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联合公校事件薄》EarlTaboo

13、[//第十二章//]

　　一只小鸟像是挣开了绳索,
　　飞回林丛.
　　它带着牢笼的耻辱,
　　身后还拖着一条绳索.
　　它原本并非自由的飞禽.
　　它早曾属于某人.

　　——<<歌德诗集>>

　　王耀醒来时,天才刚亮,天空还带着暗色未褪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轮月亮的影.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大脑还未运转过来,直到床旁的手机震动已久,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一通电话所吵醒.于是他摸索到了手机:[喂.]
　　[喂,是王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王耀认得的,前几天他还和他谈判过关于校庆特殊的食材和食谱.
　　[恩,是的,发生了什么事?]从电话那头听来,那人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发生了什么?
　　[运送食材的卡车在半路出了车祸,食材全毁了,王耀你想想办法.]
　　[什么?!]王耀大脑顿时清醒了过来,睡在房间里另一头的本田菊迷迷糊糊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而王耀心已经沉入谷地,怎么办…现在上哪去寻找那么多食材,普通的菜市场是满足不了那么大批的食材需求的…该死的今天就是校庆了,王耀捏了把汗.虽然如此,但他知道光着急是办不成事的,于是他努力平息情绪,对电话那头说道:[明白了,我会在校庆开始前解决这件事的.]
　　挂了电话,王耀的心依旧无法平静,要怎么办.他看了眼钟,五点过一点,离校庆还有三个小时.该死的居然在这种时候出的差错.现在能帮上忙的也只有他了吧,他不是很厉害么.
　　于是他拨弄了下手腕上的通讯器:[请帮我联系一下伊万.]通讯器顿了一两秒,传来了伊万沉稳中略带鼻音的声音:[怎么了?]王耀迅速和他描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伊万静静地听完后,抛下一句:[十分钟后宿舍大门见.]就挂断了通讯器.
　　王耀如旋风小子般整理好了内务穿好了校服别好了校徽,匆匆离开了房间,合上了房门,窝在被窝内的本田菊冒出了个头,默默地掏出手机给贺瑞斯发了条短信:[有突发事件,任务可提前.].

　　王耀到时伊万也已经整理完毕,等在别墅大门口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了下出门,他那辆摩托车又出现在王耀面前.
　　这是王耀第二次乘伊万的摩托车,上一次还嘲笑过他的腰的问题,而这一次,他却想笑也笑不出了.途中伊万并没有说一句话,好象是生气了.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他甚至没有告诉自己他们到底要去哪,去做什么.
　　[伊万…我们去哪?]王耀小声得问道,伊万依旧没有回答.王耀以为是摩托车开的太快,风声盖过了自己的声音,正当他想再大声地问一遍时,伊万才缓缓开口:[去卡车出事的地方.]
　　这下轮到王耀惊讶了:[不去采购食材了么?去卡车出事的地方也没有用啊.]这回伊万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已经问了卡车出事的地址,给今天早上的那个人打个电话,打三次,如果三次都没有人接,再告诉我.]
　　[恩…]虽然不知道伊万想要做什么,但是王耀还是照做了.他播了那人的号码,手机那头是长久的嘟声,一连响了半分钟都没有人接听,直至太久未接听而直接切换到女声:[您播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梢后再播.]
　　[奇怪,没有人接.]王耀迷茫地盯着手机发愣,理应他应该就在出了车祸的卡车边等自己的电话的呀,怎么没有人接呢?伊万则轻轻哼了声,一边控制着摩托车的方向,一边说道:[再播两次.]
　　王耀照做了,但是之后的两次,依旧没有人接.[他出什么事了么?]王耀心底里涌出些不好的预感,而伊万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地开着摩托车.
　　十分钟后,摩托车停在一辆靠在路边的卡车面前.那辆卡车头撞到了公路上的栏杆,而装有食材的箱子尽数全砸烂在了地上,车窗玻璃碎了一地,有一个明显的孔,而那位负责食材的男人倒在卡车旁五米处,头上殷殷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
　　[撞得那么严重…?]看到这样场景的王耀略微有些愣了愣,下了摩托车想要赶到男人那去,却被伊万一把抓住了胳膊.伊万向他弩了弩嘴,说道:[他已经死了,所以没接你刚才播过去的三个电话.]
　　瞳孔猛得收缩,王耀不可置信地瞪着伊万,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什…什么…?!]看着眼前躺着的男人,王耀只感觉胃猛地伸缩了一阵,[车祸的时候受伤而死的么…?]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觉让王耀闭上了眼,不忍再去看.
　　而他身旁的伊万扫了一眼车窗破碎的痕迹与卡车的车牌,默默地握紧了拳头:[不是…这辆卡车的保护驾驶员的性能是最优异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是他杀.]

