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宁逸》不要脸的黄子

5、第 5 章迟到

　　第五章
　　何翼今天抽风似醒的很早。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窗帘是拉上的，整个房间昏昏沉沉的。
　　他很精神，睡不着，何翼赖在床上。他默默的注视天花板愣了会儿神。他又拿起床边的手机。打开一看
　　6:13。
　　嗯，真够早的。何翼这辈子都没自然醒这么早过。他摸索着床头柜，那亲闹钟，把调到6:30的闹钟关了。
　　如果不是因为饿，他会在床上呆到6:30。
　　他穿上拖鞋，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昨天直到睡觉校服还在身上，褶皱很多。
　　他盯着自己看了看。划了两把头发。
　　“嗯，真帅。”何翼感叹道。何翼真的很自恋。
　　他在厕所简单的刷了个牙。划了把脸。
　　下了楼梯，从冰箱拿了个面包。叼在嘴里。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么早起来能干什么。
　　他妈妈死后，他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早餐了。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变着花样给他做早餐。
　　他家很大，独栋别墅。他妈妈还在的时候感觉不到家很大。他妈妈死后，他觉得这个家大的无边的，孤独的他在家里徘徊。
　　何翼是喜欢吃甜食的，他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他妈妈是不让他经常吃甜的。现在他妈妈死了，管不了他了。
　　何翼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又盯着挂表愣了会神。坐着坐着就7:00了。
　　何翼走出了家门。
　　路上，何翼感觉忘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种情况会让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类都很难受。
　　九月的早晨略微的有些凉。何翼把校服褂子的链拉到最顶端。遮住了他的脖子。他双手插兜。
　　远离了家。背后的房子越来越小。
　　他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人类是最讨厌这种事情的发生。
　　突然何翼眼前出现一个寸头。让何翼又惊又喜。
　　“我操，我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你小子，昨天打的你爽不爽，你还欠我们三瓶可乐呢！”何翼的疑惑得到了解释，兴奋的冲着初三寸头小子喊道。
　　寸头小子，看见了何翼一股劲的往前跑。何翼以为是寸头害怕了。心情特爽，闲的他一股劲追着寸头小子跑。
　　何翼是班里的体委。体育成绩挺好的，跑的快。所以追上寸头是很容易的事。寸头跑到一个就停下来了。他弯着腰，拄着膝盖。气喘吁吁，大口吐着气。
　　何翼心想“这小子一看就是缺乏体力训练。
　　“小子，累了？怎么停了。可乐呢？”
　　何翼驾着手看着寸头。寸头冲何翼冷笑。
　　何翼这种性格怎么会容忍这般笑容。他撸起袖子就想打上去。
　　这时寸头身后走出了两个穿着高中部校服的男生。个字很大，其中一个染着个小黄毛，两人手里分别有个酒瓶子。
　　“哥，就是这个叫何翼的打我。”寸头小子指着何翼说。
　　何翼看着这两个高中男生。
　　这小子怎么连瞪何翼都敢。原来是有高中的人罩着。
　　这所学校分别有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学校的学生，有的是考进来的，当然大部分都是砸钱进来的。不管初中部学生毕业中考有多差，都可以直接上学校所设的高中的。但学校的学生成绩普遍较高。
　　“就是你欺负我弟弟，胆子不小吗。”其中一个高中男生，挥了挥手里的碎酒瓶指着何翼，只剩半个的酒瓶，那些尖刺看着就吓人。
