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暖风》lost_C

22、二十一

　　世界上有神吗？
　　如果你问现在的今里故，他一定会笑得温和然后回答道：“是的！”
　　那灿烂的模样会让你忍不住思考“世界上什么时候出现了第二个太阳了？后羿死哪里去了？”这样的问题。
　　自从那次被淋了味噌汤后日子就变得更加幸福起来了。当然着不是说以前的日子不幸福，是很幸福，只是现在幸福的感觉增加了许多。
　　两人在四回生被告知可以开始烦恼斩魄刀的时候就开始去努力了。而在隔年的春天一同拿到了斩魄刀。
　　接着，就是今里故的治疗方面的学习有了很大的进步，当然是和鸠羽代一起进步的，得到老师的赞扬了。
　　再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御十夜和他们两人最近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

　　每日一起吃午饭已经成了习惯，而十夜从最初的被鸠羽强迫渐渐变成不做反抗再渐渐变成了一声不吭的站在食堂门前等他们再变成现在只要中午就会见到他在他们的教室门前等着。
　　这个转变大概花了四年？
　　他们现在已经是五回生了。
　　理论的知识已经基本掌握，而现在最重要的则是所谓的实践。……或许各位可以理解为今里故和鸠羽代整天必须和伤患打交道，而御十夜则是必须整天和本岛佑以及其他老师打交道。
　　包括吃饭，以及上面所提到的这些，就是他们现在作为学生生活的全部。

　　“……”
　　本岛佑看着自己面前一脸苦恼的鸠羽代，而她的身边则坐着一脸为难的今里故。
　　她看了看故，一脸的疑惑。
　　故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情况。
　　最后佑大姐大大叹了口，然后直接地问道：“喂，代，你干嘛一副吃了苦瓜的样子？”
　　“人家没有吃苦瓜……”成蜗牛状缩在佑大姐办公室沙发上的鸠羽代如此回答道。那声音虚弱的就像若隐若现的烟雾一般。
　　本岛佑不悦地皱起眉。她现在很想狠狠拿起自己放在墙角的木刀然后直接砸到鸠羽的脑门上。
　　故像是感觉到了佑的杀气一样立刻一脸慌张的摇头。
　　“……切。”看在好孩子故的面子上，佑还是制止住了那想握住木刀的冲动，她耐心地开口：“喂喂，到底什么事啊。我这边是办公室不是忏悔室啊。快说快说。”
　　鸠羽代那宝蓝色的眼睛缓慢的转动着，将视线停留在了佑的脸上。“……老师。……我拿到了一把好糟糕的斩魄刀。”
　　“……啊？”
　　“是？”
　　两人吃惊地看向鸠羽代。
　　“……呜呜！”
　　被看的那位苦恼地抱住了自己的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停。
　　“……这家伙到底怎么了啊……”本岛佑整个就觉得自己很郁闷。今日是难得的星期五，也就意思是学生放学的时间比较早，那也意味着本岛佑的休息时间比平常要多。
　　她本来想趁这个时间约自己的好友好好去外面喝一顿的，没想到正在自己打开木门的时候这孩子就一脸泪水的扑进了自己……办公室的沙发。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真够糟糕，如果不是看在今里故的困扰样上她老早把鸠羽代给丢出窗户了。
　　故只能无奈地苦笑。
　　“她是和我说想要和你聊聊的……详情我也不清楚……”
　　本岛佑会意地点点头，对着故说：“好吧，如果是她的烦恼那那一定不短，你帮我们准备点茶和茶点吧。”
　　“好的。那么……我先告辞。”
　　故对佑点点头，然后迈着轻声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鸠羽在听到门合上的声音以后把头从自己的手掌里抬了起来，眼睛里虽然还残留着前面的黯淡和失落，但是看得出来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佑摇动着自己坐着的木椅，边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边随意地问：“那么，怎么了，你手上的刀出什么问题了？”
　　“……我……那个，不是说不满意啦。”鸠羽摸了摸自己前不久被故亲手修剪过的头发。“……只是觉得含义真的很……糟糕。”
　　“含义？”
　　“……嗯。”

　　现在让我们一起正色一下。
　　我应该说过，这是篇狗血文。
　　所以呢，现在的今里故君面临了一个问题。
　　就是所谓的狗血。

　　本来想起准备点茶点却发现食堂里的材料并不够的今里故只好跑到街道上去买点什么。不过，即使食堂里有材料，今里故也不打算立即就做出来。
　　凭着自己和鸠羽代相处这么久的经验，故能看出来，她心中的疑惑只有本岛佑大概能回答，自己还是给他们点空间好好交流比较好。
　　于是这样决定的今里故就在街上晃起来了，边走边想自己是不是该买点什么新颖点的糕点给他们尝尝鲜。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有个商店在卖柿饼。
　　突然就想要停下脚步，然后掏钱去买。
　　今里故刚把自己的手伸进口袋准备掏钱的时候，立刻用自己右手给抓住了那打算掏钱的左手。
　　不行。
　　不能买这个。
　　鸠羽不喜欢，他也不常吃。
　　说来，他记得前不久自己的同学说起，最近外面有种蛋糕叫做海绵蛋糕大家都很喜欢。去买点这个吧。说起来那家店应该在这附近有的。
　　对，去买那个吧。
　　但是心里想的和身体做的却是两回事。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不是身体的问题，是自己精神的问题。
　　……不会，吧。
　　今里故轻轻咳嗽一声，转过头，笔直朝另个方向走。
　　然后走到小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现在能确实地感觉到，那不是错觉。绝对不是。
　　他现在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可是——
　　他转过身，对着离自己有大约三步距离的青年如此说道。
　　“……那个，市丸银先生，好久，不见……”
　　他还是回头去打招呼了。