　　[…] 王耀感觉一阵恶心, 他痛苦地闭上眼, 世界里尽是父母撞死的血红色的场景…生和死, 无论选择哪个, 结局都必将是痛苦万分的.伊万也清楚王耀的感受, 他拍了拍王耀的肩, 示意安慰.
　　风吹过,公路旁的树叶迎风摇曳,摩擦出轻轻微响,伊万默默环住王耀的脖子,把他圈在怀里,在耳边轻语:[等会我让你跑,就跑哦.]
　　[…?]突兀的话语让王耀不明所以伊万指了些什么,愣愣得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伊万圈在了怀里,暧昧的境地,[你…你放开我…!]王耀挣脱了伊万的胳膊,想要逃,也就在这一秒内,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伊万迅速扑向了王耀.
　　第二件事,不知何时而来的枪声划过了天际.
　　第三件事,子弹擦过伊万的后背,红黑的校服上被蹭掉了一大块漆皮.
　　待王耀反应过来,伊万连滚带爬拖着自己跑向他的摩托车.[快跑,王耀..!]伊万急切的声音在耳边炸起,王耀只觉得腿没有了力气,踩出的每一步都酸软无比,有倒下的趋势.终于,腿一阵痉挛,王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发生了什么王耀已经不想去回忆了,他只觉得腿好疼好酸,[站起来,快!]伊万暴怒地吼道,扯着王耀的胳膊让他站起来.被粗鲁的动作弄痛,王耀也觉得恼火无比,腿上一阵酸麻,已经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了,他说道:[痛…我不能跑了…]与此同时,脚边的石头炸了开来…
　　这时王耀这才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人向他们开枪!
　　伊万也顾不得王耀的想法了,他一把抓住了王耀的后领,甩在摩托车上,王耀的后背狠狠撞上了摩托车的后备箱,[呜啊.]撞得他火星撞地球,差点把内脏吐了出来.伊万顺势垮上了摩托车,发动了引擎.
　　风呼啸地从耳边划过…王耀依旧没有缓过神来,摩托车飞速地在公路上行驶着,倒是让他清醒了点.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伊万就先发话了:[…想问他们是谁么…?]被猜中了心思,王耀沉默了一会,然后应了声.
　　伊万从反光镜中可以看到王耀的脸色惨白,嘴唇也被吓的失去了颜色.可不是么,突如其来的事故,莫名死去的人,千疮百孔的记忆,还有危险的境地,一下子聚在了一起,作为一个普通生长的少年来说,王耀的表现已经能算作是很不容易了吧.
　　可是这还不够啊王耀,就这点本事是无法继承你的身份的,不是么.所以说南区不适合你,王耀.
　　伊万微微上扬起嘴角,说道:[安逸自在的少年是永远不能体会这个世界的黑暗,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认为现在的世界安全么?就现在的中立区来说.]
　　王耀不明白伊万的用心,考虑了一会说道:[战/////争发生在南区和北区之间,和中立区没有什么关系吧,应该安全的.]
　　果然那么天真.听到王耀的回答,伊万微微抿起了唇,苦笑了下,他缓缓地说道:[那么我告诉你,那个送食材的男人为什么会死.因为,他车开到那段公路时,遇到了北区游////击分子和南区游////击分子的枪///////战.]
　　[诶…诶,你…你怎么知道?]这回王耀震惊了,他本来以为伊万只是掌握了学校学生们的情报而已,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知道…
　　伊万毫不避讳地说道:[我有情报部门,他们昨天曾报告过我说今天这段公路将会有枪////战.本来没有在意,但是今天听你说卡车被袭击了,我就联想到昨天的报告了,于是过来找点情报.]
　　情报部门?报告?王耀彻底傻了,他抖索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伊万没有理睬王耀的问题,继续自言自语道:[…虽然没什么线索…但好歹知道了刚刚袭击我们的人用的是单发式手///////枪啊.还好是那种威力大不灵活的款,不然我们牺牲定了,那群人可是对路过的人也会痛下毒手的呢…]
　　对于伊万的自言自语,王耀怒了,他大吼道:[不要岔开话题啊白痴!!!]王耀的暴走让伊万沉默了一会,然后他冷冷地说道;[安静点…他们追来了.]

　　与此同时的学校宿舍,大厅的种已经指向了七.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校庆了,可是伊万和王耀去了哪呢…?贝尔瓦德盯着那古老式样的钟沉思着,提诺默默地向他走近,叫了声他的名字.
　　[怎么样,提诺.联系得到他们吗?]贝尔瓦德问道.之间提诺摇了摇头,说道:[手机没有人接,王耀的通讯器落在了宿舍,而伊万的却不断地在拒绝.]听完提诺的报告,副会长有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做在餐桌上的基尔伯特半开玩笑地讥讽道;[不会是私奔了吧.]坐在他身边的路德瞪了眼自己的哥哥,基尔伯特也就不说话了.
　　气氛凝滞了会,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宁静.[请问你们看见伊莉莎白了吗?]罗德里赫一走近了大厅就问道.捧着电饭煲的托里斯也走近了大厅,回答道:[好像还没有起来吧.]罗德里赫听完后就皱起了眉头,说道;[她不像是会睡过头的女生啊.]
　　[不管怎么样,先去伊莉莎白的房间看看吧.]贝尔瓦德推了下眼镜,冷静地说道.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