，千千只得闭口，可是她脑子里的疑问也越来越多。为什么他会和雪倩在一起？为什么下着雨也要到那种地方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敢去问，她知道，那样带来的很可能是又一次的争吵，然而藏在心里，又会越想越不舒服，她感觉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憋闷难当，几乎已经到了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前几天刚吵过架，没过多久又发生了现在的事，宇飞和雪倩频繁地接触，令她更不能忍受的是，他们在一起做什么，宇飞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说。在这种情况下，不生气不怀疑可能吗？宇飞是她男朋友，她有权知道他的事情，可现在呢？感觉宇飞离自己越来越远，两人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照这样，他们的感情总有一天将毁于一旦！
所以，她不能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她要采取主动！
2004年6月1日星期二
今天是儿童节，大学部一二年级和附小决定举行一次联谊活动，雪倩所在的班抽到的是二年级（6）组，一大早她便来到学校。
持续多日的阴雨结束了，东边的天空飞起难得一见的朝霞，迎面吹来徐徐的微风。
走进大门，便看到广场上布置一新，花团锦簇，彩旗飞舞。“祝小朋友们节日愉快”、“连接友谊，共架心桥”等标语迎风招展。雪倩感觉自己也好像一下小了许多呢。
已经有不少同学早早赶来布置教室。有人扫地，有人站得高高的挂彩带、气球，还有人在黑板上绘着板报。
雪倩也加入到忙碌的行列中。
不一会儿张晴匆匆赶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雪倩，你打扮得像自己过节似的。”
雪倩白了她一眼：这是什么话！
也难怪张晴会这么说。今天雪倩换了条短裙，配上胸前印有Kitty猫的T恤，乍一看上去真和中学生差不多。
“我的意思是，公主越来越漂亮了，不知道今天的小白马王子是谁呢？”
“瞧你这嘴，从来到就没闲着。”雪倩懒得陪她胡扯，继续低头扫地。
“刚才我看到雨珊了，只有她一个人。”
“那又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是不是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雪倩没有答话。她不是个喜欢八卦的女孩，别人这方面的事她一向很少在意。
教室里人多起来，大家大声交谈着，像开了一锅粥。
上午九点，小学生们终于来了。首先走进教室的是位年轻的女老师，随后孩子们蜂拥而入。
“嘿，这里的姐姐果然多。”一个小男孩大声赞叹着。也难怪，中文系的这个班，60%是女生。
“真是大开眼界！”另一个在众女生脸上扫视着，一点都不羞怯，倒是有几个大姐姐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现在的孩子可真够大胆的。
最后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们手牵手，肩并肩，格外引人注目。
“这么小就开始谈恋爱了？”一个男生开玩笑地说。
两人看了他一眼，径直向雪倩走来。
“姐姐好。”男孩礼貌地打着招呼。
“你好，叫什么名字？”雪倩伸出手，摸摸男孩圆乎乎的小脑袋。
“我叫李鹏程，她叫徐佩佩。”
“你们好，节日快乐，这是礼物。”张晴迫不及待地插话进来，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塞到徐佩佩手中。雪倩也把自己的礼物送给李鹏程。
“谢谢姐姐。”两个孩子齐声说。
“对了，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张晴总是那么积极，“我叫张晴，这是我的死党，柳雪倩。”
“我们也有礼物要送给姐姐。”小男孩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支花，递到雪倩面前，“姐姐喜欢吗？”
雪倩立刻大吃一惊——彼岸花！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风云企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