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b站观影】让酒（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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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拿青春掷海去
只能听个响
什么英啊雄啊
灰头土脸脊背凉]
【太宰猛地回头，一片幽深黑暗里，身体边缘缀著一抹异能发动时的浅淡白光，光却无法照亮他的神情。
下一瞬随著逐渐激昂的歌声，少年时的太宰一身黑衣，露出仿佛要将对手咬杀一般的笑容，眼神锐利。
一只主人是谁相当明确的，系著绷带的手向前伸出，背景惊雷劈落。他似欲抓住些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握不实，只能无力垂落。冷汗……又或者是泪水自少年精致的脸庞边缘滑落
少年称的上瘦弱的身影奔过画面，直直冲向他此生的挚友，却终究来晚了一步。
总是牢牢披在肩上的风衣坠落在地，似乎也预兆著未来。
他重要的人躺在肮脏不堪的地面上，却有光自窗影洒落，铺在那人身上。】
[太宰很慌啊]
[我的先生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也还只是个孩子]
[他眼中的星星在陨落]
"太讨厌了吧，为什么总是要放这个片段嘛。"武侦宰肉眼可见的看上去不开心了。如果可以把他的情绪具象化的话，那么现在他的头上有可能会要飘着小雨了。
触景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虚假的词条，而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一种现象，尤其是这可能在他的人生里也是最难以忘怀的崩溃瞬间了。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漆黑一片的生活还可以进一步分崩离析。
他为了寻找活着的意义而进入港口黑手党，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在那里所得到的一切在离开前都失去了，孤身一人加入孤身一人离开。还真是只听了个响啊。
不过可能是因为已经找到挽救友人的方法，也可能因为看了几次有抵抗力了，他的意志没有消沉，只是低落而已。
首领宰眼睛离开屏幕，听到他的抱怨微微偏头，翘起的二郎腿并不显得庸俗而带了一丝优雅，"只是为了符合歌词吧。"
他看到这样的场景会感到低落，但是已经不会再代入了。那并不属于他，只是记忆而已。他本就是最执着也放弃的最多的那个。
他孑然一身，孤傲地独自承受着所有。只求结果，而从不在乎自己的付出，那些东西似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算到了现在，他给了自己一个活着的机会，这样的特质也没有多少改变。
"英雄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干净整洁地站着的人物呐。"他双手交握，勾起一个疏离礼貌微笑，"灰头土脸都是小事，狼狈的牺牲才是常态吧。从来就没有什么无代价的事情存在，无代价往往只是被精心掩藏着的无形的代价，连失去都悄无声息。"
武侦宰哇哦一声，扑到他的身上直接打破了他身旁笼罩着的疏离，"你是看了一些什么奇怪的热血漫，还是青春伤痛文学啊。你刚刚的台词超级像里面的内容呐！"
首领宰被他扑的坐姿一歪，盯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然后才幽幽地抬手推开他，"应该是你看的才对吧。"
凝重的氛围还没聚拢就已消散，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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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虽然见到这个场景还是呼吸一滞，但是缓过神后的第一想法却改变了。
织田作，你养的孩子教育方面出现问题了！天知道他刚刚看到武侦宰咬上首领宰的时候有多震惊。他当然能感受到里面的情绪并没有包含欲望，但是这是不对的啊！谁教他的可以用随便用这种方式啊！！
尤其是，坂口安吾又扫了一眼两个世界的中原中也，他的眼镜一个劲的往下滑。你知不知道太宰他招惹了谁啊！
哦，等等。坂口安吾勾出了点旧时的回忆出来，好像曾经似乎讨论过这样的问题。织田作的回答是什么来着？让他想想。
红发的男人平静的说，"看来中原君是太宰很在意的人呢。"
好的，他想起来了。坂口安吾突然一下子就镇定了下来，织田作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虽然当时得到了小干部强烈的反抗语句，但很心人他早就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了。
