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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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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的旧房子内,所有前势力头目“欢”聚一堂,庆贺暗街唯一新老大的诞生。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控制器的三位前势力头目,好手好脚地坐在新任老大的左右下首,而其他人多少显得不那么完整,缩在距离新老大尽量远的地方。
班殷双手托起营养液。
“感谢各位曾经对暗街做出的贡献,暗街能有今天,与各位长久以来的辛苦付出脱不开关系,在这里,我以营养液代酒,郑重对大家表示感谢!”
十几支营养液颤颤巍巍地举起来。
“好,我先干为敬。”一饮而下。这暗街最好的营养液跟她从LM顺出来的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低迷。
“啪!”
一支营养液突然摔碎在地,有人大吼一声,拿起桌上的叉子向班殷刺过去。
班殷一动不动,旁边护卫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将那人压倒,拖出大厅。
愤怒的叫骂声渐行渐远,转为突兀的惨叫,戛然而止。
大厅里一片死寂。
“看来大家都对我不太服气。”
“不不,他一个人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她挑眉,不置可否。
刹那间危机的阴影笼罩上所有人头顶,他们直觉此刻不做点什么,极有可能遭到那个蠢货的连累。
老者这时候站起来,走到老奶奶的原手下面前。
“听说这几个人背叛过老大。”
突然出手捅死一人!
看向班殷,仿佛只要她点头,就把剩下的人统统送入黄泉。
但班殷只是皱眉,不辨喜怒。
显然她不满意。
老者忐忑起来,难道她要的是……
班殷下首的人站起来,二话不说砍下自己的手指头,断指滚到班殷的餐盘缝隙,血液溅上她的眼角。
她的眼皮子重重跳了两下,努力不让平静的表情崩裂。
“看来大家还没有想好,我是很好说话的人,再给大家一点时间好好想想罢。”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别闹太大动静。”
关上门。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既不是他残也不是自残,她要的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丫头是比他们想象中更深不可测的狠角色,现在指不定在屋里酝酿什么灭绝人寰的恶毒主意。
屋里的狠角色正躺在床上做未来规划。
她打算在暗街藏身几年,避过LM追捕她的风头。
为此必须把这里的人全部收服,举全暗街之力配合她躲藏;其次不能让外面注意到这里易主,需要让原来的势力头目继续对外联系。
在□□扎堆的地方安身立命实属无奈,谁让外面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呢,如果在这里过得顺利,就这么生活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反正做老大的感觉怪爽的。
想着想着,倦意涌上心头,第一次耗费这么大量精神力,好累……
她在剧烈的震动中惊醒!
地震了?还是外面那些混蛋造反了?
透过窗户,看见令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刺眼的白色光弹划破浓墨般的夜色,牵引一艘庞大的战舰自天边缓缓驶来,带来无以伦比的沉重压迫感。
战舰前方中央的甲板之上,矗立着一排蓄势待发的单兵机甲,全身被覆深沉的暗金色涂料,充满强悍暴虐的美感。在某一瞬间收到集体号令,机甲后背陡然张开巨大的飞翼,一刹那划破空气,高速突进,金红色的火星子在飞翼末梢滚动跳跃。
一架接一架机甲落在暗街的建筑之上。
机甲选择着陆的建筑正是各个势力头目的老巢。
“未发现七号目标人物。”
“未发现二号目标人物。”
“未发现十一号目标人物。”
……
相继扑空令机甲战队匪夷所思,难道前来镇压暗街的消息提前泄露了?那可是重大军事行动失误。
“发现目标!大量目标集中在十二号目标住所!”
所有机甲立刻从四面八方向十二号目标住所行进,同时如秋风扫落叶般驱赶沿途暗街居民,向目的地方向聚拢。
浑厚有力的声音在暗街上空回荡。
“我们是军部驻东部星域直属特殊作战部队,代号‘规则之翼’,现在执行军部ZP5830-796号令,对NGT5星(342,57)标记暗街执行驱逐行动,除未成年人送往当地红十字会外,其余人就近运往废矿星,反抗者当场格杀。所有人抱头蹲下,等待筛查。”
“重复一遍,我们是……”
数万暗街居民像猪猡一样被驱赶着,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原势力头目们双手被铐,一个接一个被从房子里拖拽出来。他们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眼中全是难以置信。人怎么能倒霉到这份上,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死丫头剥夺头目身份,紧接着要被军方驱逐。
慢着,那个死丫头呢!她才是最该被驱逐的那个!
女头目眼尖发现了班殷,她竟然被归入未成年人,正在跟随军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等等她……”
班殷回头,目光淡淡划过,几个人立刻一拥而上,打得女头目说不出话。
很快,引起混乱者被全部就地格杀。
再没人敢反抗,偌大一个暗街,死寂得如同冥街。
“小凤,这些小孩就交给你了。”
前方机甲的操作舱门打开,一名年轻男子扶着舱门,一跃而下。他穿着贴身的战斗服,修长挺拔,背脊挺直,一身肌肉张而不显,举手投足间极富优雅的力量感。
摘下头盔。
出乎意料是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庞,肤色白皙,眉眼弯弯,像天蒙蒙亮时的阳光,有一种很温煦的气质。
“没问题,交给我吧。”声音也温和。
肩膀被揽住。
“第一次出任务就表现这么好,年轻人,我很看好你,毕业后直接来我们规则之翼吧。”
“挺好,如果你能做主的话。”
“臭小子,埋汰谁呢。”
……
见几个小孩害怕到呼吸不畅,年轻男子蹲下来,笑意柔和地安抚他们,像一大团绵软无害的云朵,孩子们很快敞开心扉,亲近地围住他贴贴。
都是些七八岁的孩子,显得唯一的大龄儿童班殷格格不入。
她感到局促。
说是以十八岁成年作为分水岭,实际上挑出来的都是些十岁以下的孩子,她之所以能滥竽充数,大概因为她是女孩子,骨瘦如柴,看起来非常可怜且无害。
果不其然,年轻男子注意到她,开口就是:“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