　　“听说你在初中部挺牛啊，知道我叫什么吗，记住你爷爷大名，陈虎，你去高中部问问去，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你爷爷大名的，今天老子就教你做人。”这名叫陈虎的男生。驾着胳膊，怒气冲冲的看着何翼，还威风的挥了挥手里的酒瓶。
　　陈虎的酒瓶挺好的，完整的。
　　何翼不管多能打，也肯定打不过高中生，何况还是两个人。
　　何翼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跟他混的人打电话叫点人。
　　没有说出自己姓名的男生拿起何翼的手机，就往地上摔。
　　“害怕了？还想叫人。”另一名高中生贱笑的看着何翼。
　　“妈的！”何翼急了一脚就踹在了摔他手机的男生的肚子上。
　　何翼经常跑步，腿上的力量很足的。被踹的男生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哥你没事吧。”初三寸头走到倒在地上的男生旁边问道。
　　陈虎抡起酒瓶走到何翼身边就往何翼头上砸。
　　何翼眼疾身快躲开了。砸在了何翼的左肩膀上。剧烈的疼痛感刹时包围了何翼的左肩膀。破碎的酒瓶玻璃渣飞快的划过了何翼的脖子，幸好何翼的外套护着何翼的脖子。脖子只是轻微的有些痛。
　　“操！”何翼肩膀看着从外慎的血。何翼脱下校服外套一看。幸好口子不算大。他捂着左肩膀，愤怒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何翼这时候还想逞强。
　　“你是左撇子吗，干嘛用右手，不疼不痒的。”
　　何翼抡起拳头就往陈虎脸上砸。
　　怒气全部化在拳头上。陈虎身子往左一斜。陈虎捂住了左脸。陈虎觉得嘴里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吐了出来。
　　是颗牙齿！
　　刚刚被何翼踹到在地的男生站起来了。何翼觉得大事不妙。两个加在一起上的话，自己恐怕要交代在这里。
　　这块地方，没什么人，怪不得寸头，把何翼引到这里来。
　　叫陈虎的那位，盯着远处看。打了寸头一下。
　　“你他妈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哥，我也没料到啊。”
　　寸头捂着被打的脑袋。
　　那人越骑越近，何翼看着他的脸。
　　姜宁？！
　　“姜宁上学尽然会路过这里的吗。”何翼看着越来越近的姜宁。
　　何翼突发奇想，想让姜宁帮帮自己。但姜宁和他不算熟，怎么可能。
　　何翼脑子一抽。
　　“喂！姜宁！你要是愿意帮我，我给你介绍漂亮妹子。”
　　另一名高中生看着何翼。问道。
　　“你和他认识？”
　　姜宁越骑越近，路过了何翼。
　　叫陈虎的那位挡在姜宁面前，抓着他的自行车把手。
　　“这是你同学吗，你怎么也不帮帮他。你很冷漠无情嘛，小子。”
　　“我和他不熟。”姜宁冷漠无情的回答，让何翼感到无语。
　　“小子你人缘挺差啊。”陈虎冲何翼笑着说。
　　姜宁看了看何翼，注意到了何翼受伤的肩膀，下了车子。
　　何翼激动的看着姜宁。
　　“兄弟你喜欢清纯的，还是火辣的。”
　　“我都不要。”
　　“我现在要怎么做？”
　　姜宁是个乖宝宝，从小到大也没打过架。
　　何翼觉得自己和姜宁恐怕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
　　他看看了姜宁的自行车，又看了看陈虎二人。
　　何翼往陈虎裆一踹。
　　“啊啊啊啊！”陈虎疼的大喊大叫，双手捂着了裆。
　　何翼拉起姜宁的手。
　　姜宁有点懵。
　　何翼坐到姜宁的自行车前坐上。
　　“上来啊兄弟。”
　　“奥。”
　　姜宁坐到后面。
　　寸头一看，想把何翼拉下来。
　　何翼骑的很快。寸头没够到摔了一跤。
　　“今天中午放学这里集合！”何翼冲着傻眼的三个人大声喊道。
　　何翼一股劲的往前骑。
　　“抓紧了啊！”
　　“那几个小子太缺德了，人那么多。”
　　“你怎么会路过这里呀。”
　　……
　　何翼是个话唠，逮着个人就能聊起来。
　　何翼搁前面说的很开心，不过这些问题姜宁都没有回答。
　　何翼站住了车子。
　　“这里是哪里，要怎么去学校。”
　　“往前走。”
　　何翼继续往前骑。
　　“右拐。”
　　何翼右拐。
　　“左拐。”
　　何翼左拐。
　　“停下！”
　　何翼停住了车。
　　姜宁下了车。
　　“这里不是学校啊？”
