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传奇》为冰雪而来

4、那情为谁殇

　　朝霞殿前，慕青站在台阶上面。下面还有三位绝色的弟子，正是唐紫辰，颜清晓，轩辕流霜。慕青说道：“紫辰，你师弟呢。”唐紫辰说道：“前两个时辰，小五还在我这里炫耀武功，我看他学有所成，让他去找三师妹了。”慕青问道：“是么，那你看他到什么境界了。”唐紫辰回答道：“小师弟天资聪慧，似乎已到真人境界。”慕青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天生水灵果然非凡。”
　　慕青沉默良久，问道：“小五，是否还没武器？”轩辕流霜道：“是的，师父。”慕青转入殿中，一盏茶的时间才出来，手中已多了柄扇子。轩辕流霜眼尖，看到那柄扇骨浑身通绿，扇面又浑然发着白光。问道：“师父，徒儿斗胆问一句，您手中拿的是否是“清流影”。”慕青笑道：“不错，正是“清流影”怎么流霜你见过？”轩辕流霜回答道：“徒儿有幸曾在《太清秘典》看到过，相传扇骨为千年夜光翡翠所作，扇面更是以绝地蚕吐出的蚕丝混合多种混金丝所制。遇火不化，遇水不沉，夜间更是发出绚丽的光芒，虽列不上神兵榜，但确在神器榜中排名第八。”
　　慕青笑道：“说的不错。不知小五去那了，还没回来。”忽听远处，笑骂声传来。“三师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在追了。”“死小五，你在不站住，我用御风术追了。”忽然小梦溪看到了慕青，便停住了脚步，后面慕容怜梦追了上来，揪住小梦溪的耳朵了笑道：“怕了吧。”小梦溪低声道：“三师姐，师父看着我们呢。”慕容怜梦急忙松手，抬头正看到慕青。慕青怒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待她们两个走到跟前，又是一顿训斥。
　　慕青说道：“你看你们那个样子，成何体统，怜梦你去房间换下衣服去，也不看你那个样子。”“是，师父。”慕容怜梦脸红如醉，急忙低头回房间换衣服。当下只剩唐紫辰四人，慕青说道：“小五，把你手伸过来。”小梦溪吃了一惊，心中暗自叫苦。把手伸了过去，接着闭上了双眼，心中暗自祷告希望师父下手轻点。等了半天不见落下，便睁开了双眼，手中已多了把扇子。问道：“师父，您是要干什么？”轩辕流霜笑道：“傻小五，你不是没有武器么。这是师父送你的，看顺不顺手。”接着小梦溪便展开扇面，像个翩翩公子般轻摇起来。
　　小梦溪问道：“这扇子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来历。”唐紫辰回答道：“名字叫“清流影”，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小梦溪急忙顿首相谢，慕青摆摆手，示意不必了。
　　慕容怜梦已经从屋中换好衣服出来，快步走到众人面前。低声说道：“师父。”慕青说道：“不用解释了，为师这次出关，没什么事情。清晓、流霜你二人，明日随我下山历练，今后上清一切事务由你们大师姐紫辰掌管，好了都回去休息吧。”“师父，我以后跟谁学习啊。”小梦溪问道，“你从今日起随你三师姐。”
　　转眼之年，已是两年之后。呼应亭是赏观日出、神灯和云海奇观的绝佳地点。此时的呼应亭，冷冷清清廖无人迹。小梦溪和慕容怜梦两人坐在石凳上，小梦溪笑着说道：“三师姐，你的那招漫天花雨好漂亮啊。”慕容怜梦笑道：“死小五，油腔滑调。”小梦溪说道：“两年了，师父还没回来。”“是啊，也不知道师父、二师姐、四师妹怎么样了。”“三师姐，我要下山去看看。”说完便把“清流影”仍向空中，接着用手接住，御风而行。“早点回来。”慕容怜梦望着小梦溪说到。两年来，小梦溪已将御风术学的炉火纯青。
