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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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人？”这个古怪的标题让众人面面相觑。
“双面？是指两幅嘴脸的势利眼还是什么？”唐克斯一脸茫然地发问。
邓布利多短暂地垂下眼帘，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抬眸提示道：“不如我们取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可什么人会有两张脸？那也……过分惊悚了吧。众人忍着不适想象着那种诡异的画面。
纳威见其他人没有进一步表示，轻声开始念了，声线却有一点不稳。
【是奇洛。（果然如此。众人听见没什么大反应，只是暗自忐忑）
“你！”哈利惊愕得喘不过气来。
奇洛笑了。现在他的脸一点也不抽搐了。
“是我，”他冷静地说，“我刚才还在想，我会不会在这儿遇见你，波特。”
“可是我以为——斯内普——”
“斯内普？”奇洛大笑起来。这笑声也不是他平常那种尖厉刺耳的颤音，而是一种令人胆寒的冷笑。“是啊，斯内普看上去确实不像个好人，是吗？他像一只巨型大蝙蝠到处乱飞，这对我们倒是很有帮助。有他在那里放着，谁还会怀疑可—可—可怜的，结—结—结结巴巴的奇洛教—教授呢？”】
某些人努力不让自己因为“巨型大蝙蝠到处乱飞”这种字眼笑出来。毕竟在这种气氛下不太合适。
“说真的，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微微侧目，抱着试探的态度缓缓开口，“你可以尝试一下，不要让自己那么不受欢迎……”
斯内普冷笑：“不。我巴不得呢。我不想整天被没脑子的家伙围着团团转。”
邓布利多沉吟片刻：“但你也看见了，在某些情况下，这种情况会影响别人对你的信任，甚至被敌人利用。”
斯内普眼神飘忽了一下，没有回答。
【哈利无法相信这一切。这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
“可是斯内普曾经想害死我！”（斯内普眼睛都懒得翻）
“不，不，不，想害死你的是我。那次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的朋友格兰杰小姐冲过来点火烧斯内普，无意中把我撞倒了。她破坏了我对你的凝视，其实只要再坚持几秒钟，我就把你从飞天扫帚上摔下去了。（纳威小小地抽了口气，继续读）如果不是斯内普一直在旁边念一个破解咒，想保住你的性命，我早就把你摔死了。”】
众人如凝滞了一般。这和斯内普一贯表现出的极大的恶意完全相反。
仔细想想，他们发现书中斯内普对哈利最常用的威胁是开除而不是死亡。他从来没想过害死这个孩子——甚至还救了他。
莉莉抿了抿嘴，抬眸盯住斯内普的双目，沉静地说：“我想要谢谢他保护我的孩子。”
詹姆蠕动着嘴唇，最后笑了：“嗯……我也是。”虽然不明白那个斯内普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心里补了一句。
不，也不是完全不明白……詹姆细细琢磨着。
斯内普此时表情极为怪异，是一种惊喜与恶心的混合体。他瞪了纳威一眼，示意他往下念。
【“斯内普想救我？”
“当然是这样，”奇洛冷冷地说，“你说他为什么要给你们的第二次比赛当裁判？他要确保我不再害你。真是可笑……其实他犯不着费这番心思。有邓布利多在场，我什么也做不成的。其他老师都以为斯内普想阻止格兰芬多队获胜，他确实弄得自己很不受人欢迎……（麦格教授和卢平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这一切都是浪费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今晚一定要把你干掉。”
奇洛啪地打了个响指。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凭空蹿过来几条绳索，把哈利捆了个结结实实。】
让一个一年级学生对付黑巫师果然还是强人所难。众人不由得产生这个念头。连挣扎都是妄想。
【“你太爱管闲事了，不能让你再活在世上，波特。万圣节前夕，你在学校里到处乱转，我当时就知道，你看见我去查看魔法石的机关了。”
“是你放那个巨怪进来的？”
“当然是这样。我对付巨怪有一套特别的办法——你肯定已经看见了，我是怎么教训那边房间里的那个家伙的吧？倒霉的是，当大家都匆匆忙忙到处寻找巨怪时，早已对我起了疑心的斯内普直接赶到四楼，试图阻拦我——不仅我的巨怪没有把你打死，甚至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也没有把斯内普的腿咬断。】
