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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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璨解释得着急，从沙发上下来的时候，差点崴到脚。
郑星川将“不是这样的啊”哼成了曲调，走进厨房。
“我要吃螺蛳粉，你吃吗？”
“那是什么东西？”
郑成璨一边问，一边走到郑星川身边，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一切如常，并没因为刚刚的对话有什么芥蒂。由此看来，那句“你真爱上我了”只是在开玩笑。
“就是中国的特色——啊啊——”
郑星川还没回答完，就被郑成璨捏住了后脖颈。
“故意逗我是吧？我发现你小子有时候蔫坏，下次不许不叫哥！”
“哥！成璨哥！”
在郑星川的求饶声中，郑成璨松开了手：“给我也煮一碗。”
“你确定？螺蛳粉的味道有点……特别。”
“怎么了？我也饿了。”
“那就给你也煮一碗。”
螺蛳粉的“香味”很快弥漫至整个房间，郑成璨终于发现不对，再度回到郑星川身边，欲言又止。
——弟弟好心给他煮东西吃，如果他说味道闻着像厕所炸了会不会不太礼貌？
最终还是默默忍下，帮忙拿碗筷。
煮完两碗螺蛳粉，郑星川又煮了十二个汤圆。等他忙活完一切回身，郑成璨还坐在饭桌前，筷子都没动一下。
“怎么不吃？”
“等你啊。”
做饭的都没落座，他怎么好意思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碗闻着很臭的美食。
“这又是什么？”郑成璨又对郑星川端上来的汤圆起了兴趣。
“汤圆。”
“糖圆。”
“一声tang，不是糖。”
白白嫩嫩的外貌，闻着也没什么异味，郑成璨冷落螺蛳粉，先尝了口汤圆。咬开的瞬间，他眼睛放光：“哇，软软糯糯的，里面还有馅，是芝麻吗？好甜！”
看样子是非常喜欢。
“里面应该是黑芝麻糊，”郑星川搅了搅螺蛳粉，吃了一大口，“可以当甜点。”
“你们中国人做有馅料的美食真是厉害。”见他已经开动，郑成璨终于确定这碗卖相可以、闻着不太可以的东西没毒，也试探性地尝了口，“哦？吃起来和闻起来完全不一样？”
郑星川上一口还没咽下去，嗯哼两声，含糊不清地答：“很好吃吧。”
“辣味刚刚好，”郑成璨点头，“之前和朋友吃过火锅，喜欢中国的麻辣味。”
这世界上还有比宿舍住进一个会做饭的中国人更幸福的事情吗？
“一碗螺蛳粉相当于四五碗米饭，别吃太多了。”
“……到底是四碗还是五碗？”
郑星川：？
这哥哥的关注点真是……
“看你碗的大小咯。”
郑成璨没注意到他又恢复了不叫“哥”也不用敬语的状态：“可是我今天一碗米饭都没吃。”
今天一大早他们就去打歌了，回来后还拍了好几个媒体采访物料。消耗这么多体力，中午就吃了点白水煮的青菜和牛肉。
被郑成璨这么一提醒，郑星川终于想起一天的凄惨生活：“那我们还是尽情吃吧，吃完明天再控制。”
反正也没天天吃。
两人一边愧疚，一边暴风吸入螺蛳粉。
最终，螺蛳粉和汤圆都见了底。
郑星川留了四个汤圆给练习中的shotaroo。
等郑成璨洗完碗筷，他们穿好衣服出了门，打算散步消食。
已经是深夜十点，但韩国人没有早睡的传统，路上仍然有不少人。
郑成璨和郑星川裹得严实，奈何个子太高，艺人气质太突出，还是被人认了出来。那女孩是真粉丝，只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便隔得远远的，目送他们离开。
郑成璨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她正举着手机拍他们的背影：“明天cp站会不会接到我们街头甜蜜约会的投稿？”
郑星川：“……”
“要不你走前面，我走后面？”
郑成璨摇头：“那她们会说，避嫌才是真情侣。”
郑星川失笑。
他真是被cp剪辑视频整魔怔了。
十二月的首尔昼夜温差大，夜晚气温偶尔勉强能到零上。路边卖红薯的老奶奶穿得十分厚实，锅子里的热气冒出来，立即凝成了白色的雾。
很香，但他们不能再吃了。
“时间过得好快，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已经是七八个月之前了。”郑成璨感慨，“那时大家都说你特别有背景，一句话就让社长开除了一个练习生，我和shotaroo都很担心会和你相处不好。”
社长为了他开除练习生？
郑星川迷茫两秒，便记起被开除的是骂他“掌柜”那人。
“我没什么背景。”虽然确实是被推荐过来，但也通过了考核，他实话实说，“至于那件事——”
本来他可以选择视而不见，但他刚来SM，如果妥协了一次，就会有更多次的妥协。韩国的霸凌很可怕，所以他才选择借李成柱反击。
李成柱直接开除了那人，他当时也很讶异。后来冷静观察，他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SM的艺人和练习生更认可掌握实权的人是李琇满。才猜出，社长也许并不是为了他，而是想立威。
“好了好了，”郑成璨连忙打住，怕勾起他伤心的回忆，“相处后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那些事现在都不重要。”
郑星川轻“嗯”一声算是回应。
空气沉静一会儿，他听见郑成璨再次开口：“虽然很累，但出道有行程的感觉真好。”
确实。
和哥哥们一起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有机会同粉丝们交流沟通，真好。
