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时代同人）海盗与贵族》血河挽留

4、关于理查回森的玩笑

　　李华梅很早就来到了子爵府，当然，是第二天早晨。

　　她有些紧急的事务要向昨晚做客，并且入住在子爵府的提督报告。

　　好吧，其实没有那么紧急——她只是想知道克利福德的状况如何。

　　管家很礼貌的把东方女子请进了门，克利福德穿着深蓝色的礼服，和平时的朴素不同，今天的他打扮的有点花哨了。

　　“您今日是要觐见？”李华梅开口问。

　　“是的。”克利福德整理了一下袖口，他没有等李华梅再次开口，自然而然的说，“柏格斯统在楼上。”

　　“提督昨晚休息的很好么？”李华梅像无数个忠诚的下属一样问出了该问的问题。

　　克利福德按在喉部扣子的手顿了一下。

　　“自然……很好。”好的不能再好。

　　李华梅垂下眼帘，很满意这个答案。

　　“李华梅，我知道你恨我。”克利福德突然横插进来这么一句话，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李华梅却能听懂他的意思。

　　“当然，我从未掩饰过对您的厌恶和恨意。”

　　“昨天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克利福德在无聊的事情上并不喜欢绕弯子，所以他直奔话题。

　　“说一些理查回森的事情。”李华梅说，“一些玩笑话罢了。”

　　“就是因为他？就因为一个死人？”克利福德深吸一口气。“请您继续说下去。”

　　李华梅看着克利福德：“我说……理查回森直到被您毒死还对您念念不忘一往情深。克利福德提督的领袖魅力实在是让人佩服……”

　　很好，现在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李·华·梅！”

　　“玩笑话而已。”李华梅摊摊手。“难道提督在某个环节误解了么？”

　　克利福德却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玩笑。

　　理查回森——他当然记得，他亲手把那个爱着他，敬仰他的人送进了地狱，没有一丝犹豫，在事后也没有一丝后悔。

　　他甚至来不及去体会一下那个青年死前的怨和悲。

　　克利福德盯着李华梅，冰冷的目光敲碎了所有伪饰。

　　李华梅低眉垂眼，柔软的眼睑挡住了肃杀的冰锋。

　　“理查死的时候可一直很深情的呼唤您的名字。到现在我都替他不值。”

　　“……”

　　“——不过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了，您也不可能愧疚。”李华梅的眼中带了一丝嘲讽“您会说……毕竟，都是为了国家。”

　　“为了您的国家，什么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友情，包括——爱情。”李华梅再一次提起克利福德心中那道从来没有愈合过的创伤。她很期待的看着克利福德，希望这一次能看到一些更有趣的反应。

　　但是她失望了，克利福德没有动怒，甚至好像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的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李华梅侧了侧头，她看到了克利福德的背后，自己的提督正扶着滑手缓缓而下。

　　“有些玩笑可以开，有些不可以。再有一次——李华梅。”克利福德眼中闪着的是几乎要灼伤人的火焰，而他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如坐春风。“你必死无疑。”

　　李华梅的刘海垂下，挡住了她嘴角的笑意。

　　“华梅。”她听到他的提督在呼唤她的名字。“有事？”

　　“易安来信了。”

　　“我知道了。”柏格斯统点点头，但是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作为一个优秀的副官，即使你的长官什么都不说，你也要知道他下一步应该做什么。所以李华梅也没有继续纠缠柏格斯统，而是躬身一退，离开了子爵府。

　　这该死的默契！

　　克利福德心想。他怀念起自己那个被柏格斯统一剑挑掉的副官史密斯来。

　　他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红酒浓郁的芳香逸散在鼻尖。

　　柏格斯统站在他身后，一如既往的严肃和沉默，初生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柔和的光芒落在克利福德的侧脸上，把那张总是带着精明和犀利的脸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淡金色。

　　“詹姆斯……”他突然出声，但是那人的名字出口以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克利福德轻轻回应了一声，似乎对这种沉默已经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