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月•金の王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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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的眉头轻皱。
名叫两仪式的少女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黑色的如同绢布般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静谧而锐利的瞳孔宛若无底深渊一样扫视着街上的人群。天蓝色的和服轻摆，在空气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明明是在他人身上看来无比随性的动作，在她身上却硬是生出了一种油画般的美感。仿佛是为了尊重，又似乎是惧怕，来往的人群都有意的避开了这位有着完美姿容的黑发少女，在她的周身让出了一个并不圆的空地。
“……无聊。”
◇
一如既往的日常。
我出于习惯，来到街道上闲逛。我并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只不过是让身体向着叫做市中心的地方移动罢了。我依旧穿着丝绸制的和服……或是说浴衣一样的东西；因为若是真的穿上正式的和服，那么光是换衣服我就得在公寓里带上一个上午了。城市里没有任何让人感兴趣的东西——不，即使有，我也无法感受到吧。
我的心是一片虚空。
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我位于名叫现在的夹缝中，看着自己远去。
我前行着，我生存着，但我不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听干也说……那里似乎挺有趣的。”
我低声呢喃着，向着名为未来的那不可视之物走去，眼前浮现了了那位黑发友人的身影。
◇
她自出生之日便已知晓，自己是为了圣杯而存在的“Sacrifice”——牺牲品。
不过是为了迎接圣杯、身体中塞满了叫做魔术回路的异物的人造人（霍姆克鲁斯）罢了。
“你是为了魔术师的荣耀而生
——为了爱因兹贝伦而生
不过是，
——通往根源的，圣杯的容器罢了。”
家中的大长老，是这么告诉她的。
从一开始就被当做物品对待，她很清楚自己降生的意义。
——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将自己当做“人”来看待。
这样的她，没有属于自己的任何东西。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为止。
那名叫做卫宫切嗣的，有着近乎于神经质般偏执理想的男子。
他使她明白了“幸福”的含义。
也懂得了短暂的生命，是如此令人痛惜。
因而……不想放弃。
唯一的方法，便是赢得那传说中的圣杯。
于是，召唤来了那名传说中所向披靡的王。
英格兰的……亚瑟王。
◇
金发的少女与美丽的银发女子在人头攒动的市中心街头穿梭着。
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了人们的赞叹。
那名有着金砂似的头发的少女有着翡翠般秀丽而坚毅的眼眸。她步行着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爽朗的女式西装，是完全不匹配她那深闺千金的仪容的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个大街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于人流来往的日本大道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她的美并非那种性别倒错的美，但她凛然的气质又使她的美不同于普通女子的艳丽。或许，只能用气质脱俗的绝世美少年来形容她了。她那细瘦的身躯、白皙的肌肤以及少年般的纯净气质，任谁见了都会由衷的赞叹她的美。
而她身旁的银发身影也同样美艳。丝质的披肩和及膝的长靴，银狐毛皮制的外套，怎么看都是那种只有在高级商场橱窗中才能看到的服装，并且绝对价格不菲。而对于从小就被当作珍宝来呵护的爱丽丝菲尔来说，这身豪华昂贵的装束却显得那么相衬。甚至可以说只有这样的装束，才配得上她飘逸的银发和美丽的容貌。赤色的瞳孔里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如何，saber。这便是现在的世界呢。”
“啊啊……身为过去时代英灵的我，果然是和社会脱节了么。”
“也不能这么说，像现在的saber可是意外的可爱呢。”
“可爱……请不要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我！这是对骑士的一种侮辱……啊，抱歉，吓到你了。”
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完全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端庄清澄的严肃眼神，是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
“也是呢……这样真好啊……saber。像这样悠闲的时光，我究竟还剩下多少呢？”
“请别这么说！我以阿尔托利亚之名，定将圣杯为你奉上！”
“呵呵……saber，你的声音太大了哟。”
“……！”
两位女子聊着。
直到与那个叫做两仪式的少女相遇为止。
◇
我撞到人了。
因为是我的缘故而让对方感到困扰，所以作为一个常人，首先做出的反应理应是道歉。
“啊，不好意思。”
嘴里说着对不起之类的话语，神态里却是一点歉意也没有。事实上我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只不过是拘泥于所谓大家闺秀应有的习惯而吐露出相应的言辞罢了。
我正想要离开，却被叫住了。
“你撞到了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诚意的道歉！”
金色的发，碧绿的瞳。与其说是惊艳不如说是凛冽的面庞，有着极品相貌的少女向我发出嗔怪的叫声。纤细的身躯中隐藏着强大的力量。一眼望去，身上的“破绽”少得可怜，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这家伙……不是人类。
“没关系了……saber，凡事不要太过认真嘛。”
被撞倒的银发女子站了起来——
死。
无数条死线从她的心脏和头部蔓延开来。数不尽的破绽，易碎得像是一个人偶娃娃。她的腹部……似乎在孕育着什么东西，正缓缓的跳动。
红，赤，朱。
少女的眼中，似乎只剩下了这由线条组成的图像。
毫无疑问，面前的赤瞳女性，即将走向死亡。
◇
爱丽丝菲尔站了起来，拍了拍灰。
只不过是不小心而已……何必如此较真呢，saber。
“你……”就要死了。
黑发黑眼的女孩看着她，欲言又止。
她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走吧，saber。”
赶快享受一下吧。
——这最后的，时日不多的，螺旋般的日常。
◇
式有些不解。
明明是将死之人。
明明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未来。
却依旧能够拥有这般比阳光更为灿烂的笑容。
……不明白。
稍稍有些烦躁。
于是离开。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红月•金の王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