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小陆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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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顶……”陆然含糊不清地说道，“别……”
程孜专心致志地亲吻抚摸，在快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忽然掐着陆然的腰往下一坐，隔着衣料摩擦的刺激弄得陆然闷哼好几声。
“你……你干嘛？”陆然倒吸一口凉气，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
程孜不会想在这里干坏事吧？
这样的想法呼之欲出，陆然突然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我没想在这里。”程孜用力厮磨着陆然柔软的唇，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时间太短了。”
陆然:……？
当他们的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候，两人忘情相拥亲吻对方。
一吻完毕之后，刚好轮到他们下去。
陆然红着脸躲避周围人暧昧的眼神，掩饰性地低着头走路。
一不留神他的鼻尖碰到了前面程孜硬硬的后背，程孜转过身朝他笑:“累吗？”
“不累。”陆然小声说。
沉吟两秒钟，程孜认真地看着他:“第一次约会开心吗？”
陆然愣了下，笑了起来:“开心。”
接着他又反问:“你呢？”
“很开心。”程孜加重了语气，尾音微微上扬，“和宝宝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开心。”
陆然的脸上顿时燥热起来:“我也是。”
“什么？”程孜弯腰凑近他，“再说一遍。”
“我说……”陆然顿了顿，“我也是。”
程孜摸了摸他的头:“嗯，快放寒假了，有什么打算吗？”
“啊？这么快？”陆然倒是没想到这么多，“还没想好。”
“过年陆阿姨和陆叔叔回来陪你吗？”
陆然笑了笑:“不知道。”
“如果他们不回来，你跟我回家一起过年吧？”程孜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陆然的表情一僵。
虽然他知道迟早要见的，可提起来还是无法避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你跟家里人出柜了？”陆然搓了搓手，“寒假去会不会有点早？”
“不会。”程孜默了默，只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那你什么时候跟程叔叔程阿姨说的呀？”陆然问，“这些天你不都是跟我在一起的嘛？我也没看到你跟叔叔阿姨联系啊？”
程孜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很早以前。”
陆然好奇心被勾起来，继续追问“很早是什么时候？”
谈到这个，程孜似乎格外沉默。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初中。”
陆然一惊:“这么早？”
“嗯。”程孜神色淡淡。
陆然努力回想了一下，忽然抬眸盯着他看:“是初三那次，说你早恋，然后被打了一晚上，对吗？”
程孜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怎么知道？”
陆然神色复杂:“那晚动静太大，没忍住听了一晚上墙角。”
“然后呢？”程孜笑笑，“什么感受？”
“嗯……”陆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刚开始挺爽的，毕竟平时你老压我一头，看你就烦，后面听感觉不对劲，又觉得你有点惨。”
程孜微微勾唇:“心疼我了？”
“才不是。”陆然冷哼，“那个时候我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心疼你，我只不过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可怜你一下。”
黑夜中看不清程孜的表情，只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
陆然一顿，自顾自地开口:“第二天早上我还等你上学，还给你买了早餐，结果你倒好，看都没看见我就自己跑去上学了。”
程孜牵手的力度紧了紧，猛地将他拽入怀里，嗓音低沉:“宝宝，谢谢你。”
“谢个毛线，都没送出去。”陆然锤了锤他的胸膛，“后面我自己边生气边给吃光了。”
程孜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腮帮鼓鼓的陆然气呼呼地吃着东西，嘴里还在骂他的场景。
好可爱，他想。
他脚步一顿，忽然把陆然公主抱起来，走的飞快。
“诶诶诶？”陆然下意识搂紧他，不满地看向他，“干嘛呀？”
程孜说:“带你回家。”
陆然晃了晃神，胸腔里涨涨的酸意被从心底蔓延至心脏的温暖覆盖。
良久，他听见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
“嗯，我们回家。”
程孜抱着陆然上了车，语气平静:“回别墅。”
司机点了点头，默默发动车子。
程孜缓了缓气，垂眸看着已经在怀里安然入睡的陆然，暖意充满整个心脏。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跟我爸妈说了吗？”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少爷……”
“张叔，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程孜小心翼翼调整姿势让陆然睡的更舒服，慢条斯理地开口，“无非就是监视我的私生活。”
司机默了默，从后视镜安静地等着程孜的下文。
“把你所看到的所有事情……”程孜勾了勾唇，“一字不落地告诉他们，如有必要，可以自行加上细节。”
