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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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该死的冬天。鸠羽代一边揉搓着早已没了感觉的双手边在心里抱怨着。
“唔……好……好……怎么……怎么那么……”虽然很想连贯地说话，但自己的嘴唇似乎不是自己的一样，移动都觉得相当困难。
她深深吸了口气，竭尽全力大吼了一声：“怎么那么冷啊——！”边跑在风雪边大喊着。“感觉快冷死了人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嘴上说要死了……这不挺有精神的吗。
她揉了揉自己被风雪催出眼泪的双眼，不禁后悔怎么没带眼镜出门。……但带了反而多余吧，行动不方便，没准雪会遮住镜片。又感觉到稍许变寒冷的强风，立刻驱除杂念，加快了速度。
跑着跑着，鸠羽代便看到不远处房子里的光亮，立刻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进了那房子。进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窝到了火的旁边，不停对自己冻得快没知觉的双手哈气。本想把手尽可能地靠近火，但却被轻轻的制止，一杯热茶被递到了她的右手里。
“外面很冷吧，先喝点茶。”抬起头，对上今里故温和的笑容。“抱歉，让你在那么冷的天气出门……”
“啊，没事没事！我比较快！”
今里故看着她精神抖擞的样子，微笑，只是用自己的双手轻轻握住她的左手。“这样温暖些吧，用火取暖的话很危险，这样好些。”
鸠羽看着故体贴的举动，咬了咬嘴唇，一脸感动样。就差哭了。她宝蓝色的瞳孔的确水汪汪的，里面满满的是感动的眼泪。“……小故啊，你真好。啊我真幸福啊~~一回到家就有暖和的火和小故陪我~~”
故只是微笑着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样的赞美，或者说……其实自己，是完全没有资格接受这种赞美的……他只能笑笑，不作任何回答。
他抬起头，看着门口不断被寒风吹打的竹帘。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前几年都冷啊……那么这个房子，一直住着也不是办法。只会更不方便而已。现在温暖的地方只有……
故仔细想了想，便说道：“如果明天出太阳了，往里面走吧。”
“里面？”鸠羽听到这个词立刻反应了过来，歪过头问：“小故是指去靠近一区的地方？为什么突然想去那里？”
“因为这里太冷了，住那里比较好。又温暖，治安也算可以。”故松开了鸠羽的手，走到了窗口前，看着窗外一片惨白的景色。
以前是一个人住，所以冬天忍忍就过去了……但如今是两个人住，虽然我能忍住，但鸠羽不一定能……而且，听说她以前住的地方没有那么寒冷过。
得找好点的地方住才可以，至少不让她感觉到寒冷。故回过头，看着鸠羽在篝火前暖手的样子。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人住了。就像很久以前那样，不是孤独一人。嘴角不禁变柔和许多。
鸠羽突然想起自己前面去外面挨冻的原因，击了下掌。“啊，对了对了，你叫我买的东西。在这里。”立刻解下身上忘记解开的包袱，然后打开。里面是前面她买的几块比较简陋的布料。
“这些布料够吗？不过你要布料和针线做什么？”
故走了过去，蹲下身，拿起布料一一端详起来。“我是想缝衣服。外面买的有点承担不起……只有针线和布料的话会便宜许多。”
“缝衣服……诶诶？！你还会缝衣服？！”
“恩，会一点。就是……用不久。”不过他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未做过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出来是不是能和以前一样好。故拿起针线，看了看布料，开始在心里琢磨起来。“鸠羽，请你……”故抬起头，想说什么，但看鸠羽的眼神话一下子咽了回去。
“……那个？鸠羽？”
那个，类似于有星星在眼睛里一般的眼神是什么？故一脸奇怪地看着鸠羽。“请问，怎么了吗？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鸠羽双眼正闪闪发亮，好象看到了什么很好的东西一样。“小故——你啊，真是可爱！好想把你娶回家啊~~”说完，鸠羽就直接扑到故的背上，一直用脸蹭着故的背。“真好~~”
