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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谁都不能欺负厉九幽,包括我 ...

  •   等陈昇一瘸一拐走远,沈临洲才转身看向泪流满面的林袅袅。

      她忍了那么久的泪终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她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一个人,居然是个人渣。

      沈临洲实在看她可怜,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手帕又眼疾手快塞回去,重新换了纸巾递给林袅袅。

      “哭吧,哭完就好了,这种渣渣就是送火葬场都得被扬了。”

      一旁的厉九幽眼尖发现了沈临洲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帕子,那个花纹,那个样式,是他那天落下的无疑。

      他还以为沈临洲早丢了。

      等哭够了,林袅袅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颊,又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不好意思,谢谢你们。厉总,今天的事还麻烦您不要跟我爸爸提,他身体不好我怕他担心,我自己跟他说。”

      “好。”

      厉九幽跟林家的商务往来都是符隶主导的,他倒是不担心被林家知道他鼎盛科技董事长的身份。

      “沈少爷,非常感谢你,有机会请你们吃饭吧。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的项链被陈昇弄坏了,赶着去修。”

      她的项链是她妈妈去世前留给她的嫁妆,是她外婆传下来的,意义非凡,没想到被陈昇扯坏了。

      “什么材质的项链,方便我看一眼嘛,你看这个平安扣我自己做的,也稍微懂一点。”

      交握的手伸到林袅袅面前晃了晃,传闻中冷淡到极致的厉九幽自始至终没有不耐烦,面色温和又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林袅袅想,厉九幽肯定不知道他面对沈临洲的时候身子总要斜一些,跟他平日里端正挺拔的模样完全不同。也许这才是好的爱情,而不是天天挂在嘴边的房车钱。

      “给,链子是铂金,吊坠是祖母绿。链子崩断之后少了一截,吊坠中间裂了。”

      因为是暴力拉扯,链子崩断的地方极其不平整,幸运的是吊坠开裂的不是很明显,可以修复。

      “林小姐,你要是信我可以交给我帮你修复,不过得等几天,我跟厉九幽要在这边住两天再回家。”

      “我信,我拿个盒子给你。”

      “好。”

      林袅袅住的地方不远,两人干脆跟着她去了一趟。

      一进屋沈临洲都以为里面招贼了,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首饰盒里空了大半,连化妆品都没留下一瓶。

      林袅袅看了眼车钥匙也不在,自嘲地笑了,临了临了陈昇还要把她的东西卷走。

      “需要帮忙报警吗?”

      “不用了,我之前说他想拿什么拿什么,我的也就是他的,他录音了,报警也是耽误时间,我有办法对付他。”

      沈临洲点了点头,一个在堂兄弟姐妹都虎视眈眈的林家能生存下来,还被选为下任家主的,怎么可能是纯正的恋爱脑。

      “林小姐,方便问一下,你们来这度假是临时起意,还是有别的事情。”

      林袅袅为难地看了眼厉九幽,在沈临洲期待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厉谨言邀请的,我以为你们也是。”

      谁都知道厉九幽和厉谨言不和,沈临洲之前还总追着厉谨言跑,现在这种扑朔迷离的关系林袅袅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我们不是,林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等下了楼,沈临洲才挠了挠厉九幽的掌心,叹息一般念叨:“我的九幽哥哥是不是受委屈了,陈昇那个渣渣是不是欺负过你,我现在好后悔没有把他打一顿哦。”

      厉九幽此人向来是有仇必报,陈昇之所以还能在临城蹦哒,完全是看在林家面子上,既然他跟林家都掰了,自然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欺负了,他丢了我的盲杖,把我推进了污水池里。都过去了,我已经打回去了。”

      艹。

      沈临洲心口疼得厉害,火气上涌又无处发泄,他的崽崽居然受过这种委屈,不能忍。

      一个毫无背景的陈昇都敢欺负他的厉九幽,那几年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沈临洲满是心疼,恶狠狠道:“九幽哥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帮你报仇。”

      凡是欺负过厉九幽的,他都要一一讨回来。

      *
      姜寒的生日宴热闹非凡,偌大的宴会厅坐的满满当当。

      沈临洲牵着厉九幽从外场进来,正赶上姜寒在切蛋糕。厉谨言握着他的手,几乎把人半抱在怀里,姿势是说不出的暧昧。

      察觉到两人进来,厉谨言和姜寒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小叔,你怎么来了,今天是年轻人的场子,就没有邀请你。”