　　何翼下了车，看着牌子上的四个大字。
　　“小薇诊所”
　　姜宁看了看何翼示意他跟上来。
　　“来诊所干嘛，那几个小子打你身上了？”
　　姜宁没回答。
　　进了诊所，老板就热情的迎接他们两个。
　　“衣服脱了。”姜宁说。
　　“啥？？？”何翼有点懵。
　　姜宁看着这个傻子，就想伸手帮何翼脱衣服。
　　何翼看到这架势懵了。
　　“我自己来！”
　　诊所老板，看见何翼肩膀上的伤口，就拿了棉签、碘伏、绷带。帮何翼处理好了伤口。
　　然后拿了一包新的绷带嘱咐他几天一换。
　　何翼看着姜宁付了钱。
　　掏出钱来就想给姜宁。
　　“不用了。”然后拉着何翼出来了。
　　姜宁坐在自行车前面，何翼坐在后面。两人向学校驶去。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俩迟到了。
　　第一节课是语文，过了半节课他俩才到的。
　　办公室里。班主任看着他俩同一时刻到，第一直觉就是何翼拖累了姜宁。
　　“何翼，新学期刚开始你就迟到。你已经初二了，不是初一的小孩了，你已经长大了，你要是初一的时候你迟到我还能纵容你教育你，但你是个初二的大小伙子了。跟我说说把，把你那破理由搬出来，说给我听听。”秦姐翘着二郎腿，驾着胳膊，靠在椅子上，看着何翼。
　　“老师，何翼骑自行车摔伤了，然后我带他去了附近的诊所，处理了一下肩膀的伤。”
　　班主任秦姐怎么也没想到是姜宁替何翼说话，顿时起了疑心。
　　“姜宁是不是何翼威胁你让你这么说的。”班主任瞪着何翼。
　　“秦姐，你看我这伤，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何翼把左肩的衣服拽下。
　　班主任这才相信，让何翼姜宁二人回去上课，并说下了课自己会和语文老师说清楚。
　　“报告！”何翼推开了教室的门。
　　“这才刚开学就迟到，后面是谁，新同学吗，昨天我没在学校，姜宁吧，怎么也晚了，何翼欺负你了？”说话的是语文老师。一位年级24岁的幽默男老师，长得挺帅的刚来学校的时候迷住了万千少女，大到副校长小到学校全体女生。
　　班里同学看着迟到两人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何翼喊道。
　　“快回去坐着。”
　　课本还没发下来，语文课正在玩成语接龙。开火车的形式。正好到了姜宁那里。
　　“诚惶诚恐。”
　　下一个是何翼。他现在正愣神呢。
　　“到你了。”笑嘻嘻的看着何翼。
　　全班看着何翼期待着他会说出怎么样的成语。
　　何翼懵了。
　　“恐慌不安。”姜宁小声的跟何翼说。
　　“啥？”何翼没听清楚。
　　姜宁掏出一张纸，写上“恐慌不安”四个字。
　　“恐慌不安。”何翼说完做了下来。“兄弟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啊。”
　　姜宁没回答他，不过何翼也习惯了。
　　语文课结束了。
　　“兄弟，你吃屎去了来这么晚。”
　　“操/你/妈。”
　　何翼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于邵宇。
　　“还有这破事，中午叫点人。”于邵宇。
　　第二节英语课上，英语老师把新学期的单词抄在黑板上带领同学们读。
　　教师们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去操场领书。”
　　男人是他们的生物老师。
　　“楼下站队，男生一队，女生一队，去操场领书。”向同学们吩咐着。
　　同学们下了楼，排好队。走向操场。
　　操场上八年级的12个班依次排着队领书。
　　“喂！哥们儿，看见前面那个漂亮女老师了没有，据说是上届毕业班的政治老师，要来教八年级，你说她会不会来咱们班。”话唠何翼已上线。
　　姜宁没搭理他。
　　“其实咱班主任也挺好看的，就是太凶了。”
　　“我知道你高冷，但你能不能离离我。”何翼顺着队伍往前走，跟身后的姜宁说。
　　姜宁还是没搭理他，何翼驾着胳膊，继续顺着队伍往前走。
　　何翼已经差不多习惯姜宁高冷的性格了。他真有点担心姜宁这性格，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拿完书，还是要回去上英语课的。
　　英语课还有20分钟下课，何翼盯着教师黑板上方挂着的钟表愣了神。
