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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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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不抽烟会接烟,一个饭局别人递的第一支烟他会笑着接过然后很熟练的别在耳朵上,偏痞子的动作但他做出来会莫名的优雅,别在耳朵上的这支烟让他在男孩和男人之间无缝衔接,长相白净的男生就是不显老,为了成熟些他硬是把一张娃娃脸熬出了棱角,他极不喜欢参加饭局,酒稍微喝高些就有了原形毕露的理由,他现在就有了些烦躁,正当要找离开的借口时电话响了。
“来接我。”
像接了一个打错号码的电话能,他慢悠悠的倒满酒杯52°的白酒倒进透明杯子里和纯净水无异,端起酒杯:各位,不好意思老板传召下次聚;说完仰头喝了杯中酒。
他的规矩,接第一支烟喝离席酒。
“苏总喝了酒不能开车,让我的助理送你过去吧。”
苏言摇头:都尽兴,楼上的包厢安排好了;
简单的‘来接我’那是一句不知什么时候散场的等待,代驾把车停在目的地苏言等酒气散完那人还没出来,这人呀惯不得。
沈尧站在二楼的阳台看着楼下停车位的车子不急也不慌,苏言不会打电话催他,他也不会告诉苏言什么时候宴会结束,几年了?好像从苏言做他助理开始,时间掐指一算,四年了。
“尧哥,姐姐要回来了。”
沈尧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湉湉;
小女孩是宋家的幺女,她明面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暗里还有一个哥哥,她从小就乖巧可人,宋家上下都宠着她,今年十六岁,传言她的成人礼将会是宋氏原始股票的百分之六,这意味着她成年就会进入福布斯富豪榜,那时候宋家长孙宋泽高成人礼是一套四合院,在当时已经是轰动一时了,再后来宋家长孙女宋如的成人礼是一辆定制跑车,谁都没有这个先列能拿走原始股票的,当然还有近两年的时间,谁知道会怎样了?不过有人急了,有钱人对钱有不怕死的欲望吗?有钱才能有至高无上的控制欲,如,不被承认的暗地里的哥哥到哪都被桎梏。
宋湉站在原地笑着说:家里气氛不对就猜到了,姐姐这次是认真的谁都拦不住她回家的脚步;
沈尧踩着而立之年的稳重手指头轻弹宋湉的额头:人小鬼大;然后准备离开:尧哥,一如当初吗?
小脸一脸认真只是不再有任何回答。
苏言听到车窗传来声响抬头看了一眼就开了车门。
沈尧刚进去车里就皱眉了:你就不能换身衣服来接我吗?一身烟味;
苏言表情还是一成不变:沈总您站在大门口能等司机几分钟?下次我就换了衣服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苏言有了不耐烦的语气,沈尧语结:都不抽烟还这么一身的烟味,真有你的;
车子发动苏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重申一次:我不是不喜欢抽烟也不是不喜欢烟味,我是怕牙齿变色影响仪容好吗?
“你呀就宝贝这么一口牙。”
“沈尧,宋如要回来了吧。”
沈尧捏捏眉心:你又在我身上放监听器;
怎么形容苏言了?精致白皙秀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乖巧,一切与危险相关的项目都不好奇,尤其开车极为谨慎,活到此时没有违规过一次交通,红灯都没闯过,他总说怕死,要好好珍惜生命,看上去就是这样,但喝酒就是高度低于52°的酒不下口,洋酒不喝啤酒不喝,胃不好,多吃少吃都疼。
沈尧都习惯苏言在他身上放小小的监听器,第一次从领夹里拆出监听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整夜这个小玩意。
被拆穿苏言不羞不心虚:下次不放了了;
“···好。”
沈尧是被苏言拍醒的:沈先生您到家了,下吧;
“坐你的车就犯困。”
苏言让开车门:这话说的,您也不看几点了,正常的这个点都起床嘘嘘了;
锁好车门一前一后的进了电梯:我···明天就不去公司了;
“···嗯。”
沈尧站在阳台抽烟,很奇怪他特别讨厌烟味,但抽烟,烟瘾还很重,有时候半夜起床还要抽烟的老烟枪,只有在苏言身边能不抽烟,苏言喜欢烟味但从不抽烟,他脚下的那一层住着的是苏言,他们的房子一户一梯一模一样的格局,此时的苏言手里拿着酒瓶,52°的白酒是不是抿上一小口,他讨厌酒,但睡前不喝就整夜的失眠,想着还喝一口就要趁着酒劲睡觉了,门口传来砸门声,手掌拍了几下然后扬起拳头砸,苏言眼里闪过一抹狠戾,抓着酒瓶子的手青筋暴起,最后咬咬牙放下酒瓶打开门:怎么着?烟把脑细胞熏死了吗?大半夜到我这里发疯;
沈尧一身浴袍头发微乱喘着气:你要怎么对付宋如?
苏言后悔把酒瓶子放下了:怎么着?贩卖情报呀?沈尧如果不是长时间给你放监听我还真就信了你这么天真的,怎么长着长着就长得··呃···这么童言无忌了?
沈尧看着苏言放缓语调:你要怎么和她斗?你还有什么筹码去打败她?苏言,别急,等等好不好?
苏言开口就一股酒味:我都不想活了那我还要什么筹码么?
沈尧极浅的笑容突然浮现:因为不相信所以就在我的身上放监听,苏言我说了我不骗你可你就是不信我,无论我怎么做你斗不信是吗?
苏言皱着眉:如果我没有监听到这件事你会告诉我吗?沈尧我从不奢望你能信我,你其实也可以学学我的,一边期待一边失望只有一次就可以了;
“我能帮你。”
“不用,我自己做已知,你做未知,在已知和未知之间我不能冒险,就像你说的我没有任何筹码。”
“我不想帮你就不会任你一直在我身上放监听,你明不明白。”
“懂,但我更相信你只想让我知道你可以让我知道的,这个监听是第一个吗?这个之前你故意洒了酒换了衣服和领带不是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了?沈尧不过分可好?”
沈尧转身离开,该求的求了该放的姿态放下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他和他就是棋盘上的楚河汉界,有计谋会进攻,最后也会“将”死一个。