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终极三国同人）》认取双栖蝶

18、十七。开在心底的耳朵

　　找到了关键人物蒋干，下面的事情就有了眉目。

　　曹操提出为事情负全责，说动蒋干转作污点证人，指证董卓抽签作弊。没想到疏于防范，派去的人都中了迷香，蒋干也“不翼而飞”了。

　　计划打乱从头再来，虽然此事促成了修对阿香的真情告白，但是战场凶险而且又不是单纯应战，还是能避就避。

　　修不肯像张飞说的逃亡回本时空，会长的尚方宝剑“一剑你就笑”也在一片混乱中被搞断【好的吧，就是会长大人激动地弄断的= =】，想要避战很困难了。而大家已经渐渐释然，他们不可能放着河东高校被侵占而不管，热血男儿的心，由此充满了抱负。

　　“楚楚，你跟我来。”

　　义勇军已经出发，曹操才赶来。原来董卓根本想让大家全军覆没！阿香和四虎早就不见人影。跟小乔等人说明情况，他就急匆匆地走了，特意叫上了望着水面若有所思的楚衿。

　　她跟在他身后，看他沉着冷静地部署，最后走到一组船队边。

　　曹操递给她一个面具：“上船。”面具上花纹繁复却不妖异，另有一种美感。

　　楚衿惊讶地看着他。

　　“关羽他们想必已经追随你表哥去了河东高校，你不方便跟他们一起，可是你也一定会想办法过去帮忙——与其你要费力气单独行动，不如跟我一起。”

　　楚衿抬头看曹操的黑眸，里面是专注的光芒，正认真地看着她。

　　原来自己猜的没错，在那段遗失的记忆里，曹操是知道自己身怀异能的。可是他竟然选择了保密，还保密了这么久。

　　曹操叹了口气，略微俯下身子道：“你放心，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会帮你永久保守这个秘密。也许你不记得，你曾经救过我的命。你还在暗中帮助过我们大家很多次。这些我都不会忘记——所以，我会照顾你、帮助你。”他轻轻拍拍她的肩，微笑起来。

　　楚衿点点头戴上面具，没说什么就跟着他上了船，带队出发。

　　其实，刚才的刹那，她有片刻的失神。她想起了小乔。

　　那天小乔所做的香囊因为误用有剧毒农药的花朵，害得赵云中了毒，不但让他因为吃解药搞得嘴巴臭得不能张开，还让他被她道歉的信件上的飞刀扎到。

　　当时小乔懊恼地对她们说，她不像貂蝉可以做饭给大家吃，不像阿香能想到很多办法帮助大家解决问题，也不像楚楚给大家带来快乐和安心，她只会惹麻烦，只会乌鸦嘴。

　　可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却让曹操无可救药地喜欢。

　　也许小乔的确不完美。但是就如维纳斯的断臂，那种不完美，反而是另一种的完美。

　　又或许，喜欢这件事情，本就没有理由，可言说。

　　楚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激昂的乐曲声中作战。

　　她站在山坡上，背对着忘情演奏钢琴的曹操，望着山下战场激烈的战斗，时不时将空气中的水分子凝结成冰针，灌以寒冰指的异能，打落试图偷袭曹操的敌人或者助曹家军陷入危难的兵士一针之力。

　　《短歌行》伴着远处电吉他的声音，自曹操指尖流泻出来，华美的音符挟带着强劲的内力，以及他汹涌澎湃的心声，震撼四野！

　　他在演奏，他在轻吟，他在诉说。

　　楚衿虽然跟玩音乐的人混在一起很久，但是她却什么乐器也不会。唯一好在，她很会听。尤其对这个人，她的耳朵开在心里，听得分明。

　　所以当於扶羅请求结盟的时候，她轻轻地松了口气。

　　先于修等人回到东汉的港口，借口会长找她帮忙学校的事情解除了貂蝉和小乔的疑问，楚衿和她们一起，等待英雄们的归来。

　　眼睛在看归来的五虎，余光和心却瞄向另一边，小乔跑去的方向。

　　虽然依旧是不知所云的聊天，已经足够有人的满天开心。

　　幸好阿香的话题带开了楚衿的思绪。其实不用猜，她也知道周瑜为何而来，更何况在阿香的句句进逼下，小乔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靠在玻璃门边，眼前交织着的是下午河边的场景和刚刚看到的场景，交叠又分开。

　　小乔的表情如阿香分析的一样，她爱着的是周瑜，就算淡了，也依旧是抹不掉的痕迹；她和赵云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意，虽然看不分明，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至于会长……

　　楚衿歪了头看着手里的杯子，果汁在灯光下漾着蜜样的颜色，却是冰冷的。

　　那是看到赵云摸小乔头发后失魂落魄的会长递给刚好站在一旁的她的。

　　随手把果汁倒进窗外的草地，回身却看到马超和黄忠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楚衿淡淡笑了笑：“果汁太苦了。”说完径自将杯子放在一边的托盘上，走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半晌，马超才奇怪地问：“忠，我味觉失灵了吗？”他们的果汁明明都是从一个罐子里倒出来的啊。

　　黄忠摇了摇头：“有时候，心是苦的，再甜的东西也都是苦的了。”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看得出来，楚衿的笑，并不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