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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滴血楼 ...

  •   那南蛮子不欲与叶清云逞口舌之快,他抓了白秋蕊,自然有办法逼白落雨就范。

      叶清云本就是在拖时间,看不能让这南蛮子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也不再胡扯。

      只是那群人已经追上了白秋蕊,叶清云最后看了白落雨一眼,白落雨已然是风中残烛,一时三刻便要驾鹤西归了,眼看着是救不了了。

      叶清云也不费这个事,既然他说了要救就去救白秋蕊,那叶清云照办就是。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叶清云一个伤重未愈的人加上一个啥都不会的白秋蕊,互相拖累还可以,拯救彼此那是在说笑。

      叶清云看了看怀里的琵琶,暗暗想到:希望本能有用以及希望自己真是多才多艺!

      叶清云一咬牙直接闭上眼,将手在琵琶的琴弦上就是一划拉。

      琵琶声带着一道劲风直扑向那群面具男,他们没有料到背后还有这种攻击,被那琵琶声带来的劲风扫落一地!

      叶清云趁机用脚一踏脚下的墙头,竟然飞身进了那群人的包围圈,脚都没站稳,提着白秋蕊的领子就又是一踩地,整个人如旱地拔葱一般飞了出去,几下兔起雀落就没了踪影。

      那些面具男刚要追,就听那南蛮子喊了一句:“回来,不用追了。”

      “楼主!那白秋蕊……”

      那南蛮子摆摆手,转头看向白落雨,两手一合竟然给他鼓了几下掌:“白大侠,在下佩服啊!”

      白落雨一皱眉,张嘴吐出一口黑血,也不嫌弃,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嘴,笑着说:“南栾,你机关算计,却什么也得不到了。”

      这南蛮子,也就是南栾,看起来并不气恼,还有闲心与白落雨闲话几句:“你怎知我是南栾?”

      “南疆装扮,他们又叫你楼主,就只有魔教教主艳无双的亲传弟子,现任滴血楼的楼主南栾了。”

      南栾哈哈一笑,一挥手袖子里就射出来一只短箭,那短箭直接洞穿了刚才叫他楼主的面具男。

      “都是你,暴露我的身份。”

      南栾理了理袖子,伸手拿过身边人的长刀,对准白落雨就是一刀!

      白落雨登时就被一刀毙命!

      “楼主,这白落雨一死,长生令的线索就断了。”旁边的面具男忧虑的说。

      南栾:“哼,这白落雨抵死不从,自杀身亡。”

      面具男抬眼看了看南栾,附和道:“是是,他自杀身亡,我们也很无奈。可是楼主,刚刚那个天音堂的人,是个祸患,我们现在是否要去追他们?”

      “天音堂?”南栾眼睛眯了眯,“天音堂不过是一群蠢货,以音杀人还要靠阵法,那人绝不是天音堂的人。”

      “不是天音堂的人……可江湖上以音杀人的只有天音堂啊!”面具男不解。

      南栾看着这个面具男,别有深意地说:“真的只有天音堂吗?”

      面具男面具之下的脸上神色一变:“还有魔音……”

      南栾一摆手将面具男未尽之语堵了回去:“莫提了,他们狗咬狗,不过是看着师父闭关,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我们做好师父交代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关我们的事。”

      面具男垂首:“是。”

      南栾看向叶清云消失的方向,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不过因为并不重要,他也没有细想。

      眼下还是将师父交代的事情办好才是要紧。

      “我们走。”

      呼啦啦一群人都跟着南栾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一地的尸首和血迹。

      叶清云带着白秋蕊跑路,但是因为失忆的缘故,这本能有些时灵时不灵。

      所以勉强用轻功走了一段,在数次差点从空中直接摔下来之后,叶清云见离着白家庄子远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

      白秋蕊落了地,过了半晌才仿佛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蹲在地上捂着脸就呜呜哭了起来。

      叶清云是一个头两个大,平日里没见白秋蕊哭过,这么陡然一哭,让叶清云也难以招架,其中主要还是因为打不得。

      “白秋蕊,你别哭了,一会儿他们追过来怎么办?”

      白秋蕊并不听叶清云的话,也可以说她遭逢大变人已经懵了,满心都是爷爷的惨状,哪里还听得见叶清云在叨叨什么。

      她哭了好一阵,叶清云只能百无聊赖地找了附近一棵树,躲在树荫下一下一下拨着琵琶,发出烦人的声音,企图压过白秋蕊的哭声。

      见她哭了这么久还不停,自己手指头都弹的生疼,叶清云眼珠一转,突然大叫一声:“啊!”

