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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7—骑士英雄&香草美人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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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把自己比作骑士,那种骑着黑马和白马王子对峙着也不会有丝毫怯弱的骑士,沙尘扬腾之中,手执冷硬长剑,影子飞扬,抢在王子前面把公主身边的荆棘全数斩去,终会博得公主的芳心。
颜王子出局以后,月饼公主身边只剩凌骑士一人,依然还是要为公主披荆斩棘,为她遮风挡雨。只要她还在这里,只要她不拒绝。
只要我还爱她,只要我还愿意为她倾我所有。
但是有一个问题,凌骑士还在坚持的时候,月饼公主在异国他乡根本当骑士不存在,一点没有要让骑士继续保卫她的意思,无声的拒绝真的比较伤人,于是凌骑士心灰意冷,转而去保卫女王了。
骑士宣言里有一句:“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我将忠于爱情。)”直白简约的剖白。
然而,忠于什么?爱谁?
昏暗的路灯下,刚付了冰淇淋的钱以后我就身无分文了,掏不出钱来打的了,看月饼还是神志模糊的样子,也不好问她要钱,只好半搂抱着月饼往她租住的地方走。
“小逸,我好累。”月饼半眯着眼,抱怨道。
“我也累。”我冷声道,心想,死女人,被本少爷抱着是荣幸,靠在我怀里走路还东倒西歪的真折腾人。
“背我。”月饼突然作楚楚可怜状看着我。
多么熟悉的眼神,多么熟悉的,接下来我一定会屈从的悲惨结局。
马路边行人不多,但是我还是获得了可观的回头量。他们肯定觉得很稀奇,一个高瘦的女生背着看似生理上心理上都很健康的娇小的女生,表情那么严肃地在做什么。
其实只要他们凑近了就会发现,那个娇小的女生趴在我背上,双颊微红,呼出的气息带有明显的酒气,原来是喝醉了。
醉酒了的月饼很安静很乖巧,趴在我背上不乱动也不乱叫,只是因为语气冷静地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才不太正常。
“小逸。”月饼嗓音娇柔。
“在,小姐,短短几分钟,你已经说了好几个计划了。”我无奈地说,“明天,到底是要看电影还是要去游乐场还是要去陶吧做手工陶器?”
有那么一会儿的停顿以后,月饼说:“是嘛,嘿嘿,那就呆在家里吧,小逸,你做饭给我吃。”
“好好好。”我连声应承。
晚风徐徐,轻柔静凉,带过初春的微微寒意,我的发丝在微风中舞乱,背着月饼当然也腾不出来手整理,只好由着它们来回蹭过我的脸,痒痒的有些难受。
突然,月饼伸出手来慢慢帮我把头发理好了,冰凉柔软的手指落在我的脸上,轻擦过一丝丝的温柔。
“呃,谢谢。”一时间道谢也是最直接的反应了,心里却直嘀咕,这能像是醉酒的人么?神志挺清醒的啊,难道是醉到了一定境界就会这样温柔多情?而且,在月饼此时的认知中,似乎以为我们还住在一起。
这样下去难保心跳加速的我不会犯一些原则性的错误诶,如果我很想,很想,使点坏的话——
这样想着,我的一侧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眼里肯定冒着阴谋的精光。
我故意把月饼背到了我的家里——曾经也是我们共有的家,月饼脸蛋红红地手脚笨拙地换着鞋,也没提出异议。随后她脚步轻飘飘地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倒,状似随时都要睡下去。
“这么困么?”我皱了皱眉头,想起我的床上是最近新换的床单,不由得提醒道,“要睡的话至少要洗个澡吧~”
月饼慢悠悠地爬起来,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就开始解上衣扣子。
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这不符合我的设计啊,我,我的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喂喂喂,要洗澡到浴室里面再脱衣服啦~这样像什么样子?”我面红耳赤地轻轻握住月饼的肩膀把她往浴室里推,同时不忘瞄了一眼那解开了一粒扣子的飘逸上衣下的绮丽春光,乳白色,据我目测,至少有B罩杯。
月饼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浴室,我帮她把浴室的门拉上以后,背靠着门长吁了一口气。直到听到里面淅沥哗啦想起水声,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过了一会儿,我又想起月饼没有衣服可以换,赶紧找了一件棉质的睡裙悄悄打开浴室外侧的木质门,摸索着想要挂在靠墙壁的印象中的某个钩子上,结果怎么都找不到,只好走进去,克制着不想往那扇磨砂门上看。
挂好以后,我朝里面吼了一声:“浴衣我给你挂在门旁边了哈,待会儿记得换。”
大概是月饼听到声响又因为水声太大听不清,她伸出湿漉漉的手往磨砂门上抹了抹,大声问:“什么?我听不清~”
然后我没能马上走出去,因为我回头看了一眼,就走不动了。
呃,磨砂玻璃的制作工艺可能不是多数人都熟悉,但是磨砂玻璃那粗粝的表面怎样起作用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同时,磨砂玻璃在透明的液体比如说水填充了细密的凹处以后又会怎样失去作用的大多数人也都知道。
此刻那扇磨砂玻璃上有一大块地方经过了月饼沾着水的手一抹,有一块已成透明,并且,聚攒着重量的水滴因为重力的作用正在往下流淌,蔓延形成更大的透明区域。
月饼的身体有一部分透过暂时透明的玻璃展露无疑,又是因为是在氤氲水汽的围绕中,灯光照耀下的白皙皮肤闪着朦胧的珠白色的淡淡光晕,玲珑的曲线勾勒出润妍的身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一侧晕红——
“嘭”的一声,我大步走出浴室,猛地把那扇木质门关上了。然后再打开冰箱找出一瓶橙汁再“嘭”的一声把冰箱门关上,连杯子都懒得找,直接打开盖子猛喝冰镇橙汁降火。
我边猛喝橙汁边安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郁闷不已:我计划中的戏码都还没上演哪,应该害怕的人是她,怎么反而是我抱头鼠窜了?