　　狗血发生了。
　　假如御十夜在现场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故现在的心情就和当初自己被鸠羽发现给他们盖毛毯时一样。
　　心里那个悔啊那个恨啊。
　　为什么只是偶尔出来买点点心也能碰到市丸银这位尊为五番队副队长的人呢？而且自己竟然还不自觉地去和人家打招呼了。
　　这个就是今里故的人品问题了。人品太好也不行啊。

　　——他很危险。
　　脑海传来的模糊声音这么警告着自己。
　　今里故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暖色茶杯。
　　——我知道。不用那么担心。
　　他在心中温和的安抚着对方。对方出于对自己主人的信任，也就没再说什么。
　　今里故捧起茶杯，贴近嘴边，缓缓让温暖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身体内。那温度让人渐渐平静了下来。果然水会让人安心。是因为自己斩魄刀是流水系的缘故吗？
　　“流水系的斩魄刀吗？”
　　“是的。有治愈的能力……”
　　听到这句，市丸银看了看他，似乎故的回答让他很惊讶。
　　“……这，怎么了吗？”
　　“我只是觉得更具攻击性的刀比较适合你哟，今里君。”
　　“……是、是吗。不过我是四班的学生，这种比较好些。”
　　市丸银没有在接着话继续说。
　　本以为对方会继续说些什么的今里故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疑惑地抬起头，刚想开口，就把话咽了回去。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睁开了，正紧紧盯着自己。
　　今里故下意识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这是，什么？这种……感觉……
　　“……今里君没有否认呢。”
　　尽管带有笑意，言语中还是透露着让人颤抖的冰冷。故在桌子的遮挡下，无意识地用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
　　自己的手在颤抖着。
　　无法停下来。
　　“……您指什么？”
　　“你适合更具有攻击性的刀。”
　　故无法说话。
　　听到那句话的瞬间，他有种自己被夺走了说话权利的错觉。
　　——不行，和这个人说话不能停止思考。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淡淡的刺痛让他紧绷了全身的神经。
　　“……市丸先生很喜欢玩语言游戏吧。……那个，这么说或许有点多管闲事，您的上司想必十分辛苦吧。”出于很爱多管闲事的本性，今里故忍不住苦笑着加了后半句。
　　就算是无意，这句话如果被市丸银的工作伙伴和上司听到的话估计会对故的理解表示深切的感谢吧。
　　“或许吧。”
　　市丸银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很明显，他是在等今里故接着他的话。
　　——唔。
　　今里故努力让自己不把不知所措的表情表现在自己的脸上。在心中小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到底恶劣到什么地步。
　　“不过……作为学生的我，并不擅长这种游戏……关于市丸先生您所说的，我更适合具有攻击性的刀……我并不否认。渴望变强也是我留在那个学校的理由之一。但是，我所追求的是活人刀……这样无法斩杀人的斩魄刀比较适合。”
　　市丸银没有对故的这句话做出任何回应，只是自顾自地看向窗外说着：“今里君在我眼中是个十分好战的人哦。以前你和我在上课时的那一次，还有你和本岛佑那么亲近，都只能理解为你的潜意识是十分好战呢，是吧，故君？”
　　市丸银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今里故，就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错误的孩子一般充满稚气的动作。
　　这个男人很恶劣。
　　果然，和鸠羽说的一样。
　　今里故觉得自己就快虚脱昏倒了。这个男人到底要说透到什么地步才肯放过他。
　　——他根本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评价。

