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杀手》立早人

22、计划制定

　　回程途中，阿达估摸着以纳昊尔此刻的精神状态大概不适合做任何事，于是指挥小刚将车开到自己所居住的公寓。
　　下车时，小刚挥手惜惜相别，一脸的不舍。
　　两人进了浴室，草草冲洗掉身上的污泥后，躺在床上，阿达毫无睡意，也能感受到身旁的人完全没有入睡，二人就这样听着对方的呼吸，睁眼熬到了天明。
　　当第一缕光从窗外投进屋里，纳昊尔立即起身，这次阿达没有阻拦，他甚至没有动一下，因为阿达很清楚纳昊尔这趟出去是为了什么。纳昊尔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报仇，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光凭那段窃听到的谈话，定不了罪，而且没有录音，对方肯定不会认。所以纳昊尔一定要通过一些不光明的手段，达成这个目的。可身负督察总组长一职，使他缚手缚脚，他这次去应是为了解决这些矛盾。
　　站在落地镜前，纳昊尔：“借你一套衣服，我的昨天都撕坏了。”
　　阿达懒懒地嗯了一下。
　　纳昊尔穿戴整齐后，没有道别就走了，等纳昊尔离开后，阿达也没了继续睡下去的心思，他起身，发现，因为他上午从来都是睡懒觉的。
　　下午三点，阿达按时去到健身室训练，练了二十分钟，门推开，是纳昊尔进来。
　　纳昊尔走近，拽住对面的两个环，使劲下拉，将阿达拽升至双脚离地。
　　阿达在空中滞了两秒后，臂膀使劲，双脚落地，反将纳昊尔拉升起来，问：“事情都弄妥帖了？”
　　纳昊尔升起来后，也如法炮制，下蹬，拉起阿达，二人如同玩着跷跷板，你上我下，好不热闹，也好孩子气。
　　纳昊尔回：“好了。我的计划十分简单，偷偷潜入他的老巣，窃取他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成功的话，只当无事发生。如果失败，总督局将出示我早被开除，正在遭审查的文件，不会连累总督局。”
　　“那进去老巣的步骤是什么？”
　　“没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就是拿着家伙，先试着偷偷闯进去，闯进密室，将他不可告人的资料拿出来，绳之以法。若是没法偷偷的，那就用家伙硬闯。”
　　“哇，我喜欢，越是简单的计划越喜欢。”
　　“谢谢你的赞赏。”纳昊尔又把阿达拽起。
　　阿达听出纳昊尔似乎没有邀请他的意思，把纳昊尔拽起：“不打算花一笔钱请我出山吗？我的价钱十分公道，如果不经过经纪人的抽成，还会更低的。”
　　可是那边纳昊尔并没有泄力，两边的力气达成平衡，二人的身体全都悬在空中。纳昊尔伸出腿，夹住阿达的腰，将他拉到靠近自己的位置，然后轻轻吻了一下。
　　“谢谢，不用了。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别人为了我卷进来。”
　　纳昊尔要往回收腿，阿达却夹住他的腿：“那我就只能自己去，你可别指望能控制住我。”
　　纳昊尔用力抽腿，阿达拼命夹住，二人很快打斗起来，打着打着笑了起来。

　　二人都是老资格了，根本不用商量，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东西都备齐全了，各种枪械冷兵器，子弹，防弹甲，摆了一桌，二人按照自己的特长，挑选执行计划会用到的东西。
　　“有相关的信息吗？”
　　“总督局一直有大把握，他的秘密应该藏在柯木西城外的一栋私人别墅内。”
　　纳昊尔随即将一张地图和建筑图铺开：“这是附近的地形图，和房子的结构图，外面是林子，二十四小时私人警卫巡逻，为了不打草惊蛇，所有的秘密九成应该藏在顶层的特别密室内。”
　　“嗯。”阿达应了一声。
　　“还有什么什么遗漏，需要注意的吗？”
　　阿达诡异一笑：“还剩下放松放松，不如泡个澡吧。”
　　纳昊尔也跟着笑了。

　　洗澡结束，纳昊尔穿着阿达的睡衣在阳台喝咖啡。
　　阿达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哦，艾玛太太，你好。”
　　“这次怎么没有说想我？算了，说了我也不信。”艾玛太太正要进屋，阿达横起粗壮手臂，将艾玛太太拦在门外，阻挡其进入。
　　“艾玛太太，拜托了，下次再来吧，今天真的很不方便。”
　　艾玛太太听这些话已经听到耳朵起了老茧，她随便拿起一根竹签，剔起了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详细告诉我。”
　　阿达很正经地解释：“艾玛太太，我正在赚钱。”
　　然而他的正经在艾玛太太眼里，和不正经没什么区别：“哼！赚钱，有人天天窝在家里赚钱的吗？有的话，请教教我，正好老娘天天呆在家里，出不了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这次的房租必须准时交。”
　　艾玛太太说着，凭借魁梧的身体优势，硬是撞破阿达的层层封锁，闯进屋里。
　　阿达紧跟在后，竭力解释：“可以把客户约进家...”
　　冲进客厅的艾玛太太突然定住，她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阳台上。很明显，他昨晚是在屋里过夜的。因为他裹着阿达常穿的那件紫色睡袍，硕大的皮卡丘头像，很难认错。
　　他穿着拖鞋，膝盖以下长毛的大腿露在外面，正背对着艾玛太太，悠闲地喝着咖啡。阳光穿过浴袍，显而易见的单薄，里面似乎没有别的衣物了。
　　艾玛太太自以为她明白了，阿达那句“赚钱”意味着什么。艾玛太太缓慢地挪转已经僵直的脖子，不可置信地望向阿达，眼色变了。
　　阿达摇了摇头：“艾玛太太，我都说了我在赚钱，你为什么还要硬闯进来？你看看，现在这状况，尴尬不尴尬？”
　　大张着嘴巴的艾玛太太，机械地点点头。
　　阿达一改常态，声音极其温柔地说：“那可以出去了吧。”
　　艾玛太太偷偷再看一眼阳台的那个人，再次机械地点点头。
　　“那外面请。”阿达举着手臂，作出酒店服务生般的送客动作。
　　艾玛太太已经不会走路了，七歪八扭地走到门外后，特意转身嘱咐阿达：“这个人看着就很强壮，能折腾，记得注意保重身体，别太累着。”
　　阿达带着微笑，轻轻一点头，蓬地，关上门。他忽然反应过来，艾玛太太那句话的真实涵义，刚想再开门，追上艾玛太太，向她解释。肩膀上却多了一条手臂。
　　纳昊尔嘴角浮着玩味的笑：“那位太太的话并没有错，任务艰险，确实要多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