　　不到半个时辰，小梦溪已飞到青城前山。但见香客人群络绎不绝，忽听得的一阵呼救声。小梦溪放眼望去，发现离自己不到百余丈的距离，一棵枯藤老树上旋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摇摇欲坠处境十分危险。急忙御风急行，顺手抱住那女子，驶向安全之地。那少女睁大双眼随着小梦溪御风飞行起来，嘴中喊道：“哇，神仙啊。”小梦溪笑道：“我不是什么神仙，我是在这青城山修行的。”
　　已到安全之地。那少女行礼相谢，说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定来相谢。”小梦溪笑道：“相谢到不用了，我叫李梦溪是长安人氏。”那少女嫣然一笑，清眸流盼柔声道：“我叫武元华，河东文水人氏。”小梦溪问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少女道：“我随我父母来这里游历，我一时贪玩才来到这里，不小心失足才掉下去的。”小梦溪说道：“那你父母一定担心死了，我送你回去吧。”“嗯，谢谢你。”
　　两人说说笑笑，不多时便走到大殿前。此时殿前站有四人，小梦溪一看，其中两人他认得，正是他的大师伯和二师伯。旁边还站有一男一女，说道：“武姑娘，想必上面的两位是你的父母吧。”那少女道：“嗯。”“你父亲是官府的人？”那少女笑道：“这你都看得出来，不错我父亲是利州的都督，母亲是前朝四贵之一的杨夫人。你？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吧，看你腰间的那快玉佩也不像凡品。”小梦溪哈哈大笑，把嘴凑到那少女的耳边低声说道：“我父亲便是当朝的颖王，我母亲是华姚郡主。”那少女脸色微变，笑道：“我以后会来看你的，我先上去了。”
　　张鹤轩眼尖早已看到小梦溪，便喊道：“梦溪，你快上来，师伯有话对你说。”小梦溪急忙向殿前跑去，那少女说道：“爹，娘便是他救我的。”那中年男子说道：“多谢，小兄弟了。”张鹤轩笑道：“武都督，，令嫒在本派出此意外，本派弟子相救，实属份内之事，不必行此大礼。”“老仙人，此言差矣，小女顽劣劳仙人费心了。”那男子笑道，说完几人哈哈大笑。
　　那女子笑道：“时间不早了，老仙人我等先告辞了。”张鹤轩作了一辑，说道：“都督，下次再来。奕轩送送几位。”“是，师父。”张鹤轩望了小梦溪一眼，对着袁鸿煊说道：“慕师妹果然有她的，不到三年时间，竟然已经将他教到仙人境界。”袁鸿煊笑道：“天生水灵，果然不同凡响。梦溪，你不是在后山待着么？怎么会跑到前山来。”
　　小梦溪先施了一礼，说道：“禀两位师伯，弟子想请教一事。”
　　“何事。”
　　“弟子想请教一下，我青城派是否有种法术，可以以指御气，达到指如金刚石般坚硬。”
　　“练神化炁，指如金刚。”
　　小梦溪脸色微露笑容，说道：“这么说来，是有了？”
　　张鹤轩说道：“不错，“练神化炁”正是你二师伯的独门法术。”小梦溪急忙下跪，说道：“还望二师伯赐教。”袁鸿煊连忙扶起小梦溪，说道：“师侄想学师伯教你便是，不必行此大礼。不知你师尊送你的是什么样的兵器。”小梦溪从袖中拿出扇子，说道：“禀二师伯，这便是师父送我的兵器。”
　　“清流影。”袁鸿煊脸色微变，接着恢复过来。

　　上清宫，呼应亭上。一位细润如脂，仙姿玉色的女子坐在石凳上，拿着自己的佩剑似有所思。忽地面带微笑，嘴中微念道：“死小五，竟然在我的云紫剑上刻字。接着又喊道：“死小五，你又跑那里了。”
　　上清宫的后山，此时有一位十三四的少年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那少女哭着说道：“你说我以后怎么过嘛，我父亲刚死，我那两个哥哥便对我和娘亲如此。”那少年便是李梦溪，那少女便是半年前，结识的武元华。当下李梦溪安慰道：“你不要伤心了，总会有办法的。”没想武元华更伤心了，抱着李梦溪嚎啕大哭起来。李梦溪扶着她的肩膀，从怀中掏出块黄色的玉如意，郑重的说道：“你拿着这块黄琅如意，去长安找我父亲，你有什么要求他一定会答应的，希望能帮到你。”
