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国王的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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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国王游戏，因为一个只穿着内裤的人妖猛男变得尴尬起来。
“总之，先开始第四轮吧！”中也收拾好签，故意把国王那根留给早川晴子，希望这里面唯一的正常人能发挥作用，好歹让这个变态把衣服穿起来！
早川晴子不愧是店里的头牌，情商极高，一下就懂了中原中也的意思，温温柔笑着说道，“那就拜托一号把衣服借给这里看起来最冷的人吧。”
阿马面色潮红，噌得一下站起来，伸手就要脱下自己身为人最后的底线。
“快给我住手！”离得最近的中原中也赶紧按住他，抓狂道，“这个游戏结束了！不要再玩了！快把衣服穿回去！”
“可是绫子大人看起来很冷啊！”
原来你也是个不得了的变态吗？中原中也绝望地想着。
“她不冷！”
“不，她冷！”
“你是乡下追着小孩穿秋裤的姥姥吗？”中也一时竟没按住他，只好看向旁边吃瓜的绫濑，生气道，“他是你的人吧？还不快点阻止他！”
“他不是我的人。”绫濑摇摇头，两眼亮晶晶地对中也说道，“但我是你的人！”
“现在是说土味情话的时候吗？你想让一个光着身子的变态坐在我们中间？”
绫濑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手臂，皱眉道，“空调打得好低，我真的有点冷哎！”
阿马一听这话，更来劲了，嚷嚷着，“你看，我都说绫子大人冷了你还不信！”
中原中也感觉到一阵窒息，“你能别添乱了吗？”
“如果中也能把外套借给我，我就不冷了！”
所以目的是这个吗？
“给你！”中也脱下西装的外套，没好气地扔给她，“让这个变态把衣服穿好！”
绫濑满足地把衣服披在身上，学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羞涩地说道，“我会把衣服洗干净后再还你的。”
“不要，拜托你扔掉吧。”
“中也真浪费，衣服明明还可以穿。”
“你倒是勤俭持家。”
“那当然，我可是要攒满一百亿的人！”
“再提这个我就要揍你了。”
“哦。”
太宰治把签拢好，捏在手里，嬉笑道，“赶紧开始下一轮吧，我有很多有趣的想法。”
“我才不要！你们自己玩吧。”中原中也抱臂靠在沙发上，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贴上来的鹰无绫濑，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想‘玩’什么赶紧，我可没时间留那么久。”
“真是没耐心地客人，难道要看美少女的胖次才能开心起来吗？要加钱。”
中原中也懒得理他，自己才不信这俩恶棍千里迢迢跑来仙台只为了戏弄自己（虽然这是大部分原因），一定还有别的鬼主意。
蛞蝓躲了，太宰治撇撇嘴，装模作样地和早川晴子攀谈起来，“要怎么样才能像姐姐这样受欢迎呢？我也想当头牌！”
“你进店的理由不是家中贫困，为上大学攒钱吗？难道想一直做下去？”
太宰治笑了起来，“店里一半的姐姐是为了攒钱读书，一半是家中亲人病危急用钱。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也可以改口说是为了家中的饭桶男朋友。”
“客人们可是很介意你有男朋友这点的，这个理由可不行。”
“爱我不该爱我的全部吗？”
“还没有大度到能连你的男朋友也一起爱。”
“游戏还玩吗？”鹰无绫濑盯着太宰治手里的签，像家长不给买糖的小孩，执拗道，“总要让我中一次吧？”
“好好好，只能一次哦，你可别耍小孩子脾气。”
太宰治把国王签送到她手里，浮夸地鼓起了掌，棒读道，“哇——好厉害哦！超棒棒的！”
“不愧是我！”
“不愧是您！”
卑微打工人早川晴子面带慈祥的微笑，跟着一起拍起手来。
中原中也无语地看着这出戏，在心里吐槽，这不傻吗？
“下什么命令呢？”
鹰无绫濑满怀期待地看向中原中也，他警惕地提醒道，“我没参加昂。”
绫濑沮丧地握着签，“那就让一号和二号跑腿，去买毛豆大福吧。”
“坐电车来回要一个多小时。”一号早川晴子看向金主中原中也，请示道，“这样可以吗？”
中也表示随意。
“那我们走吧，晴子姐姐。”太宰治亲昵地搂住她的手臂，假声甜蜜地说道，“美少女就要和美少女一起！辛苦画了这么久的妆，臭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你涂涂抹抹两小时也没什么大变化。”
太宰治白了绫濑一眼，“你也臭！”
早川晴子和妈妈桑说明了情况，在对方老爷爷看手机的迷惑眼神中和太宰治扮的茶茶离开了店，乘上了电车。
“九点以后就没什么人了，等会儿回来的时候还有班次吗？”太宰治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早川晴子，“从店里出来后你就一直不说话，是在讨厌我吗？因为茶茶更可爱？”
晴子瞥了他一眼，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这世上总有很多愚蠢的人，做一些令人生厌的事。”
“这话真刺耳，姐姐不是一直走温柔大小姐路线的吗？才出了店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我可没说是你。”
