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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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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时间内,魔族肆横,人人自危,朝不保夕,这一切都起源于泽梦的叛徒祁钰,曾经惊艳绝伦的少年天才到现在人人畏惧的大魔头,毁仙途,堕魔道,他倒是干脆得很。
滴答,滴答
昏暗的露天牢房中间锁着一个血迹斑斑的人,半昏迷着。
从入口处,一个红衣锦袍的青年提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到昏迷那人的面前时候提起整坛酒从他头上淋了下去,伤口碰到酒,他疼的浑身动弹了一下,被迫清醒了过来。
“砰”酒坛落地的声音,他的下颚被擒住,慕珩看着他,眼前的青年跟从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唯一变化大可能就是他身上那浓郁令人难受带有压迫感的魔气了。
他在笑,又不是笑
“本尊马上就渡劫了,你开心吗?”
他明白不会有回答的,这个人永远是一副冷情的模样,每次都是,呵…
恶狠狠的放下手,外面的雷声滚滚,山雨欲来,他表情有点狰狞“本尊就要你们这些正派的人看看,本尊是如何渡天劫的”
说罢,他徒手魔气劈碎了困着慕珩的锁链直接拎着他到了外面。
“轰…”天上乌云翻滚,雷电隐匿在其中,地上已经是一片昏暗,飞沙走石。
沈珩被他放到了一个足够安全的位置,用结界护住了他。
红衣青年屹立在万山之巅,天雷砰的一声降下,电光四射,光亮刺得人真不开眼睛。
远离山巅的人都在紧张的等待,这个无恶不作的魔头,劈死才好,劈死他,劈死他!
对于魔族,天雷从来都是毫不留情的,能渡过渡劫期的魔族,从未有过,魔!他们是远离道心被万物所憎恶的,手上沾满献血,不可能被天道承认的。
“刷”
“砰”
整个天幕都好像是电网,积聚能量想要将他毙命,一次比一次更厉害的雷劫要将他劈碎,劈死。
魔气肆溢,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枯萎,根本承受不起。
万千性命又如何,都是该死的,凭什么?凭什么魔不能成神…怒气、怨气、魔气与天地抗衡,他-要活。
“谁也不能、阻、挡、我”黑色的魔气越来越盛,他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天雷也越加的凶狠。
他真的能会渡劫成功吗?如果成功了,那这世间还有活路吗?
守护他的魔族开始与前来阻止他的人缠斗,万山之巅上一片腥风血雨,魔族,死死的保护着最后的地方。
“轰”最后一道天雷,夹杂着天道的怒火,天道不想让他活,雷霆之力劈向他,祁钰浑身衣物被损毁,身体千疮百孔,只是魔气将他包裹着,也看不清。
“轰”天上乌云翻滚越加的凶猛,这个魔要成为魔神了
可是…
原本被废了修为的人站了起来,两人皆在法阵之中,以生人为祭,灵魂为引,从世间消散为代价,能短暂的消散他的魔气。
祁钰一惊,没有任何魔气护体的他被天雷死死的劈下来,有个人抱住了他,两个人一起承受力这雷霆之力。
也是那一瞬间,他怒瞪着这个人,没想到最后会死于他手,真是失策啊!
“滋”雷电之后,原地连渣也不剩了,那个魔头渡劫失败,天空重新恢复了万里无云的样子。
魔族失去了魔尊,正道斗志大增,这一场仙魔之战最后以几位大佬封印魔族结束,修真界至此停息了一百多年魔族的掠夺。
泽梦掌门慕珩被万人敬仰,因为他,这魔头才能身死道消,美名流芳百世。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事实上
“师兄,师兄”
有人在喊他,声音还挺熟悉的。
不耐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一个不可能看到的人,他的师弟-陆杉。
?
表情略显疑惑,而且刚睡醒看起来还有点呆?
陆杉瞧见他这师哥醒了,就跟他说正事“师兄,我们该继续赶路了,不然到不了花瑶山了”
花瑶山?
环顾四周,是一个野外,地上还有燃尽的火堆,应该是在野外睡了一宿,只是…什么时候他们还需要在野外睡觉了?
哦,好像有一次经历,就是他十六岁时候,非要吵着去花瑶山采药,是慕珩那家伙受伤了,所以?这是溯回了吗?
起身,他弹了弹粘在衣服上的草屑,笑了一下,带上一些凉薄,他说“不去了,你们去”
“啊?”陆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为什么二师兄突然这么说,他不是最担心大师兄的伤势吗?有些愣愣的开口“师兄,为什么不去了?是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吗?”
“哼”他冷哼了一声,这个师弟,前世也没怎么招惹他,早就死于仙门之战,因此懒散开口“就是不想去了,没理由”
径直的离开
溯回嘛,呵,有些人提前弄死也不是不行。
松枝山
棠云飞榭一直是慕珩的居住地,作为掌门的亲传弟子,他们一直松岐山半山腰的云落台居住,棠云飞榭一直是比较偏僻的,倒也是符合他性格。
而此刻,屋内的人躺在床上,有弟子在床前守着他。
当祁钰走进来时候就看到一个打盹的弟子还有床上脸色苍白昏迷的人,在茶几上还有燃香,清淡中缠掺着药味,对他的伤是有好处的。
打盹的弟子察觉到人靠近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的少年眉眼昳丽,连看也没看他就直看着床上的人。
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来,连忙站起来问“师兄,您怎么回来了,是灵芝玉找到了吗?”这行程似乎是不对啊。
“你先下去吧”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却给现在的少年造成了压迫感,他怎么感觉这位师兄这么可怕了?但还是遵从命令出去了,房间里面就剩他们俩了。
面对给自己下套的人,啧,这毫无反抗之力的躺在床上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时空回溯了,但是,很令人开心不是吗?
