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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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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大概是在发呆,不然不可能会在杉田的卧室门口一直站到他酒醒了还不知道。
这似乎有成为一个日久长新的笑话的可能,足以用来当下酒小菜一直到我八十岁——或者是待我退出这一行的那天。
有被前辈很认真地批评过,关于我的女性意识问题。具体意思大致是说我的女性意识太过薄弱,再说简单点就是没有女人味。举出的例子大约是说我打理家事能力太差没有料理能力在很多方面逞强过头——差不多是这样——前两项是三日月前辈直接指出的,那是在她第次的要求下我勉强同意让她进我现在一个人住的公寓后她毫不留情地指着我鼻子说的话。
甚至还把前男友把我扫地出门的原因归咎于此。
真是听的我好伤心 = =+|||||。
这么想来之所以铃村会出手帮我收拾房间大概也是因为他无法忍受的关系,我也就叉着手乐得在旁边打下手,递个毛巾拿个水什么的,哦,突然发现这实在是件很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午饭是被我用泡面对付掉的,我有问他究竟是选择可能会造成一定不良后果的我的亲手料理,还是保证吃下去绝对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泡面。他考虑了良久,才决定的泡面。没猜错的话应该大概也许是被我的话吓到了————其实我是个很民主的人嘛,你们都明白的。
其实我没把我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其实我不介意他动手,毕竟吃白饭的是没有什么立场反对的。
在他的泡面里我还有打了个蛋,他吃的时候勉强给了我面子,全部都吃干净,然后苦着一张脸继续做苦力。
要说其实人太好也不是太轻松的事,等到东西全部收拾干净以后他很干脆地倒在地板上两眼一闭不起来了,幸好刚才有擦过地板。
我坐到他旁边去,用手戳戳他的脸,然后开始笑。
这个男人其实是很可爱的,只是我们之间大概缺乏沟通。
“我说,SUZUKEN~CHAN~”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然后又继续用手指戳他的脸,“我明天没工作,去录音室找你好不好~”
他眼睛也不睁,嘟哝着:“不要。”
“为什么~我去找你很丢脸么?”
“不是,”他突然坐起来,然后挠挠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下,“那个,明天的工作……”
“不就是BOY’S LOVE…………”我小小声地接上去,然后那边估计是真的被口水呛到了,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你你你……”被惊吓过度说不出连贯语言的小孩~我怜悯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叹了口气,想我们还是认识的不够久,要不然不会不知道我的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好。
那边差点就把手指举到我面前了,我作了个咬的姿势把他的爪子吓了回去,然后我歪过头,很认真地看着他说:
“你知道,我在工作上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么?”
这个活该被骗的小孩乖乖地摇摇头。
我笑笑,然后继续很认真地看着他说:
“就是多多地演男生,等到有朝一日能在DRAMA里吃掉你。”
阿门,大约是这个宣告太过爆炸性,我几乎就看着他以完全僵硬的姿势往后面倒下去。我笑嘻嘻地扯过一边的枕头,防止他用力过度摔成脑震荡。
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还是天气很好,太阳很高,没有云彩,气温大约在摄氏34度左右的大艳阳天,但当我从公车上下来的时候,差点被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云造成的局部阵雨浇了透心凉。
我望向从公车站一直到录音室那段没有遮阳棚没有熟人连树阴都没有一片的长长水泥地过道,突然觉得出门时懒得带伞实在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在车上的时候还觉得,会被晒黑是另外一件事,只是怕经受不住这么强烈的紫外线的烘烤,然后会在30岁之前早早地得上皮肤癌。没想到这个雨下的这么突然。
这么唉声叹气的时候看到一辆车从我身边华丽丽地以一个超级漂亮的拐弯弧度驶过我身边顺便卷我一身雨水。我很干脆地把手里捏着的纸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哗”一声撕成了两半。
然后我看到那辆车的速度突然一下子减慢,停下来,然后静候秒钟以后开始倒车。我倒退三步,没出意外地看到车直接停到我面前。
然后,车窗被摇下来,一个很拉风的头伸出来,我沉默了下,开始考虑要不要当作没看到或者不认识这个男人,因为实在有点丢脸。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我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自尊心上)。
是樱井孝宏,目前他们事务所的年轻一辈中的头牌(大概),少女心目中的王子(可惜不是骑白马的),然后,唯一一个跟我有点关系的头衔是,我的前任男友。
我能感觉到从开着窗户中透出一阵凉风,小小羡慕地咽了口口水,然后很有骨气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头扭向另外一边。车里面的人小声地笑了下,然后开口:
“诶,要不要我载你?”