      白秋蕊果然被这叫声给惊吓到,以为叶清云出了什么事,急忙从膝盖里抬起头看向叶清云。

      就见叶清云蹙着眉,一手抱琵琶,一手贴在他身后,仿佛是背后的伤又疼了。

      白秋蕊活了十几年,从来顺风顺水,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自己还要面对未知的前途和险恶的追兵,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

      现在叶清云就是她身边唯一的人了,看叶清云如此痛苦的模样,白秋蕊一下就慌了神。

      “叶清云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扯着了?!”

      叶清云虽然是为了让白秋蕊停下别再哭了,但她这么一问,自己还真有点疼,手上湿了一点,手扭回来一看,手心上赫然是一片鲜血。

      白秋蕊现在的脸真跟她的姓氏一样了,她猛地站起身跑到叶清云身边:“你流血了!伤口裂开了!”

      叶清云到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后背有点疼,但也能忍,不过要是能让白秋蕊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当即叶清云就浑身如泄了气一般,整个人靠着那琵琶,虚弱地说:“我背好疼,得赶紧找个医馆包扎一下,不然怕是要失血而死了。”

      白秋蕊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叶清云肩膀上,拍的叶清云呲牙咧嘴,这一巴掌,比他后背的伤疼多了。

      “我都如此伤心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这样戏耍于我?!”

      叶清云立刻讨饶:“我冤枉,不过是看你沉湎于悲伤,也不想想咱俩之后该怎么办,所以才想办法提醒你一下。”

      白秋蕊闻言咬牙切齿:“我一定要给我爷爷报仇雪恨!”

      叶清云不想泼她冷水,但更不想她无谓送命:“我身负重伤,你狗屁不会,怎么报仇?!”

      白秋蕊一噎,红着眼眶道:“难道就让我爷爷白白被他们害死不成?”

      叶清云沉吟片刻:“那些人说他们是滴血楼的人,你对这个滴血楼了解多少?”

      白秋蕊摇头:“爷爷从来不跟我说江湖上的事情,因我父母都死于江湖争斗,所以爷爷从小就不让我接触这方面的东西。我只听说滴血楼是个杀手组织,隶属于魔教。”

      “他们要长生令是因为他们那个魔教教主要?我听见你爷爷说什么主人的。”

      白秋蕊再次否定道:“不可能,魔教教主艳无双修习的乃是传说中的不死神功,既然已经不死,又何必再求长生?!”

      叶清云皱了皱眉:“若是买凶,那范围可就广了。对了,你那个未婚夫是什么人?我听你爷爷说让你去投奔他!”

      白秋蕊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与他是指腹为婚,他爹和我爹是结拜兄弟,因为爷爷一直对我父母的死耿耿于怀,所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我那未婚夫,正是垣域山庄庄主赵平山的儿子赵拓。”

      叶清云眨眨眼,他是有听没有懂,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垣域山庄是哪里,而赵平山是哪位他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白落雨让白秋蕊去找她这个未婚夫,而他们现在也没地方去,不如就按着白落雨的意思就是了。

      “那我们就去垣域山庄吧。”

      白秋蕊点点头,“以我一人之力,想要报仇难于上青天,只能求助于赵平山了,希望他能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帮我手刃仇人。”

      “垣域山庄在什么方向?”叶清云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方向感极差,出了白家之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向着哪个方向走的。

      白秋蕊指指南边。

      “我们赶紧走,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

      白秋蕊点头应允,没精打采地跟着叶清云往南边走,明显还是沉浸在家破人亡的伤痛里。

      叶清云都觉得自己好没有同情心,白秋蕊惨成这样,他也只觉得麻烦加无奈。

      他深刻自省,自己以前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说不定还造过孽,具体参见他被人戳心推崖。

      罪过罪过。

      白秋蕊见叶清云一边走一边垂着头,以为他是累了,于是说:“你还带着那琵琶干什么?这么重,你若是累了便扔了算了。”

      叶清云叹息道:“这琵琶多好,你不是说贵重吗?正好我问问你,你出来可带钱了?”

      当时那种危急关头,哪还管得了那些身外之物?!

      白秋蕊自是没带。

      一看白秋蕊的神色叶清云就明白了,无奈地说:“咱俩没钱,这琵琶可以抵账,此是其一,我以前可能习过武,但你也看到了,我失忆了所以这武功也是时好时坏,这琵琶不但可以弹曲子,急了还可以当锤子砸人,不是个宝贝吗?”

      白秋蕊语塞,不得不承认,叶清云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们走了半天,天都黑了才看见一个酒肆,旌旗之上写着四个大字:陶居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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