完全没有正常的恋爱脑神经的两个人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子，他完全想象不出来。
但还是有些不同的吧。坂口安吾皱眉头，当年的中也君可是完全没有开窍的，现在就说不准了，已经有冒头的趋势了。
不过这么久没开窍，中也君真的是出乎意料的纯情啊。现在已经破土了是一个好讯息，至于最后的那层屏障，他已经完全清楚了，就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首领宰的话如同冷气吹过，降低了温度。
狼狈的牺牲吗？受伤跳楼死亡究竟算不算狼狈的牺牲呢，这个放在平常人完全不需要回答的问题，放在太宰治的身上显得那么的扑朔迷离。
无形的代价又算什么？如果代价是可以化为实物来计量的话，可能就是[芥川龙之介]，[中岛敦][中原中也]的痛苦和首领宰整个人吧。就如同首领宰的话，痛苦连消失都成为了成长的痕迹，而他本人更是如此。消失时只能得到几句虚情假意的悲伤，成为人们饭后茶桌上的谈资，用来打发时间。
这个个体充满了太多的矛盾，善恶好坏，所有的标准在他的身上都显得突出。像是纯粹的白，反射了所有。又像是纯粹的黑，包含了所有。
首领宰是其中最抓不住的那个，哪怕看见他一闪烁着微光的眼眸依旧会产生自己抓不住的感觉，卸下了维持世界平稳的负担之后，他越发偏向于冷淡的神明。他的所有举动都像是对人类的怜悯。
如果说首领宰是冷气，那么武侦宰的话就像是暖气了，不激烈的中和着气温。画风一下就是从哲学篇转化为了青春篇。
少年漫和青春伤痛文学吗？
谷崎润一郎拍手，"太宰先生这话好形象啊，而且之前云济桑不是也说过我们的世界被做成了动漫。就是不知道我们属于哪一种分类了。"
谷崎直美抓着哥哥的手臂蹭过去，"应该是兄妹间的温馨日常吧。"
（不，如果你们是主角的话，这应该是一个过度刺激的兄妹番吧！）
国木田独步语气十分坚定，"应该是通过坚持不断的努力奋斗成功实现理想的那一类吧！"
（不，那样的番剧类型应该归类于教育片才对。）
宫泽贤治摸头思考，"有没有可能是各种美食的烹饪方法。"
（嘛，如果放在贤治小天使你身上的话，表达倒是很贴切。）
森鸥外听到问题给出的答案更加不正常，"关于萝莉的一百种打扮方式。"
（不，森先生你的日常生活也不是换装吧，而且那个萝莉还是你本人。）
立原道造听到他们的回答后，吐槽之心控制不住，"那这么说的话，卧底的翻车记录这种不更好吗？"
（不，按照你的经历应该是卧底卧中卧。）
眼看着这个答案越来越离谱，云济睁开了眼睛。了解到情况后，她哭笑不得的给出最后的答案，"硬说的话，你们的应该算热血少年番。你们是怎么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答案来的啊。"
中岛敦笑得纯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看了一眼隔壁相对沉闷的平行世界，又转回头，"大家只是因为不想让氛围太过沉重吧。"
云济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隔壁，没什么情绪波动地转回头，可爱的笑着，"通过胡说八道来活跃气氛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吧。"
[森鸥外]搭话，"转移注意力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得上是个缓和气氛的方式。"这句话有道理，是他的风格。但他想要说的不是这个，只是一个过渡。
云济在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就露出笑容，和首领宰被打断时的笑容很像，礼貌而疏离，只是多了些温和。在他开问前就自觉的给出了回答，"我将程序运行放到了后台运行，不影响效率。同时我也可以继续看视频。"
[森鸥外]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爱丽丝]用力拍在他的身上，清脆的声音响起，"林太郎真是的，不要影响云酱看视频了。有需要了，她会告诉你的。"
"好吧好吧。"[森鸥外]做出求饶的姿势，看上去无可奈何的样子，"云小姐好好观看视频吧。我不打扰了。"
云济歪头看着[爱丽丝]，定定地看了几秒后笑着点头，然后视线回到屏幕。
[肺里呼出沙一两
酒气三分地上一躺]
「太宰一身沙色风衣，身形笔挺，独自看向前方，风衣带子向后飘飞，独留一个显出几分寂寥的背影。
他神情凌厉，漾著鸢色的眼眸微瞇，其中似有光滑过，见他嘴巴开开合合，似在说著些什么。
下一瞬镜头一转，只见巷子之中，他几乎镶在白光里边，面前是樋口小姐的身影，背后静静站著银，在这样的情况下，太宰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兀自笑的前仰后合。
干涩的大笑和著唱词，在地上一躺的尾音落下后，突地消散，只留下些许余音回响