　　他看着专心听讲的姜宁，心想这东西他是怎么听进去的。
　　“英语课课有什么好的，陪我陪小爷我聊聊天呗。”何翼看着认真听课的姜宁。左手拄着脸，右手搭在腿上，整个身子冲姜宁那边斜着。
　　“今天那小子真缺德，中午给他顿好的。”
　　突然何翼感觉到脑门一疼，下意识的捂住了脑门。
　　是掰成一小段的粉笔。
　　然后抬起头来，看见了怒气冲冲的班主任。
　　秦姐就这么驾着胳膊，看着何翼。
　　何翼把身子转了回去。低着头不敢看班主任。
　　有时无声胜有声。
　　班里的同学捂着嘴笑，有几个扭过头去看着何翼。
　　“何翼，下课来趟办公室。”
　　秦姐把英语书在桌子上一摔。
　　“啪”的一响。何翼的心也跟着一想。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下课。于邵宇幸灾乐祸看着何翼，看见好兄弟受难就是这么开心。
　　办公室里。
　　班主任此时正在一本一本翻着暑假作业。暑假作业不可能有老师愿意批改，所以就是简单的翻翻几页。反正最后都要卖给收废品的老大爷。何翼就这么盯着看，等待着接下来的暴风。
　　五分钟过去了，秦姐一直翻着作业，丝毫没有怒意。无声胜有声，何翼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秦姐终于开口了，何翼也舒了口气。
　　“老师以后上课我专心听讲，再也不说话了。”何翼这话的开门见山。显然是被请办公室喝茶喝习惯了。
　　“你初二了，也就是说离中考又进了一步。”班主任低头伏案。
　　班主任把身子转到冲着何翼。
　　“嗯。”何翼嗯了一生，已经准备好面对班主任的暴风雨了。
　　“虽然咱们学校直接就能咱们学校的高中，不要中考分数，但你考大学还是要分数的，你不能一直散漫下去。”
　　“哦。”何翼此时此刻心里有点不耐烦了，大课间20分钟，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大课间可以玩的20分钟。
　　学校的上午两节课结束之后，就是比正常课间多10分钟的大课间。初一初二是自由的，到了初三冬天跑步。为了更好的迎接中考体育。
　　“老师我会好好学习的。”何翼为了早点离开办公室开始直接敷眼。
　　“你真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了。”班主任扶着太阳穴看着何翼。
　　“老师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先回去吧。”
　　一听到回去这两个字，何翼可真是打心眼里高兴。
　　何翼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回了教室。
　　“诶，兄弟咋样。”于邵宇靠着墙。他们那排是靠左墙的。
　　“还能怎么样，走去厕所。”何翼冲着于邵宇，驾着胳膊朝厕所那边的方向甩了个头。
　　回来已经是上课了。
　　生物老师走进了教室。
　　“起立。”喊起立的同学喊了起立。
　　“老师好”全班同学同时喊话同时鞠躬。
　　生物老师是一位中年幽默男士，上课时总喜欢开玩笑。
　　何翼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的翻开课本。不管讲什么何翼都是听不下去的。
　　何翼在纸条上写上一句。
　　“中午吃点什么去”
　　想传给于邵宇，一双手拿走了何翼手里的字条。
　　“操”何翼心里暗骂一声。
　　拿走纸条的是姜宁。
　　就这样何翼在姜宁的管束下上完了了最后两节课。
　　中午放学，30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混混，聚集在校门口。
　　这都是跟着何翼混着。他们在早上的那个地点集合。
　　对面来了20个高中生。为首的是个小黄毛。
　　“你挺牛哇，知道我大哥谁吗？”对面的小黄毛说道我
　　“不知道。”何翼对这样的事情深感无语。
　　“给我上。”对面的高中生蜂拥而至。
　　何翼抄起个酒瓶子就往他们身上砸。
　　高中生就算是身高比初中生高，力气比初中生大。但是何翼那边人多，所以就赢了。
　　架打完之后，何翼掏空了高中生的钱包，要请大家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