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言昔昔

16、警官曹钰

　　曹钰从高中毕业就开始服役，在某陆军当了一名装甲兵，到现在退役都有6个年头了。这么些年，他还当真是没有同女人掰扯的经验。当秦卿卿好似无理取闹一般说出那句话时他并没有在意。
　　过了一会警察就到了，歹徒被带走，秦卿卿也被送到了附近医院去清理伤口。曹钰将手提袋放到了大厅就悄悄离开了。虽然是随手救了个人，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到心上。警察么，为百姓办事不留名姓。
　　曹钰再见到秦卿卿时是在不久之后。那天他傍晚执勤结束之后，刚刚洗了个澡，光着上身，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准备回家。这个女人就站在浴室前的篮球场上，身披余晖，脸上红红的露出羞赧的神色。曹钰自认为自己的心脏绝对很好，但在那一刻他的心漏跳了半拍。从第一次碰见秦卿卿，曹钰就承认，这是个绝对的漂亮姑娘。但他虽然是正常男人却绝对不是登徒子，他明白美人要远观而不能亵玩的道理。
　　秦卿卿其实是很不想来的，但是行里的领导给她下达了任务，务必要代表行里来感谢一下这位见义勇为的英雄。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再次登门。事情过后，秦卿卿回想起当时自己的言行多少是有些羞愧的。自己当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很有些倒打一耙的意思。但那时是特殊情况，自己被吓得头脑昏厥，希望面前这位警官千万不要同她计较。这位年轻的警官不论怎样也是救了自己两次的人。秦卿卿提着曹钰送回来的手提袋，又将行里的奖金一并带着再次来到了警队。
　　晚风习习，傍晚微凉，曹钰用手抓着脑袋上的湿发有点尴尬。“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秦卿卿红着脸却乍着胆子盯着曹钰赤裸的上半身。这身材是真好啊。骨骼匀称，肌肉分明，一看就是经过合理锻炼。“我，来感谢您，代表行里和我自己来感谢您的见义勇为。还有，我说过，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也不收回，请您收下。”说完秦卿卿不等曹钰答应将东西放到他端着的盆里，转身就往回走。曹钰看了看盆里的东西，除了他送回去羊绒大衣，还有一个红色的红包，摸起来厚厚一沓。曹钰马上就在秦卿卿后面喊：“唉，你给我站住！”谁知他越叫秦卿卿走的越快，到最后竟然跑了起来。曹钰顾不得光着上身，穿着拖鞋就在后面追。这两人一前一后，引起了警队人的注意，正是下班时间很多警员都停下脚步来围观。有人还在旁边喊：“曹钰，你这是干啥！追女人也不能这么猴急的。”气的曹钰边跑边回他：“你知道个屁。”
　　虽然曹警官穿的是拖鞋，可是受过训练的就是不一样。在秦卿卿跑出不到100米的地方，就被逮着了。秦卿卿累的扶着腰喘气，曹钰用手指点着她：“你跑什么！娘的，比我抓违章还累。”秦卿卿没空说话，太长时间没有体育锻炼，跑了个100米，心脏都快累的蹦出来了。
　　“这样，你这大衣我收下，钱带回去。我们这工作性质，不能收钱，犯错误。”说着就将钱递给秦卿卿。
　　秦卿卿并没有伸手去接，她喘着粗气说：“你这救了我两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不收，我这心里过不去。难道说你这嫌少？”曹钰拿着钱轻轻拍了一下秦卿卿的头顶，“你这年轻轻的还挺世故，这样，过意不去的话有时间可以请我吃饭。”说完将钱塞到秦卿卿手里。他看着秦卿卿还在喘，说了句，“你这缺乏运动啊！”说完拖拉着鞋就离开了。
　　滨海小城的4月，万物萌发，硕大的月季花在道路两边绽放，粉嫩粉白，姹紫嫣红。傍晚时分，秦卿卿如约邀请了曹钰共进晚餐。为了尽显诚意，她在当地有名的阿末西餐厅定了位子，然后亲自开车到警队门口接人。
　　今天秦卿卿特意画了个淡妆，整个人显得干净秀丽，小香风外套一穿，职场女性的范就出来了。在等曹钰的空隙她对着后视镜特意补了一下妆，抿抿嘴唇，感到挺满意。面对这样英姿飒爽的帅哥，自己也不能太差不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曹警官才磨磨唧唧的从警队门口出现。说实在的，秦卿卿都已经等的有些焦躁，她在心里默念了不下二十遍，恩人、恩人！
　　曹钰没有换衣服，一身蓝黑色警服，白手套攥在手里，脸上干涔涔的。他钻到车里，先给秦卿卿道歉，“临时开会着，抱歉抱歉。等了很长时间吧。”秦卿卿翻了翻漂亮的杏眼，无奈地说：“也不长，就是睡了一觉又醒了。”秦卿卿看了看曹钰的警服，张了张嘴最后忍住了，这样去吃西餐，估计回头率肯定满高的。果不其然，进到餐厅后，好几个人都急赤白脸地跑了出去，闹得曹钰挺尴尬。
　　餐厅牛排不错，曹钰一个人就吃了三块，工作后他很少有机会来这吃饭，一是价格太高，对于他这个工薪阶层来说实在是奢侈，还有就是工作又累又忙，只想回家吃完躺平。当曹钰干掉了第三块牛排，秦卿卿问他：“要不要再来一块？”曹钰看看秦卿卿盘子里还剩半块的牛排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牛肉不错，我中午没吃饭。”“嗯。”秦卿卿了然地点点头，“知道我晚上请客，您这是吃自助餐的准备啊。”曹钰笑了，“还真不是故意的，中午出了点小问题，一个拉水果的货车翻在半路。我们这帮了半天忙，又是捡水果，又是拖车的，没顾上吃。”秦卿卿听了肃然起敬，“吃了牛肉不好消化，我在点份水果沙拉。”
　　“真不怕你笑话，我来这吃饭次数不超过2次，太贵了，舍不得。”
　　“那我猜猜，那仅有的一次是和谁吃的呢？不会是相亲饭吧。”秦卿卿逗他。
　　“嗯，还真猜对了。”
　　“那这姑娘够狠的。一下吃你半月工资。”
　　“所以养不起，吹了。那你，上次为什么自杀。”
　　“谁她娘的说我是自杀！”秦卿卿一生气，声音提高好几分贝，相邻桌的人们纷纷侧目。“我只是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已。”她放低声音。
　　“怎么，你酗酒么？这个爱好可不好。”曹钰仔细打量她。
　　“对呀，我是个酒鬼。”秦卿卿装着生气逗他。
　　“那下次执勤，我要多注意了，你车牌号多少着？”曹钰看着她。眼前的姑娘面容姣好，皮肤白里透粉，修眉杏眼，唇红齿白，是让人看一眼就心动的那种。除了这些，秦卿卿还有一种天然的率性，洒脱而不羁的性格。曹钰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