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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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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哥与再相遇
我有一个朋友,是初中同学,高中考上不同学校后就基本只剩网上联系了。
他打游戏,我也打,从剑四开始,后来他玩什么基本会带上我,互相在游戏上挂个好友。有些是竞技打架类,有些是武侠轻功类,有些单纯的的就是风景好的交友治愈类。
“干什么呢。”我问。
他回,“在跳水母。”
“这什么游戏?”我起了兴趣,没多久,他回了一串链接。
于是我俩又多了一个游戏好友。
基本就是这样。
我朋友不少,他算是认识时间蛮久的那种,五六年?大概吧,不过也不算太近。初中升学后不在一个高中,就很少见面了。
我本以为这种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后来会发生某种质变。
那年大一,开学时,我还是一个憧憬大学美好生活的小直男。
军训刚开始几天真累真烦。不愧是南方,太阳续航能力过强,我一开始硬挺着,结果脖子太不争气,看着脖子又红又烧的晒伤,没办法只得去买防晒霜。
结果到了军训结束,之前晒伤的地儿脱了层皮,防晒霜护我,没再继续黑下去,不然可没脸见人了。
很明显的黑了几个度,但又距离代表男人味儿的古铜色很遥远,加上剃得很短的刺头,一看就是大一刚军训完的新生,丑丑的。
好在室友都是这样,也就没差了。
军训最后以一场电影为结束,学校大礼堂变成了影片放送中心,我坐在中心位置,再旁边就是一条分界线,在旁边就是别的班地盘了。
“这有人吗?”
“啊,没有。”这声音有点熟悉,我下意识回答过后,抬了下保证我不与背景融于一体的白帽子。
见那人坐下,我晃了下神。
不为别的,这人,不是肖北赢吗。
“你怎么在这?”
他似乎也有点诧异,眼盯在我脸上,“没为什么,军训结束看电影,你怎么,黑了?”
我下意识摸脸,大概应该可能没黑到认不出来的程度吧,不对,“你也在这个学校?”
明明打了一个暑假的游戏,却不知道人家去了哪个学校,大概就是这种体验了。
“学金融,你呢?”
“历史。”
之后电影开场就没什么交流了。
再有什么,大概就是他报完了自己的院系,又忍不住看我脸来了一句,“真差点没认出来,黑成碳球了。”
我:“......你怎么没黑多少?”
他思考了一下,“我妈给我塞了防晒,就用了。”
我没说话,就接着看电影了。
后来反思一下,这波对决,我妈赢了,我输了。
我妈没花防晒霜钱,我花了钱还是黑成碳球了。
长了教训下次一定不买防晒,一定晒成古某乐。
好了。
累了,睡吧。
2.北哥与竞技场与早八
肖北赢,这名字酷,我私下里这么觉得过。
叫大名不好,赢哥也不大对,叫着顺嘴我有时候就叫他北哥。
关于北哥为什么考自己这个学校我没问,也没想出来。大概是巧合吧,毕竟综合类大学,什么系都有。
金融系,有天我查了下,招牌A类学科,不错。
这某种意义上讲也算上天安排的缘分。
这么想着,我熟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游戏本,耗电快速度也快,然后在聊天界面发了个消息过去。
我:竞技场打不打
北哥:来了
我:怎么没在线?不是你风格
北哥:作业
21世纪的大一,竟然还有这么多作业?来自历史系大一生的不解,于是又一个大胆猜测浮现。
我:你不会一周五天早八吧
北哥:嘴巴不需要可以捐献给有需要的人
哦豁,北哥打字速度真快。竞技场开了后我就再没心思阴阳吐槽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嫩生生的历史系新生只剩下一颗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狗头了。
:你往对面脸上送?
: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还是对面派来的间谍?
:总归不是人就对了
......
我:在保了在保了,你上去抓人
:你话好多,能不能滚去种花?
我:......
