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旧》梅卿尘

8、重开酒楼

　　苏念把孩子包好，送到了青檀身边，可是青檀早就累的昏了过去。
　　沐王妃听到孩子的哭声，带人冲了进来。
　　“快！给她换件衣服！”沐王妃命令到。
　　“姐姐！”苏慧也哭着冲了进来。
　　“慧儿，我没事啊，你怎么哭了？”苏念拉着苏慧有些疑惑。
　　“苏府……没了……”苏慧不顾苏念浑身血污，直接抱了上前，号啕大哭起来。
　　“没了？什么叫没了？”苏念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苏府……着火了……”苏慧大哭着说。
　　“怎么就着火了呢？谁干的？啊？谁干的？”苏念突然感到一阵刀绞般的心痛。
　　上次被告知苏家破产也不过就是月余前，紧接着，资产冻结、离婚、父母想不开要自杀……
　　到了这里，大婚之日遇刺身亡，又起死回生；丈夫痴傻，婆婆、大姑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怀疑她；自己也没跟丈夫真正拜堂成亲，还带着一个无家可归的妹妹住在沐王府里，里外不是人；这里苏家的父母也都为人所害，家也被烧了个干净……依旧没好多少。
　　“想来是那赵筱干的。”沐王妃抱着外孙坐在床边说到。
　　“赵筱是谁？”苏念问到。
　　“赵筱是谁，你竟不知？那可是你们的杀父仇人啊。呵，果然，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都一切如初啊。”
　　“我的确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我绝无害人之心。”苏念不卑不亢地说到。
　　“是，我们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想知道你父亲到底查到了什么，又是否已经告知了官家。”
　　“……”
　　憋了这么久，这家伙终于肯说出来了。
　　“如今看来，你怕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
　　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二姑娘总该应该些什么吧？”
　　“王妃……我……”
　　“怎么，你也失忆了？”
　　“没有，只是，先父去时，我们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
　　“赵筱反心路人皆知，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他对你们苏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呢？”
　　“兵马、暗线、计划？”苏念想了想说。
　　“或者是他的真实身份。”沐王妃接着说。
　　“真实身份？”苏念问。
　　“你道沈琉因何而死？”
　　“为何？”
　　“檀儿虽未对我讲，但大概也猜了个大概——他不是辽人安插进来的细作，就是与辽人勾结图谋我大宋江山。总之，他绝不会只靠那些死士完成他所谓的大业的。”
　　“可这些都猜的出来啊。”
　　“但是他们的来往方式呢？筹码是什么？又交易了些什么？或者说，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这些才是更重要，也是他最害怕被人知道的。”
　　“可无论是什么，现在也查不到了。”
　　“不，有办法。”
　　“什么办法？”
　　“把酒楼重新开起来。”
　　“您不是，不同意嘛。”
　　“这不一样，原来是韬光养晦，只要苏府大院还在，你们姐妹二人就有暗度陈仓的机会。如今，苏府大院也没了，刚好，你借此搭理起慕容家的产业，尤其是酒楼，表面上就是给王府赚些维持生计的银两，实则化明为暗。”
　　“王妃果然好算计。”

　　翌日，苏念带着苏慧和其他几个下人来到了朱雀街上的兴庆楼。
　　这里果然萧条得很，若不是沐王妃告诉苏念这是王府的产业，苏念怕是会认为这是什么待拆迁的破落户呢。
　　“小王妃。”掌柜的迎上来行礼。
　　呦，竟然认得。
　　“王妃一早派人来告诉小的今天会有贵客来，小的斗胆猜，这贵客应该就是您了吧？”
　　“嗯，先来看看。”苏念说着，信步走进了酒楼。
　　“行，您慢着走，小的陪您。”
　　“说说吧，每日客流量怎么样，每月盈利是多少，开销又是多少，酒楼特色是什么，哪道菜卖的好，哪种酒最受欢迎？”
　　“啊……这……”掌柜的突然怔住了，甚至险些被苏念的一连串问题击倒。
　　“没什么这啊那啊，我看这里几乎没什么人来吧。”
　　掌柜的表面上陪着笑，心里慌得很。
　　“我看王妃平日里就是太纵着你们了，瞧你门一个个的，只拿钱不做事啊。”苏念讽刺到。
　　“没……没有的……”
　　“哦，是吗？”苏念说着，随手摸了一下桌面，并举起沾了灰的手指，挖苦到。
　　“啊……哈哈……大抵是近日来疏忽了。”掌柜的慌忙解释着。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叫上人把这里彻底打扫一遍，我要试菜。”苏念拍掉手指上的灰尘，说到。
　　掌柜的慌慌张张地叫来了所有人，立刻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