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甜文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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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还没到家门口，老太太就已经在门口侯着了。
“外婆！”楚尧使劲挥了挥手。
谢梨珂跟在他身边有些诧异，没想到楚尧和外婆这么亲热。上次在楚家，也就只有在面对楚潇潇时他温柔宠溺一些，别的无论对谁都是绷着神经的。
楚尧的外婆是个精神很好的老太太，她手伸着就要去碰楚尧。
楚尧却不像以前那样低头给她摸，刚才高兴的神色淡下去不少：“您说说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让我担心。”
小老太太委屈巴巴的，梗着脖子答：“那我能给人小伙子扔半道上啊？那是医院弄错了也能怪我，手机一有电我是不是就给你回电话了。”
“行行行，您都是对的。”他把手搁在老太太肩上，绕着她走了一圈：“您没磕着绊着吧。”
他接到电话说外婆被车撞了送进医院时心都凉了。还好医院弄错了，老太太只是善良的送了一个车祸患者去医院。
“没有，这是？”老太太早就看见她了，刚刚两人在说话谢梨珂也不好打招呼，见老太太看她，谢梨珂上前礼貌打招呼：“奶奶好，我是楚尧的……”
“妹妹。”楚尧替她说下去：“这段时间认识的一个妹妹。”
老太太明显失落下去，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不是女朋友？”
谢梨珂忙摆手说不是，救命，为什么老是有人误会她和楚尧的关系。
“先进屋吧。”楚尧带着她进了屋。
老太太住着乡下的宅子，平时有事没事就和几个老姐妹打打牌，日子过得不要太滋润。
楚尧几回提出让她去城里和他一块住，老太太都没答应。
“今天能在这住一晚吗？”楚尧问她。
当时情况紧急，没考虑那么多就把她带来了。看着昏沉的夕阳，他才意识到今晚得住在这了。
“放心，已经和我爸妈说过了。”她半道上就知道今天回不去了，和她爸妈说今天住苏羽家。
还好谢爸谢妈也没怀疑什么，就叮嘱了她两句。
老太太请了个保姆叫张梅，平时照顾她起居。
张梅见有客人，晚上下了功夫烧了一桌子菜。有几样都是谢梨珂爱吃的，不过在别人家她不好意思站起来去夹菜，只吃离自己近的几道菜。
突然碗里多出来一勺麻婆豆腐，红烧肉也被换到她附近：“梅姨菜做的好，你多吃点。”
老太太也是，笑着让她多吃点。
睡觉的地方好解决，家里有客房，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可是小姑娘的换洗衣物，这里是真没有。
谢梨珂心想算了，只能回去再换了。结果吃完晚饭，刚陪外婆看会电视，楚尧就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和自己来。
“这是，刚买的吗？”谢梨珂捏着手下的黑袋子有点懵，脱口而出问了句废话。
装衣物的袋子被捏的发出“嘎吱”的声响，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
里面装的是新买的睡衣和……内衣。
小姑娘今天陪着他累了半天，不能说晚上洗澡衣服都没得换。
楚尧轻咳两声：“本来说让梅姨给你的，但没找到她人。所以，只好我给你了。”
虽然有些害羞，但楚尧还算镇定。
谢梨珂有点恍惚，心里没底。楚尧到底喜不喜欢她？
她不是真的傻白甜，啥都感觉不出来，但是她不敢往这方面想。
如果楚尧真的喜欢她，百分之十的甜文进度不是因为那个学妹而是因为她，那她能怎么办。
谈恋爱吗？别开玩笑了，她要回家的。如果两人都是现实世界的，那和楚尧谈恋爱她当然愿意。或者假如说她回不去了，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那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她有办法回去，而楚尧不可能跟着她回去。
两人都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爱情不是一切，她不能割舍下别的东西什么都不顾的和楚尧谈恋爱。
“大哥——”
“你叫我大哥干嘛。”楚尧皱着眉，她几次叫他都叫大哥，就像是一个泛泛的称呼。
“楚尧。”谢梨珂决定打直球：“你喜欢我吗？爱情的那种。”
楚尧擅长诡辩，她不想来回推拉，只想干脆利落的处理好这件事。
才百分之十而已，她要把这朦胧的好感扼杀在摇篮里。
楚尧被她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有点不敢相信，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谢梨珂神情严肃，眉头紧蹙。
楚尧心里慢慢凉了下来，她不喜欢他。一点这方面的念想都没有，不然不该是这种表情。
“说什么呢你，我这老大哥对妹妹的心日月可鉴好吧。”楚尧惊异于此刻自己的演技。