没错,几日交流来过于友好,我差点忘了这是个口吐芬芳能不带半点脏字的暴躁北哥。
3.北哥与醉酒与牙印
某天,我洗完澡刷完牙正准备奔向我幸福的小床,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是北哥。
向来不是网上交流,怎么打起电话了?
有点奇怪。
“喂?”
电话那边有些吵嚷,话筒传来不是北哥的声音,“你好,我是北赢高中同学,他喝酒喝多了,现在方便来接人吗?”
“哦,好。”下意识就回复了。
“那我说下地址......”
笔声沙沙作响,再回过神来我已经握着地址纸条穿备齐整。
明明电话前还是要奔赴幸福的被窝的我,现在要去3km之外接人了。
算了,反正是同校,就帮哥们一把好了。
记得初中他还是不张嘴则已张嘴能把人起个半死的面瘫模样,高中不再同校,只感觉那几年他愈发沉默了,可能在大学也沉默得没什么朋友?只得让我出动了。
开学两个月,和室友关系还有得磨吧。
我穿着外套哈了一口气,不算特别冷,没哈出白气,没一会儿,叫的车终于到了。
“他喝了多少啊?”我把人接过来,拽着胳膊让北哥有个倚靠。
那人想了想,说了个大概数字,“差不多一瓶吧,早知道就拦着他点儿了。”
一瓶?那是有点多了。这哥酒量也就Rio三杯到顶了,这次竟然喝了一瓶,还是和高中同学一起,最好是没被灌酒。
和那人寒暄两句,我拉着北哥在路边打车,风一过外边有点冷,可能聚会还有第二场吧,那人就又进饭店里去了。
冷风一吹,北哥有点清醒了,他问:“你怎么在这?”
我:“......”不是你叫过来的?
话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仔细想想,那电话里他确实没和北哥说过一句话,他没叫他来。
“不来你能找到学校宿舍吗?大一查得严,小心你第二天就上缺寝光荣榜。”不知道说什么就反客为主。
“哦。”
对话难得没被怼回来。我瞄他一眼,果然,酒精力量十分强大,神经像断了半根弦半接不接,镜片后面的眼睛出神盯路。
暴躁老哥酒后变呆现场,被他看了个全。
就是有点废手指。
嘶。
北哥走路看着正常毫不歪栽,也不用人扶了,就是开始捏人手指,像小孩儿一样捏着小拇指怎么也不放手,于是我走哪儿他就跟哪。
“酒精耐受不行你不知道?”
“知道。”
“那你还喝?”
他不说话了,原本盯路的眼睛转过来盯我,我小拇指一痛被他攥得更紧了。
说实话要不是他喝醉酒极大可能会断片我不敢说这么具有挑衅性的话,不过被他这么一盯我又莫名慌张移开视线。
又灌了好几口冷空气,车终于打到了。期间可能是酒劲儿又返上来,姿势又变成我连扶带背着他,小拇指还是被死死攥着。
我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身后他动了一下,我能感受到那盯我的目光,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上了车就可以看到回学校的曙光。
然后。
嘶!我疼得缩脖子眨眼,吸进去好大一口冷气。
耳廓连带着耳垂,牙齿挤压碰撞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末梢,我被结结实实咬上了一口。
我怀疑这举动蓄谋已久,可能刚刚死盯着我的时候就想咬了,然而酒精让神经变得迟钝,于是这变态的举动过了好几分钟才实施。
“还上不上车了?”门开了却不上车,车内冷空气猖獗把司机师傅都冻哆嗦了。
“上上,来了来了。”把人推进去自己又挤上后座,关好车门动作一气呵成。
反应过来时右边耳朵一串火燎的热。
我摸了摸,没出血。然后去瞪北哥,这家伙属狗。
北哥又陷入发呆状态,甚至半迷离着眼想要睡过去,浑身的神经只有右手还在倔强工作,死死攥着我的左手小拇指。
酷哥败给酒精。
我惊醒,想起比这家伙属狗在我耳朵上留下牙印更重要的事情,拼命晃他,“别睡啊别睡啊,我背不动你到宿舍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