“原来是这样。”小天狼星咂咂嘴，“可是如果连斯内普都发现了，邓布利多怎么会……啊，有可能正是邓布利多派他去查看的？”他用左手食指指节轻轻抵住下巴，偏了偏头朝向斯内普：“你就这么得他信任？那可是看守魔法石的三头犬——”
“要我说，狗一直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东西。”斯内普平静地说，却让人感觉意有所指。
纳威念起书来，头一次发现了自己有停止争吵的能力。
【“好了，静静地等着吧，波特。我需要仔细看看这面有趣的镜子。”
直到这时，哈利才发现奇洛身后立着的东西，正是厄里斯魔镜。】
众人微微一怔。厄里斯魔镜？之前不是被邓布利多搬走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这就是最后一关了。”邓布利多说，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在厄里斯魔镜前，贪欲无所遁形。”
所以，最后一关的关键是贪欲？这是什么原理？众人暗自思索着。
【“这面镜子是找到魔法石的钥匙，”奇洛喃喃地说，用手沿着四周的镜框敲了一遍，“只有邓布利多才拿得出这样的东西……不过他此刻在伦敦呢……等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就远走高飞了……”
哈利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奇洛不停地说话，不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魔镜上。】
“果然是他发的信封……”赫敏轻轻叫了一声，掩了掩嘴。
穆迪则不满地嚷嚷道：“邓布利多，你怎么会被那种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骗住？”
邓布利多摇摇头，叹息：“阿拉斯托，不谦虚地说，处于我这个位置的巫师，哪怕犯再小的错误也比别人犯下的大错要严重得多。是我疏忽了，小瞧了一名顶级黑巫师的伪造能力。”
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这恰也证明，魔法部的信件有加上防伪标识的必要了。等我回去会试着向我们的部长先生建议建议——但我不敢保证他会听取。最近他沉迷于自己拿主意。”
另一边，韦斯莱先生正轻声向旁边的人发表看法：“哈利的判断是准确的。在这种情形下，他作为一个一年级学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只需要拖延到邓布利多回来——”
【“我看见你和斯内普在禁林里——”他冒冒失失地说。
“没错，”奇洛懒洋洋地说着，一边转到镜子后面去查看，“他那时候已经盯上我了，想要知道我究竟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他一直在怀疑我。他想吓唬我——其实他哪里吓得住我，有伏地魔做我的靠山呢……”】
“噢，他可真骄傲啊。”金妮讥讽地翻了个白眼。
马尔福在座位上动了一下，浅色的眸子飞速地扫过她。
“有伏地魔做他的靠山……”麦格教授的眉毛压了下去，“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在学校里和伏地魔取得联系？如果一名教师总是跑去禁林，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
“换个思路。”莉莉突然说，“也许伏地魔并不是藏在禁林里。哈利在禁林里看见的不是他。”
“可学校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了吧？”海格一边胡乱地抹去胡子上的黄油啤酒泡沫，一边问。
“伏地魔可算不上‘人’了……”莉莉犹豫着回答。她有一个猜想，和这章的标题有关——双面人——但那太恶心了，还是先不说为好，反正总会读到的。
【奇洛从镜子后面转了回来，贪婪地盯着镜子里面。
“我看见魔法石了……我正在把它献给我的主人……可是它藏在哪儿呢？”
哈利拼命想挣脱束缚他的那些绳索，却被越缠越紧。他必须阻止奇洛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魔镜上。
“可是斯内普总是显得那么恨我。”
“哦，他确实恨你，”奇洛漫不经心地说，“天哪，他当然恨你啦。当年他和你父亲一起在霍格沃茨念书，这你不知道吧？他们俩互相仇恨，不共戴天。不过他可从来不希望你死掉。”】
哈利眼神复杂地瞟了一眼斯内普。斯内普就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
【“可是几天前我听见你在哭——我以为斯内普在威胁你……”
奇洛的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恐惧的震颤。