　　武元华一震脸色微红，低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回长安去，难道在这里待一辈子么？”李梦溪仰望天空，怅然道：“三年之后我便回长安去。”武元华脸色稍霁，说道：“那好，我便在长安等你。”李梦溪柔声道：“天色晚了，你快回去准备吧。”“那我回去了，你要记住我在长安等你，你一定要回来。”接着脸红如醉的跑下山下，李梦溪笑着摇了摇头，便御风向上清宫驶去。
　　此时的上清宫，朝霞殿内笑声不断，殿内有五人。慕青、唐紫宸、颜清晓、慕容怜梦、轩辕流霜。唐紫宸笑道：“师父，二师妹、四师妹三年来你们还好吧。”轩辕流霜笑道：“托你们的福，这次好多了。对了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小五？”慕容怜梦苦笑道：“找他的小娘子去了。”轩辕流霜吃了一惊，笑道：“开什么玩笑，小五山都没下过，那里来的小娘子，你要是说跟你有点什么关系，我倒是有点相信。”慕容怜梦娇叱道：“你个死流霜，胡说什么呢。”唐紫宸插一句，说道：“莫非闲我们家的小五，想去找你的韩师兄？”慕容怜梦脸颊酡红，蓦地闪过羞恼尴尬的神情说道：“师父，你看他们几个，合起伙欺负我。”慕青淡淡道：“你们几个我倒是放心的很，怜梦你可知那女子什么来历？”慕容怜梦说道：“好像是平民家的子女，不像我们修真之人。”
　　慕青怒道：“怎可如此。”慕容怜梦皱眉道：“师父。”慕青淡淡道：“为了小五的前途，为师父师只好委屈他一下了，你们几个待会不必为他求情。”颜清晓问道：“师父，您要…您要做什么？”慕青答道：“打入面壁洞。”众女皆惊，这面壁洞是上清宫的禁地，犯了大错的人一般都将打入此处，而在里面待多长时间，则有上清宫的掌门决定。唐紫宸道：“师父，不必如此吧，小五又没犯什么大错。”慕青叹道：“你们五个当中，唯小五最为聪慧，可是遭此一遭乃是天命啊，为师也是没办法这才出此下策。”众女叹息不己。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之间李梦溪被打入面壁洞一年有余。上清宫的大殿前正有五人，慕青当下说道：“三日之后，便是我青城派五年一度的‘观灯大会’，皆时玉清、太清两门弟子和华山派、龙虎派两派的弟子都会齐聚我上清宫，来此观赏神灯。”轩辕流霜道：“还要像当年一样么？”慕青答道：对，跟上次一样。”颜清晓问道：“师父，是不是应该将小师弟放出来？”慕青叹道：“一年啦，该出来了。怜梦，拿着钥匙到后山把小五放出来吧。”
　　“是，师父。”慕容怜梦欢快的答道。
　　“师姐，你终于来看我了。”李梦溪笑道，慕容怜梦笑道：“小五，一年多不见又长高了，境界又有见长。”李梦溪得意忘形，心中又想起一事不由的表情又暗淡下来。这一幕全被慕容怜梦看在眼里，慕容怜梦黯然神伤说道：“小五，我们快去前山吧，师父他们还在等我们呢。”“嗯，那我们走吧。”李梦溪说道，显然又恢复到以往那种玩世不恭的性格。
　　慕青看到李梦溪，心中不由一震暗自想道：天生水灵，果然天才也，倘若以后好好教导，他日必为我青城一大美谈也。当下说道：“三日之后，‘观灯大会’届时人员众多，谁带领那门那派你们几个商量一下，为师现在要去玉清宫给你们两位师伯商量事情，你们慢慢商量吧。”说完便御风向玉清宫飞去。
　　轩辕流霜一看慕青走了，便哈哈大笑起来。李梦溪大惑不解，笑道：“看四师姐笑的这么开心，莫非有什么好事？”刚说完，慕容怜梦和颜清晓也捧腹大笑起来。唯独唐紫宸不笑，并且精神恍惚，李梦溪说道：“莫非跟大师姐有关？”说完也笑了起来，轩辕流霜哭笑不得道：“大师姐，你倒是说话啊，哈哈。”唐紫宸像若无其事，淡淡道：“让我说什么。”颜清晓笑道：“当然是华山派的云师兄啦。”慕容怜梦跟着笑道：“二师姐说的不错，干嘛大师姐面红耳赤啊，嘻嘻。”唐紫宸脸红如醉，说道：“都是些疯丫头，竟拿你们大师姐开玩笑。”众人听完还是笑。唐紫宸指着众人怒道：“怜梦到时候你去带太清宫的几位师兄，清晓到时候你去带玉清宫的几位师兄，流霜到时候你去带龙虎派的齐烨霖、齐烨华、齐水香三位。”众人先是一阵愕然，接着又轰然大笑。轩辕流霜笑道：“说了半天，还是你跟你的云师兄啊。”唐紫宸淡淡道：“怎么？不服？”轩辕流霜笑道：“服，服，谁要你是大师姐呢。小五到时候你跟我一起。”
