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想》zleo

4、自由？

　　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很清秀的男生，我没有去翻他的资料，这是我对于我的“客人”小怪癖，我看了眼预约人的时间和名字，对他说：“陈齐？”

　　“嗯，是我，医生。”“所以你现在是有什么烦恼吗？”我特意用了烦恼这个字。

　　“有兴趣听故事吗？听完你可能就明白了。”我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陈齐视角】
　　我第一次见到白湛，周围一个个小单间隔开了人与人，环境即使在明亮，照进人心里依旧是黑暗的，他在画画，笔与纸发出的摩擦声隔绝了周围嘈杂的声音，不停地传入两个人的耳朵里。我不清楚他能不能看见，但我还是笑了。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我很幸运，被分配到了白湛旁边的隔间，中间是一个很小用铁栏搞的小窗户。这是磨练也是诱饵。我在窗户边一直盯着他看，我想和他打招呼可总不能打断人家吧。终于等他画完了，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我朝他笑了笑：“能给我看看你画的是什么吗？”他把画架转向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海，但是是黑色的“是海吗？”我看向他，他微微点头我继续说道：“为什么不用蓝色？”他没回答我。再之后，我们相互交换了名字，我们之间很投和，话题总是不断不断的。他感兴趣的我也知道。我记得有一天，白湛坐在他那里隔着窗户我们对视：“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很默契...就像你特意调查了我一样。”说完这句话他就笑着摇了摇头，垂下来眼眸，我也朝他笑了，“也许我们天生是一...”他顿了顿，像是醒悟过来，朝我笑着说道：“soulmate。”我想在这个世界上不会那么容易遇到一个完全懂你的人的。

　　白湛和我所了解的并不一样，他不冷漠、不清高、不无趣，他重感情，聪明但念旧，他也擅长以自己的方式宣泄内心的不平，也许我们就只有在性格上互补。

　　在白湛最后一次进行检测时，他觉得自己可以出去了，同样他觉得我也可以，那天的前一晚他从窗户边给我递来一张画纸，我没有立马打开来看，很晚的时候我坐在床边打开了它-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画的海，但这次是蓝色的。翻页画的背后写了一句话：我希望我们自由，爱自由，人也自由。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其实我没有太明白，我问陈齐：“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我见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不能说吗？”

　　他朝我笑了笑耸了耸肩：“当然可以，xx戒同所。”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的存在。

　　“那么白湛出来了吗？”我看着他，“没有。”他的语气很平淡，我停下手里正在做笔记的笔，我心里又太多诱惑了，我正在足组织语言的时候，旁边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咨询时间到了，必须放人，不然不符合规定。我站起来朝陈齐看过去：“陈先生，这次的咨询时间到了，我想下次我们还有很多可以聊。”

　　下周的这时间我发现陈齐并没有来，之后的几个礼拜也一样，我想他应该不会来了，我找到陈齐的资料翻开，我看了那行字很久很久，一直没回神，所有的疑惑如泡沫般消散。因为陈齐的个人史里他的职业是：xx戒同所试检员。

　　我愿我们能自由，爱自由，人也自由

　　可人终将被束缚。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