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信息素的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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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加兰拥着Omega入睡，他已经放弃挣扎，反正睡着后都会抱在一起，况且近一些，Omega信息素的效果更好。
睡梦间，一个女人的声音越发清晰起来。
“很快……”
身穿华服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用一把镶满钻石的梳子从头顶梳到发尾，机械地重复着。
房间内，除了这面镜子还算干净外，褪色的墙壁，布满蛛网的角落，被腐蚀的桌椅，无一不诉说着女人的处境，但女人浑然不觉。
拙劣的，不知放了多久的化妆品被她涂在脸上，她眼窝凹陷，眼睛瞪得凸起，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弧度。
“很快……”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镜子上，不知是在看镜中的自己，还是站在他身后的男孩。
“很快，我就会成为这个城堡的女主人，我会是这个王国的王后，我是路德斯顿的王后，你会为我高兴吗，兰兰？”
男孩默然注视着镜中女人的面容，喉间发出一声冷笑。
这个房间所在的塔楼处于城堡的最外侧，即使有些高度，破旧的建筑也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声音，国民的欢呼声，礼炮声，管弦乐器的声音，中央光屏播报的声音……在这个小房间外，在这个国家，正在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
女人像是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又或者她听见了，还自以为可以成为其中的女主人公。
屋内寂然无声，女人意识到自己被嘲笑，怒不可遏，梳子被甩落到地上，不知真假的珠宝从上面脱落。
这把平时很得女人喜爱的梳子如今却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怒气冲冲地站起身，盯着男孩，毫不犹豫地把手伸向他的脖子死死掐住。
“兰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回答我啊！你回答我！我马上就是王后了，我命令你回答我！”
女人目眦尽裂，似是要把男孩吞入腹中，下一刻，她又平静下来，颤抖着手把男孩抱入怀中，宛如一个意识到错误后伤心的好母亲。
“对不起，兰兰，妈妈错了，不……不对，是母后错了，母后是不是弄疼兰兰了？”
“母后要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兰兰要乖啊……”
女人站起身，步履瞒珊地走到屋门前。
“开门啊！为什么打不开，怎么会打不开呢……”
她失魂落魄地滑坐到地上，男孩刚缓过劲爬起来，又被她扑倒在地。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出不去的，都是因为你，你该死！”
“你为什么不把他带过来，你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不来看你……”
“妈妈爱你，不要离开妈妈……”
“去啊！你去把门打开，你去把他带过来！”
女人眼神空洞，语无伦次，男孩只能麻木地听着。
女人总是疯疯癫癫，她时常诉说着自己对路德斯顿国王的爱意，对那个与她争夺后位的女人的恨，她通过破坏来纾解自己的情绪，然后，她又会是一个温柔的好母亲。
男孩从出生到十四岁分化为止的所有认知都是她交给他的，有时，他会觉得，女人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
啊，或许那时起他就已经疯了，所以才会认同一个疯子说的话。
黑暗中，加兰睁开眼，兴奋的红光凝聚在眼眸中，气息一时之间难以平复。
真想出去做点什么。
“主人，怎么不睡了？”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诺维迷迷蒙蒙地问道。
闻着这股已经习惯了的甜奶油味，加兰奇迹般的没有发泄就平静下来，心跳也恢复了平缓。
“没事，睡吧。”
太阳穴还在一抽一抽的痛，但疲惫的精神让他很快就再度进入了梦乡，他将Omega紧紧拥入怀中，汲取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瑟伊很明显地察觉到了加兰对诺维态度的变化，虽然平时Alpha也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容忍，可那时是不冷不淡，几乎无视Omega的行为，现在不同，和Omega一起时，Alpha会做那些曾经被他定义为浪费时间的闲谈，互动，会答应一些Omega胡搅蛮缠的小要求，堪称纵容。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最近几次身体检测的结果都表明，加兰的身体状况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再这样下去，先生是不是就不需要他了？那他还能留在先生身边吗？
一个适合Alpha的Omega，一个可以治愈先生绝症的Omega。
他越想越混乱，脑子一片空白，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加兰的办公室。
瑟伊慌乱了一瞬，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找我有什么事？”看着突然冲到办公室的瑟伊，加兰蹙了蹙眉，Omega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不想在这多花时间。
“我……”瑟伊顿了顿，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我来是想问您，治疗药剂的研发还需要继续吗？”
对，他只是来问这个问题的，最近先生都没有让凯恩斯来拿治疗药剂，所以他才来问的。
瑟伊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单单只是为了这一个缘由，没有任何私心。
加兰的指尖扣了扣桌面，“不用，你继续研发。”
虽然他已经不打算放Omega离开，但对方仍是一个不定性因素，他不会让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
“好的，先生。”
瑟伊欣喜地答道。
既然还需要治疗药剂，也许Omega很快就会被赶出去。
转念瑟伊又想到了之前那个测试结果，“先生，正巧现在在仓库，信息素匹配测试需要重新做吗？”
说到信息素匹配度，加兰就想到了上次自己为了验证结果腰软的场景。
“不用了！”
那个场景已经够足够的说服力。
*
杰在房间里面休息，这几天都没有人来看他，让他觉得自己已经闲得可以长蘑菇了。
他的视线幽幽落在门上，可惜这门不能痛室内打开，要不然，他一定出去走走。
突然，那门如同应了他的想法般缓缓打开，一个精致的仿若人偶的银发Omega走了进来，是当时那个坐在加兰身边的Omega。
“你有什么事吗？”
杰没敢靠近，心翼翼的贴着墙边坐起。
这个Omega在是太漂亮了，不仅仅是Alpha，连Omega都会忍不住对他心生好感。
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杰一下满脸通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露出的地方也实在太多了，这是Omega可以穿的衣服吗？
诺维在门外时就发现杰的气息改变了，从一个Omega变成了……像是Beta的存在，但他对这种事并不好奇。
“你为什么会脸红？”
这才是他想要问的问题，杰现在的样子和加兰有些时候突然红了耳尖的样子很像。
“我……你……”杰支支吾吾。
“嗯？”
杰忍不住捂住了脸，“你穿的实在太少了。”
“所以呢？”
杰不知道Omega在这种一眼就能明白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追问他。
他像是受到了折磨，捂着脸的指尖都羞红了，“害羞，我害羞了。”
“害羞……”诺维恍然大悟，原来那些时候加兰是害羞了呀。
“您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诺维这才想起来找杰的目的。
“我想问你，你之前那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杰有些崩溃，不知道为什么总说这些羞耻的话题，还要问个清楚。
“那时候，我被下药了。”
“药，什么药？”
“就是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那种，啊啊啊啊，就是会让我发/情的药！”
发/情。
诺维记下了这个状态。
“那怎么才可以让人发/情？”
“哈？”
杰猛然想到，Omega在这里的身份可能是暴君的宠物，或者小玩意，想要用这种方法稳固自己的地位。
Omega基本上都是像屌丝花一样的存在，没有了Alpha依靠，他们就失去了生存能力。帝国中心大多都是像这样的Omega，像诺维这种漂亮的Omega，也许就来自中心。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信息素，另一种是用药剂。”
“唔，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之前在房间里Alpha闻到他的信息素后会是那样的反应，原来不是难受。
那个时候Alpha是发/情了吗？
“谢谢你。”
“不用客气？”
问完话，Omega很快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信息素的用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