郑星川：“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固定队。”
像《Resonance》这样全体二十二人一起参与的回归，对NCT来说并不多，从2016年到现在仅有两次。NCT平时大多以NCT127、NCT DREAM、WayV这三个固定小分队的形式发专活动。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固定队伍，他们往后的行程可能极少。
郑成璨猜测：“应该快了吧，只要有合适的练习生就——”
正说着，两人的手机统一震动了两下。
郑成璨率先掏出看了看：“……是shotaroo哥哥。”
他的表情有点无奈，勾起了郑星川的好奇，他也解锁了手机。
只见三人的群聊里有一条最新消息——
shotaroo：【你俩在屋里赤石了？】
郑星川：……他出门的时候明明打开窗户放风了的。
郑成璨：该怎么解释……他们其实没赤石？
郑星川率先回复：【哥，屋子里的味道还是很重吗？我和成璨吃了有点臭的食物……如果你觉得难闻或是感到冷的话，先进卧室关门吧~啊对了！厨房的保温锅里有给你留的汤圆，那个不臭~】
shotaroo：【有点臭的食物……？呀，东西坏了就不要吃了，容易吃坏肚子！】
郑成璨笑出声。
笑完反应过来有些不对，立刻揽住郑星川的肩不让他跑：“我不是说了以后要叫我哥吗？怎么在shotaroo那里就这么乖地叫哥？”
郑星川努力挣扎，朝前面跑出几步，又马上被郑成璨十分轻松的拽了回来。
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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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行程是签售会。
NCT人太多，分拨分天进行。
签售的目的是回馈粉丝，展现爱豆亲近粉丝的一面，增强和粉丝之间的粘度。因此郑星川穿得很日常，一身简简单单的阿迪运动服。造型师给他化的妆也非常淡。
崔侑赫反复强调注意事项：“再说一遍，不允许和粉丝肢体接触，碰手也不行！粉丝送的贵重礼物，能不收就不收，还有食物，不允许擅自打开！发现不对的情况，要立即转身和我或者助理报告！粉丝送的衣服，工作人员会先检查一遍，放到每个人的箱子里，等签售环节结束，你觉得哪个有趣可爱，就穿上和粉丝互动！”
成员们一一应了，他才放心。
艺人出场前，主持人已经铺垫了很长时间，等待着的粉丝早已有些不耐烦。当NCT成员们的身形从艺人入口处一出现，现场就爆发了很大的尖叫声。
郑星川的座位在最右边，签售顺序的最后一个。
成员们在说话，还没落座，他便杵着桌子眺望台下的粉丝。
大家都举着NCT应援棒，分不清具体属性。不过有一些特别明显，她们戴着星星样式的发夹，包包上还挂着他的小卡，很明显是他的粉丝。
姜幼贞也来了现场。
之前她申请过好几次打歌预录，不是要上课去不了，就是没抽中。心灰意冷之际，怒买几百张签售专，结果竟然中了签售名额！
该死的傻帽为什么给郑星川安排镶边的位置！
坐在前排中间的姜幼贞一边抱怨，一边举起装备——为了拍摄自担盛世容颜而新买的专业相机，对着郑星川的方向调整好角度和焦距，开始录制视频。
她的包是用专辑中郑星川的特写内页和小卡制成的痛包，郑星川注意到后，对着她的镜头笑了笑。
虽然他几乎朝每一个能看见的明显是他粉丝的手机和镜头都打了招呼，但姜幼贞还是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签售名额分为两种，一种上台互动，一种台下观礼。
姜幼贞中的是第一种。
前面的姐妹依次上台，经纪人严格把控互动时间，很快轮到了她。
“星川！”
郑星川接过她递来的专辑，专辑已经提前翻到了他的特写页：“你好~”
“你还记得我吗？”姜幼贞小心翼翼地试探。
“嗯，当然，不过很久没见面了。”郑星川记忆力不错，从他前面走过的粉丝，70%他都能分清是初次见面还是之前已经见过面。
“是姐姐还是……？”
“我是02年生，比你大一岁。”
很久没见面，爱豆还是记得自己，姜幼贞不自觉开心：“我们第一次遇到是在便利店，你帮我拿了饮料，那时看脸我就知道星川是个善良的人。”
已经听过了很多粉丝的花式夸夸，郑星川还是忍不住害羞轻笑：“不过我记得，你当时好像是来抢NCT DREAM哥哥们的周边的。”
帮姜幼贞拿西瓜饮料的时候，他只注意到了她前半句话。郑成璨那天向工作人员打听，他们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发售NCT DREAM周边的日子。
“后来在SM大楼前，姐姐见到DREAM的哥哥们了吗？”
姜幼贞：什？么！
自担居然以为她本命是别人，对他只是爬墙tour！
“那天我是陪闺蜜去的！”她着急地解释，“我之前都不追星！是因为你才入坑！”
郑星川懵：“啊，原来是这样吗？”
姜幼贞举起手指：“真的！我发誓——”
“别，”郑星川轻轻用笔碰了碰她的手指，“不用发誓，就算姐姐喜欢DREAM的哥哥，偶尔才来看我，我也很开心。”
他的眸子黑白分明，专注的目光裹挟着柔和的笑意，清亮得像落了星星的浅溪，就这样在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注视着她。
姜幼贞捂住心脏，企图让它跳得慢一些，但它还是快得要飞出去了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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