故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笑笑。
……这是鸠羽的老毛病。一旦激动过头，就会不自觉的这样……犯花痴。然后缠着故。故一开始虽然总被吓到，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说实话他也不讨厌。他觉得这种举动是他们是同伴的证明。所以，不觉得讨厌。
而且这样的鸠羽也蛮可爱的，有点像猫。故回过头看着鸠羽仍然黏在他背上的样子，他只是微笑，继续看着手中的布料。“那么，我帮你做一件吧？虽然做不来正式的和服……但是，家居服我还是可以的。好吗？”
“好！当然好！谢谢你了小故~~”
“恩，那等下我帮你量下。你喜欢蓝色吧，和你眼睛一样的颜色。正好有布料。”鸠羽没回答，仍旧把脸贴在故的背上上下蹭着。那就是同意了吧。相处的时间也不短，故基本已经理解鸠羽某些代表言语的举动。那么，等会等她冷静些了就量下尺寸吧。
故这么想着，就慢慢挪到了火前，保持被黏住的状态开始准备晚饭。
虽说是晚饭，但也只是一碗热水，然后吃点煮过的野菜而已。这里的气候并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就算种了，也养不久。
这个地区已经呆不下去了，这里不适合群居生活。那么……只能不停往前了。到一区去生活吧，放弃这里的房子。他环视了下这个房子，不禁苦笑。已经在这呆了很久了……也是时候该走走了。
他伸出手，覆盖在地板上，嘴里轻声念着：“……这几年，也辛苦你了……”
“小故小故！你说什么辛苦了？”鸠羽把整个身体趴在了故的背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刚刚是和房子说话吗？”她看向故的手覆盖的那块地板，一脸的疑惑。“我不觉得房子会回答你哦。”
“我知道，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感谢。”
“为什么？”
“恩……因为，这个房子已经陪了我很久了。所以，不道谢不行。”
鸠羽即使不看故的脸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回想起过去的点滴，然后露出满足和淡淡喜悦的微笑。
“这个房子对你很重要吗？”
故微微点了点头。“恩，这里，有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回忆。”说话的声音比以往更温柔，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鸠羽没说话。故有告诉过她，在认识她不久之前，故是和许多同伴一起生活的。在这个房子里。但那些同伴都病死了，所以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这个房子里。
不过，为什么只有故没事？虽然她很想问，但怕伤到故，结果还是没问。也许哪天他想告诉我了就会说吧。
“小故，就这样把这房子丢在这好吗？”
“不是丢在这。只是暂时不会住而已。”
“那还要照付钱吗？钱会不会不够……”
故没回答，而是拍了拍放在他肩膀上自己的手，示意让鸠羽放心。“鸠羽，不用担心。来，坐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面前。
鸠羽乖乖从故的背上下来，端正地跪坐到他面前。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鸠羽的脸颊上。“家和钱的事，你不用太担心。不要露出那么不安的表情，好吗？”
故对鸠羽的举动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当然被对待的一方也很清楚自己被当成孩子了。但是，这种只有亲人之间做的举动，她并不觉得讨厌。会觉得很安心。
“……恩。”
“早点休息吧。如果明天是晴天的话，还得出门。”
“好，我来铺被子！”说完便动作迅速地把角落里叠好的被褥在地上铺好。
故把火熄灭后，和鸠羽一起钻入了各自的被褥内。他伸出手，轻轻握住鸠羽的手。“那么，晚安。鸠羽，有个好梦。”
“恩！你也是！晚安……”
感受着自己手里的温暖，她不禁感觉到心里似乎也充满了温暖。
明天，一定会是个大晴天吧。
安心地闭上眼。
——
“……”
“……这是一区，对吧。”鸠羽指着自己眼前萧然的街道。
“如果我没走错路的话……”故怀疑地看了看周围。……说实话他对自己的方向感还是稍微有点自信的。照常理说自己是没走错的……他又重新看了下周围。
