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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对话 ...

  •   一群保安不情不愿地相跟走开,待转了个弯,酒店经理停下来,冲保安队长怒吼,“你昏头了,知不知道那是谁?她是这酒店合伙人之一,得罪她,你还想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啊?你说那个女的?”

      “是啊,就是她,所占份额还不小呢。”
      酒店经理摸摸嘴角,“她不常来,所以你们都不认识。那年轻人是她儿子,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报警了吧。赶紧叫那个穿貂的男人快走,平常胡闹讹点小钱就算了,今儿个可别再丢人现眼了!”

      “哎,哎,我这就打电话赶他走。”

      闹剧散场,围观的人群也自动散去。

      柳丽丽摘下墨镜,绕穆天辰转圈,口中啧啧:“瞅瞅你现在堕落成啥样了?呵呵,跟群人渣在这里丢人现眼……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怕得去局子里赎你吧?”

      穆天辰看了母亲几眼,没做任何回答,转身要出去,被柳丽丽挡住,指着他的鼻子再次嘲讽,“怎么?不觉得自己丢人吗?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有多……英雄?”

      “家里丢人的事儿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说出这伤人的话,穆天辰懊悔不已,他心情不好,被母亲一激,话赶话就说到了这里。

      果然,听见这话,柳丽丽脸色瞬间变得很难堪,她几次张张嘴愣没吐出一个字,后来讪讪地终于说出话来,“是啊,丢脸的人又不是你一个,也确实没什么要紧。呵呵,何曾想过,我们一家人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母亲糊涂不忠,父亲眠花宿柳,儿子打/架斗/殴……呵呵,呵呵……”

      见母亲难受得紧,穆天辰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肩膀,“对不起,妈,我……心情不好,您不要……不要见怪。”

      俯趴在儿子肩头,连日来的痛苦、委屈、愤懑、压抑……犹如泄洪的江水,全部化作眼泪,从柳丽丽那双显露皱纹的眼睛里喷涌而出。

      她不管不顾,抱住儿子哭得像个孩子,穆天辰只好将她带到旁边大厅的休闲咖座上,不断给她递纸巾。直到整盒纸巾用完,柳丽丽才略略止住眼泪。

      “你爸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我离,是,我是做过糊涂事,可那时候我不是年轻嘛……我不懂事……我我……”
      柳丽丽现在是又气又悔,可该低的头也低了,该说的软话她也说了,她只想尽全力保住这个家,可事到如今,事与愿违。

      柳丽丽哽咽着又忍不住落下眼泪,突然她又一把擦掉,狠狠道:“你爸心太狠了,说离就离,当真是一点情义也不讲。我我……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她猛地抓住儿子的手,双眼迸发出吓人的光芒,“可你放心,天辰,我陪他打拼这么多年,绝不会让他把家产都祸祸没了。我一定会为你争取最大利益……现在我什么都没了,我只有你。你可千万别再抛下妈妈!呜呜……”

      柳丽丽再次痛哭出声,完全不见往日里的骄傲和自负。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曾经的任性终将导致自己一无所有。

      穆天辰却觉得没所谓,在他心中,一切都比不上温馨明朗的家庭关系来得更重要。曾经为了母亲的秘密,他苦苦压抑内心愧疚,不敢面对父亲,对母亲心生怨恨。如今一切真相大明,卸下心里包袱,他感到如释重负。

      如果一定要离婚,才能让父亲抵消心里的不平感,那么他愿意成全父亲。

      他扶住母亲肩膀安慰,“妈,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抛下你的。至于爸爸……如果他执意要离开这个家,那我们就……成全他。说到家产,那是你们两个人凭本事挣下的,与我无关,你们自己商量解决就好。”

      穆天辰看眼窗外,太阳升至半空,光照热烈,全然不见一丝昨夜凄冷的模样,可是为什么会心生荒凉之感?

      他想到了柳叶,或许是柳叶的消失让他产生这种消极的情绪。

      “可柳叶为什么会离开呢?是有人找她说过什么?还是她自己觉察到了什么?亦或者……”
      他有太多不解亟需找到柳叶。

      “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坐坐。”
      刚起身要离开,却被母亲一把拉住,柳丽丽狐疑地打量儿子,“说了半天,忘了问你发生什么事儿?到底怎么了?”

      穆天辰不愿多谈,但他母亲显然不想轻易错开这个话题。一再追问下,见儿子犹豫不安的表情,她当即便猜到了什么,“是不是跟那个……柳叶有关?”

      “刚我还在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冒失,当众跟一个混子在大厅广众之下拉扯竟还毫不在意,呵呵……原来是为了她?呵呵……”
      柳丽丽故作悠闲地拂了拂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土屑,满是不屑地坐回去,“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春风一夜后又被人甩了吧?”

      字眼太难听,又精准砸中心里的坑,穆天辰猛然抬头看向母亲柳丽丽,眼里的疼痛难以遏制。

      “呵,没想到还真被我说着了!当真被甩了?哈哈,那个女人还真有个性,这么好的痴情男人都舍得甩?!哈哈……”

      “哐当”一声,穆天辰用力推倒面前椅子,嗓音颤抖,怒声质问:“妈,难道非要出口伤人,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才觉得满意吗?”

      这么多年,柳丽丽鲜少见儿子发脾气,他推崇外公平和养生的理念,一向温暖随和,这次竟然轻易动怒,看来是真的伤着了。

      “哎,好嘛好嘛,都怪妈说错话,跟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
      见儿子神色缓和了些,她紧接着问:“哎,那到底是你甩的她还是她甩的你啊?哦,看样子是她甩的你,可为什么啊?她一个小村姑,你这条件配她那还不绰绰有……哎,天辰天辰,你去哪儿啊?”

      穆天辰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实在不想听母亲说话,也不愿再耽搁时间,柳丽丽忙追出来,却已看不见儿子背影,只剩一句“回乡找她。”顺风钻进她耳朵里,柳丽丽只得作罢。

      穆天辰阔步离开,那封信躺在口袋里,穆天辰始终没打开看过,可揣在口袋里的手却一直不停地在上面摩挲,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柳叶,当面问清楚,“到底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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