我默默地目测了下从车站的树阴到大楼入口处大约的直线距离,然后开始庆幸今天一没穿短裙二没穿高跟鞋,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我以高中时期50米7秒5的速度一路狂奔。
事实证明我就是很背,在我这么地牺牲地冲进大楼后不到分钟,毒辣的太阳又再次重新占据统治地位,当铃村看到湿得跟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浮尸一样的我的时候,刚从录音室里被放出来的他,第一个反应是冲到窗户外检查究竟是我出了问题,还是天气出了问题。
当然,其实在场所有的人都是同一个疑问——谁让这场雨来的快走的又那么快,太阳还晒得那么嚣张,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觉得太热而做了什么什么样的蠢事……。
“比如说跳到水池里去了诸如此类的……”
我死死瞪向那个说话的家伙,后来不小心发现那个家伙……竟然是事务所的前辈,前辈,竟然是那个前辈,那个被誉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佳前辈代言人的BL帝王(OH,忘记说了,今天铃村的工作就是这个--+||||)的,森川智之,呃,前辈。
汗到底地把杀人的眼神收回来,开始死瞪我能瞪的所有人,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个憋笑憋的超级痛苦状的某人。
“SUZUKEN~你再笑大声点试试看……”
大约是这个威胁太具喜剧效果,全场在静寂了秒钟后,开始爆笑。
倒是很有放松的效果--。
不过人还是被我成功地拐走了就是了。
被事务所里的人千拜托万嘱咐又被塞了一堆选角的材料什么什么,然后又差点被森川前辈拖去一起作陪——他要请某人吃饭,但竟然还要拖上一堆电灯泡——我觉得这么煞风景的事有鸟海一个人去就行了。
没错,我在这种鬼天气出门,又不是因为工作,还落到被一堆人笑下,都只是为了要拐这个某人一起吃午餐——如果没有记错,我好象有说过我要追他的样子。
坐在餐厅里我才感谢起这个毒到死的日头,托它的福,我全身上下已经全部干到透了——如果不把刚沁出来的汗算进去。
大概是跟这个某人互瞪太久的关系,当铃村死踹我一脚时我才意识到那个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的的声音竟然是我的手机……忙不迭地接起来才发现是那个最近理论上应该处于因分手而造成的低气压期的三日月水,啊,前辈。
“喂喂,我是流……”
话还没说完,女王样的笑声已经透过电话线回响在我整个耳膜内,紧接着我觉得鸡皮疙瘩正以每秒钟大于标准平方数的速度占据我的整个身体,我的声音立刻不确定而飘渺起来:
“前……那个,三日月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吗?”
顺便地决定如果对方发飙我就立刻扔手机跑路。
“就在刚才,我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电话来着~”
我的上帝,这么惟妙惟肖的演技和高明的声音,怎么到现在还只是二线,光通过电话线听到她的声音就足以让我把警觉度调到最高的那个。
“啊,怎么会……只是手机调在振动模式,没听见而已……”
底气已经明显不足到死。
坐在旁边的那个某人已经憋笑到快出内伤了大概,这个时候大概是再不出声就会死,他从我手里抽走手机,然后开始说话:
“水啊,可不要再欺负流了~”
我怎么听都觉得潜台词是“欺负她这样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我的左脚华丽丽地准确无比地落在他的右脚上,听到他把那声惨叫咽回肚子里就为了不在电话里出丑,突然觉得心情特别好。
其实我很想问他,到底水究竟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在之后的一个小时内,表情都笑的跟抽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