“有的时候，”他说，“我觉得很难遵从我主人的指令——他是个伟大的巫师，而我的力量这样薄弱——”
“难道你是说，当时和你一起在教室里的是他？”哈利吃惊地问。
“不论我走到哪儿，他都跟我在一起，”（莉莉的脸色沉下去）奇洛平静地说，“我是在环游世界时遇到他的。我当时还是一个傻乎乎的小伙子，对善恶是非有着一套荒唐的想法。是伏地魔指出了我的错误。世界上没有什么善恶是非，只有权力，还有那些无法获取权势的无能之辈……从那以后，我就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劳，不过我也有许多次令他失望过。他对我一直非常严厉。”奇洛突然颤抖了一下，“他从不轻易原谅我的错误。当我没能把魔法石从古灵阁偷出来时，他非常不高兴。他惩罚了我……并决定从此更加密切地监视我……”】
“我就说，上学的时候还没觉得奇洛会是这种人。”詹姆把手指插进头发里，身子仰下来，“原来是被洗脑了，啧啧啧……”
“那孩子……”麦格教授难得语气软了下来，“原本可以有所成就的，他脑子不笨。可惜偏偏遇到了伏地魔。”
“那也只能说明他意志不坚定。”小天狼星不以为然。
“我们这里的奇洛又去哪儿了？”彼得扭头问卢平。
“好像是在做什么魔法研究。”卢平回想着，“我记得在一本学术杂志上看见过他发的论文。”
【奇洛的声音渐渐低得听不见了。哈利想起了他那次到对角巷去的情景——当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他那天明明看见了奇洛，还跟他在破釜酒吧里握过手呢。（“哦，哈利，”韦斯莱夫人心疼地说，“你不能总是要求自己猜测出所有真相。”）
奇洛压低了声音咒骂着。
“我真不明白……难道魔法石藏在镜子里面？我是不是应该把镜子打破？”（“如果他那么做，除了对一件古老的魔法物品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不会有任何作用。”卢平理智地评判）
哈利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此时此刻我心里最大的愿望，他想，就是赶在奇洛之前找到魔法石。所以，如果我对着魔镜照一照，就应该看见自己找到了那块石头——这就意味着我能看到石头藏在哪儿！可是，我怎样才能在不被奇洛发现的情况下，过去照一照魔镜呢？
他试着悄悄向左边移动，想趁奇洛不注意挪到镜子前面。可是，缠住他脚脖子的绳索实在太紧了，他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奇洛没有理睬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面镜子是怎么回事？它究竟有什么功能？帮帮我吧，主人！”
哈利惊恐地听见一个声音在回答，那声音好像是从奇洛本人身体里发出来的。（“什么？！”众人感觉自己听错了）
“利用那个男孩……利用那个男孩……”（“伏地魔！他真的在……”罗恩把嘴张得很大）
奇洛转向哈利。
“好吧——波特——上这儿来。”
他又把双手一拍，那些捆绑哈利的绳索就自动松开了。哈利慢慢地站起身来。】
纳威停下朗读：“他不跑吗？”
“跑不掉的，被魔杖指着呢。”哈利给自己要了一杯南瓜汁冷静一下。
【“上这儿来，”奇洛又说了一遍，“照一照镜子，把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我。”
哈利朝他走去。
“我必须对他撒谎，”他不顾一切地想，“我必须先照照镜子，然后编出一套谎话来骗他，就这么做。”】
“没有用。”斯内普相当不屑地撇撇嘴，“黑魔王可以看透谎言。”
“可你当过间谍。”哈利怀疑地反问。
“注意你对教授的语气，波特。”斯内普脸上的肌肉向下耷拉着，“你有足够精深的大脑封闭术吗？”
【奇洛凑到他的身后。哈利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似乎是从奇洛头上的围巾里发出来的。（“噫——”弗雷德和乔治齐声发出这个音）他闭上眼睛，站到镜子前面，随即把眼睛睁开了。
他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一开始脸色苍白，神情惶恐，可是片刻之后，便露出了笑容。镜子里的哈利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块鲜红的石头，然后眨眨眼睛，又把石头放进了口袋——就在这时，哈利觉得有一件重重的东西真的落进了自己的口袋。真是不可思议——他居然就这样得到了魔法石。】
“哇塞，这也太神奇了！”唐克斯粉色的头发炸起来，“校长，这是您的手笔？”
“是的，”邓布利多乐呵呵地回答，“我猜测是这样：当你想要魔法石，它便归你——但要注意，你想要的只能是它本身，而不是利用它达成富裕或长生的目的。所以伏地魔才不可能发现它。”
众人啧啧称奇。
【“怎么样？”奇洛不耐烦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哈利鼓起勇气。