这附近不用说，路边都是房子，而且都有住过人的痕迹。但是……路上一个人都不在。
“……搞什么啊，大游行吗？”鸠羽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道，然后叹气。“难道说大家都被虚吃光了？”
“不是。没有类似的痕迹……”故若有所思地扶着下巴，仔细地看着自己周围的建筑物。……感觉就像一起离开了这里似的……
鸠羽也环视了下周围，然后视线定格在周围不高的屋顶。“小故啊，我从上面找找看吧？”
“恩，也好。小心不要踩空了。”
“哦——小故你要跟好啊！”
鸠羽说完，就从地面上跳起，稳稳落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
在故和鸠羽一起生活了一年之后，也就是从今天算起的半年前，他们两人发现自己有灵力。以前感觉到肚子饿的时候也意识到过，但是，半年前开始肚子饿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更加清晰。同时，体力也成正比的在提升着。他们莫名其妙地开始成长。
在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对视了一下。他们知道，自己似乎有成为死神的可能性。鸠羽和故当然都没那个意思成为死神。他们很满足于现在的生活。……但，如果是为了生计的话，那就是最后的办法。
“但是，死神什么的，成为死神是穿越的套路呢。”鸠羽边在屋顶上跑动着边自言自语道。她可不想按那套路走下去。……而且如果成为了死神，按穿越的套路来说，肯定会和剧情扯上关系，那么生命安危……她越想越觉得郁闷。
此时，一句“好！你说的哦！老板！”传入了鸠羽的耳朵里。故似乎也听到了，他们同时停下了脚步。“诶？……刚刚那个声音，小故，你听到了吗？”她看向故，一脸迷茫。那句话很清晰地传入了他们的耳朵里。……但总觉得，这声音……似乎与这里的气氛，完全不合。
很有火力感觉好象很……有精神。
她有些好奇那个声音的主人会是什么样。伸出手指，指向声音发出的那个方向。“去看看吧，小故。”
“……恩。”看来故也有点感兴趣。
声音发出的地方在一个被人群里围起来的圈内，那些围起来的人似乎是在看热闹。他们这才明白那些人都消失到哪去了。
不过是什么东西？怎么吸引了那么多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们两人到了屋顶上，这才看清了人群里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第一个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女生，看起来似乎比自己大些许，有着黑色长发和火红色眼睛女生。“来吧。照约定的那样，我赢了就喝酒无限量哦？”嘴角上扬，露出的笑容满是挑衅的意味。感觉是个……有着强烈存在感的人。
故和鸠羽不禁看呆了。那个女生并没有特别好看的脸，也没有很好的身材，但是……浑身就散发着，让人无法漠视的存在感。
……还是说那根本就是举动太过显眼？
“小故啊，你不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吗？”
“……恩。但是，却是个，很鲜明的人呢。过目难忘。”
“恩！但是……她和那个看起来体型相差颇大的男人，要做什么啊？”
“不清楚……”
和这个女生一起站在人群围成的圈内的，还有一个比普通男人更壮的人。两个人的手中都握着木刀。
女生从上至下打量着对方，随后露出了笑容。“风闻老板的剑道比二十席还强，真是期待啊——”女生似乎对此很感兴趣，说的话里都能感觉到她的兴致勃勃。
话刚落音，两个人同时出招。
攻击的速度很快，常人可能会看不清吧。今里故和鸠羽代似乎属于常人外，他们几乎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几十招下来，鸠羽和故都觉得是那个女生会赢。尽管看起来是男子占优势，但是，仔细观察的话，而是那个女生。她的呼吸和每个动作，自始至终就没有混乱过，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
还有就是表情。她的表情内满是乏味，一幅觉得无聊的样子。与其说是在比试……不如说更像是在玩耍[女的玩男的]。
看了一小会儿，鸠羽觉得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那个男的稳输呢。”下了这个结论便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为那个男人祷告起来。她只希望自己不要刚到治安不错的地方就看到血腥。