　　李梦溪望了唐紫宸一眼，说道：“我谁都不跟，到时候我自己单独在一起。”唐紫宸一听便眉开眼笑，笑道：“怎么样啊流霜，你出去几年，小五跟我混熟了。哈，哈，哈哈哈”轩辕流霜怒目而视，指着李梦溪说道：“死小五，我要杀了你。”李梦溪一看情势不对，运起真气御风向后山飞去。轩辕流霜冷笑道：“跟我比。”说完便也御风而起，向李梦溪追去。
　　两人在后山追可半个时辰，李梦溪渐渐的体力不支，脸涨如鼓吃力的说道：“四师姐，你别追了，我知道错了。”轩辕流霜则越飞越快，毫无体力不支的状况，听得此句心中更怒，冷冷的说道：“哼，刚才你让我在师姐面前丢人，我要杀了你。”嘴中则默念：气随神来，以神导气，曲水流觞。一道绿光从掌中流出，时变幻金蛇，时变幻飞蛟。“砰”的一声，稳稳的打在李梦溪后背，接着传来一声惨叫。轩辕流霜脸上闪过一道惊色，心中暗沉：不会出什么事吧。李梦溪此时，脸色发白，两眼昏沉，像只断线的风筝般笔直朝下掉去。
　　轩辕流霜芳心暗沉，急忙使尽全身真气向前方追去。一把抱住李梦溪，连忙探其鼻息。发觉呼吸尚在，这才放下心来。

　　第六章

　　青城后山的湖泊，轩辕流霜来过几次，觉的这里非常的幽静，便给这个湖起了名字：叹幽湖。此时轩辕流霜正在盘腿为李梦溪疗伤，李梦溪此时表情无比痛苦。体内仿佛有万千钢针随气血流动，又像有无数虫蚁齐齐噬咬，痛彻骨髓，痛得全身收缩，似乎浑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肤都已紧紧绷直，蜷在地上，颤声苦笑：“三师姐…我是不是…快死了？”
　　轩辕流霜秀眉紧蹙，脸色阴晴变幻，过了片刻，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手腕一抖，道道紫芒从她纤纤指尖连续不绝地激射而出，没入李梦溪体内。
　　李梦溪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流，游走在自己全身各大经脉中，仿佛甘泉玉露，将自己体内烧灼的彻骨之痛逐渐驱除。
　　“咦？”过了半晌，李梦溪站了起来，挥挥手臂，只觉体内清清凉凉的极为舒服，与之前的痛楚难当恍若天地之别，他顿时惊喜问道：“我没事了？”
　　轩辕流霜轻轻拭去自己额角汗珠，淡淡道：“幸亏你是水灵之身，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李梦溪自然不知道，自己适才已然在生死间打了个转，他笑嘻嘻地道：“如此多谢三师姐了。”接着冷不防的在轩辕流霜的粉面上亲了一下。
　　轩辕流霜捂着脸颊，诧异的望着李梦溪，忽地脸红如醉，说道：“你为…为什么…亲我。”轩辕流霜说这些话时，宛如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少女。李梦溪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亲你，我只知道对我好的人，我都会感谢他的。”
　　轩辕流霜拍拍尘土，自然起身淡淡说道：“夜深了，走吧。后日我们都要忙呢。”
　　青郁的竹林内幽暗宁静，清泉幽幽，溪水潺潺，跃动着亮晶晶的银光，凉爽的微风拂过脸颊，带来几丝美妙甘芳的草木清香，浓郁，清新。
　　轩辕流霜仿佛披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星月霞衣，静静地走在李梦溪前面，曼妙如月宫仙娥。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声，李梦溪的步子踏在林间的草地上，发出沙沙沙的轻响。
　　轩辕流霜缓缓转过身，静静地看着李梦溪，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他白玉般的俊脸上，泛起一丝奇妙的光晕，修长秀逸的睫毛下，漆黑明亮的眼瞳闪烁着落寞的光泽，好似天上的点点繁星。
