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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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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司觉得现在真的很幸福,可以跟小里见面,可以跟小里说话,甚至私下还会偶尔发发短信息什么的,也交换了□□,MSN。
像是平常的朋友那样,这个距离多么美好,有前进的空间,也有后退的余地,陈司对于现在的情况满意极了。只除了一点,梁小里一直没有找陈司一起看电影。
默默期待的心情是痛苦的,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忍住不去询问,就像每次见面总要忍住不去拥抱一样,就像每次看到小里微笑总要忍住不去亲吻一样。
陈司的情绪和欲望全部交织在梁小里的身上。‘全都是上辈子欠的’陈司记得奶奶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说这样的一句话,带着一点伤感和万分无奈。“上辈子欠的”我欠梁小里的,注定这辈子要为他神魂颠倒不能自已,要因他发狂为他忍耐因他痛苦为他快乐。
陈司闭着眼睛,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埋进被子里,被温暖柔软和黑暗包围。陈司觉得这个动作让人非常安心,好像还呆在妈妈的子宫里。其实陈司并不确定妈妈的子宫里就是安全的无害的,但是一定是温暖的。
只要有温暖就可以了,陈司非常的喜爱以及渴望温暖,可能是因为自10岁爸爸妈妈死后就再也没有感受过温暖的原因,那段日子多么的难熬,拥有着一笔数目不大的遗产却不能动用的陈司,辗转在亲戚家,看尽人心难测世事如霜。
直到现在,陈司还时常想起那些人赤裸裸的漠视和虚伪的笑,那些经历带给陈司的只有冰冷,那是从身体最里面向外蔓延的冰冷。那些困扰了陈司那么多年的冰冷只有梁小里能够治愈。梁小里的真实能让他那被冰封的心剧烈跳动,梁小里的温暖能让他那被冻结的血液开始沸腾。
梁小里是陈司的全部渴望。渴望着靠近渴望着碰触。
虽然反复的告诫自己不能再靠近,可是陈司还是忍不住向梁小里邀约,其实也根本算不上邀约,只是两个人约定在星期六下午到陈司在校外租的屋子一起看DVD而已。但是陈司还是很高兴,而且一直高兴三天到星期六才稍微的平静下来。
到了星期六的早上,陈司已经彻底冷静了。他开始思考下午要以怎样的态度对待梁小里,才能显得自然却又与众不同,说什么样的话才能引起梁小里的兴致却又不会显得太刻意太做作。
爱情总是会让人变得紧张,变得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在陈司还在没有完全确定好态度的时候,梁小里已经来了。门铃响起的那一刻,陈司觉得自己的心脏因为兴奋和紧张狂跳,仿佛再快一些就要爆炸。
陈司觉得那一个下午过的飞快。两个人几乎没怎么说话,因为梁小里太专注于剧情,每次陈司想用一个事先想好的话题吸引他的注意的时候,都只能换来一个类似于白眼的嫌弃眼神和一句安静。
陈司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受虐狂的倾向,不怎么温柔的小里在他的眼中格外的可爱。
‘可爱啊’
陈司低下头偷偷的笑,要是小里知道自己用这样的词形容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火。
应该会的吧,说不定以后都不会理我了。不行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也许他会喜欢我说他可爱呢,也许他只把这种可爱表现给我看呢,也许他爱着我呢···
整整一下午,陈司都这样胡思乱想着,要是梁小里能把注意力从电视上分出来一些放到陈司的身上,就会发现这个男人一会抿嘴偷笑,一会又眉头紧皱,说不定还会因此而觉得陈司精神状态不稳定。
傍晚的时候梁小里在陈司的挽留下一起吃了晚饭,跟陈司的紧张僵硬不一样,梁小里自然的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甚至还主动要求喝了一点酒。梁小里喝酒很容易上头,刚喝了一点就满脸通红,甚至连眼睛都红了,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因为酒精变成了不得志的中年瘦弱大叔。
‘跟小说里写的差很远啊,明明喝醉了就丑的不得了。’陈司再次偷笑。
这次却被梁小里看见了。
“笑什么”
“啊···就是想笑而已”陈司很惊讶,喝了酒的梁小里在态度上更加的直接,甚至是咄咄逼人。
“我喜欢你”
陈司彻底愣住,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无法言语无法动作甚至无法呼吸。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当梁小里说到不知道多少声以后,陈司终于有了反应,他紧紧的抱住梁小里,开始哭泣。
那个晚上陈司一直在哭泣,压抑的无声的掉着眼泪,仿佛受了委屈却倔强的不肯认输的小孩子。
梁小里默默的抱着陈司,在偶尔陈司抬头的时候亲亲他的眼角嘴角,温柔的让人动容,在很久以后陈司想起这个夜晚,总觉得要是小里不那么温柔,他也许就不会哭那么久。
快到零点的时候陈司终于停下哭泣,抱着他的小里已经睡过去了,嘴角向上翘着,不知道是一向如此还是在因为幸福而微笑。
陈司帮梁小里躺好后跑到阳台抽烟,陈司是很少抽烟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如果不抽烟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太过兴奋而歇斯底里的大叫。
陈司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明明需要喝些酒才有勇气把告白的话说出口的少年,一遍又一遍,坚定的对自己说着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