“那就好。”谢梨珂放下心，楚尧神情坦荡，眉眼间还带了几分不敢置信和尴尬。
应该是她自恋了。
见她放松神色，楚尧心里五味杂陈。
他的喜欢在她看来是麻烦。
那她喜欢谁呢，上次那个阮清寒吗？不是说了已经不再喜欢他了吗？心底这么问这自己，眼前又浮现出那晚她哭的眼眶通红的样子。
“你呢，最近心思花在学习上了没，不会还惦记着那个男孩吧。”
“没有啊。”谢梨珂这会放下了心，想起袋子里的衣服尴尬重新涌了上来，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楚尧。
“对了，你不是说要给我一条围巾。我可还没收到，你别忘了啊。”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刻意的让他觉得难堪。
“去洗澡吧。”不想再继续这样，楚尧随意抽出了一本书，想要结束谈话。
谢梨珂也有点站不住了，袋子里的内衣好像着了火，烫的她指尖发颤。
房门关上后，楚尧捧着书的力道松懈。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原来他的嫉妒心这么强，不想听谢梨珂嘴里说出关于阮清寒任何东西。心里的疼一点点蔓延开，他惶然地按住心口。
明明是打算慢慢相处，日久生情的。但是好像他就快要把控不住自己了。
妈妈以前就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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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梨珂今晚睡得不好，看着天花板数了五百只羊还没睡着。
可能是认床，她心想。
终于迷迷糊糊有些睡意，突然特别想上厕所，经过主卧时发现外婆还没睡。
想了下楚尧的状态，她敲了敲门：“外婆，是我。”
外婆一定知道楚尧那样的原因。
“进来，门没锁。”里面传来老人的声音。
谢梨珂拧开门把走近，发现老太太正在看相册。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老人关切地问。
“刚刚去了下厕所。”
见她目光盯着相册，她大方地摊开：“想看看吗？”
谢梨珂头点的飞快。
这是一本老相册，有些还是黑白的照片。
里面大多拍的是一个女孩，她的成长史。谢梨珂猜，这应该就是楚尧的妈妈。他的眼睛和妈妈长得很像，含着柔情。
后面照片渐渐就少了，照片里楚尧的妈妈也变得比之前沉郁。
外婆在一旁深深叹了口气：“是我害了晴晴啊。”
孙晴恨了一辈子，也爱了一辈子。
第一次遇见楚桌辰时，是在二十六岁那一年。
二十六岁，她同龄的人早已结婚生子。孙晴没有结婚的心思，父母的婚姻失败，从小在吵架声中长大的她对婚姻丝毫不向往。
但是相亲是推拒不了的。
她第一次见楚桌辰的时候，他抱着本书在一颗大榕树下坐着等她。
见到她后，有点红了脸，带着她去一家饭店吃饭。两人都不是善交谈的性子，吃饭间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后，也没什么话题。
孙晴本来觉得这次相亲应该就到这了。没想到，在A大又遇见了他。
两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后来孙晴才知道这就是学校高薪从海外聘请回来的。
他们总能遇见，在食堂在图书馆。他有些木讷，但是做事很认真。
一天一天，她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定格在他身上。
母亲再次督促她找对象时提起他：“小辰是个好孩子，你也多接触接触。”
“嗯。”细若蚊吟的一声，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母亲比她自己还了解她，当下便高高兴兴地去找上次的介绍人。
后面的一切都很顺利。
他不抗拒这场婚事，听从家里的建议娶了她。
楚桌辰顾家负责，模样也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好运气。
孙晴听了只是笑笑，感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晚上，她倒了一杯茶给在书房看书的楚桌辰，突然开口问：“你爱我吗？”
回应她的是沉默。
空气仿佛变成绵软带刺的毒针，穿过皮肤直戳到心上。使她的心尖发麻发苦，千疮百孔。
孙晴不甘心，她热烈的纠缠靠近，只换来楚桌辰的远离。她抱着还小的楚尧，哭着说：“尧尧，妈妈累了。”
一次晕倒，她被检查出了癌症。最后那几天，楚桌辰衣不解带的在病床旁照顾她。
孙晴看着外头晴好的天，轻声问：“楚桌辰，你爱我吗？”
回应她的依然只有沉默。
孙晴笑了，慢慢闭上眼睛，死在一个晴天，到也挺好。
她名字中有晴，一生却从未晴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甜文进行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