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被抄手盯上》然亦非

33、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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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本以为打造“赛博孝子”的人设能大赚一笔，没想到新形象上线多日，竟在网络上毫无水花。

　　“骗子！日内瓦，退钱！”阿丑连小玲都顾不上叫，就直接冲进了咨询公司。

　　不巧的是，负责对接的李策划正在接待其他客户，阿丑只好独自在会客室干等。好在热情的前台小姐姐送来了茶水和糖果，才让阿丑没那么难熬。

　　“我吃，吃一个多赚一个！黑心的资本家……”阿丑说着将整碟糖果塞进嘴巴，“太坏了，别想占我的便宜！”

　　半小时后，李策划的办公室终于空了，阿丑立刻冲了进去：“你这个骗子！一点效果都没有！一个打赏都没有，我连五毛都没收到！退钱，现在就退钱！”

　　李策划正低头整理文件，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他一哆嗦，文件夹“啪”地摔在桌上。他抬头对上阿丑喷火的眼睛，干笑两声：“阿丑老师别着急，您有话慢慢说，先请坐，坐下说……”

　　“没什么可聊的，就一个要求……嗝！”阿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酸水瞬间涌上喉咙，嗓音一下子嘶哑了：“退钱！我要钱……把策划费退给我！”

　　办公室玻璃门外，几个同事正探头张望。李策划连忙倒了杯水递给阿丑，赔笑道：“新人设上线才一周，数据波动很正常，咱们再观察几天，效果肯定会起来的，还请您再耐心等等。”

　　“‘时间就是金钱’这话你总该听过吧？”阿丑掏出手机，指着“王霸票全站排行榜”，声音陡然提高：“整整一周了！名次像焊死似的动都不动——一个打赏五毛的都没有！我又是咨询又是策划，一趟趟差点跑断腿，结果连辛苦费都拿不到！”阿丑突然划开微博评论区，冷笑一声：“刷这么多‘加油’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能买米下锅的钱！”

　　李策划浏览着读者留下的“加油”评论，眉头渐渐舒展：“反响很好啊！看来读者们都被您的孝行打动了，这些鼓励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转向阿丑，语气诚恳：“阿丑老师，咱们再观察几天，效果一定会更好的……”

　　“少给我画饼！”阿丑将茶杯重重一搁，“王霸票没有增长，微博转发量不过百，这就是你们承诺的‘热度’？我要我的钱，快退钱给我……”阿丑在沙发上扭了扭，忽然滑到地上，就势躺在地上蹬起腿来。

　　李策划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拨通前台电话，让人送来安抚奶嘴和纸尿裤。

　　奶嘴一入口，阿丑便安静下来。李策划趁机点开阿丑的小说仔细研究，发现订阅量确实没有提升。他快速浏览读者留言后，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的运营策略还有优化空间，读者的感动并未完全转化为打赏动力，难怪您的‘赛博孝子’变现效率不理想……”

　　阿丑取出奶嘴，大喊一声：“少废话，退钱！”

　　“阿丑老师，我完全能够理解您的心情，但希望您能耐心听完以下建议。”

　　“我不听，我要我的钱！立刻！马上！”

　　“这里有三个选项可以丰富您的‘赛博孝子’形象：在微博发表‘陪妈妈化疗的第三天，她说有女儿就不疼’的文字，配上伯母强颜欢笑的病床照；或者，在小说页面发起‘孝心众筹’，高呼‘女性互助’‘救救我妈’；若嫌前两项不够直接，那就干脆拎个破碗上街……”

　　“太麻烦了，我要我的钱！”阿丑丢开奶嘴，不停地叫着，“一个打赏的都没有！我又是咨询又是策划，差点跑断腿，结果连五毛钱都拿不到！退钱！把策划费退给我！骗子！骗子！一点效果都没有！”

　　哭喊声在办公室内不断回荡。不一会儿，销售经理匆匆跑进来：“小李，怎么回事？”

　　李策划让开位置：“经理，这个情况可能需要您来处理。”

　　“这位顾客，地上凉，有话咱们坐着说。”销售经理弯腰去扶阿丑，却被一把甩开。“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它。”阿丑哭喊着，“骗子！都是骗子！说什么‘热度’‘流量’，结果呢？收藏数没涨，订阅量没涨，连个打赏的都没有……根本就是在骗钱！把我的血汗钱还给我！现在！立刻！”

　　李策划大喊道：“我们经理是资深策划，她的专业水准绝对值得信赖！”却见阿丑充耳不闻，只是在地上哭闹打滚。

　　销售经理看了李策划一眼，又将视线移回阿丑身上：“哭？哭也算时间哦——”

　　阿丑闻言，“噌”地从地上站起来：“这次不该收咨询费！是你们工作出问题我才来的，根本不是我主动要咨询！”

　　“这次的费用我们可以免收，”销售经理保持着职业微笑，“但您之前欠的三次咨询费总该付了吧？都拖好久了。”

　　“什么？”阿丑身形一顿，难以置信：“你说……小玲竟未结账？”

　　“小玲？”经理皱眉看向李策划。李策划立即解释说：“小玲是阿丑老师的女朋友，之前每次都来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来……”

　　销售经理点了点头，再次微笑着看向阿丑说：“如果您对策划效果不满意，我们可以退还部分款项，但咨询费用不能减免。李策划，阿丑老师缴费后，请把发票和收据交给她。”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李策划伸手指引道：“阿丑老师，财务室在这边。”

　　“等等！”阿丑慌忙掏出手机，“我得先打个电话。”今天的手机彩铃格外漫长。当小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阿丑几乎要哭了出来：“小玲，救命！”

　　“怎么了？你在哪？”

　　“你先听我说！小玲玲：你不懂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整个世界都误会我、抛弃我，我也不会抛下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存在，我要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你！我不会偷你的东西，不会抢你的东西，更不会欺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