他笑得双眼弯弯，几乎见牙不见眼，阳光从他身后洒落，却照不清他眼前。分明笑著，却只让人泛起些许心疼，淡淡感伤。」
[这个笑我承包了]
[啊，我好心疼啊]
[对太宰来说，笑只是一种表情而已]
干涸毫无笑意的笑声回荡着，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是作为声音而存在于这个地方。
首领宰静静的听着，睫毛微微颤动又闭上睁开。呼吸越发浅薄到听不见，"发生了什么？"情绪明显到离笑声都透露着讽刺。
"嘛，森先生说他干部的位置还给我留着。"武侦宰单侧嘴角勾起，喉咙里笑音滚出来，"哈哈，明明是那样纯粹恶心人的语句，却还要夹杂一些真情。真的是太厉害了啊。"
他将头埋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做着最理性，甚至理性到完全不近人情的事情，不经意间还要透露着浅薄到几乎感受不到的人情。呵，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啊。"
首领宰轻轻拍着这个人的后背，这是偶尔几次去孤儿院学到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的明白武侦宰对森鸥外那复杂的感情。
当初那一场变故里，令他们崩溃的原因里，又何尝没有来自对曾经的监护人的信任的破碎。听上去确实可笑，在两个人互相算计彼此的间隙里居然也增长了温情。
"你跟他好像哦。"武侦宰看着他的眼神复杂，说完又嗤笑，"嘛，我跟他也很像。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呢。"
首领宰声音冰冷，"从最开始初见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和他本质上来说其实并没有差什么。而且森先生一直在害怕我们吧。这么说来，其实最恶心的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哦。"陈述的语气仿佛不是在作评判，而是在叙述最终结论。
"不！没有！先生你们一点都不恶心！"云济在主空间听着他们的话，人都快要急疯了。人没有移动，声音便直接传递了过去。
激烈的情绪抒发之后，便由理智来掌控主导。云济咬舌尖，大脑飞速运转，"当然我也不是说森先生恶心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治和治君你们之所以认为森先生恶心，是因为你们没有办法忽略那满是算计后面隐藏的那一点点真情吧。"
"虽然不想承认，但还是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吧。"武侦宰稍微摆正了一点自己的坐姿，依旧散漫不正经。
"这是很好的情况，说明你没有办法忽略别人对你的好意嘛。而且理智承认了他的做法，情感上接受不能，烦躁纠结并且负面情绪为主的情况下当然会觉得他讨厌恶心啊。"
"毕竟人类会本能的排斥自己不利的，最近对自己有利的。这是多年斗争基因遗留下的本能。"
首领宰垂眸，"这种本能本身也很让人讨厌，就像人类会本能的规避死亡一样。但是人活着会死，这是一条基本定律。所以在基因里设定想要活下去这种事就很荒谬。"
"或许是因为没有设定这条定律的人都死了吧，所以基因流传到现在就全剩下了设定想要活下去的人。"云济沉思片刻。
"所以前人说要活着，我们就要活着吗？这样完全不经思考的的效仿才是最没有意义的吧。"武侦宰的话流畅的就像是溪水一样，仿佛早就在他的心底流淌过千百遍。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的。"云济通常不思考这些意义，就算思考了，一旦碰到自己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就会选择放下。她总是对自己要做的事情非常明确，比如救下太宰治。
"既然反正都要死，为什么要去追求呢？静静等待不就好了吗。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你要行动，然后大脑会赋予它意义，那可能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先生一直都很努力的在找寻意义了，再试试看好不好？"云济知道没有办法劝说先生放下这样的意义性的思考，并只能想尽办法拉着他。
"反正在先生真正完全放弃前，我都会努力让先生好好活着的。"这话里的坚定丝毫不亚于太宰治对死亡的追求，这是一种坚定了自己目标之后义无反顾的执念。
"既然云酱这样说了，那么好吧。"武侦宰和首领宰虽然依旧无法理解这样的执念是从何而来，现在能做到的也只是暂时的顺从。
他们也在努力尝试，尝试着能否找到能让他们延续生命活着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b站观影】让酒（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