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百年孤寂不死鸟》NGGG

65、64

　　一朵冰冻的玫瑰花。
　　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将你捂热？

　　伸出双臂，亚瑟轻轻将你拥入怀中，声调放柔和了许多，
　　“你还是回来跟我住一起吧，学校不用去了，医院和其他行业的工作也一样，我会找人安排好。从现在起你只属于我的私人医生……好吗？”

　　前半句像是命令，后半句却更多的像是恳求，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话语中的哀求。

　　亚瑟的手掌按着你的后脑勺，让你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动作很轻很轻，力气却大到让你无法动弹。

　　你渐渐心惊。
　　难以挣脱这个窒息的怀抱，手指只能亚瑟的衣肩上收紧，眼底仿佛无法透过气，
　　“你又想干涉我的生活？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你没有权利禁止我现在的活动。”

　　你的话像一把匕首刺进亚瑟的胸膛。

　　冰蓝的眼眸仿佛深冬的海底般沉黯。
　　亚瑟压下胸口翻绞的不甘情绪，嘴角的弧度带着一种挑衅，他在你的耳边沉声说：
　　“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保护你？别忘了，迄今为止有多少人在窥探长生不老。”

　　仿佛有某种颤抖。
　　你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感受到你不再用力挣扎，亚瑟轻抚着你的背，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慰着你。
　　眼神幽暗，他唇角的笑容如同初夜绽放的蔷薇，“还有，其实我知道挺多你以为我不知道的事，比如…你配合了雷欧?忒修斯做检查。”

　　“你派人跟踪我？”
　　微侧过头，你望着近在呼吸间的亚瑟，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地攥着。

　　面对你的质问，亚瑟维持着唇角的微笑，眼底却有不易觉察的心碎暗伤，
　　“是，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
　　你的身体僵冷得笔直。

　　“但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配合他做检查。”亚瑟缓慢地看向你，目光复杂，“就这么想研制出“解药”？”

　　“你认为光靠血液就能检查出什么吗，既然派人跟踪了怎么不汇报清楚点。更何况……”
　　轻吸了口气，你忍不住低低地冷笑一声，笑容淡而妩媚，声音里有一点压抑的残酷，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雷欧，看看他会怎么做。”

　　窗外的阳光如金，照得你一双明眸如水晶一样，闪着理性的光芒。

　　些微的失神，亚瑟深深地望着你。

　　“怎么了？”你静静笑着，靠在他怀中，呼吸和肌肤都变得火热起来，“该不会真以为我能离开你吧？”
　　语调沉重，但炽热的气息却含有一丝暧昧。

　　“当然没有……”亚瑟的目光很平静，脸颊却有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既然如此，你就没必要限制我的人生。”你望着他，“毕竟我是无法离开你的。”

　　当初，那场交易的条件是陪伴在亚瑟身边一辈子，听上去这是要靠自觉才能完成的。

　　然而实际上却是亚瑟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交易，他早就掌握了你的一切，无论是身体，还是社交圈，身份安排，甚至是财产……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用积木精心搭好的阁楼，你被困在阁楼的中央，难以找到出口，而亚瑟只需轻轻推一把，全部都将轰然倒塌。

　　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触怒他……

　　手指交错在一起。
　　骨节因为用力而显得微微发白。
　　你的脸上努力维持着淡然静默。

　　亚瑟久久地凝注着你，他的眼瞳里，映着你那双静如潭水的眼睛。

　　明明你的话语很真诚，但望向他的目光却是如此的清淡无波。

　　仿佛要将心底里真正的情绪统统掩埋般。
　　你很少跟他袒露心扉，或者是对某件事的真实想法。
　　彼此间的距离感，一直都在。

　　心中翻搅着淡淡的凉意。
　　从前，你的性格不是这样冰冷疏离的，至少在和那个男人重归于好之前，你还能对自己保留着一丝热情和温柔。
　　可如今却是什么都不复存在了，一切都在他回来后彻底改变。

　　亚瑟沉默地搂紧你。
　　他想要这样抱着你，紧紧地抱着你。
　　他甚至可以不在乎你究竟爱的是谁，他只想这样抱着你，什么都不告诉你，就这样，让你留在他怀中，留在他身边。

　　…………
　　……

　　病房中。
　　千丝万缕的光辉将病床上的两个人笼罩着。

　　你们仿佛是一体的。

　　心口酸痛。
　　墨汁一样的黑暗一点一滴地渗透进心脏。

　　也不知过了多久，雷欧松开病房的门把手。

　　脚步声空荡荡地回响在走廊中。
　　他沉默地走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幽深而黯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