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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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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沁园都这么多天了,人,多多少少我也都混熟了,怎么就是没找到那个灵。
“啊,再这么下去,就是我人不死,我的钱包也要死了呀!”苏慕予那个不折不扣的奸商,房钱多贵我先不说,就是一盘普普通通的炒青菜就要三两银子?!那青菜怎么长的!那金子种的吧!钱袋一天天的瘪下去,我的日子怎么办……
正当我在屋子里烦恼钱袋问题的时候,楼下传来了碎玻璃的声音。
“苏慕予,你给老子滚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一大汉的粗吼声。
外加,一点点的叫骂声,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打开了门,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低头瞧了瞧楼下的一片狼藉,原本在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茶盏,此时全都碎在了地上,啧啧,那可都是上好的青花瓷盏呢,像苏慕予这么爱钱的人,还不得心疼死?
“呦~我说这位爷,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我们苏爷这会儿还没起呢,你稍等会儿~别动怒呀~”老鸨殷勤的上前劝说。
再回头看看地上那些交织躺在一起的打手,我说老鸨怎么这么殷勤,感情是有人砸店呀。但是,都这么大动静了,没理由那苏慕予还在床上躺着吧?
俗话说的好,白天莫说人,夜晚莫讲鬼。刚说着苏慕予,此刻就一副懒散的样子慢悠悠的走进堂内。没睡醒的样子也就不说了,衣服也穿得不修边幅,哪一点有老板的样子?纯粹的一个喝醉的嫖客嘛。看他歪歪斜斜的将自己大大咧咧的摔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别说我有多心疼了,那可是红木呀!上好的红木呢!自己命贱就算了,这红木可贵着呢。
“苏爷,您可来了~”老鸨立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扑到苏慕予身边,那张不知道上了多少层粉的老脸来回在苏慕予那白色蚕丝的衣服上蹭,真为那衣服感到心疼。
“别哭了,妆都花了,粉全蹭我衣服上了。”苏慕予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示意老鸨与自己的距离。“怎么了,爷我还没睡醒呢,是哪个不长眼的砸了爷的店?”苏慕予别说别打着哈欠。
“苏爷,就是那个不长眼的莽汉砸您的店。”
顺着老鸨手指的方向,苏慕予这才抬眼看了看那位不长眼的莽汉,然后就像屁股被针扎了一般,迅速贴到了那位莽汉身旁,又是看座又是倒水的,好一幅殷勤小二的嘴脸。
“这不是第一镖局的大当家嘛~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就跑我沁园来找姑娘了?不是我说,您这体力也太好了吧?只怕,我们这的姑娘可吃不消~~~”一脸谄媚的奸笑。
“少给老子扯没用的,老子今天就是来见杏娘的,识相的就把杏娘给老子找出来,老子今天来给她赎身的!”那大当家的说的激动,还不忘一边使劲儿拍那红木雕花桌,他那几掌下去,只怕苏慕予的心都快碎了吧?
“呀~您是说杏娘呀~她可是跟我苏某签了卖身契的,现在她怎么的也是我沁园的头牌,您想给她赎身也成,就是这银子……”苏慕予假意为难的指了指头上那块纯金的牌匾,又比了比自己的钱袋。
“啪”的一声,那位莽汉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拍在桌子上。“够不够?”
依照苏慕予这爱钱如命的性子,应当立刻点点那摞银票才是,奇怪的是,他微微一笑,找了张椅子一坐,幽幽的开口。“既然当大家的跟苏某谈钱了,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来人,把我的算盘给我拿来!”
苏慕予一手拨弄着算盘,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这上好的青花瓷茶盏,盏盏都是精工巧做,不说多,一盏也要五十两,我这店里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上的茶盏全让您给砸了,每张桌子上不多不少五个茶盏,看您是熟人,给您约个整数,五十盏,这也就是二百五十两。再算红木雕花桌椅,把把都是百年红木,经几十位工匠,几百道工序精雕细琢而成,不说多,一把也要一百五十两,一张桌子三百两,五把椅子三张桌子,一千六百五十两。打伤了我那么多人,每人汤药费也得五十两,十五个下人,七百五十两。这前前后后算来,您这几张银票,别说是杏娘了,只怕是我这点桌桌椅椅的,您也不够赔的吧?”苏慕予念完一长串账目,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起来。而那位莽汉此刻只得张大了嘴,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您的镖局在这城里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了,要是被人扣上了一个砸店不赔钱的帽子,只怕是您脸上也过意不去呀~您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呢?我这沁园自是我苏某人经营的小本生意,要是您不赔钱,以后我可怎么开门做生意呀?要是有哪位客人问起我这沁园为何如此狼狈,那我苏某也就只好照实全说了。”苏慕予此刻那副小人嘴脸,妩媚的奸笑,只气得那莽汉夺门而出,苏慕予也不忘洋洋得意大喊“大当家的您慢走,账单稍后就给你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