      几次三番因为年龄问题被攻击,厉九幽脸色阴沉下来,二十五岁是年轻人,他二十七就是老年人。

      “哟,大侄子,这你可就误会了,我们来找人的,找陈昇。”

      发觉厉九幽到来已经藏在角落里的陈昇脸色一变,这个沈临洲是什么意思,找他做什么。

      “陈昇,找他干嘛。”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小叔叔念旧,前年丢了一根盲杖在陈昇那,找不到就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不一直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今天突然看见他人了,就想要回来,省得你小叔叔老惦记晚上不睡觉。”

      沈临洲几次提到睡觉,又言辞恳切,厉谨言用询问又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他总觉得沈临洲是暗示他安眠药的事。

      厉谨言打定主意要拿到股份,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能推辞,“陈昇在后面。”

      被两次提到名字的陈昇不得不站出来,他现在倚靠不上林家的大树,自然不能把厉谨言这条肥鱼再弄丢了。

      沈临洲笑眯眯地看向陈昇,跟厉九幽交握的手小拇指不老实地挠了一把他的手腕。

      “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咱们出去说吧,我想你也不会喜欢在这里头。”

      沈临洲慢慢悠悠走在前面,时不时跟一旁的厉九幽四处介绍,悠闲又黏糊地像是新婚夫夫出来度蜜月的。

      跟在后面的陈昇心里越发打鼓,他们刚刚才发生矛盾,这又亲自找上门来,不会是秋后算账吧。

      “陈昇,你丢掉厉九幽盲杖那天是个雪天,零下十几度,你知道污水池的温度是多少嘛,是一度。厉九幽心好原谅你了,我不行,我向来恶毒又蛮不讲理,睚眦必报。林家你指望不上,厉家,厉九幽可是家主最疼的小儿子。你真以为厉谨言护得住你?”

      沈临洲指了指面前允许进入的荷花池,笑道:“我听说盲杖就在池子里,你要不要去找一找,不找也没关系,看你自己。”

      陈昇一个靠女人吃饭的凤凰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别说是气势汹汹的沈临洲,就是瞎了的厉九幽给他的压迫感也是十成十的。

      他一咬牙猛地跳进湖里,刚下去浅水区的淤泥就把人牢牢粘住动弹不得。

      沈临洲坐在亭子里冷眼旁观,只是周身气息越来越冷,他只要一想到厉九幽穿着单薄的风衣在污水池里爬不起来,又得狼狈寻找盲杖就气的牙痒痒。

      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突然,宽厚的手掌顺毛一般揉着沈临洲毛刺刺的发顶,语气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缱绻,“临洲,都过去了。”

      沈临洲的眼眶霎时间就红了,他气鼓鼓把头埋进厉九幽怀里,揪着他的衣领偷偷抹眼泪。

      过去了,都过去了,这得经历多少事情才能坦然说出来这几个字。

      “厉九幽,我疼,这里疼。”

      沈临洲牵引着厉九幽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他感受过分快的心跳,以及满腔的怒火。

      “临洲,你已经为我出气了,我很开心很开心。”

      开心终于有人能明白他的苦楚,开心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心心念念要给他报仇,开心他遇上了此生最好最好的人。

      湖里扑腾的那人心态快要炸了,水愈发深,几乎要末过脖子,肺里的空气也越发稀少,终于在接近湖心时陈昇飞快扑腾回来。

      泥人一样的陈昇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睛里全是对沈临洲的恨,咬牙切齿满怀悲愤道:“可,可以了吗?”

      沈临洲懒得理他,眼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悄然滑落,扭过去飞快擦掉又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而后掷地有声地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欺负厉九幽,包括我。”

      他是为厉九幽的幸福而来的,不是来看他受欺负的,他的人生格言:不服就干。总而言之,厉九幽不能受伤害。

      厉九幽完全愣住了,手臂猛地用力把离开他怀抱的沈临洲又捞回去,死死箍在怀里,融入骨血里。

      喃喃道:“临洲,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他像是疯了,满脑子都是永远,都是和沈临洲一起的永远。

      沈临洲感受着胸腔里的震动,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带着傲娇和满满的笑意,“没有怎么办,做自己就好。”

      他的崽崽,自然有他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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