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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当哪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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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凉风渐渐袭来。那破门也应景的发出来吱吱吱的声音,破旧不全的窗户也配合似的断断续续的发出吱呀声。
“今夜不早了,阿翠到我那边搬个草垛过来着睡吧,这位姑娘受伤了,”他看向白小夭继续说到,“也只能委屈姑娘凑合着休息了。”那位叫阿翠的姑娘也点头附和到“姑娘你的伤确实很重,要小心着些防止感染了才好。”
“原是我麻烦了各位,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何来委屈一说。”白小夭不是那种不知感恩之人,她连忙答到。
“阿翠,去找你爹那一身宽大的衣服来给这位姑娘换了吧!”老人看着白小夭那破烂还沾着血色的衣服说到,但是他们都默契的没有多问她身上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都是聪明人,也不管她人太多闲事,这才是他们的生存法则。善意只要到点了,便可以了。
等到那位吴大爷也出去替白小夭准备些热水,白小夭艰难的站起来,她突然想到,阿翠是如何把这么胖的自己扶起来了。
直到她看到自己沾了泥土的,脏色的绣花鞋她才确定“自己”是个女子,那绣纹依稀是未出阁的女子的绣纹纹路。再看看自己身上那破烂不堪又混着污渍血迹的衣服,她能想象出自己此时有多狼狈。说是雌雄莫辩也不为过。
“徐爷爷,今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定当结草衔环,永不相忘。”白小夭弯着腰作揖认真说道。
“姑娘客气了,只是希望你将伤养好之后早些离开吧。老头子我能看出来你不是平常人,”是不是平常人,是个胖子。“我们也不求你报恩,只希望不要惹上事罢了。”
言外之意就是,伤好了赶紧走,不要因为你自己的那些破事连累我们。
但是白小夭有些奇怪,她连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这个老头是如何看出她不是平常人的。白小夭并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只恭谨的答了一句是。
等阿翠拿着大衣回来之时,徐老头已经离开了一会儿,白小夭也正坐在床边思考着自己的处境。吴大爷把水搬来后也离开了。
阿翠看到白小夭怔怔了好一会,担心热水有冷掉了,开口提醒到“姑娘,擦擦身子吧,水该凉了。”白小夭失神的看了看阿翠,阿翠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便退了出去。并贴心将窗子和门关好。
白小夭这才反应过来。
等她褪去外衣,她才发现自己身上贴身带了一块玉佩,手上居然还有一个镯子,成色好像还不错。因为身上的伤和臃肿的身体,她擦身子便只能格外的慢。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粗壮的小腿上有一个樱花样子的胎记。她不禁在水中看了看自己的倒影。
样子虽然比不过前世的自己,五官倒是标志,但由于脸色多余的肉,显得整个人都是瓜里瓜气的。'我觉得减肥真的很有必要'。
虽然原主似乎因为伤情和吃食瘦了那么一丢丢,但是白小夭还是很嫌弃呀。'想当年',哎。
擦拭完身子,白小夭便换上了阿翠替她准备的衣服,或许是准备的最大号的,白小夭穿着倒也不紧。
最后目光触及刚刚放置在床上的玉佩和手镯,白小夭又想起自己的状况,便觉得当掉一个换写银两先把伤养好。
玉佩,手镯,当哪一个呢?
这个可能涉及到原主的身份,没纠结多久,白小夭便把那个玉佩拿起来,系在了自己的外衣里面。“当掉手镯吧,谁叫我在现代的时候没怎么接触过玉佩了。”
是应了那就'物以稀为贵',虽然在古代玉佩并不稀有,但对于白小夭来说,她可是喜欢得紧。
想着天气不是很暖和,自己动作又慢,白小夭在换完衣服便立即叫阿翠进来了。阿翠进来后便主动收拾了一下水盆和衣服。
“姑娘,一直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样一直叫你姑娘姑娘的怪别扭的。”阿翠收拾衣服时对白小夭问道。
地上掉落着外面随风飘进来的桃花,还沾了些她刚刚洒在地方的水,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好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白小夭突然想起来这句话。
她笑着对阿翠说道“桃夭,我叫桃夭。”阿翠转过头来时刚好看到她对自己笑,那温暖的笑意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虽然她很胖,可是她的眼睛里好像有光。
“桃夭,你的名字真好听!”
等阿翠收拾妥当,白小夭也准备歇息了。白小夭准备把自己那床厚实一点的破棉被和阿翠搬来的那床些许薄的换一下,“你身子板没有我身子蛮壮实,再盖这么薄的被子可别折腾病了。”
阿翠刚开始是不同意的,直到桃夭坚决要换过被褥,她才不得同意。
两人把那残烛熄灭,双双准备休息。在阿翠快要入眠之时,桃夭轻声问道“阿翠,你们缘何会到此处落脚营生。”这个时候人的防备是最低的罢。
“这里大多数都是因为南方水灾逃难而来,天灾人祸,我们又能如何呢!不想为奴为婢,便只能靠这些生存。”阿翠带着睡意幽幽说道。
'大多数人',这里面应当不包括阿翠和她爹还有那个老人吧?其实从阿翠能轻易把她扶起来来看,她就知道阿翠也应当不是一般的人。
在这破庙只有阿翠一个女孩子,再怎么艰难也不会要一个女子去搬去扛。不过既然阿翠没有说一些事情,桃夭也不会去多问。
两人都不再言语,阿翠似乎没多久就睡着了,桃夭想着穿越到这个时代以来发生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在哪个朝代,是不是和之前那只鸟在一个时空。
想着想着,困意便渐渐袭来。
与此同时,在一处茅草屋内,烛光打在两人的脸上,男子负手而立一脸沉重,女子显得有些随意的坐在整洁的床榻上,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梨花桌上放了一些书画,墙上挂着一张女子依偎在男子身边的画,可仔细分辨会看出来画中的女子正是悠哉坐着的那个女人,而男子却不是那个人了。
大概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墙上的花显得有些老旧,女子的脸上也留下了些许时光流逝的痕迹。
“内忧外患,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这些年你们把她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