　　“什么？专门用来逃跑的刀？”
　　“……是、是的……”
　　本岛佑张大着嘴巴看着面如土色的鸠羽代。
　　“……你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我明明是治疗班的为什么偏偏拿了一把专门用来逃跑的刀呢……”说着，坐在沙发上蜷缩身体的鸠羽代更缩小了身体。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缩小到以纳米为单位的物体。
　　佑看着自己手里墨绿色的茶杯，里面的茶还冒着热气。
　　她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玩意朝那个缩小身子的小屁孩那里扔过去。
　　“……你够了。哭鼻子难看不难看，都几十岁的大人了还哭啊。”
　　“呜呜！人家是永远的十五岁！”
　　“拜托，在这里你就算是一百五十岁还是一千五百岁都没多大意义了，何况十五岁。别哭了，不然小心我把你揍死。”
　　鸠羽代的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就那么僵住不动。看来本岛佑的威胁对她来说几乎是永久性的有效。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宝蓝色眼睛望着本岛佑……
　　“再用那种让人想揍人的眼睛看着我就砍死你。”
　　闪亮亮眼睛攻击无效。
　　“……佑姐没有所谓母爱这种东西么。”鸠羽代擦了擦自己眼睛里累积的泪珠这么说道。
　　本岛佑两脚往自己办公桌上一翘，俨然一副“我是大姐大我怕谁”的模样。“哈！母爱？那是什么啊老早给狼狗吃掉了啊。”
　　“……妖怪。”
　　“啊啊？你说什么？”
　　“没有……”
　　“那，你的刀是怎么回事？”
　　鸠羽代抬起头，看了看本岛佑。那宝蓝色的眼睛里似乎充满了什么矛盾的情绪，但是过了一会，似乎想通了一般变得澄澈。
　　“……啊！真是！丢脸我也认了！”她自暴自弃地拔出自己腰间的斩魄刀，愤愤地大喊了一声：“开启吧！十三！”
　　“……啥？”
　　听到那名字本岛佑就傻了一下。
　　本以为鸠羽代的刀会有什么多大的变化，但仔细一看也就那把普通的浅打上多加了点什么玩意——刀锋处多了几丝黑色的纹路。
　　“……那，能力是什么？“
　　听到这句问句鸠羽代皱紧了眉头，一副自己刚把什么苦到恐怖的食物吃了下去的样子。“……请、请您务必看好。”
　　那声音还微微颤抖着，看来鸠羽代再过个一秒就会像瀑布那样的哭出来。
　　她用左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右手换了个握住刀的方法，刀尖指向后方，划了个弧度。接着，鸠羽代那双宝蓝色的眼瞳中心有着淡淡白色的光芒亮起。
　　这个是……灵压？本岛佑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异变，这么想着。果然是用斩魄刀的生手。不过久了……就能好好控制了吧。但是他们学的已经比其他学生快很多了。毕竟是由本岛佑亲手教育出来的。
　　“北方四步，向南。”宛如在低吟什么一般。
　　鸠羽代朝后一退，身影在一瞬间消失了。
　　“！”
　　但是，下个瞬间。
　　陌生的气息出现在了本岛佑的身后。
　　本岛佑在一秒内做完了坐好、起身、握紧木刀、往后突刺以上四个动作。
　　“呜哇哇！！”
　　鸠羽代额头中刀。
　　两秒内决胜负。
　　今日结果：本岛佑VS鸠羽代五十二胜零负。
　　“好痛啊！佑姐！你不能这么过分的！”
　　“……”
　　本岛佑看着在地上痛得打滚的鸠羽代，愣愣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刀。“……那是你斩魄刀的能力？”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后，又看了看前面鸠羽代消失的那个地方。
　　——北方四步，向南。
　　莫非是……？
　　她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和前面鸠羽代消失的位置。
　　“……原来如此，你的刀能够制造‘门’之类的东西吗？“
　　她思考了一会下了如此一个结论。
　　鸠羽代似乎在地上打滚打够了，她坐起身抓了抓自己的短发。“……差不多。我的刀能够使两个地方连接起来。如果是比较远的地方需要耗费比较多的灵力……还有，需要比较准确的位置。就是类似坐标之类的。”
　　“……那你不是需要很好的记忆力？”
　　“这个的话我不太清楚，因为还没用过几次呢。一般没有去过的地方大概需要记忆力好点……有印象的话不需要坐标也无妨。这是十三告诉我的。”
　　本岛佑坐回自己的办桌椅上，摸着下巴沉思。
　　这样的斩魄刀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能让连接两个不同的地方，在短时间内立刻抵达……放到现世来说的就是某种快速交通工具吧。但是对于这里来说……
　　很危险的刀。那个能力太惊人了。
　　在那个瞬间本岛佑如果不是因为感觉气息这方面比较敏感，恐怕早就被这孩子给得手了。在消失于这里的时候连同气息一起隐去了。甚至连灵压都无法感知到。
　　“……你这样简直就像去了现世又回到这里一样。刚刚那个瞬间根本感觉不到你的灵压和气息。如果你的对手是体型较大的虚，恐怕是完全应付不了你的。”
　　“哈哈……因为可以一瞬间就抵达他头部的面前也可以一瞬间就逃到远方是吗？”鸠羽代一脸笑哈哈地说道，不过从口气里能听出来，她似乎对自己的斩魄刀作用抱有极大的不满。
　　“小故的那种就正好啊……为什么我的就那么糟糕呢。”
　　“说来，故的刀怎么样。”本岛佑倒了一杯新的热茶，在坐在地上一脸举动的鸠羽代头顶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示意让她接好。
　　鸠羽说了句谢谢就接过茶杯捧在手心内。
　　“……流水系，有治愈的作用。解放后刀身能够流出定量的水，水本身具有治疗的效果。治疗的效果如何要看灵力付出了多少……”
　　“名字是……止水。”
　　“……止水？……明镜止水？……不太适合那孩子啊。”
　　本岛佑喝了口自己泡的热茶，但刚吞下去就皱起了眉头。
　　“……好难喝……”
　　“同感哟！小故泡的可比老师的好喝多了！”

作者有话说

　　斩魄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