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之空镜子》姽扇

63、第六十一章

　　Voldemort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没有人能否认。他可以将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玩弄于掌心，他是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唯一对手，他是让英国巫师界头疼了半个世纪的人物，这样一个人，自然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并且可以步步为营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的每一步计划都是计算好的，他讨厌任何的不确定。可是现在他的生命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不确定，卡洛亚斯的出现就像是一枚重磅炸弹，对，就是这种杀伤力巨大的麻瓜武器，落在了他的身边，后果虽没有粉身碎骨也是元气大伤。Voldemort不由得皱起眉，他十分不理解卡洛亚斯的行为。若说卡洛亚斯帮助他修补受损的灵魂是因为这件事和他们两个的生命休戚相关的话，那黏着他、关心他又算什么呢？更重要的是，他还说爱他！Voldemort不想去分辨卡洛亚斯这句话的真伪，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在他的心里荡起了涟漪。因为人的好奇心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越是不可拥有的东西，越是偏要碰触。而一向冷静理智的Voldemort，此刻正处在危险的边缘。
　　Voldemort蹙眉沉思，靠在吧台边无意识地摇着杯中的酒。那天晚上卡洛亚斯对他说“我们在一起吧”的时候，他怎么就会迷心窍地答应了呢？也许是那天晚上的焰火太美，也许是那个怀抱太过温暖，也许是那一瞬间卡洛亚斯的眼神深邃得蛊惑人心，反正是好奇也罢，鬼迷心窍也好，事实既成，不可更改。
　　卡洛亚斯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Voldemort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手准确地揽住Voldemort的腰，贴在他耳边暧昧十足地吐气：“亲爱的，想我了？”
　　“谁想你了！”Voldemort一惊，几乎跳起来，恼羞成怒地吼：“还有不准这样叫我！”
　　“怎样叫你？”卡洛亚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
　　“亲爱的！”话一出口Voldemort便警觉到不对了，想要收回却已是来不及。在卡洛亚斯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中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了浴室，巨大的摔门声形象得显示了他的怒火。
　　卡洛亚斯摸摸鼻子，无奈苦笑。看来他的前途多舛啊！