司机:……
“少爷，您确定要这样做么？”司机沉默半晌，车速开的很平稳，“万一……”
“按我所说的去做。”程孜打断他，“其他你不用过问。”
司机:“……好的。”
程孜往后轻靠，侧过脸贴着陆然柔软的头发蹭了蹭，紧挨着闭上眼假寐。
很快到了家，程孜一路抱着陆然，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他低头吻了吻陆然的额头:“晚安。”
随即又下楼看见司机早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他随意套上外套，嘱咐司机:“明天让做饭阿姨早点来，你送他上学。”
司机:“……好的。”
程孜漫不经心地点头:“去程家。”
陆然半夜三更突然被噩梦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身边，冰凉一片。
程孜不在。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陆然呼吸急促，心里更慌了。
刚才他做噩梦见程孜被他爸妈打了一顿，下手尤其的重，陆然看着都疼。
而程孜就蜷缩在角落里一滴眼泪都没掉。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把他心疼坏了，他想要去抱着程孜安慰他，可他好像根本触碰不到他，程孜似乎也看不见他。
接着他又看见程孜面无表情地起身去了浴室，脱下衣服后，陆然看见他后背斑驳的伤痕，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而梦里的程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也不管刚刚被抽打得还在流血的伤口，直接进了冰冷的浴池里，然后放松身体，缓慢地沉入水里。
陆然慌乱地喊他，想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程孜的身体，根本无济于事。
眼看程孜泡在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浴池里的水也渐渐变成血色，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在程孜耳边焦急又无助地喊着:“程孜，程孜！”
“你他妈的快给我站起来！”陆然怒吼，随即又哭了出来，“你他妈的还没有带我见你爸妈呢，我们还没结婚……我们不是要一直在一起吗？你快点给我起来！”
时间安静地流逝，陆然眼睛都肿了:“程孜，你他妈的又说话不算话！”
“骗子！混蛋！”陆然嘶哑的吼道，仿佛身临其境，“老子不许你死！”
浴池忽然发出响亮的“咕咚咕咚”声音，下一秒程孜就从水里猛地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陆然一怔，喜极而泣地抱住程孜:“你他妈的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程孜愣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小陆哥哥？”
听到久违又陌生的称呼，陆然顿了顿，突然发现他能触碰到程孜了。
他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
程孜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很轻地问了句:“你怎么进来的？”
“就……就这样进来的。”陆然胡乱说着，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你……你快出来，水太冷了会着凉。”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你身上好多伤口，这样容易感染，我去给你找点药涂涂，待会带你去医院。”
说着他站起身，转过头准备出去，却被程孜一把拽住。
程孜从身后抱住他，蹭着他的肩膀:“小陆哥哥。”
他的后背紧贴着程孜的胸膛，灼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到了陆然的身上，让他觉得燥热无比。
他声音沙哑地应着:“嗯，我在。”
侧过脸看着程孜发梢滴落下来的水，他扯过浴巾披在程孜身上，然后拉着他出了浴室。
程孜坐在床边乖巧地任由陆然给他在后背涂药，即使疼的不行也只是闷哼一声。
涂完药，陆然依旧喋喋不休:“不行，你这个还是有可能会感染，待会去医院一趟比较保险，要不然把你们家的家庭医生喊过来看看也行。”
“不用。”程孜忽然开口，紧紧盯着他，“哥哥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陆然一愣，才想起来这是在梦里，梦里的程孜看起来似乎年纪很小，跟在初中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想了想，索性他就放开了说:“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程孜明显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许久。
此时的陆然脑袋也一片混乱，他只要想到当年程孜也许经历了跟梦里的场景，就难受得没办法呼吸。
他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却突然被程孜推进了衣柜里。
陆然下意识想出去，却发现程孜的身后来了人。
他努力想看清楚是谁，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样睁开眼睛就是看不清。
接下来陆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听见梦里的程孜跟他说:“小陆哥哥，我也喜欢你。”
“好喜欢好喜欢……”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小陆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