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娘亲不要……”一个小孩畏畏缩缩的看着女人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不断向后退得远些，颤抖的道，“娘亲不要杀我……”
女人似乎没有听到，直接扑到男孩身边，用捂住男孩的嘴，匕首靠近着男孩，将近疯癫的道，“你为何与他这般像，你若不与他像我也不会这么做，你长的那么像那个负心汉，真该死，你们都该死，哈哈哈……”
“你是不是也想和他一样离开我……你们，你们都去死！”
说着，匕首被举到了空中。
烛光摇曳，血飚飞到墙上，小男孩的哭声从未间断过。
过了很久，哭声停了，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穿的是上好的绸缎定制的华服，想必是大户人家，男人看起来很凶，但是看到一旁女人的尸体和男孩手边沾在血的石头，还是不禁吸了一口气。
几秒后还是冷冷开口道，“你就是沈希？”
男孩还惊魂未定，他脸上血泪交加，还有一些翻出来的肉，整张脸模糊不堪。他看着男人眼里充满了恐惧。
男人走过去，提起他，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没有多少重量，很快他就悬空了。
“说，你叫什么？不说我让你和你母亲一样。”
母亲什么样？母亲好像被他打晕了，还流了很多血，他脸上都是……想到这他抖的更加厉害。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耐心看着。
过了很久，小男孩才畏畏缩缩开口：“沈希……”
“哦~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沈希吗？你知不知道你母亲为何要毁你的脸？”
他的脸被毁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疼？
小希探手，一阵疼痛，立马又大哭起来。
男人立马捂住了小希的嘴，恶狠狠的道，“别吵，要是把人引来，我就杀了你，听到没有？”
小希发出呜呜的声音，男人才松开他，看了看提着的沈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可以带你走，离开这里，去找你的爹爹，但是你要做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事情来，比如一把火烧了这。”
听到离开这里，沈希便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很想离开这里，今天也是他逃跑被娘亲发现才会被打的。他点点头。
果然，男人变戏法一般，手上多出了一个火折子，把它交给了小希，一副，你知道怎么做的样子。
小希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试着触碰一下脸，一阵刺痛，心一紧张，火把就自己掉下来了，瞬间让铺满稻草的地面燃了起来。
“很好，走吧。”
沈希从来没有出来过，很快男人带着他离开了他的噩梦。
借着月光，沈希认真看着男人的身影，强壮，是一个七八岁男孩想到的词，沈希默默下定决心，他以后要像男人一样，强壮，学会保护自己。
一座大宅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里头人声鼎沸，男人拉住沈希的手紧了紧，沈希好奇撇过头去看他。
“你想去看看吗？”男人突然开口道。
沈希想点头目光炯炯的看着里面，突然又摇摇头，“不用了，我的脸……会吓到他们的。”
男人嗤笑，好像自言自语，“像我们这种‘肮脏’的人，不配到那种地方去。”
沈希若有所思的点头。
“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呢，终究是对牛弹琴罢了。”
男人又提起沈希跃上屋顶，沈希害怕的怀住男人的腰身。
在房顶上视野更加开阔了，在宽阔的地面上，有数十桌客人，宴酣乐甚，丝竹管弦尽奏，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沈希首先被另一个小男孩所吸引，那个男孩穿着比身边的人更华丽的衣服发髻也是用金丝带绑起来的，他小小一个站在那里，仿佛有光一般，达官贵人有围着他转，给他好多礼品，沈希好想看看那个男孩的礼品都有什么，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对于这些他很少了解。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男人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想他的东西抢过来占为己有吗？”
沈希摇摇头，他不想，他看到男孩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有浅浅的酒窝，还有可爱的小虎牙，眼睛里有天上的星星，他突然有点想把星星占为己有了。
可能是他直勾勾的看着男孩，男孩似乎感应到了，往他这边看，但是，男人似乎把二人藏的太好了，小男孩只是一眼就离开了，那一刻，沈希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除了找到爹爹，就是得到那个星星，那个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的男孩，因为他眼里的星星实在太美好了……
沈希殊不知，在男孩看过了的时候，背后的男人给了那个男孩一个暗示。收到他的回复，男人心满意足。又一言不发的拽着沈希跃下屋顶。
稳稳停顿在一道门后。
“我们这是要干嘛？”
男人摊了摊手，心情似乎很好，一改之前冷漠的态度，道：“等着，吃饭。”
沈希不知道想到什么，连忙给男人跪下，“感谢大人救命之恩，还请大人收我为徒。”他知道，男人既然救了自己还把自己从那种不知何地的山卡拉里带出来，见世面，他一定是个好人，虽然他有点凶。
“可以啊，他叫莫胜雪，是我爹爹，乃京城最为出色的修士，师承沧澜门，你这个徒弟，我替他收下了。”
虽然这个突兀的声音介绍着关于眼前人的信息，但沈希还是听不懂，什么字，什么师承。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拜师成功，但他还是很感谢那个人，于是想看看他是谁。那人却走到莫胜雪身边。
沈希抬头，看到了那个男孩，心里紧张，一时不知所措。没想到，他的声音这么好听，比春天里的雨与还要润。还想听更多。
“父亲，今天给我带了什么生辰礼物？”男孩看着眼前的人，用撒娇的语气道。
莫胜雪揉着男孩的头，丝毫没有对那么坏的态度，“一来就报自家爹的名号，生辰礼物已经派人带到你的房间里了，喊你带的饭呢。”
男孩若有所思，“父亲，你不知道，爹爹最近可凶了，所以，我什么也没带。”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家爹那个性子，搁两天就好了，快拿出来，你自家爹快饿死了，别在磨我的性子了。”莫胜雪委屈的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撒娇，一个小孩子怎么扛得住。
“知道了，来。”
男孩向后招手，一个小厮提着一个食盒上来，把东西摆放好后，又默默离开。
莫胜雪席地而坐，看着食盒里一只烧鸡，食欲满满，撸了撸袖子便扯下一只鸡腿，大口大口吃起来。
“哎，你怎么不吃，来来来，既然小燃已经说了，让你做我徒弟，那就做吧。”
沈希受宠若惊，本来他还盯着食盒看的，毕竟家里穷，像这种完整的烤鸡他压根没几个，别说吃了。此时，他脸上的血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是莫胜雪看到后还是一阵反胃。连忙招呼男孩去那金疮药和水来，又扯下另一只鸡腿给沈希。
沈希颤抖的接过，这个东西，他曾经在村长家看到过，只是不是给自己的，而如今却是给自己的。
“谢谢师，师傅……”他开始尝试唤他。
莫胜雪则“嗯”了一声。
男孩把金疮药送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莫胜雪见沈希目光炽热看着自己儿子，打趣道：
“怎么样，我儿子很好看吧！他啊从小莫名怕黑，所以他那个死爹给了他取个燃字，叶燃。对了，你学过字没有？”
沈希摇摇头。
莫胜雪想了想，在沙地上写下几个字。
“你呢叫沈希，这样写……”莫胜雪指着其中两个字道，又指了旁边的两个字，“这两个是叶燃，你来练练。”
沈希狠狠把这四个字记在脑海里，因为他知道了拥有星星的人的名字——叶燃！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