故没有说话，说实话……他也觉得最好祈祷一下。因为那个女生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已经无聊到极点了，心情坏到极点，那么随即就会爆发吧？
果然，如故所想，那个女生不耐烦到了极点。她在避过一招后，索性丢掉了手里的木刀，直接抓住了男人的领子，粗暴地过肩往地上一摔。“喝！”同时还有气势汹汹的一声吼。果然是充满气势的爆发。
那个男人被摔到地面的同时还有一声相当清脆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们两个担忧地对视了一下。那个男人该不会骨折了吧？
那个男人呆呆看着天空，似乎没有从那个过肩摔里反应过来。
“那，就像说好的那样，喝酒无限。”女生双手插腰，笑嘻嘻地站在男人视线内。
“切……你这女人，真的是学生刚毕业吗？”男人咂嘴，似乎有些不甘心。
“那是当然。毕业证明上面的日期可很新呢。”
女生自信满满地笑着，和躺在地上的男人开始聊了起来，完全没有前面的火药味了。而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散去。鸠羽见状，她知道再留在这只会麻烦。用手肘碰了碰故。“我们也走吧，还要找住的地方呢。”
“恩……”故虽然回应了，但是视线还停留在那个女生身上。“……那个女生……很强呢。真好。”说实话，有些羡慕。
“诶？你羡慕吗？”鸠羽边问边从屋顶上轻盈地跳下。回过头，看着故，一脸疑惑。“我不觉得变强是什么好事哦。太强反而会很麻烦呢……”尤其是这种少年漫画，强大完全等于磁铁。
故微笑着没回答，只是从屋顶上轻轻跳下，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那，我们快点去找住的地方吧。”鸠羽边说边拉起故的手，正准备迈步，一声“喂。”便从身后响起。
是女生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前面那个有着黑发红瞳的女生。
故回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女生。是在叫我们吗？他转过身，问道“请问，你是在叫我们？”
女生没回答，而是自上至下在端详着他们两人。“……哦——男孩子礼仪满分。女孩子嘛……轻盈满分。”边扶着下巴边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就像看到了什么很有趣的玩具一样。
今里故和鸠羽代却觉得一头雾水。
“那个，请问是在叫我们？”故耐心地再次提出了疑问。
“我叫本岛佑，你们呢？”
“啊，我是今里故，这位是……”
“我叫鸠羽代。阿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啊？”
本岛佑没有回答，而是开始和自己聊了起来。“今里和鸠羽？你们的姓很有趣呢……是呢，人也很有趣。虽然有趣程度比不上那家伙……但似乎都是可造之材呢。”
说话的口气简直像在研究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而且还在比较。鸠羽头上的黑线如瀑布般掉落下来。她看向故。对方……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完全不懂意思。
快没耐心的她摇了摇头，把剩下一点点耐心紧抓在手里。“那个——阿姐？你找我们到底什么事啊？”
“啊，是这样。你们两个，愿意进真央吗？当我的学生。”
…………啊？
故愣住了。“进真央？……呃，本岛小姐的意思是，让我们两个……”
“没错，我要让你们两个成为死神。”
本岛佑仍然用前面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这两人。她看的出来，这两个孩子十分有趣。如果好好教育的话，也许……会变成两个很有趣的死神呢。而且……正好最近正为自己教的学生太无聊而觉得烦恼呢。
她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这两人困扰的表情。看来很难下决定……反正是孩子，撒点饵就会想清楚了吧。
“你们两个愿意的话，今天就可以来哦。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住处，生活方面也不用担心。真央是住宿制的，伙食也免费，我不认为这是坏事。”