　　‘观灯大会’的圣灯（又称神灯）尤为奇特。上清宫是观赏圣灯的最佳观景处。每逢雨后天晴的夏日，夜幕降临后，在上清宫附近的圣灯亭内可见山中光亮点点，闪烁飘荡，少时三、五盏，忽生忽灭，多时成百上千，山谷一时灿若星汉。传说是"神仙都会"青城山的神仙朝贺张天师时点亮的灯笼，称为圣灯。
　　夜幕降临，唐紫宸等五人，站在宫门前来此迎接来自各门各派的师兄弟。忽听得“玉清宫方辰逸、苏雨禅两位师兄到”颜清晓笑道：“师姐，我先走一步了。”又听得“太清宫韩子墨、灵云子两位师兄到”慕容怜梦轻声道：“师姐，我先去了。”轩辕流霜笑道：“快去吧，别让你韩师兄等急了。”“疯丫头”慕容怜梦甩下这三字便匆匆的跑走了，唐紫宸脸露笑容低声说道：“祝福她们吧。”又等了半个时辰才听到“龙虎派齐烨霖、齐烨华、齐水香三位到”三人谈笑自若，李梦溪细观三人，三人皆穿白色道袍。为首一人谈吐不凡，看来是大师兄齐烨霖了，第二位英姿焕发，看来是二师兄齐烨华。最后一人是位女子，只见她肌肤胜雪，容貌清甜，一双灵动的眼睛清澈明亮，脸上兀自带着几丝童真之气，瞧上去份外清秀娇甜，天真可爱。看来是小师妹齐水香了。
　　轩辕流霜嗔怒道：“小五，你跟不跟我。”李梦溪幽幽叹道：“我还有事，你先去吧。”轩辕流霜怒道：“早知道你会这么说，哼。”甩起衣袖，带着龙虎派的三位向后山走去，唐紫宸顿了顿，轻叹道：“小五，你怎么不跟你师姐去。”李梦溪说道：“我真的有事，云师兄他们快来了吧。”
　　唐紫宸正欲说话，“华山派云瑾瑜、殷茹雪、李皓轩三位到”唐紫宸喜出望外，心乱如麻不知说什么好，倒是云瑾瑜很是客气，拱手笑道：“唐仙子，五年不见，仙子风姿依旧如昨日般绰约。”唐紫宸脸嘴角却也浮起一丝温婉的笑意“云师兄过奖了。”李皓轩说道：“哎，你们两个婆婆妈妈什么呢。呦，这位师弟是谁啊。”云师兄怒道：“师弟，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李皓轩赔礼笑道：“这不是习惯了嘛，唐师姐刚才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师姐原谅。”唐紫宸笑道：“无碍，李师弟向来说话如此，想必不是有意冒犯。”“小五，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云瑾瑜云师兄、那位是殷茹雪殷师妹、那位是李皓轩李师弟。三位这是我五师弟李梦溪，刚入上清宫三年所以你们不曾见的。”
　　殷茹雪生得冰肌玉肤，加上一身碧绿道袍俏立在李皓轩旁边，美妙得犹如一株静静矗立的空谷幽兰，淡雅脱俗。淡淡道：“唐师姐，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唐紫宸笑道：“差点忘了，好了我们走吧。小五你跟不跟我们一起？”李梦溪行了一礼笑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说罢，身影一闪已然消失在夜间，殷茹雪望着李梦溪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静立无语，像是有什么心事。
　　暗香林，这里是李梦溪与武元华初次相会之地。因这里中满了梅树。武元华一起兴起，便给起了个“暗香”，李梦溪此时喝着小酒，嘴中低吟：忆佳人兮，曾携手于此。酒，是当年武元华从山下带上来的，算起来也有一年多了。李梦溪一时兴起，左手挥着清流影，右手拿着酒坛，嘴中朗声吟到：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李梦溪吟完时，又拿起袖中的碧萧，纵声笑道：“既然如此，何不再吹上一曲。”说完嘴唇挨上碧萧，一首充满相思情愁的曲子应萧而出，吹完便趴在地上，呼呼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