“那你是在说自己吗？”太宰治弯起嘴角，望着对面车窗上自己的倒影，恢复了原本说话的声音，“在三个月前，我的部下向我汇报了新型D品的事，但是对于线索的来源却支支吾吾。我用了一些手段，查了他的消费记录和行程，马上就锁定了你。哎，本来我还挺看好他，结果是个被女人冲昏头脑的家伙。”
“他是你的部下？”晴子上下扫了太宰治一眼，尖锐地说道，“堂堂港口黑手党的高层，居然还有扮女人的兴趣？”
“美女就是美女，美女分什么性别？”
早川晴子没有被太宰治表面的嬉皮笑脸迷惑，她质问道，“既然三个月前你们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来？”
“为了扩大影响。”太宰治冷酷地说道，“仙台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即使是对方挑衅在先，我们要对付‘花红会’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D品的游戏本来就有严苛的规则，像花红会那种暴发户类型的组织谋利后飘飘然是理所当然的。你看，现在仙台的黑暗面被他们搞得乱七八糟，怨声载道，港口黑手党出来解决问题不是众望所归吗？”
早川晴子沉默了一会儿，沉闷地说道，“这三个月死了很多人。”
“这世上每天都在死人。”
晴子冷笑一声，“我原想找一匹狼咬死这里的畜生，没想到狼就是狼，也是个畜生！”
“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像什么正义使者呢？我调查过你。”太宰治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原本怀疑你是别的组织的间谍，故意挑起港口黑手党和花红会的争端好坐收渔翁之利。结果调查下来发现，你确实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女人。
“一定很痛苦吧？”太宰注视着表情冷漠的晴子，用怜悯飘忽地语气说道，“家人被卷入黑手党的争端惨死，自己因为美貌被花红会的老大看中做了情妇。因为染上毒瘾，不得不对最憎恨的男人百般讨好。”
“一定很痛苦吧？在这种完全看不到希望的绝望中，你一定很痛苦吧？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早就一了百了。”太宰治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如果是一般的烂俗电视剧，后面应该有个正义的警察或者□□的枭雄来救你吧？我的部下真可怜，还做着事情结束后和你双宿双飞的美梦，为了不让你受牵连，即使被当成间谍受刑也不肯供出你的名字。你难道不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自始至终，这个女人的表情也没有变，即使伪装和不堪都被戳穿，甚至连家人的死也没让她动一下眉头。晴子只是用那双冷漠麻木带着恨意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黑手党少年。
“他是黑手党，死有余辜。”
“你也不差。”太宰治轻笑一声，“新型D品能这么大范围的流通，红浪漫的头牌功不可没。那些沉醉在你温柔乡里的傻瓜男人，毫不自知地喝下你递到嘴边的毒酒，成为了你的奴隶。”
“那又如何？他们不该死吗？”
早川晴子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这个在磋磨中不断绝望，最终沉入泥潭失去自我失去一切的女人，除了虚伪的微笑一无所有。
“是他们先把D品塞进我嘴里，逼我成为他们发泄的玩具，我只是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早川晴子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来做个交易吧。”
“你觉得我还缺少什么？”太宰治的眼睛明明是鸢色，看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睛比冥府的幕布还要漆黑，一点给与人的希望都不存在，“如果你要用红花会的情报来换，那就没有继续话题的必要。”
鹰无绫濑一到达仙台就通过黑网吧渗入了当地的网络系统，种下了“根”，不多时就会长出监视整个仙台网络讯息的“眼”。就算红花会再小心也不可能彻底脱离人类社会，超市的收据、话费的充值、银行的转账等等，这些都会成为迷宫的路标，找到隐藏着的野兽。
“你比来店里玩的男人还要过分，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起码嘴巴上还会骗骗我。或许我该用女人的眼泪打动你，但是我现在不想那么做。” 早川晴子倚在电车的靠座上，从口袋里摸出国王签，在太宰治面前晃了晃，反问道，“你觉得我还能给你什么？如果我用幽默感来换可以吗？瞧，我现在是‘国王’了。”
“这个笑话不错，我想我会有兴趣讲给朋友听。那么，你想要什么？红花会马上就会完蛋，你应该不会把愿望浪费在这上。”
“我想死。”
早川晴子平静地重复道，“我想死去。”
太宰治没有接话，沉沉地注视着她，直到电车到站发出突兀的提示音，他才叹了口气，从她手中接过了签子。
早川晴子笑了，长鸣的列车关门提示音把她的话语吞没，回响在孤寂的夜晚。
“我要像鸟儿，死在空中。”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022国王的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