“我看见自己在跟邓布利多握手，”他胡乱编造地说，“我—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冠军。”
奇洛又开始骂骂咧咧。
“你给我走开。”他说。
哈利退到一边时，感觉到魔法石就贴在他的大腿上。他敢不敢现在就带着它逃走呢？（跑啊！众人在心里呐喊）
但他刚走了不到五步，就听见一个尖厉的声音说话了，而奇洛的嘴唇根本没有动。
“他在说谎……他在说谎……”（“不……”众人吊起的心一下子又沉进肚子里）
“波特，回到这儿来！”奇洛喊道，“把实话告诉我！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那个尖厉的声音又说话了。
“让我来跟他谈……面对面地谈……”
“主人，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啊！”
“这点力气……我还是有的……”
哈利觉得自己仿佛被魔鬼网牢牢缠住了，浑身上下丝毫动弹不得。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奇洛举起手解下他头上的围巾。这是怎么回事？大围巾落了下来，奇洛裸露的脑袋看上去小得出奇。然后，他慢慢地原地转过身去。】
“别告诉我——”罗恩嫌恶地挥挥手。
“恐怕就是这样。”赫敏看上去不太舒服，“所谓‘双面人’指的就是他。”
纳威盯着下一段，圆乎乎的脸上显出难以描述的神色，艰难地开口念道：
【哈利想放声尖叫，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在原本该是奇洛后脑勺的地方，长着一张脸，哈利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狰狞恐怖的脸。那张脸的颜色像粉笔一样白，红通通的眼睛放出光来，下面是两道像蛇一般细长的鼻孔。
“哈利·波特……”他耳语般地说。】
众人一时间没说话，表露出被刷新认知的样子，一阵恶寒。
“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莉莉嗤之以鼻，“他罪有应得。”
其他人喃喃赞同。附在别人的后脑勺上……真的是太瘆人了。
弗雷德却举起手：“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奇洛睡觉的时候是平躺还是侧躺。”乔治一下子明白了孪生哥哥的想法。
“平躺的话——”
“伏地魔有窒息的可能吗？”
“震惊！黑魔王忍辱负重十一年却横死霍格沃茨，死因竟然是这个！”
恶寒的氛围被打破，大家都笑了起来，卢娜尤为夸张。
“你们……哈哈哈哈哈……”她指着弗雷德和乔治，差点笑岔气，“我记得……书里你们拿雪球追着奇洛的后脑勺打……”
双胞胎兴奋地对视一眼。
“这么说，我们可能是第一个对伏地魔的鼻子造成物理伤害的人了，乔治！”
“你冷静点，弗雷德，他没有鼻子。”
【哈利想往后退，可是他的双腿不昕使唤。
“你看看我变成了什么样子!”那张脸说，“只剩下了影子和蒸气..我只有和别人共用一具躯体时，才能拥有形体..不过总有一些人愿意让我进入他们的心灵和头脑..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独角兽的盘使我恢复了一些体力..那天你在森林里看见奇洛为我饮血..一旦我弄到了长生不老药，我就能够重新创造一个我自己的身体..好了..你为什么不把你口袋里的魔法石交给我呢?”】
“他知道了……”众人有些沮丧，紧张的气氛又调动起来。
一切都暴露在伏地魔眼前，接下来那个哈利又能撑多久？赫敏和罗恩有没有把信发出去？邓布利多会赶到吗？
【原来他知道!哈利的腿突然又有了知觉。他踉跄着后退。
“别犯傻了，”那张脸恶狠狠地说，“最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投靠我吧..不然你就会和你父母的下场一样..他们临死前苦苦地哀求我饶命..”】
詹姆和莉莉的脸上划过一丝冷峻。哈利张嘴想说什么，但被小天狼星的怒吼抢了先：“不可能！詹姆和莉莉才不是那种怕死的胆小鬼！”
“如果说他们会哀求，”卢平镇定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怒意，“那也肯定是为了哈利能活下来。”
【“撒谎!”哈利猛地喊道。
奇洛后退着朝他逼近，这使伏地魔仍然能盯着他。现在那张邪恶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多么感人啊..”他用嘶哑的声音说，“我一向都很敬佩勇气..是的，孩子，你父母当年都很勇敢..我先动手杀你的父亲，他倒是宁死不屈，勇敢地跟我搏斗..你母亲其实不用死的..（邓布利多抬起头）她拼着命要保护你..好了，把魔法石给我吧，别让你母亲白白为你丧命。”
“休想!”
