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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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抽走了经脉，元音无力的任由苏意川抱着。
他有恨：“为什么不能是我？”
现在给的温柔又算什么？
无论你是喜欢女生还是男生，都不会是我？
“元元怎么了？什么意思可以告诉哥哥？”
苏意川握紧元音肩膀，看着他的眼睛。
那片被泪水沾湿的睫毛，泛动着带起串串泪珠。
“哥哥，我总算明白你推开我的理由了。”
元音将手覆上对方腰下那片布料。
没有起伏，没有悸动。
他推开了苏意川，跑到玄关，以极快的速度换上鞋，离开了。
苏意川不会明白元音的举动，却不住地想着，是元音不需要他这个哥哥了吗？
苏意川不敢阻止元音离开。
男生一路跑着，哭得累得喘不过气。
苏哥哥它没有反应，一点都没有。
在他面前，我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弟弟。
以前认为哥哥喜欢女生，所以理所当然不敢去尝试，怕他又像两年前那般推开自己。
可如今知道哥哥是喜欢男生的，却是拿刀亲自扎进我心里。
没有欲望，就只剩兄弟情。
多可笑，我从来就输了，不在性别，而是我这个人。
元音漫无目的地走着，累了便呆呆的坐在湖边。
看着平静的湖面，他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似乎被吸进去了。
什么都不想，也罢。
他太静了，早就哭累了。
不在乎野猫是否蹭在旁边打盹，不曾看落叶是否情愿被风吹散。
几个小时后，林航看到了元音。
苏意川私聊过他问元音的下落，便知道他们也许是发生了什么。
他不敢贸然靠近。
平时的元音看起来直言直语，其实内心的想法藏的很深。
林航抱起懒猫，坐上椅子一侧，将矿泉水瓶递给元音后便专心撸猫了。
静静地陪着吧，愿意说的时候会说的。
许久，太阳西下，落日余晖，鸟雀归巢，才等到元音开口：“航，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还会坚持吗？”
四下无声，都在等着一份答案。
“看我有多爱吧。”
林航继续给猫抓下巴，却慢下动作，继续说：“如果放弃他，我可以过得更快乐，我会放弃的。”
“如果，没有他在身边，这个世界就灰暗了，我会等的，等不了他爱上我的那一天，就等到我不爱他那一天。”
元音静静地看着天：“我做不到了，曾经我也劝过自己，他会有女朋友的，我一心一意当个弟弟就好，那就可以一辈子陪着他。”
“可当我发现自己也是有机会的，他或许可以喜欢我，我就动摇了。”
元音将心情剖白：
“他爱谁，我都不甘心。”
“我只希望他属于我一个人。”
“可是我也好绝望啊，爱情是看感觉的，不喜欢的人，花几年十几年就会喜欢上吗？”元音眼里的光又暗了。
林航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多听对方倾诉：“你想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除了占有，我几乎不想再采取其他方法。”
“他说他会爱那个人一辈子。”
元音轻声笑了。
“我们怎么都那么傻呢，说什么一辈子，这一辈子还真是够长的。”
从林航的角度看来，他不希望朋友那么难受，在感情里放弃行动，就会让自己受心情限制，挣脱不了伤感的情调。
林航凭着猜测而论：“或许，事实远没有你想象的糟糕。又或许，你还没有正式跟他说清楚，不管是拒绝或接受，你差的是对方一个明确的态度，有结果才能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带着无奈又自嘲的心情，元音问：“他会让我当他的炮友吗？”
泪水不惧滑下了，不是早就干了吗？
“元元，你不必这样的。”林航拉住元音，却被元音扯开双手。
他的想法太可怕，也太可怜了。
在元音离开后，苏意川握紧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
他不能追，元元想离开，就不能阻止元元。
脑中不断闪现出元音被他绑在床上的模样。
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闪过的念头稍纵即逝，狠狠的一拳锤在墙上。
会吓着元元的。
苏意川从抽屉拿出一盒烟，一根又一根的，无情地吞吐。
唯有如此，才能稍微麻痹暴躁的情绪和可怖的欲望。
元元那么好，那么的白。
他的脖子敏感极了，蹭到就会泛红。
他每天都会笑，但他要是只对我笑那该多好。
他笑，他闹我。
药物也快控制不住了。
想要跟元元安好地待在一起，我只能吃下抑制性功能的药物。
冷静下来，我才能是元元的哥哥。
我太想他了。
会吓到元元。
他怎么就那么爱哭呢。
一个个烟晕出现又消失。
苏意川从手机相册翻出各色各样的穿着校服的元音。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生气，都那么可爱。
这些几乎都是苏意川偷拍的，一点点攒起来成了私密相册的全部。
他这么疯狂，他好像不正常。
却忍不住苦笑起来，再靠近一点，元元知道了该怎么办。
苏意川掐灭烟头，打开一扇上锁的门。
里面关着他所有的情与爱，欲与罪，
床上悄然躺着的是元音的娃娃，等身。
可是这娃娃没有元元滚热的体温，没有元元的味道，他代替不了元元。
屋子里就连元音高二和高三的照片都有。
那些苏意川缺失在元音身边的日子里，元音写过的本子、试卷、练习册都一一摆列在桌面。
还有元音穿过的所有衣服，都有一件全新的挂在衣柜。
元音和父母赌气后离家出走，坐在公园石椅上玩弄过的树叶。
元音十八岁生日弄丢的白色护腕。
元音高考后送给楼下小朋友的用具，全都被苏意川以更多的物品在私下交换了。
这是元元给的酸奶，我不舍得喝，放到过期了也不舍得。
有一次拗不过元元就当着他的面喝得只剩下盒子。但这是元元送的，还可以放上元元艺术节上做的纸花。
这是和元元第一次看电影时的票根，他当时还说再也不看恐怖片了，却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好奇心。
但是，都没关系的，无论看多少次，我都会跟你一起看。
我藏着全部我们看过的电影票单。
这是元元用过的手表，我装可怜骗他才拿到的，可也没能还回去，我就不敢靠近了。
这是那一次，元元说他冷，要躲在我被窝里一起睡的那床被子。
之后也是在这被子下教元元学习以外的事。
竟然没有人告诉过他应该怎么做。
没有录下声音、没有拍下照片是我的失误。
元元太可爱了，他竟然那么纯粹的问我，男生都会这样做吗。
我承认那时候心中有邪念，以教元元为由心安理得触摸他。
元元竟然说他也想这么对我，可是元元的眼里我只是他的哥哥，他的学长。
我忍住了，不让自己失态。
不舍却挪开元元那双滚烫的手。
再爱他，也要有个限度。
再这样，我会把元元拉入泥潭。
我不能这么做。
他那么听话，他会接受我给的一切。
但我不希望等元元明白过来时，对我的感情却只剩后悔和憎恨。
元元是音符，是不受控制的，他应该有自己的选择，不能被我左右。
他在我这里有绝对的所有权。
现在，元元要走了。
他忍受不了我的感情。
我还能做到只看看吗？
不，我做不到，我不想放开他，我会继续待在他身边。
林航告诉我，元元坐在湖边，那我就在后方陪着他，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出现。
元音将半瓶水灌入，他把校卡给林航，今晚的门禁需要帮忙解决。
他一路跑着，坐上一辆刚完成上一单的出租车。
元音没有想好任何理由，之前为什么要跑开，为什么又回来。
他想和苏意川在一起。
门铃响时无人应答，元音的失落却在苏意川从身后出现后转瞬即逝。
“密码是86935。”随着苏意川的声音按下密码，他继续说：“晚点把指纹录上。”
空气静得分明，谁来打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