故没说话，其实他认同这个人所说的话。进真央就意味着有了住的地方，不用愁吃穿。对目前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坏的选择。但是，入学却有笔费用，那是个大问题。这样的话，房子的钱就不够了……故虽然表面上还是之前平稳的样子，但心里却开始苦恼起来。
……？错觉吗？本岛佑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怎么觉得……那个男生的背后有很大一块乌云？……不是错觉吧。
本岛佑自己思考了一下。
‘入学费？……我是偷的。因为，赚的话，很麻烦。而且，外面也赚不到钱。’
想起了某个家伙对“你入学费怎么来”这个问题的回答。
“……你们是在想入学费的问题吧，放心，我来垫。怎样？这下就可以了吧？”
她笑眯眯地说完，就等他们两人的答复了。“如果要考虑一下的话，到我家去坐坐吧？顺便喝点茶什么的。你们看起来不像吃过午饭。”
……这个人……真是好人呢。两个人同时这么想。
“哦，顺便一提，如果你们考虑过后还是决定拒绝的话，我会杀了你们哦，然后不客气地砍碎丢到河里。别挑战我的耐心比较好哦。”温和微笑。
……驳回。这家伙是鬼。
“那么，往这走吧。我在这里有住的……”
话还没说完，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刻转过身，伸出左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只听“啪！”的一声，她似乎接住了什么。
她低头看着手里接到的东西，深深叹了口气。抬起头对着前方叫道：“你这算偷袭啊！还有，别把我的刀随便丢来丢去，万一掉出来怎么办？”
“……刚拿到办公室就跑出来好吗？”
“又没事，反正山本老头子不会说什么。办公室都送我了，我休息一下也不为过吧。”
“……那你应该在办公室休息。”
听对话内容，似乎是熟人。
“有人拜托我叫你回去。”
“好好好，真是，臭老头，你怎么只有这个时候那么听别人话。”
“……我不是老头。我先走了。”
鸠羽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非常好笑的的对话。她很好奇另一个人是谁，但碍于本岛佑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所以就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模糊地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本岛佑又叹了口气，转过身，用右手各拍了一下他们的头。“今里故和鸠羽代对吧。抱歉呐，住的地方帮不了你们了，我得回去了。明天的早上，我会在青流门那里，等你们的答复。就这样，明天见咯。”她摇摇手，便转过身，向前迈开步子。
这时故注意到，她的左手拿着一把日本刀。除了护手全是黑色的日本刀。那个是……黑色的瞳孔紧紧盯在那把刀上。……那么，她是……
鸠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确认自己的眼睛没看错。“……那个……斩魄刀？她是死神？可她说过啊？她是老师……”
“似乎是……是毕业的学生成为老师……那种吗？”
“本岛佑啊……真是奇怪的阿姐呢，小故。”
不是奇怪是什么。哪有人会在路上拦住陌生人然后来句要不要进真央。……哈啊——真是怪到极点的人。故和鸠羽同时在心里叹气。
等他们找到了临时住的地方，便一起坐在了窗边（跪坐）。
“呐，小故，你觉得，去还是不去……”
故没回答，而是看着窗外的景色。视线的方向，是与流魂街格格不入的那些建筑物所在之处。去……还是不去？
他看着那些过分苍白的建筑物，缓缓张口：“我……”
——
至于在回去路上的本岛佑。
……同行人看着她脸上笑容灿烂，不禁郁闷地问：“……佑，你在高兴什么？”
“啊，看出来了吗？难得啊，臭老头——”
“……恩。”一直像花痴似的诡异笑，不想看出来都难。
“哼哼——我找到很有趣的两个人哦。”←对自己的诡异笑完全没自觉的家伙正很骄傲地继续诡异笑。
“很中意。”
“那是当然……因为，那两个孩子的眼神，都很有趣啊。”
清澈的黑色，透明的宝蓝色。
她想起那两个小不点的瞳孔颜色。
“……真期待，他们握住刀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呢。”
同行人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