哈利猛地冲向那扇燃着黑色火焰的门，伏地魔尖叫起来：“抓住他!”紧接着，哈利就感到奇洛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阅览室里的空气愈发凝固）顿时，哈利额头上的伤疤钻心地疼痛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裂成两半；他大声喊叫，拼命挣扎；随后，他吃惊地发现奇洛松开了手，他额头的疼痛也减轻了—— 哈利茫然地四顾，寻找奇洛，只见他痛苦地弓着身子，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眼睁睁地看见它们一个个地冒起了水泡。】
“水泡？”罗恩呆呆地看向哈利，“你属炸尾螺吗，兄弟？”
哈利也有点懵。这是魔力暴动还是什么？
“是爱的力量啊。”邓布利多扶了扶半月形眼镜，“莉莉的魔法还保留在他体内，伏地魔那种从不懂得爱的傻瓜以及奇洛那种出卖了灵魂的邪恶之徒触碰不了这种炽热的感情。”
原来如此！莉莉微笑着。
“那哈利只要一直抓着奇洛，让他疼得没法动不就行了！”海格激动地大声说，剩下的黄油啤酒全洒在了胡子上。
众人舒了口气。哈利有救了！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又尖叫起来。奇洛向前一扑，把哈利撞翻在地，骑在他身上，用双手掐住哈利的脖子——】
“我不明白，”马尔福嘟囔道，“他为什么选择麻瓜的打架方式？急着找死？”
“如果他打算对波特使用有伤害性的咒语，会死得更快。”斯内普不动嘴唇地回答，“咒语可能会反弹，就像那个索命咒一样。但你不能指望那个愚蠢的奇洛懂得这些道理。”
【哈利的伤疤又是一阵剧痛，他眼前发黑，但他还是看见奇洛在痛苦地嚎叫。
“主人，我抓不住他—— 我的手—— 我的手!”
奇洛虽然仍用膝盖把哈利压在地上，但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哈利的脖子，此刻他正困惑地盯着自己的手掌—— 哈利可以看见它们像是被火烧伤了似的，红得发亮。
“那就把他干掉，傻瓜，快点行动!”伏地魔用刺耳的声音说。
奇洛举起手，准备念一个死咒，（“不！”金妮死死拧着自己的袍子边）可是哈利出于本能，猛地抬手抓向奇洛的脸——“啊!啊!啊—— !”
奇洛从哈利身上滚了下去，他的脸上也冒起了水泡。这时哈利突然明白了：只要一碰到奇洛裸露在外的皮肤，他就会感到剧痛难忍—— 哈利要逃生，唯一的希望就是死死抓住奇洛，让奇洛痛得无法对自己念咒。
哈利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奇洛的手臂，死也不肯撒手。奇洛惨叫着，拼命想把哈利甩掉—— 哈利的头痛也越来越剧烈—— 他眼前发黑—— 只能听见奇洛可怖的尖叫和伏地魔恶狠狠的咆哮：“杀死他!杀死他!’’另外还有一些声音在喊着：“哈利!哈利!”不过这也许是他脑海里的幻觉。
他感到奇洛的手臂挣脱了他，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接着他就沉入一片黑暗，向下坠落..坠落..坠落..】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