　　当Voldemort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卡洛亚斯靠在床头，随意地翻看着一本书，姿态闲适安逸。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个人在他的生活里占有了一席之地？而他又是怎么容忍这一切的呢？容忍他侵入自己的生活空间，容忍他心血来潮时的搂搂抱抱……太多太多连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确实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饶是他聪明过人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卡洛亚斯斜睨着Voldemort，调侃地说：“怎么，迷上我了？”Voldemort一出来卡洛亚斯便看到他了，然后便看他一脸郁闷地盯着自己，对他郁闷的事情卡洛亚斯也大概可以猜到，心下暗笑，不由出言逗他。天知道他有多爱看Voldemort明明一脸愤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果然不出他所料，Voldemort的脸当即黑了半边，恨恨地骂他：“神经病！”
　　卡洛亚斯笑得更开心，Voldemort则是狐疑地看着他，甚至伸出手去想探他额头的温度：该不是真得疯了吧？
　　卡洛亚斯有些好笑地抓住Voldemort伸过来的手，拉着他坐下，随手招来一条毛巾，为他擦头发：“把头发擦干，不然会感冒的。”
　　Voldemort怒：“我不是小孩子！”
　　“别动，Voldy……”卡洛亚斯轻声说。
　　于是Voldemort便不动了。
　　毛巾覆上Voldemort墨色的柔软发丝，清爽的薄荷味钻进鼻尖，湿润的水汽缠绕着淡香，萦绕出一片模糊不清的暧昧。柔软的毛巾在发间穿梭，吸走发丝间的水滴，动作轻柔得让Voldemort昏昏欲睡，身体不由向后靠上卡洛亚斯胸口。
　　卡洛亚斯放下毛巾，从后面环抱住Voldemort，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声音毫无遮拦地传进他的耳中：“我不怕失去，尽管我曾经一无所有过；可是现在我发现有些任何事，无法放手也不能放手。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爱你，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或是其他，可是我确定，我不想放手。”
　　Voldemort转过身，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声音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卡洛亚斯再次把他拥进怀里：“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一早起来，铅灰色的云便铺满天际，阴沉沉地压得人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糟糕透顶的天气。不过依然无法减少狮子们的热情。早餐时的格兰芬多长桌上依然热闹非凡，所有人都在大声谈论着即将开始的魁地奇比赛。在连续六年的比赛中，冠军都被斯莱特林包揽，可是今年格兰芬多有了被称为天才找球手的詹姆•波特的加入，一切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
　　“嗨詹姆，多吃点，我们还等着你抓金飞贼呢！”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员海尔斯大力拍着波特的肩膀，几乎把他拍得把脸埋进盘子里。
　　“我会的。”波特有些困难的回答。
　　“海尔斯，注意控制你的力道”，格兰芬多的队长韦德把他的找球手从巨掌下救下，顺便瞪了这个大力士一眼，然后对波特说：“詹姆，你确实要多吃点，找球手总是他们重点防范的对象。”
　　格兰芬多那边热闹无比，斯莱特林这边却是安静泰然，仿佛即将举行的比赛与他们无关，所有人都安静地吃着早餐。
　　沉默的表面下往往隐藏着激烈的暗流。
　　外面起了风，天气更加阴沉了，但是比赛不会因此而取消，即使会对队员们的行动造成一定的阻碍。
　　看台那里传来嘈杂的人声，克莱德仔细倾听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他的队员们身上。杰拉德•史密斯毕业之后，克莱德便接替了他的职位。此刻他脸上那种惯常的轻浮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和眼神中的锐气：“我不想说什么我们一定会赢之类的话，因为我知道你们会尽自己的全力去争取胜利。记住，我们永远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队员跟在他们的队长身后，鱼贯走出更衣室的门。看台上的人声鼎沸影响不了他们丝毫，因为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手。
　　随着霍奇夫人的一声哨响，墨绿和金红同时升上了空中，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两队的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几乎一队进一个球，另一队也会马上进球。两位找球手按住扫帚停在半空的制高点，全部注意力都在注视场内的战况和寻找金色飞贼上。但是那个金色的小球却迟迟不出现。
　　“怎么还不出来？”波特首先沉不住气，嘀咕了一声。卢修斯几乎是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波特正要寻衅，眼睛却被下方的惊险状况给吸去了注意力。斯莱特林队的布洛克•伯德用力地冲撞了格兰芬多的本吉•芬维克，把后者冲撞地一个趔趄，几乎抓不稳扫帚。同时，一只游走球迅猛得朝他砸过来。眼看球就要撞上他的身体，芬维克急中生智，身体紧贴在扫帚上翻了两个筋斗，摇摇欲坠地避过了危机。
　　伴着裁判大声呵斥布洛克•伯德的声音，詹姆扭头看向卢修斯：“斯莱特林都是这么卑鄙吗？”
　　卢修斯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波澜不惊：“我们是卑鄙的小人自然要用卑鄙的手段，这可是你们给我们冠上的定义。”
　　波特顿时气结。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撕开了阴沉的天幕，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冰冷的雨点很快将队员们浇得湿透，视线透过厚厚的雨幕变得不甚清晰。
　　波特停在空中，尽力稳住在风雨中不断摇晃的扫帚，雨点打在皮肤上生疼，雨声太大以至于队长的命令声都听得模模糊糊。他动作敏捷地闪过一个想他冲来的游走球，迅速地瞥了一眼卢修斯。卢修斯在球场上盘旋着寻找金色飞贼，他的扫帚在不停地加速，闪过一个游走球，又绕过一个鬼飞球，不停地在球场中寻找着金色飞贼。即使如此，他的头发也一丝不乱，动作也依然是他一贯所标榜的优雅从容，似乎丝毫不受暴雨的影响。
　　波特在心中“戚”了一声，转过头来寻找金色飞贼。天空中又落下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球场。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波特精神一振，迅速向发光处飞了过去。与此同时卢修斯也追了过去，显然他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而金色飞贼就在他们中间的距离闪闪发光。
　　“快一点！”身边想起了谁的声音，波特已经无暇他顾了。“近一点！近一点！”他在心中无声地喊着，向着金色飞贼伸出了手。可是有一只手比他更近，那是卢修斯的手。
　　直到很久以后，波特还能想起这只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泛着象牙色的光泽，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现在，这只手比他更接近金色飞贼。可是那只手就在即将抓到金色飞贼的时候顿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足够了。
　　金色飞贼在波特的手中徒劳无功地挣扎着翅膀。波特回过头去，卢修斯在扫帚上微微伏低了身体，湿透的长发贴在脸上，模糊了他的表情。
　　海尔斯把游走球击到了卢修斯的背上。
　　比赛结束的哨声早已吹响，斯莱特林的队员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球场中央，而斯莱特林的看台上，也没有一个人离开。
　　他们失败了，败在了格兰芬多手下。对这群骄傲的孩子来说，这是巨大的耻辱。
　　卡洛亚斯叹了一口气，总是站在顶点的骄傲的胜利者，一旦失败，痛苦只会更甚。
　　Voldemort从教授看台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斯莱特林的队员，经过魔法加持的声音清晰地传遍球场的每一个角落：“斯莱特林承认失败，但绝不甘于失败。所以，挺起你们的腰，给我向前看！”
　　所有的斯莱特林全都挺直了脊背，包括背部受伤的卢修斯。原本痛苦的目光变得坚定，哀伤的神情一扫而空。
　　克莱德微笑着看着他的队员们：“回去以后训练加倍。不过在此之前，让我们优雅地退场。”
　　斯莱特林即使是输，也要输得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