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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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谕一脸：难道不是吗？
“他们诽谤我，我还有罪了？我澄清了两千年，虽然收效甚微至少努力过，你们努力了吗？”你怒不可遏，“陈谕，你拔舌的时候不出公告，更正这个错误的吗？”
“冷静。”
“我不冷静。”
“那安静。”
“我就不安静！”你说话的音量已经达到了大声嚷嚷。
陈谕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你，把你通红的脸看得变白又泛青。
“抱歉，是我口无遮拦了，”你垂眉低眼，说，“我是有罪。”
陈谕瞥了一眼门外偷听的黑黝身影，掠过你去开门时，低头轻声说：“两千年，脾气见长，心智倒退，越活越年轻了呀廖纭。”
你咬牙，直到回到自己的工位才张开嘴，骂人的话就悬在喉咙里，但你都不知道自己该骂谁。一问工资说下个月八号到账，一看自己的寿命今晚就死，好，好得很。
刚刚说你心智倒退的新领导老同事，那个姓陈的没过多久又来通知你，上午有个神界各局参加的重要会议，会后参会人员用餐，你一起去，搞服务倒酒水。
于是你想，其实可以在中午前就死的，还避免了死前劳累。
会议结束，大领导在簇拥下走出来，拒绝宴请，说吃个工作餐就好，你等候多时，直接抬手往饭厅一引，说：“领导这边请。”
大领导闻声抬起头看向你，说道：“廖纭？”
但你没想起来对方是谁。
“不记得了？你还来找我签过文件呢。”大领导说话很是温和。
熟稔得就好像在说：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抱没抱过另说。
你看向了陈谕，陈谕朝你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不明白陈谕为什么朝你点头，直到倒完水后大领导让你坐他旁边，你惊觉这一桌坐的都是神界的厅级干部，人类幻想管理局的局长坐在下座，而你的顶头上司陈谕都没有上桌。
“在人类幻想管理局工作还习惯吗？”大领导问你。
你的脑袋飞速运转，他必定是神界主神之一，你不可能越级找他签署任何文件，除非他同时是地府的主要领导，那就只有……
“紫薇仙君，”你谨慎地说，“我一切都好。”
他在地府只是挂名，你分管孽镜地狱的几万年里，就因为地府有难阎王有伤找他签过一回文件，还没敢抬头。
仙君只道：“倒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了。”
是在惋惜你如今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还是在暗暗敲打你的领导，诘问是否磋磨了你呢？
你太久没有身处这样的暗潮之中，不得不揣摩周围所有人的弦外之音，难得严肃了起来，鲜少开口。后来的话题倒都没有在你身上了，但来自周遭的视线还是让你微微垂下了头。
熬到用餐结束，你站起来送各位领导离席，走在人群后方，上衣口袋突然一沉，像被人装进了什么东西，你回头正好看见陈谕将手收回。他把自己那桌唯一的蟠桃给你拿来，就好像知道你的寿命将至，已经撑不了多久。
你用余光快速掠过后方，见房间内已经无人，才开口：“你提前跟仙君提起过我。”
用的是陈述句。
陈谕说：“嗯。”
“我不是个败坏地府名声的废物吗？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在外装疯卖傻能保命，演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打开门演，关上门不必。”陈谕把门合上。
你回头，像几千年前那样平视他，说：“你想让我恢复神籍？为什么？”
“我们是朋友。”
“两千年了，你把这事儿想起来了？”
“一千年用来回忆我们针锋相对，一千年用来回想我们政见不合，两千年的关头，突然想起我们是上万年的朋友，不可以吗？”陈谕笑了起来。
“我这两千年来倒是经常想起你，”你背靠门，抬起了下颌，“想当初揭发我以权谋私的人，到底是你们中的谁。”
陈谕说：“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