要他死吗?不,怎么可能能就这么让他死呢?当然是要他见证自己成功的时刻啊,这次,没人能阻止他了。
少年的靠近,床上的人醒了过来,看向他丝毫不设防,还有些疑惑“阿钰?”
阿钰?他动作顿了一下,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还真是让人不太舒服啊,他虚弱至此,还是因为救了年少的自己。
“慕珩师兄”少年笑了一下,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慕珩也觉得怪异,下一刻就眉眼冷厉起来调动了灵力防备“你是谁?”这个人不是他的师弟。
气质眼神都不是,是谁假扮?
“哦?”有点好奇的看着他“怎么就不认识我了?”
身形一模一样,就连他耳垂上那颗小痣都一模一样,到底是有多接近才能如此清楚的描绘出一模一样的外貌?
只是他现在连起身都觉得困难,但还是挣扎着坐起来,呼吸一下都死疼的,只见他皱着眉,呼吸断断续续的,显然是疼极了。
只是这模样对于祁钰来说就觉得跟个死狗没什么两样,反而是好笑,这慕珩什么时候落得这种下场?好像为数也不多吧。
祁钰走了过去,手直接按在了他受伤的肩膀上,疼的他差点痛的闷哼出,祁钰看起来很担心但是眼里满是戏谑道“师兄,勉强坐起来疼的可是你啊,别乱动啊”
近距离的接触,慕珩闻到了他身上独一无二的沉木香,就连香味一模一样,这是他的师弟阿钰,可是为什么他变得有点陌生?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满是恶意与玩味,丝毫不见曾经的清澈,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钰,你怎么了?”有些担心的开口,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走火入魔了?
“你…”他想要开口就是一阵咳嗽,胸口痛的狠,连咳嗽都带了血沫。
“啧”远离了一点,他记得这次能够找到了灵芝玉完全是自己误打误撞的幸运在灵芝玉枯萎的不久前找到的,这一次没了灵芝玉,他恐怕会沦为废人吧,祁钰恶意的想。
一点都不见他的担心反而是有些嫌弃,慕珩表情僵了僵,不过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也看不出来。
变成废物就不好了,这样他怎么能看到本尊成功化身成为魔神的那一天?望着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有点不悦,不行,他还不能死,至少得等到本尊成神那天再死。
要想让他体内的余毒全部排出去以及修补裂开的魂灵也不是只有灵芝玉才行。
“大师兄”他突然喊了一声,然后靠近了,看着他唇上沾染着他自己的血迹艳红的,又配上这苍白的脸颊还真是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他实在是想要划上几刀,让那个人人称赞的玉颜公子顶着一张被破坏的丑陋脸蛋出现在大众面前一定很有趣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乐趣了,他要的是那个被世人称赞为清俊无双的玉颜公子见证他成功的时刻,而不是在此之前就废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点了慕珩的睡穴,然后在房间布了结界
本就受伤脆弱的人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昏睡了过去,倒在了床上。
被他按住的肩膀衣服布料红了一些,肯定是裂开了,他刚刚又是故意的。
早些年间,祁钰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身上有一块玉挂在他脖子上,一块很普通的白色的圆形玉佩,没有任何的雕饰。
如果不是有了前世的记忆,他也不会这么早发现这块玉佩的妙用。
这玉佩乃是万年灵玉,为灵气所化,一直泡是祁家的那一口祖传灵池里面的阵眼,这灵池疗伤效果很好,而且灵气浓郁,对修炼大有益处,泉眼听闻连接灵脉,也是如此他家飞来横祸被灭门了,灵玉被取出,灵泉再也不产一滴水。
而现在,他要用这个救慕珩,心里真是不太舒服。
灵玉所需是他的精血,当精血被抽出来时候,心口的疼痛瞬间让他脸色变得苍白,心口发痛发冷,好像被捏住了心脏一样。
被精血沾染的玉佩吸收了血液,整个玉佩慢慢的发热,最后变得血红血红的,然后回归于奶白色,但是细细看去,里面会有一丝红色,外表看起来跟平常别无二致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灵气,只是一上手就能察觉到玉佩温和滂湃的灵气以及能够滋养神魂的力量。
将玉佩取下来系在了他的脖子上贴在慕珩心口上,昏迷中的人紧蹙的眉头都伸展开了一点。
有效了
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从空间袋里面拿出修灵液喝了一口之后开始打坐,取心头血可不是小事,至少近期他的修炼上会有阻塞。
临近傍晚的时候,有圣丹宗的弟子前来探查慕珩的情况汇报给他们的长老,祁钰也没有拦着,阻断了灵玉的修补,营造出慕珩伤势依旧严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