等月饼洗完澡以后出来,似乎清醒了一些,规规矩矩地穿着长睡裙,规规矩矩地走到沙发上倒头就睡。
“喂喂,”我走过去,愤懑不平道,“这样就要睡了?”
月饼半眯着眼,说,“小逸,我困死了,要睡了。”
我挑了挑眉,大声说道:“连蓉歆小姐,你不要搞错了,这房子现在是我一个人在租住,你要借宿,是要付费的~”
月饼默默地坐起来,低垂着头,墨黑的湿发披散在白皙光洁的肩膀上,娇柔明妍,她想了一会儿,说:“是么?那要付多少钱?”
我邪邪地一笑,俯身过去,距离和她不到十公分,轻声说:“不要钱,要身体付。”虽然我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了,但是我主要目的当然只是吓吓她,并没打算做什么实际行动。
可是月饼先是岿然不动,然后慢慢扬起了脸,脸颊上是浅浅的红晕,眼睛里是略带羞涩的迷糊,我不由一怔,后背上痒痒酥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正想着“我还是算了吧不要吓人不成反被人吓了这个样子的月饼真的有点不对劲啊”就要抬起身子了,突然月饼伸出手轻轻勾住了我的脖子,娇艳的唇软软地贴上了我的,下巴。
我躬着背,脖颈和后背僵硬得不能动,月饼的吻轻轻落在我的下巴上,湿热的触碰,蜻蜓点水般轻轻擦过,倏儿又消失了。
勾住我的脖颈的放松了力道,月饼低下头,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和我一样,双颊微红,不过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害羞。我的心脏轰隆直跳,大脑一片空白,丢下一句“晚安”就匆匆躲进了卧室。
这也太惊悚了。我来回抚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不是Les,居然主动亲我,是因为喝醉了所以觉得我特别有魅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想来想去觉得这转变有些惊人,突然想到,哎呀,她在国外留学了两年嘛,可能就这么变开放了。暂时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好像失望大过兴奋,隐约期待什么呢?
我自嘲地笑笑,开始找睡衣准备洗澡,在想什么呢我,只不过被亲了下巴,那要是被亲的部位再往上移一点,我是不是要飞上天了。
第二天早晨,我照常起得很早,准备好了双份早餐,神定气闲地喝牛奶,准备验收某种会让这个早晨变得无与伦比的美妙的结果。怎么说呢?用小茵的话说就是,可能是“星尘”的总编确实不好当,平日里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私下的生活要丰富多彩一点,偶尔施展点恶作剧也不为过。
我的卧室门打开着,我坐在桌子边,眼角余光瞥到月饼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慢悠悠地坐起来以后,就把头埋在膝盖里半天没有动弹。
我的嘴角扬起了阴谋得逞的微笑,端着杯牛奶走了进去,边喝边意气风发地说:“你终于醒了啊,昨晚睡得好么?”
月饼终于抬起脸,有些尴尬地整理着睡裙,小声说:“昨晚你送我回来的?”
“废话,要不是本少爷的话,我担心你会在那个好色的总监的床上醒来了。”我继续喝着牛奶,仰起脖子,余光看到月饼脸红了。
“谢谢。”月饼的声音又小了点。
我放下牛奶杯,张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说:“不用谢,我也没吃亏啊。你是不是酒醉得太厉害,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忘了呢?”
月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整张脸都烧红了,用小学生造句的方式来比喻的话就是:“小妹妹的脸好像红苹果。”然后她的声音细如蚊哼地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哦,你喝醉了啊,我帮你洗澡帮你换衣服,然后你也知道我喜欢女人啊,你说,会发生什么呢?”我继续笑吟吟地看着她。
“不会的吧……”月饼红着脸看着凌乱的床铺发呆,喃喃道。看她一脸拼命在回忆的表情就知道她醉酒后果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故意面露愠色,说:“什么不会啊,不是想赖账吧,昨晚是你主动抱我亲我的诶,是你先勾引我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